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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可能!」憐天殿主不可置信地大吼著,那個丫頭,她只看了他一眼,他竟感覺到了一股空靈之氣,這種空靈折磨著他滿是陰謀的內心,就在那一剎那,他幾乎都要懷疑他自己的「道」,懷疑憐天殿之道!

只是一瞬間,卻好像永恆那麼漫長,而這只是一個眼神而已。舒愨鵡

緊接著,雲箏借著秦任的身體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可在憐天殿主的眼里,對面的人的眼楮讓他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那眸中,似嬌似嗔,似怨似情,仿佛簡單到讓人通透,卻又深不見底。

雲箏是尚清遠的記憶,而他最擅長的,恰巧就是這一招顛倒眾生。

或許,越是看破一切之人,便越是對這個世界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吧。

不僅僅是憐天殿主,當雲箏用秦任的身體用起這招顛倒眾生,幾乎在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秦任的身上。

沒有**,沒有非分之想,他們僅僅是想多看她一眼。

對于那些修為低的弟子,早已經看得痴了,可卻仍然只是遠遠看著,心中卻絲毫無法生起那種想要得到的心。

好像對于那樣一個雲淡風輕氣質的女子,就連在心中偷偷戀慕也變成了一種褻瀆。

雲箏並不動手殺他,反而一步一步的走進他。

他什麼都沒做,卻讓憐天殿主嚇得連連後退,就仿佛對方是世上最可怕之人一般。

因為他的道心動搖了!

雲箏沒有用法寶,沒有用靈力,只是看著他而已,那樣的淡然,仿佛一鍋溫水,浸泡著他的道心,讓那道心漸漸不再有任何感受!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仿佛什麼都沒有,可若是真的細看下去,一瞬間會感受到世間所有的悲傷與寂寞,讓人一瞬間便在這眼神之中迷失自我。

這就是顛倒眾生的最終奧義麼?秦任感受著雲箏的一舉一動,心中驚駭不已。

作為尚清遠的記憶,雲箏最擅長的,恰巧也是這顛倒眾生。

只有秦任與雲箏才知道這里面的真正關竅,在場中人也只有他們倆才能看得到,其實雲箏那根本不僅僅是一個眼神而已。

人之身體的奧秘堪比宇宙,一舉一動都蘊含著這世間的一種規則。

這種規則如果加以運用,就會達到這種效果,所謂的威壓便是如此,而顛倒眾生也是如此,只不過就是將一舉一動帶著一些特殊的氣質與氣場,當這些氣場與氣質達到平衡之時,便會產生奇妙的效果。

例如性格可愛的女子喜歡踮起腳尖或是嘟嘴,性格清冷的女子走路也比常人快上許多,眼神總是疏離的,所以人們遇見可愛女子之時心生歡喜憐惜,遇見清冷女子之時便會不自覺地站在一旁,不知為何,明明很喜歡,卻就是不敢接近。

這便是顛倒眾生最基本的原理,它是一種舉手投足之間產生的氣質,一種專門擊人內心的招數。

果然妙不可言!

而就在此時,天衍道人與那摩羅門門主之爭也已經漸漸分出了高下,最開始自然天衍道人更勝一籌,畢竟他擅長計算,摩羅門主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被他提前躲開,就好像摩羅門主用慣慢他半拍一樣。

可畢竟天衍派只是擅長算計,論靈力之雄厚拍馬不及摩羅門,躲的時間久了難免會出現疲憊。

如此一來,摩羅門主便有了反擊的機會,他聰明地沒有選擇繼續與天衍道人過招,反手對準了秦任的背就是一刀靈力過去,被雲箏向左一歪躲了過去,可卻因為對方速度太快還是擦到了手臂,鮮血頓時將那大紅衣裳染得更深。

在場之人無不為秦任捏一把冷汗,就連剛才爭吵著要秦任滾出靈虛派的那些弟子,因為有了顛倒眾生的效力,也開始漸漸小聲為秦任加起油來。

只可惜,好景不長,就在雲箏剛剛躲開那道靈力之後,一把飛刀直直朝著秦任心口位置飛來,如今他竟已無退路!

前有埋伏後又追兵的情況之下,他只能將要害避開,那飛刀穿透了秦任的左肩,硬生生地又從背面飛了回來。

雲箏抬頭看去,是軒轅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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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軒轅莫!你怎敢違背天枯長老之意!」

軒轅莫冷哼一聲,大手一揚,六把飛刀同時攻向秦任身體六處最重要的動脈,其中一把直逼秦任丹田之處,待一切都已成定局之後,軒轅莫才看向了掌門徐長峰︰「掌門未免有些胳膊肘向外拐了!」

這分明就是在提醒他,秦任早已不是靈虛派人,無論軒轅莫做什麼都是佔著個理字,徐長峰根本無權過問!

正在此時,秦任在乾坤筆之中陣法已經凝好,她重新控制起了自己的身體,將手中旗子朝著空中一拋。

軒轅莫自然知道秦任陣法的厲害,當下二話沒說翻手變出一支閃電形狀的墜,只是用靈力稍一灌輸便是一道閃電在空中凝成,下一秒就要打在那陣旗之上!

「破!」

秦任大喝一聲,只見那陣旗在瞬間化成粉與天空融在了一起,縱使是軒轅莫的高深修為也難以分辨,因為天空之中本就布滿灰塵,如今那陣旗只是成為了灰塵之一罷了。

霎時間,天旋地轉,眾人眼前景色皆是一變,秦任大陣已成,她抽空了全身之靈力來支持這個迷蹤大陣,一瞬間,只見陣眼中心處冒出了一顆只有她自己能夠看見的靈力珠子,這珠子在緩緩轉動著,散發著瑩潤光澤,比珍珠還要美上幾倍。

這顆珠子,縱使吸收了天地靈力,也只夠困住如此眾多人數一時半刻而已,卻已讓秦任渾身靈力消耗殆盡,就連維持飛行都很難,多虧她還有李忘塵贈與她的油紙傘。

「雲深不知處!」

她抬起筆在空中寫下這幾個字之後,那字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迅速變小,最終都融在了珠子之內。

而此時,無論是軒轅莫也好,憐天殿主與摩羅門主也罷,統統被困在了陣中,他們眼前的無非就是一朵接一朵的流雲,流雲不斷的變換著位置,而偌大的天空之上,在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了他們自己一人。

唯獨天衍道人與靈虛派之人,還有站在秦任身後之人沒有被波及到,他們站在原地看著對面的人群,徹底的傻眼。

那群人在做什麼?為何在天空之中傻傻的行走著,竟仿佛失了神一般,不是要打麼?為何不打了?

天衍道人看著秦任笑︰「你這小輩,私下扣住了老子的物資竟是凝出了這種好東西!你這可欠了我不止一點人情。」

秦任也跟著虛弱一笑,她知道對方並未真的生她的氣,只不過就是開了個玩笑罷了︰「前輩之恩,秦任沒齒難忘,若是有朝一日秦任有了安身之處,自當請前輩喝酒!」

說罷,她便發現陣法又弱了一層,秦任心中冒著冷汗,表面上卻十分鎮定地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大喊︰「哈哈哈,進了老娘的迷蹤陣,就別再想著出來了,除非你們靈力合在一起攻破一處,否則若是這般盲目游走,那必將困在陣中一世!」

她剛喊出這句話,就只見軒轅莫原本要攻擊陣法的手收了回去。

秦任暗自擦擦汗,她那點靈力,放在軒轅莫的眼里簡直不值一提,若是軒轅莫此時用半成功力打上一掌,秦任的陣法立即就會破了。

所以她才故意將實話說了出來,這種情況之下,說實話反而沒人信。

可這群修士雖單純,卻也不傻,很快憐天殿主便露出了懷疑的神色,運起靈力來。

在這陣法之中哪怕是掉落一根羽毛都會被秦任清晰的察覺,秦任當下便再喊一聲︰「你們有種強行沖破陣法出來,我就在外頭等著你們呢!有種出來啊!」

果然,憐天殿主的懷疑漸漸消退了下去,就好像真知道怎麼回事一般竟然自己在大陣中心盤腿打起坐來。

「唉,所以說和我做對的人都聰明。」見局勢暫時穩定,秦任還想多給花瑤與蘇真一點時間,便一邊觀察局勢一邊拉著天衍道人嘮閑嗑。

「他們不是傻,你這麼說,就連我也會覺得你的陣法有蹊蹺,不能用靈力攻擊。」

「為何?」

「還不是因為你小妮子在戰場之上可沒少用什麼反擊的陣法,攻擊之後竟能原原本本地還回去,他們親眼見過,親自體會過,自然會去相信他們所看到的。」

她噗哧一樂,沒想到這麼會的時間她自己救了自己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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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第一命是因為她在軍帳內煉陣之時偷藏了不少好東西,許多藥材與陣法材料都是她事先淬煉過的,否則也不可能讓她這麼快速地凝成如此規模的大陣。

第二命就是今日這事了。

硬要是算起來,其實還救了第三命,她當初若是沒有救下那群人,恐怕早在最開始便沒有了反擊的余地。

現在暫時安全,她便隨即安排了一下這些修士,也交代了一聲一會逃跑的事,再有能耐,她也只不過是個假丹期,和結丹期還差了一層呢,能困住元嬰修士在陣法里面已經很不錯了,要想將這些人都打成狗,恐怕也只心中的美好想法而已。

牛x是要吹的,但是命也是要留著的。

交代完畢,秦任走到了李忘塵身邊︰「師父,掌門,待會恐怕要委屈你們也裝成迷路的樣子,不然我怕里頭的那些人會拿次事大做文章,秦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拖累你們了。」

兩人對視一眼,沖著秦任點了點頭。

秦任此時回頭再看向蘇真,他一直就那麼愣愣地看著花瑤,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他只是看著她。

他伸出手,想要模模花瑤的臉,看看她臉上的傷疤,可是伸出的手在觸踫到她的臉時竟是一頓。

花瑤最後一點的希望也跟著泯滅,她別過臉去,再不看他一眼。

「瑤妹……我……」

花瑤嘆了一聲,語氣中透著無限的失望與淒涼︰「你的瑤妹早已死了,我不過是一個邪修妖女罷了,你不必自責,也不必有壓力。」

蘇真低下頭,雙拳緊握︰「不論你變成什麼樣,你始終是我的瑤妹,可我還是認為正邪不兩立,所以今日我必須要殺了你。」

「那你便動手吧……再等等,等著大陣將破之時再動手,如此至少也能為你留個好名聲。」

蘇真心底仿佛被尖刺狠狠一扎,刺扎得疼,可溫暖柔和的血液流出來卻暖著他的心。

「我話還沒說完,我會在殺你之後自刎。瑤妹,我欠你情,也欠你個好歸宿,我欠了你太多太多,所以你犯下的錯,我與你共同承擔,用我兩人性命抵死于你手中之人的性命,到了陰曹地府,我蘇真陪著你投胎。

如有來世,縱使是有神仙前來找我,我也再不會離開你身邊一步。」

花瑤從苦笑變成滿足的微笑,有這樣一句話,就夠了。

蘇真,縱使你負我,只要有你這句話,就值了。

雖然你最終選擇了你心中之道,可卻還是讓人滿足。

「花瑤,陣法快要維持不住了,你抓緊,我們該走了。」

秦任適時提醒著花瑤,卻見花瑤搖了搖頭;「你自己走吧,我要留下。」

秦任看著花瑤,深深嘆了口氣,花瑤要如何去做,秦任心中已經有數了。

可是她卻沒辦法再護著她,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秦任縱使能逆了這蒼天,卻也救不了一個自己心甘情願去死之人。

那顆陣眼的珠子已經失去了光澤,眼看陣法就要破滅,蘇放與慕容宣執意跟著她,就連那為她挺身而出的人也要跟著她走。

她的責任這麼大,萬萬不能斷在了這條路上。

「師父,師叔,保重。」

「照顧好自己,若有人欺負你,你便說是我李忘塵的徒弟。」

「弟子遵命。」

「秦師姐……」秦任走到了秦熠旎的身邊停下,看著她已經濕潤了的眼楮。

不知道此一別,再相見又是何年何月。

「任兒,我真的不能和你同去嗎?」

秦任笑笑︰「師姐要是走了,誰來照顧師父呢。」

說罷便不再道別,帶著眾人準備離開,再留下去怕是就很難活著走出去了。

此時,她的腰肢忽然被一只手攬住,句邙眯著眼楮帶著笑意看她,任憑她如何心中著急,他硬是不讓她走半步。

此時陣法已破,眾人

都沖了出來,卻只見天空之中又多了一抹紅色的身影,年輕的弟子並不知那人是誰,只覺得那人是這世間最美的男子。

僅僅是那樣站著,便是勾人魂魄,與雲箏附體的秦任不同,句邙給眾人的感覺,便是一瞬間就勾起他們的愛戀,**,勾起他們心中的沖動。

「句邙!」摩羅門主與句邙倒也打過交道,此時看到句邙心中一冷,他已經知道今天是不可能為死去的兒子找回場子了。

憐天殿主剛想上前說點什麼,卻被摩羅門主攔了下來,他對著他搖了搖頭︰「此妖天生有空間之力,能力非凡,若是動起怒來,恐怕別說是你我二人,再加上軒轅莫也難在這句邙的手下過上十個來回。」

一向對修為自負的摩羅門主說出這番話來實屬難得,但也的確證明了此話的真實性。

再看另外一邊,秦任心中有點窩火。

「你還嫌不夠亂嗎?」最佳逃跑時期已經過了!

句邙輕笑,有些認真又有些生氣的秦任是最可愛的,長得那麼勾人,生起氣來卻像個孩子一樣優點嘟嘴,瞬間將他的心都融化了。

「傻瓜。」他在她耳邊輕言。

「有我在,你可以大大方方的離去,今日我便給你這個機會,說你想說的,做你想做的。」

秦任知道句邙說的是她所說自成一派之事,恰巧句邙也被妖族驅逐,所以他現在也是無族無家之人,秦任的那番話正和他意。

而他,恐怕很早就來此靜靜守著了。

不過為了自己,他能隱忍到現在一直不露面,等到了她自己將事全部解決之後再出手,秦任打心里覺得很舒服。

若是什麼事都靠著男人,那她秦任也絕不會有多快活。

「別摟摟抱抱的,看著煩!你等我修為追上你的那一天,我定要和你比上一比!」蘇放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就是莫名其妙地看著秦任被別人抱著心中不爽。

句邙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等著。」

秦任只能無奈地看著兩個大男人眉來眼去的斗嘴,她醞釀了一下情緒,掙月兌了蘇放的懷抱。她看向花瑤,心存僥幸地問︰「花瑤,你不與我一同去找一塊適合這些人生存的地方嗎?」

花妖搖了搖頭,對著秦任感激地笑了笑。

「秦任,此生我欠你。」

秦任長嘆一聲。

蘇真的手中,又重新握起了他那把陪同他度過風風雨雨的劍,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心也在顫抖。

索性,他閉上雙目,最終緩緩道了一句︰「妖女,受死。」

一劍刺去,卻在花瑤的胸前便停了下來,一個大男人,眼淚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滴落。

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無論如何,哪怕是與她一同死,他也下不去手!

那是花瑤,花瑤啊!

可是此時,花瑤的臉上卻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滿足地閉上眼楮,身體忽然前傾,在蘇真未反映過來的情況下,讓那把劍刺穿了她的身體。

「……」這結局秦任早已料到,只是她卻沒成想,親眼見到此情此景,她還是會如此難過。

還記得那最初相遇之時的互相防備,她也記得花瑤讓她受了些輕傷,卻為了幫她找治傷的藥而受著重傷回來。

還記得那日月下兩人把酒言歡,那是秦任第一次听到花瑤的故事。

她的一生,或許不是為了蘇真而生,卻為他痴等,為他入魔,為他轟轟烈烈,最終也為了他而死。

「你……這是為何……」蘇真此時已經再說不出多余的話,滿心的悲痛,他好像忽然知道他失去了些什麼,他做錯了什麼,選錯了什麼。

「真……哥兒,這是……花瑤……最後能為你做的了……」她被蘇真抱在懷中,開心地笑著撫模他的臉。

這還是自從他離開之後,他們二人第一次這般接觸。

多少年了啊……眼前人還是如同少年一般,一點也未變。

「你怎麼這麼傻!」蘇真哭著吼著她,凶著她,可卻生怕他抱她太緊,讓她難受。

花瑤笑道︰「我……怎麼舍得……讓你……」

我怎麼舍得讓你死。

我要懲罰你啊,傻瓜,你負我那麼多,如今讓你好好的活著,悔恨一生,一生一世想著我,念著我,這算是對你忘記我那麼久的懲罰。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真哥兒,如果有來世,哪怕你又去求仙問道,哪怕又要等上那麼多年,我也依然對你好。

「花瑤!」蘇真感受著懷中逐漸變冷的溫度,看著那丑陋卻深愛了他一世的臉,他的聲音像是困獸的嘶吼,充滿了絕望。

從此之後,這片充滿絕望與傷心的土地上,又多了一個傷心人。

秦任走到蘇真面前,將花瑤的遺體接了過來︰「你身份多有不便,送她歸鄉之事我來做吧,這也是我曾經答應過她的。」

蘇真痴痴地望著秦任懷中的身影,他此時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他早已經沒有了資格。

而秦任,她的背影此時也充滿了對于所謂正邪之分的厭惡與不屑。

當著三派眾人的面,當著此時所有修士的面,用傳音將她的聲音傳遍整片天空。

與其不卑不亢,態度剛毅桀驁,仿佛一把利刃直破蒼穹,只叫人覺得年少好輕狂!

「老牛鼻子們听好了,從此以後我秦任非正非邪,自成一道,名曰‘惡人谷’,待我開谷之日,我自會發上請帖,不過你們今日欠我的,我必將親自加倍討回來!」

句邙反復品著秦任口中惡人谷三字,笑道︰「這名字,有意思。」

可是,就在一行人走出眾人的視線之時,秦任忽然停下了腳步︰「糟了。」

句邙剛想上前問她怎麼了,可卻忽然發現秦任頭頂天空已出現了劫雲,可光是劫雲而已,而且這劫雲看起來就和普通的雲一樣,若不是句邙看出其中威力巨大無比,恐怕他也分不出這究竟是什麼來。

須臾之間,劫雲便消失了。

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秦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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