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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卓瑪,我能去看看達娃嗎?」

秦任試探性地詢問道,其實她是打心眼里覺得達娃的病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疾病,因為這世界上就沒有一種疾病是讓人睜開眼楮根本合不上的。

要真是疾病,那也未免太過奇怪了。但是若不是疾病,是所謂的異病,就可以說得通了,如此一來,秦任自信憑借雲箏的醫術應該可以治好她。

「你?」

平次卓瑪看向她,眼中透著點單純的戒備。

「我是學醫的,或許可以幫到達娃。」秦任目光真誠,撒謊面不改色。

廖俊生回頭疑惑地看了一眼秦任,秦任所說的話他肯定不信,哪有學醫的人一身那麼好的功夫,順手就將幾個歹徒的胳膊給掰斷的?

可是她此時偏偏又說得那麼真誠,讓人沒辦法懷疑她。

平次卓瑪有些為難,畢竟他們這的赤腳藏醫也為那孩子診治過,就連他都沒有辦法,一個小小的女女圭女圭又怎麼可能將她的達娃治好呢?

這分明就是觸怒了聖山的懲罰啊!

卻只見這時索望扎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讓她給看看,反正我們也走投無路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這里的人都會容不下咱們。」

也是。

對于一個崇拜聖山幾乎迷信的族群來說,若是出現了一個聖山所不容的孩子,恐怕很快連帶著孩子的家人都不能在這個族群繼續生活了。

夫妻二人將秦任引進里屋,秦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孩子。

白皙的小臉如今已經蒼白再無血色,渾身還在顫抖著,眼楮也無法閉合。

可是別人發現不了,秦任卻是發現了,孩子的身上包裹著一團流光溢彩的靈力,這靈力攻擊性不強,只是一種自保手段,可這手段對于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來說的確還是致命的。

【任兒,離的近一些……】

雲箏在腦海里忽然發現了什麼一般讓秦任走近,走近之後卻只听雲箏一聲輕嘆。

「怎麼了?」

【她恐怕只有你能救了。這的確不是病。】

秦任一愣,隨即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她的眼楮,她的眼中將她所見的最後一幕給映了下來,普通凡人是無法看到的。】

秦任看向女孩那雙因為驚恐而瞪得老大的眼楮,正常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可當秦任將靈力運在眼中之時忽然一驚。

達娃的眼中,一匹白色駿馬戒備地看著達娃,而駿馬的周身流光溢彩,十分美麗。

這種理論秦任以前也听過,叫做現象記憶,是英國人頗為迷信的一種理論,他們認為人在死前,或者是腦死亡之前,會將所看到的都記錄在眼中,他們覺得眼楮不僅能夠視物,也能夠記錄下許多影像。

此時她才明白雲箏所言不虛,這病不是雲箏能夠看好的,因為這根本不是病,要想救這達娃,恐怕還要深入雪山之中才能真正從根本去解決這個問題。

否則的話,這孩子恐怕會一直持續現在這種狀態直到真正死亡。

「鳳鸞星現天機破,行至藏心見神駒。不義之行險滅世,永得安寧始皇居。」

如今看來,她現在就需要去找那匹所謂的神駒了。

她裝模作樣地翻了翻眼皮,探了探孩子的額頭,搞得和真是那個專業一般,看得平次卓瑪一愣一愣,跟著緊張無比︰「怎麼樣?達娃是生病了麼?」

秦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若想救這孩子一次,要深入雪山之中,找到問題的源頭。」

平次卓瑪听後差點暈倒在地上,倒是讓秦任覺得很奇怪,沒想到就連索望扎西都是一口否決︰「不可以,這孩子已經觸怒了聖山之神,要是再有人進去,我們族群恐怕都沒辦法好好活著了,我絕不同意!」

廖俊生嘆了口氣,拉拉秦任的衣角︰「他們太重視雪山之神了,而且我也不同意,雖然說你武功高強,可雪山不比歹徒,雪山上有著無數危險,所以我也勸你不要進雪山。」

秦任無奈,回頭看向他們。

「我不管你們的聖山之神究竟是何許人也,我只看到了一個無辜的孩子正在受罪。」

索望看著秦任,看著秦任那眼中迸發出的倔強,他沉默不語,許久之後才開口︰「你還是離開這里吧,我們達娃就算一輩子這樣她也是我的女兒,但是聖山不容侵犯這是我的信仰。」

「聖山給了你什麼?」秦任看著頑固不化的索望冷笑道。

「它給了我們平靜與安寧,給了我們與狼群搏斗的勇氣,給了我們衣食,給我們繁衍的能力!」

「呵,平靜與安寧來自你們自己的內心,與狼群搏斗的勇氣來源于你們的骨血,衣食無憂是因為你們肯努力,繁衍的能力更是在還未有這聖山之時就已經是人天生就會的東西了,聖山讓你們有信仰,可聖山卻容不下一個小孩子嗎!是你們太過敏感還是這聖山太過小氣?!說!」

秦任回答得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尤其是最後一個字,帶著她的威壓向眾人使去,索望的心仿佛被秦任的聲音給驚得猛地一縮,他看向秦任的眼身之中竟帶著些恐懼。

秦任冷冷看向索望︰「若是我有救她的能力,我有進山的能力,你們讓不讓我入這聖山?」

她已經盤算好了,不讓的話,她就自己將那女孩擄走救活,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絕不能因此而夭折。

平次早已被秦任震得暈了過去,索望沉默了許久,最終心中對女兒的關懷勝過了他心中對聖山的崇拜。

「你如果有這能力,你就去吧,但是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否則我們再也無法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了。」

秦任點點頭,回頭看向廖俊生︰「你呢,如果我有自保能力,並且證明給你看的話,你就讓我去了?」

他以為秦任在說笑話,或者是在說氣話,當時想都沒想就月兌口而出︰「你要是有這能力的話我親自帶你去!別的不多,我自己也是偷偷潛入過聖山幾回的人,可能比他們藏民都了解這座山!」

說完才發現自己失言,廖俊生看了一眼正在嚴厲地看向他的索望扎西,臉紅到了脖子根上。

秦任看著兩人,有些無奈地說和了一句︰「對聖山的尊敬並不代表你們不可以進聖山,如果它真的是你們心中的聖地,斷然不會有這麼多的禁忌,只要你們愛護它,它依舊會給你們所有希望。真的那麼小心眼的話,它便不配被稱呼為聖山,行了,不是想看麼,我證明給你們看便是了。」

廖俊生與索望扎西還未反映過來,卻忽然見一道光芒包裹住秦任,待到光芒消散之時,她那一身紅裝終于顯現出來,而她周身的氣質也不再內斂,而是選擇性地放出了一丁點。

「!」索望扎西眼楮瞪得溜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叫秦任的女人竟然會變化,簡直就是雪山之神的化身!

而廖俊生看過的電視比較多,他立刻目瞪口呆︰「你……你是神仙……神仙姐姐!」

秦任被這稱呼說得臉一黑,一個三十好幾的人叫自己神仙姐姐,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好。

「神仙姐姐……你……你……不是電影演員嗎?」

秦任臉再一黑,左手抓住廖俊生的衣領,又手直接撐開李忘塵送的油紙傘,趁著無人注意之下迅速飛出了帳篷,朝著雪山的方向行去。

此地,只留下索望一個,他看向秦任,沉默讓這個藏族漢子顯得更加剛毅,可他的目光之中竟有著希望與崇拜。

此刻一身紅衣似火的她,在索望的眼中,就是這聖山所派來救他女兒的神。

聖山還是在保佑著他們,聖山沒有拋棄他們!

然而,秦任越飛越是心慌。

這所謂的聖山果然還是有些古怪的,她帶著廖俊生一路飛來,廖俊生鬧過叫過怕過,甚至咬了秦任的手,可他現在卻依然忘記了恐懼,痴迷地看向這大山,喊道︰「啊……雪山,我一生鐘情研究的地方……」

秦任皺著眉頭打了他一下︰「傻子,你再叫就雪崩了!」

雪山,看似不高,可秦任深陷其中卻覺得出奇的大。

而越是深入,越是向上,她的靈力就消散的越快。

如今她全身靈力已空,又多吃了兩顆聚靈丹,卻竟然只飛了三分之一。

這根本不正常!

哪怕她在築基期,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也定然會饒這山一圈以上,怎麼可能只飛了這麼近!

想到地球靈氣稀薄,丹藥需要節省著用,她不再繼續,而是選擇帶著廖俊生找了個休息的地方,從乾坤筆中拿出帳篷。

廖俊生此時依舊眼神興奮並且痴迷,而且他就好像知道秦任想要做什麼一般,一邊主動去搭帳篷一邊開口︰「這就是我不同意你來雪山的原因,這雪山不知道為什麼,以前還好,自從達娃去過之後就開始有了重重障礙,進了雪山之後必定會迷路的,就連指南針也不好用。」

秦任點點頭,心中暗自盤算,並未搭理他,廖俊生也專心地搭著帳篷,生活什麼的活都由他負責了。

只是,沉默許久之後他才反映過來,真正奇葩的並不是這雪山,而是這個叫秦任的神仙姐姐啊!

那可是真的神仙,會飛的!比虛無縹緲的雪山之謎似乎有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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