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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彩霞小姐

「二小姐,我是劉家牧場的牧童,叫劉雲,今年十七歲,來劉家城是給三公子送馬的。」劉雲甚至將自己卑微的身份和年齡都托了出來,希望二小姐不要對自己伸手攔截住受驚之馬的事放在心上。

劉雲越是這樣說,二小姐越感到詫異。一個小小的牧童能夠在劉家城的官道上,舉手投足之間就將受驚之馬給制服了,當然是有些本事,可是個人才啊。

二小姐名叫劉彩霞,是劉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在家中排行老二,是劉家三公子劉霸的二姐。

這二小姐,看上去玲瓏小巧,面目清秀,二八年華,年齡與劉雲相仿,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樣子招人喜愛。

劉雲答話間,又看了看二小姐,看得劉雲有點痴了。劉雲長這麼大幾乎沒有接觸過異性,只有牧場的飯堂里見過一個叫蓮媽的老婦,她又丑又惡,每次吃飯,總不給劉雲好臉看,甚至經常故意把一些剩飯剩菜給劉雲吃。

而眼前的這位二小姐,聲音清脆、甜美,而且笑容可掬,模樣十分親切,一點小姐的架子也沒有,著實讓劉雲好感倍增。劉雲一個下人,習慣了各種冷眼、熱諷和嘲笑,對劉家二小姐這樣尊貴身份的人,還主動來跟自己搭腔,有些受寵若驚。

「你真的叫劉雲,那太好了。剛才真是謝謝你,若不是你伸出援助之手,我這會兒也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子,而且還有可能會傷及到官道上的很多無辜。」劉彩霞顯得很高興,與劉雲攀談起來。

「二小姐,您說笑了,哪會有那麼嚴重。」在劉雲看來,制服住受驚之馬,那只不過是很小一件事情罷了。

「哦,對了,我叫彩霞,以後有用得著我幫忙的時候,要記得來劉府找我啊。」說完,劉彩霞朝劉雲打了個道別的手勢,正準備轉身離開,這時她後面的幾個隨從急急地跑了過來,個個臉色蒼白,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當他們看到劉彩姐小姐安然無恙時,終于噓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下地來。

「彩霞小姐,真的不用客氣,制服受驚之馬只是舉手之勞,你不必太在意,也不用放在心上。」劉雲客氣地回絕了劉彩霞的好意,繼續牽著白馬前行。

彩霞小姐身份無比尊貴,平日里幾乎足不出戶,所以在劉家城內也極少露過面,今日能夠在劉家城的街頭現身,還真是一件新鮮事,成為街頭的一次傳說。

于是,在劉家城官道上的過客中迅速傳開,幾乎從未露過面的劉家二小姐劉彩霞姑娘,騎馬鬧市受驚,有驚無險,被一個牧童舉手投足間給救了的事,迅速成為那些好事者的一大談資。

「在劉家城,除了劉家三公子劉霸這個土豪,平日惹事生非外,根本沒有什麼人能夠制造新聞了。想不到,從不出門的劉霸的二姐,今天居然在官道上上演了一出騎馬受驚的一幕,最終有驚無險,據現場的目擊者稱,那個出手相救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此人眨眼之間就將受驚之馬制服,救了彩霞小姐,真是厲害。」

「劉家二小姐說了,要感謝那個出手救她的牧童劉雲,但人家劉雲雖然身份低微,卻客氣地拒絕了這劉二小姐的好意。我看這劉雲有點孤傲,而且還不知好歹。」

「這劉雲是不是練過,不然不會出手這麼快,眨眼之間就將受驚之馬制服,而且在場的人根本沒有看清他出手的動作,真是奇了。」

「即使武功高強之人,面對受驚之馬的沖撞,也不可能輕描淡寫地化解掉危機,肯定要鬧出很大的動靜,才可能控制住場面。」

「救命之恩,可是大恩啊。劉家二小姐也沒有當場示謝,難道是有意讓這小牧童去找她,是另含深意的?」

「莫瞎說,你想死啊,讓人听見了,那還了得?」

……

官道兩旁的酒樓、客棧中,有關劉家二小姐的議論滿天飛。

一石激起千層浪。劉家二小姐彩霞姑娘鬧市騎馬受驚之事成了當天劉家城的最大談資,大家爭相談論,描述當時的情境時,更是繪聲繪色;說起經過之時,更是回味無窮。

劉雲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舉手之勞,卻成了劉家城當天的談資,更不知道這次舉手之勞為他即將步入武道修煉階段埋下了伏筆。

當然,也正是因為劉雲出手幫助了劉家城的劉家二小姐,才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若是劉雲幫了其他人,怎麼也不會引起大家的興趣。

目睹劉雲街頭救了劉家二小姐,感到最為意外且不可思議的是,受三公子劉霸差遣,去劉家牧場領馬,帶劉雲走進劉家城的劉強。這劉強跟在劉家三公子劉霸身邊,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極為機靈,也很會見機行事,深受劉霸的賞識。

劉強心想,還真看不出來劉雲這小子不但馬養得好,而且還對制服受驚之馬很有一套,幸虧今天劉家二小姐沒有什麼事,不然自己也會受到牽連。不過,絕不能讓劉雲小子跟二小姐走得太近,一個小小的牧童想接近身份無比高貴的二小姐,門都沒有。

相反,劉雲的同伴劉連風卻顯得異常高興,並稱贊劉雲好樣的,有男子氣慨,敢于在別人危難之時伸出援手,化解了一場危險。

劉雲淡淡一笑,用拳輕輕錘了一下劉連風的胸膛,結果痛得劉連風呱呱叫。「你這是鐵錘嗎?怎麼這麼重,打得我好痛啊。」劉連風不解地問。他哪里知道,劉雲自從修煉了冥想神訣後,內力大增,若不是輕輕一擊,恐怕劉連風已經去見閻羅了。

「對不起,兄弟,我太用力了。」劉雲連忙賠不是。劉雲沒有想到,短短半個多月的修煉,自己沒有用力的一拳,振得劉連風如此難受。現在,哪怕是自己輕輕的一個拳頭,普通的壯漢也已經難以承受了。

一路上,劉雲、劉連風並排著,牽著馬跟在劉強的身後,輕聲交談,也不敢大聲說笑,怕引起劉強的不滿。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後,劉雲、劉連風他們跟著劉強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門前,停住腳步,等待門前的接引去通報。

劉雲仔細打量起這座豪華的宅子,門前是一個平坦的大廣場,壯闊非凡;廣場上鋪滿了漢白玉石,奢華無比;大宅門兩邊是兩個碩大的金獅子,威武霸氣;大宅門上「劉府」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格外引人注目……大戶人家的作風一目了然。

「好氣派啊!」正當劉連風驚嘆之時,劉雲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不要亂說話,你想找打啊,我們做下人的規矩你都忘記了?!不能在主人家中亂說話,否則就會受罰的。」兩人雖然感嘆這豪宅的氣派,但都不敢驚呼,只是在心里面認真地感受了一翻。

「大家等一會兒,接引去請三公子了,等三公子來查驗了馬匹後,你們就可以將馬兒安頓了。」劉強這樣說,是想讓這幾個牽馬的牧童安分一些,畢竟他們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在劉府門前,最好的等待方式就是保持安靜。因為,這里是威嚴之地,不容有喧嘩之聲和吵雜之聲,否則就是對其主人的不敬。

若是扣上大不敬的帽子,這幾個小牧童肯定逃月兌不掉,而且還會影響三公子的大事。所以,劉強顯得格外小心,生怕在劉府門前出現什麼意外。

在等待接引的過程中,只見劉強有些焦急地向劉府大門內張望了好幾次。僅僅是盞茶的功夫,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匆匆從劉府的大門內走了出來,「劉強,快帶馬隊從側門進去,老爺在家中正陪遠來的客人。」說完,這管事又回到大宅中去了,似乎生怕劉強的馬隊讓老爺看到似的。

「嗯!」劉強應了一聲,領著劉雲、劉連風等人,從劉府大門的左邊走去,約走了半盞茶功夫,終于來到了側門。大家陸續牽著馬匹走了進去,幾個伙計跑過來,接過了劉雲、劉連風等人手中的韁繩,將馬兒牽到了馬廄中。

「大伙兒辛苦了,先去吃飯,等會兒給你們安排住處,從現在開始,你們要細心養馬,小心干活,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否則後果難料。去吧!」劉強大聲說完,自己轉身離開。

這時,一個伙計面無表情地走到劉雲、劉連風等人的跟前,說︰「跟我來,去吃午飯,不要亂走。」

眾人默默地跟在這個伙計身後,轉了幾道彎,終于到了伙房,只見一個大餐廳里擺滿了桌子,已有幾十個下人正在埋頭用餐。那個伙計將劉雲、劉連風等人帶到一個餐桌前,連話也懶得說就走了。

望著桌上的饅頭、蔬菜和蘿卜湯,肚子早已餓得呱呱叫的牧童們,一陣狼吞虎咽,三下五去二,很快就將桌面上的飯食吃得干干淨淨。

眾人用過午餐,感覺比起牧場的飯食強多了。紛紛感嘆,還是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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