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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尊寒業火

獸丹是帝聖強者這一境界凝聚的修為總和,受到了損傷之後白無常定然也會受到牽連。

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白無常第一次嘗到了受傷的滋味,心中怒火更盛一籌的同時,寒冰戰戟赫然將眼前的惡狼斬為兩段。

不過惡狼被抵消了後,白無常因獸丹受損體內已經受傷不說,在加上之前與那十位帝聖強者戰斗的乏力感,也隨之後續而來。

這讓白無常不僅暗嘆,真是好事難來,一壞便陸續引出了諸多不利現象。

將光澤虛弱的獸丹收進體內,白無常穩定心神將寒冰戰戟重重的劈在了地面上。

受到寒冰戰戟的強襲,地面頓時龜裂出數丈蛛網裂痕。

「聖王傳承——尊王禁忌!解!解!解!」從白無常周身迅速升騰而起無數道強風,將之衣衫吹拂飄搖。

還未從擊傷白無常的喜悅中緩過神來,柯偉思瞳孔極速伸縮了幾下,望著全身氣息正不斷攀升中的白無常,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他的實力怎麼不斷的開始攀升!」

觀戰之中,定然有高人,一眼便認出了白無常此刻施展的秘法是何來歷。

「那白衣少年體內擁有著什麼封印,被百萬年獸環擊傷獸丹之後,看來是要拼命了!」其中一個見多識廣,來自超等位面上的審判庭弟子緩緩說道。

聞听此言,一旁的同伴皺眉道︰「想不到低等位面中,也會有這種攜帶封印的人,既然如此,定然不能讓其成長起來,繼而威脅到我們獲得位面競技場的機會。」

「是啊,此次我們的對手有許多來自超等位面的人,本來機會就已經很渺茫了,此刻竟然在這低等位面中又出現了這種卓越之人,必須要趁機將之斬殺。」審判庭弟子說罷,停頓了下接著道︰「不過也不要妄自動手,先觀察一下周濤與木槿、雲劍他們有何作為吧。」

一旁的同伴點頭稱道︰「馮兄說的極是,不過我估計以他們的性格,是不會沉住氣的。」

在整個三千位面中,低等位面是數量最多的,佔據了兩千多的數額。其次是中等位面的大陸,佔據了不到一千,最為稀少的便是那超等位面了。

所謂超等位面,就是在三千位面中,完全屬于最至高的存在。從這些位面大陸中隨隨便便走出一個最弱的修煉者,到了中等與低等位面,都會成為令人膜拜的卓越者。

從此,便可認清低等、中等以及超等位面之間的差距了,所以說這戰閣之中,往屆獲得位面競技場門票最多的,要數超等位面審判庭的弟子了。

至于其余中等、低等位面的審判庭子弟,也都深知這一點。所以大部分人,也只是抱著來戰閣轉一圈的想法,與多長長見識,能親眼目睹一些超級卓越子弟風采的經歷。

但還有一點,在低等位面中有出色表現的卓越之人,也可獲得進入更高一層中等位面,乃至于更強大的超等位面審判庭錄取深造的機會。

得不到位面競技場的機會,這些低等位面的人也只是盼望自己最終會被選中,繼而到更強大的位面去歷練一番,最終也是有機會踏上強者之路的。

戰閣里,總之這里有兩樣東西,是另所有修煉者瘋狂的根本,那便是機遇與機會。

無數人都想得到機遇,繼而有機會朝那彩虹之巔沖擊。

但也同時有無數人,成為了更強之人的腳下墊腳石。

無論怎麼樣,戰閣之中會有很多機會,當然也會有很多危險。

當風靜止,交雜在虛空中的雷蛇閃電消失不見後。

柯偉思看著面前那個白衫少年,不斷攀升的氣勢,最終在尊王初期停止了下來。

「這又如何,看你怎麼來抵抗住我百萬年獸環的轟擊!」柯偉思只是短暫的驚嘆前者時間突然暴增,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繼續戰斗,和將白無常踩在腳下的心態。

迎著柯偉思那鎮定自若的神情,白無常揮動寒冰戰戟,力量得到了全新的升華過後,讓白無常看起來更堅不可摧了。

「原來他一直都隱藏了實力,與我們很像呢,呵呵。」貝拉嘴里緩緩飄出幾縷白煙,在拉斐爾的耳邊悄聲說道。

聞言拉斐爾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即玩味的道︰「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賭?」貝拉捏了捏嘴上的白煙,一邊抖著煙灰一邊微笑的問。

看著一臉好奇的貝拉,拉斐爾整理了下因之前戰斗而髒了的長袍,慢慢回應道︰「就賭白無常與老楊誰更強。」

「什麼賭約?」貝拉顯然對這個賭約很感興趣,也在心里很期待。

想了想,拉斐爾從懷中模出一張用金絲線捆著的法陣卷軸,隨即揚了揚道︰「就賭他!如果我輸了,這枚天火流星準聖九階的攻擊法陣就歸你了。」

正發愁到了最後關頭自己該如何面對中等與超等位面的天才們,如今看到拉斐爾手中這枚法陣後,貝拉幾乎雙目欲噴出火一般貪婪道︰「你娘個軟蛋的,快收起來,別被人看見了!」

經過貝拉的提醒,拉斐爾才注意到此刻肖鋒等人的目光,全投入到了白無常的戰斗中,但還是怕被發現的立即收入了空間戒指中。

如果被肖鋒他們發現他們擁有這麼強大的法陣,一定會質疑之前與無涯的戰斗,他們為何不施展此法陣挽救危機。

這樣一來二者都解釋不清楚了,總不能告訴肖鋒自己二人是為了隱藏實力吧。

「拉斐爾,咱兄弟可是從小光**一塊玩到大的,不管贏和輸,這東西你都得給我對吧?」貝拉立即發揮了恬不知恥的特色,叼著白煙的樣子像極了土匪。

見狀,拉斐爾搖了搖頭笑著道︰「跟你不用談感情我知道的,這不是你的座右銘麼?」

看著貝拉一臉陰雲,拉斐爾接著問道︰「我很好奇,你輸了,要賠給我什麼?」

貝拉單手擦了擦鼻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說︰「開什麼玩笑,我這個賭神可能輸給你麼?」

不談二者的打賭,但是白無常與柯偉思的戰斗就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二者你來我往之間,骨技的狂轟濫炸就沒有間斷過。

也促使二者周圍千米之外沒有一塊完好的地面,並且觀戰的包圍圈又擴大了很多,從二者那千米的戰斗圈就可以看出到底有多大了。

二人身形在此間不斷騰挪躲閃,分秒鐘便現身一下,在各自的法寶兵器重擊之後,又迅速的分開。

「鏗!」

原地不斷發出那種巨大能量轟擊在了一塊的聲響,可以想象的到二者的戰斗達到了何種地步。

無論是白無常,還是柯偉思,二者均都爆發出了全力來,想一舉當眾擊敗對方。

但在百萬獸環骨技的壓迫下,白無常也很吃力,雖然他一直有所保留,但在此時此刻也不得不全力爆發了。

「鏘!」再次重重擊在了一起之後,兩道身影再次飛退奔走。

望著遠處的柯偉思,白無常深吸了口氣,將寒冰戰戟直接丟在了地上。

這個舉動讓現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知道他為何要丟棄武器,難道說是要認輸了嗎?

不單單是眾人不解,就連他的對手柯偉思也很是疑惑。

就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時刻,白無常終于開口了,還是那種寒冷刺骨般的聲線道︰「游戲結束了!」

全場嘩然,都在暗自嘲笑白無常的狂妄,他的對手實力明顯強于他,但此刻他卻說出這番言語。

「他是不是瘋了了?」其中一個人不解的喃喃道。

另外一個同伴很上道的回應說︰「不單單這樣,應該也傻了!」

沒有例外,所有人都覺得白無常是打傻了,所以才說出這番狂妄話語的。

反而站在他不遠處的柯偉思,卻不這樣認為,因為在白無常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感受到了一種恐怖至極的力量,正在白無常身上悄然凝聚。

這道恐怖至極的力量,也只有身處其境的柯偉思才能感應的到。

隨著白無常雙眸的爆閃,在其體表迅速升騰而起了一層宛如實質的藍色火焰。

緊接著在白無常平攤的雙手掌心中,徐徐顯現出一把審判之矛,正跟審判之矛完全是由這藍色火焰凝聚而成的,看起來有些幾分妖異的味道。

也就是此時,一些明眼人才驚嘆一聲︰「尊寒業火!竟然是榜單中排位第七的本命之火!!!」

隨著這個人的一聲道破後,幾乎圍觀的所有人,無論是低等、中等以及超等位面的審判庭子弟均都面漏驚色。

當然一些實力強悍有些天賦之人,驚訝過後便顯露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意。

這本命之火與獸骨一樣,都可以在人死之後回歸天地,並且重新擇主。

從此看來,這些有著野心的人,想來是沒安什麼好心。

不過這些都不是白無常所關心的,他如果怕被謀害,此時也就不會將本命之火展露出來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戰斗的勝負,只是一瞬之間就會改變。

當看到了強于百萬年獸環的本命之火後,柯偉思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並且心里的懼意越來越濃烈。

「那紅衣少年怕是凶多吉少了!」其中一個中等位面的男子自語說道,能到戰閣之中來的,哪一個不是強中之強,一語便已道破了眼前的結果。

一枚獸丹緩緩至柯偉思的胸前飄出,其體表上那十二道金色條紋清晰可見,並且發出了徐徐金芒。

沒有辦法,在面對榜單排名第七的本命之火,柯偉思不得不拿出全部實力來應對眼下危機。

「尊寒業火!去!」白無常雙手盤旋一圈,隨即一道藍色火焰也隨之上下浮動,當那一句「去!」字喊罷後,藍色火焰直線朝柯偉思襲去。

看著那洶涌來襲的尊寒業火,柯偉思立即施展出全部手段︰「血靈殺!」之前擊傷白無常獸丹的百萬年骨技再次轟出,繼而伴隨著的還要那十二道條紋的獸丹。

很快尊寒業火便與那紅色光束擊撞到了一齊,並且用極快的速度便將其焚燒成煙。

在白無常的控制下,尊寒業火去勢不減繼而與柯偉思的獸丹轟撞起來。

在藍色火焰的包圍下,獸丹竟然也是苦苦掙扎,不過畢竟是全身修為匯聚而成的獸丹,又豈是那麼好擊毀的。

這一點白無常當然有所預料,他深知想用尊寒業火將其獸丹快速擊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今之計便是出其不意,擒賊先擒王,白無常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身形飛沖而起,繼而朝著遠處的柯偉思掠去。

望著朝自己掠來的白無常,柯偉思緊握雙 ,起身便也迎沖而上。

在他看來想要不被這尊寒業火焚燒,也是打算先擊敗白無常在說。

二者都打著各自的小算盤,獨留一丹一火在那里激烈廝殺,他們兩個在虛空中也展開了勝敗關鍵的戰斗。

「鏗!」

雙 狠狠劈在了寒冰戰戟上,白無常竟然抵制不住的朝後暴退而去。

柯偉思見狀當然欣喜,揮舞著雙 想也不想的便追了上去,這一追之下他漏出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反而倒飛中白無常那有條不紊的身形,一點都沒有被柯偉思所注意。

看準沖擊而來揮舞著雙 的柯偉思,白無常倒飛的身形突然止住,並且寒冰戰戟向前砍去。

見狀的柯偉思猛的一驚,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揮舞雙 砸向戰戟。

「鏗!」的一聲震天響後,白無常身形忽然消失在了柯偉思眼前。

當柯偉思發覺到了危險,下意思的回身將雙 護在胸口時,一切都為時過晚了。

「舜斬!」在其身後的白無常,寒冰戰戟之上光芒大震,隨即光的速度一般挺進了柯偉思的胸膛。

寒冰戰戟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仿佛很輕松的便斬開了柯偉思的胸骨,繼而從髒器之間橫切而出。

「媽的,這小子也有些門道,戰斗技巧竟然用的如此嫻熟,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年該擁有的!」之前那個超等位面的馮姓男子緩緩說道。

戰斗瞬間結束,柯偉思的死另其無主的獸丹,在尊寒業火的強勺之下化為灰燼。

緩緩將寒冰戰戟至柯偉思體內抽出,一尺鮮血隨著戰戟的離開立刻飛濺而出。

然而此時的柯偉思雙瞳之中早已沒了生命跡象,嘴角掛著殘余的血漬,瞪大了的雙目中,那黑色的眼仁充滿了整個眼球。

「啪!」望著柯偉思墜落在地砸起一片塵土的尸體,白無常若無其事的收起了本命之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在無數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過了許久,眾人才反應過來開始了議論。

然而白煙都快燃燒到棉花的貝拉,皺了皺眉由衷的贊嘆道︰「牛逼!」

「牛什麼,你又抽什麼風了?」肖鋒回頭看著貝拉疑惑問道。

來到了供戰閣子弟休息的客棧中,白無常疲憊的躺在了客房中,單手捂住胸口眉頭緊皺後,終于是按耐不住噴出了一口血箭。

白無常俯身在床,望著地上那攤鮮紅的血漬,一揮手噴出一道藍色火焰,將其焚燒成灰。

即使受到了,白無常也不會讓人發覺,因為他深知這個世界的恐怖,遠遠不是剛才的戰斗可以比擬的。

雖然擊殺了柯偉思,但白無常也受到了重創。

榜單排行第七位的本命之火,白無常冷笑一聲,深知這是唬人的。

雖然尊寒業火威力無可匹敵,但如今卻不是全盛之刻的強大,如今的力量也只是能揮發出一層半層而已。

深知這些的白無常,也只是利用這個唬住敵人,這樣才能給予敵人精神上的壓迫。

但他也同樣知道,這不可以常用。

一次兩次敵人可能會上當,但時間久了還在使用的話,便就只會自取滅亡了。

盤膝在床,白無常陷入了恢復傷勢的狀態中。

除了朝著黑岩城奔襲的楊千名與小火,另外還有許多一開始未出現在城池附近的人,也在馬不停蹄的奔波中。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寬闊的虛空中全速而行,只見其中那道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秀眉微皺心中暗道︰「希望他能及時趕到黑岩城,距離戰獸攻城只剩半個時辰了」

看到她這般表情,一旁的白裙女子嘲笑道︰「怎麼?你還忘不掉那個負心漢麼?」

「他不是負心漢。」紅裙女子出言申辯道。

白裙女子冷笑一聲道︰「呵呵,那你的情敵已經死去了,為何他還對你不聞不問?」停頓了下,白裙女子接著道︰「想要讓我幫你,最好不要貼近他!」

听聞她的話,紅裙女子十分不解的問道︰「你為何總是阻止我去找他,並且不讓我接近他?」

「你是在怪我了?懸崖那日的情景你不是親眼所見了麼?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或許我已經死了吧!」緩了緩,白裙女子接著說︰「我是全為了自己麼,我是看不慣他對你薄情寡義的樣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我就不明白他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白裙女子一番話說罷,紅裙女子不再反駁,反而沉默了下來,仔細的回想著與他的每一個畫面。

最終紅裙女子不敢在回想了,因為她怕越想自己的心就會痛的越狠。

然而此時,同樣有個人的心,也在時刻牽掛著楊千名。

只不過楊千名卻不知道,他正被自己早思暮想的人,所時刻的關注著。

在一人一鳥的身後,一個面帶兔子面具的身影,一直跟隨在後,並且將距離把控的恰到好處。

只是依稀能看到前方那男子的背影而已,但對于兔子面具來說,這也是值得的。

關于一段難分難舍的愛戀,旁觀者自然清楚。但深入其中的他們,又豈會那麼明白透徹呢。

卻說此刻戰閣之外的長天大陸,翔龍帝國的帝都龍宇城中,一股殺戮氣息悄然爬進了巨大的城池中。

然而城池中的百姓們,早已熄燈入睡,大街上也只是有過幾陣微風輕輕拂過,帶起了幾片泛黃了的葉子。

人們,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尋常。

大將軍府外,幾排守衛的兵甲挺直了腰板,握緊了腰間的利刃,在全心全意的履行著他們的職責。

「听說大少爺通過了試煉成功進入了戰閣,看來這府中是要換主人了。」其中一個人中下蓄著一抹青色胡茬的兵甲,看向身邊的同伴小聲說道。

面白無須的另一個兵甲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嗎,不過人家也是憑著真本事,不過要說當主人怕是有些難度,府中的洛女乃女乃不總找大少爺的麻煩麼。」

「別說這些了,跟我們關系又不大,聖旨都下來了,今晚最後站好一般崗,明天又可以回家摟著媳婦熱炕頭啦!」青色胡茬兵甲擺擺手,漏出笑意說道。

「踏踏!」

一陣腳步聲快速傳來,兩個兵甲立即停止了說笑,看向了疾步走來的許莫凡。

望著他們,許莫凡臉色堆滿了笑容的道︰「想必聖旨的事情你們也都知曉了吧?」

「許將軍,這」青色胡茬還以為方才的聊天被許莫凡听去了,于是面色閃過一絲慌亂。

望著他們這樣的表情,許莫凡擺了擺手道︰「我沒別的意思,這些年也辛苦你們了,雖然過了明日這里便不是大將軍府了,但你們這些年辛辛苦苦的守衛之功,本將軍可都是看在了眼里。」

听到許莫凡如此說,幾個兵甲都是一臉感動。

見狀許莫凡心底冷笑,但面色還是十分溫和的道︰「反正也是最後一夜了,有我在就夠了,你們哥幾個出去喝點小酒,回去家吧!」

「許將軍,我看還是站完這最後一夜崗位吧。」青色胡茬兵甲撓了撓腦袋,一臉堅決的說。

聞言許莫凡面色一變微怒道︰「怎麼?還沒調走,就連我的話也不听了嗎?」

一看剛才還滿臉笑容的許莫凡突然發難,身為隊長的青色胡茬立即搖頭否決道︰「卑職不敢!」

見自己的憤怒起到了作用,許莫凡沉聲道︰「那就立即帶著兄弟們,去喝點小酒快活快活,錢我由本將軍來出。」說罷,一個錢袋便扔給了青色胡茬。

單手抓著錢袋,青色胡茬還想在拒絕,一旁的兵甲見機立馬說︰「張頭,有許將軍在,你還擔心什麼勁,莫要辜負了將軍一片心意。」

听到他也這樣說,張頭立即點頭稱道︰「是是,那卑職就帶著哥幾個去了。」

擺了擺手,許莫凡又換上了一幅笑容道︰「去吧去吧。」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許莫凡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隨即陰笑道︰「希望你們趁活著能多喝一些,否則到了下面,想喝也不會喝到了。」

角落中迅速涌現而出五個黑衣男子,看向許莫凡將兵甲打發走後,立即快步的掠了過來。

「楊家一族都在?」其中一個黑衣男子開口問道,說話的同時面紗上的鼻梁處,有一道深深的蜈蚣疤痕異常顯眼。

許莫凡聞言點了點頭,微笑道︰「守衛已經都打發走了,你們動手吧,我就先回避了!」

疤痕黑衣男子沉聲道︰「嗯!」

看了府中一眼,許莫凡的臉上還是涌現出了一絲不忍。不過卻被他及時的掩蓋掉了,身形微動間,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這五個黑衣人,實力均是在尊帝之間,甚至那個疤痕男子實力達到了尊聖初期。

廂房之內,楊千尋盤膝在床,體表的慧力能量呈現出朵朵氣浪。

突然外面響起了無數道的慘叫之聲,楊千尋猛然睜開雙目,屬于帝尊巔峰的氣息赫然匯聚周身。

「啊!」無數道慘叫不曾斷過,推開房門後的楊千尋,瞬間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

只見幾個黑衣人正揮舞著七彩斑斕的骨技,對著家中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族人進行殘殺。

往往是一道骨技轟出,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難以留存下來。

那發出炫目之光的劍芒,在連續攔腰斬斷了十個人後才會消散。有些族人甚至失去了一半身軀之後,還沒有立即斷氣。

看著他們驚恐的望著自己另一半身軀血管爆裂的創口中,那鮮血一下噴灑幾尺之高的恐懼畫面,楊千尋的臉頰開始慘白無色。

眼前的根本就是屠殺,不!楊千尋認為稱為屠殺都有些力不從心。應該稱為是一場無比血腥的虐殺。

「求求你,殺我一個人就好了,放過我女兒!」一個婦女將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擋在身後,獨自一人面對那鋒利的刀鋒。

黑衣人幾乎沒有絲毫猶豫,長刀直接插入了婦女的頸部中,頓時「嘩啦!」一聲伴隨著長刀的抽出,勁力十足的血液,立刻如泉水一般的從婦人頸部飛濺而出。

黑衣人幾乎看都沒看死不瞑目的婦人一眼,一把抓起了馬尾辮的小姑娘,長刀再次扎入了其那瘦小的身軀中。

馬尾辮小姑娘瞬間停止了嚎啕大哭的聲音,一雙布滿了天真氣息的眼眸中,仍然是不解的目光。

致死她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叔叔,為何要將那扎入體內很痛的長刀,扎進她的身軀里。

孩子的世界永遠是天真無邪的,只是那個致死都不能瞑目的婦女,圓睜的雙眼在目睹小姑娘身死之後,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的婦女,竟然奇跡般的從眼眶中流下了一滴淚珠。

當然這一切,沒有人察覺,因為此刻整個大將軍府都陷入了阿修羅地獄之中,除了飛濺的鮮血,便只剩下絕望的嘶吼聲。

「畜生!」楊千尋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怒火,將其父楊鐵軍留下的斬龍戰刀提在手中,憤怒的沖了出去。

就在黑衣人那長刀即將要劃破一個老漢的喉管之際,一把力道沉猛的大刀赫然斬來。

「鏗!」盡管黑衣人實力達到了尊帝境界,但在聖級法寶斬龍戰刀的一擊之下,也不免被震退了開去。

望著暴退的黑衣人,楊千尋不準備就此放過他,面對眼前的這些殺人惡魔,楊千尋恨不得生食其血。

「死去!」楊千尋旋轉著斬龍戰刀,其刀身立即釋放出了朵朵鋒利刀芒,前後左右的朝黑衣人封斬而去。

面對聖級法寶的威能,黑衣人也不得不暫時避其鋒芒,左突右閃的躲避起來。

見此楊千尋只是不停的進攻,揮舞著父親留給他的斬龍戰刀,楊千尋要將這些慘絕人寰的畜生屠盡。

雖然他深知此刻他沒這個力量,但看著全族幾百口人慘遭虐殺,楊千尋也定要拼盡性命血戰到底。

「許將軍!」對著周圍大叫一聲,楊千尋也沒能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心里絕望之際,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被黑衣人一道骨技轟退後,楊千尋拖著重傷的身軀朝著洛伊的房間掠去。

身後兩個黑衣人見狀,深知他是主要殺死的人之一,立即幾步追上去。

迅速的推開房門,楊千尋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頓時疑惑不已。

不過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從剛剛的交手中來看,這些黑衣人最弱的都是尊帝實力。

楊千尋知道他決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如今自己被困在此,想要突破重圍殺出去就絕對不可能的。

並且屠殺已經進行了這麼久,還沒有等到帝都的兵甲前來救護,楊千尋再傻也猜測到了什麼。

這可能是皇帝或者哪個權臣所為,目的就是讓他楊家在一夜之間覆滅。

「可惡,白日剛收了大將軍的官餃,封了幾個閑職給我與大哥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趕盡殺絕!」楊千尋不傻,從以上幾點他已經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是他們所做的了。

「踏踏!」連續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楊千尋深知他們已經追來。

時間所剩無幾,楊千尋咬破手指,在白色的被褥上開始書寫起來。

「在這里!給我殺!」兩個黑衣人踢開房門,望著正在床榻之旁的楊千尋沉聲說道。

听見了身後的話語,楊千尋揮舞斬龍戰刀朝著他們連續斬去。

但本身實力就弱的楊千尋,即使有聖級法寶在手也難以抵抗多久。

就更別說同時對敵兩個尊帝強者了,片刻而已楊千尋便被黑衣人重傷在地。

口中鮮血狂噴的同時,楊千尋雙目之中閃出一絲不甘。

的確不甘,楊千尋不甘實力的不濟,不甘無法完成與楊千名一起的誓言,不甘如此憤恨的死在他們手中。

即使有再多不甘,楊千尋深知也是空談。

「你來吧,這顆人頭給你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說罷,便退後了幾步。

倒在地上無力反抗的楊千尋,聞听此言不僅漏出幾絲苦笑,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親耳聆听他人將自己的人頭推來推去。

見那個高個黑衣人如此說,身軀略微強壯的黑衣人則揮起長刀,面色寒冷的一刀對著楊千尋脖頸斬去。

「噗!」的一聲過後,一顆熱乎乎且死不瞑目的人頭赫然墜地。

等待了許久,都等到那種疼痛感的楊千尋不僅睜開了雙目,驚疑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個黑衣人。

而在高個黑衣人的長刀上,正緩緩流淌著幾滴鮮血。

「你為什麼要救我?」楊千尋不解的問。

高個黑衣人聲音好像經過了修改,不想讓楊千尋記住自己的聲音一樣回應道︰「心情好,想活命就別廢話,來,拿著這把聖級法寶將我重傷!」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黑衣人為何要救自己,但是能活下去便就會擁有希望,楊千尋听話的撿起地上的斬龍戰刀朝他斬去。

「砰!」高個黑衣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楊千尋一道震退數十米之外。

看著還傻愣愣站在那里的楊千尋,高個黑衣人惱怒的道︰「還不快滾!」

听見他如此話語,楊千尋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朝著窗外極速掠去。

幾個起落間,楊千尋便躍出了將軍府,頭也不回的朝城外逃去。

「那個小子呢?」剩余的三個黑衣人同時來到,手上的長刀都在源源不斷的滴落著粘稠的血液。

倒在地上捂住胸口的高個黑衣人,揮手指了指楊千尋逃跑的相反方向沉聲道︰「朝那里跑了!」

疤痕黑衣人皺了皺眉疑惑道︰「老五,你不會這麼差吧?一個不過帝尊實力的小子都能傷了你?」

听見疤痕黑衣人的疑問,早已準備好了措辭的高個黑衣人,立即指著之前被他一刀殺死的黑衣人說道︰「我是被他給打傷的!」

疤痕黑衣人驚訝的反問道︰「怎麼回事?」

「就在我即將要一刀結果了那小子時,老四突然瘋了似得一刀朝我砍來,我被震了出來。誰知那小子趁著老四不備,竟然使用聖級法寶將老四殺死了。」高個黑衣人慢慢說道。

听了他的話,疤痕男子雖然疑惑,但老四已經身死,死無對證之下他也無可奈何。

畢竟如他們這樣臨時組成的殺手小隊,其中的團隊感情基本為零,他也知道老四的心性,是極有可能想搶頭功擊傷老五的。

一把將老五拽了起來,疤痕男子緩緩說道︰「此事是老四的不對,死有余辜罷了。」

深知疤痕男子是在老四死了的前提下,才如此出言安慰自己的,高個黑衣人老五笑著道︰「可惜讓那小子跑了。」

誰知疤痕黑衣人老大忽然笑道︰「呵呵,他跑了?恐怕這會已經被抓住了吧!」

「啊?」高個老五不解的問。

看著一臉不解的老五,疤痕老大難得有興趣的說道︰「城外也安排了一隊殺手,雇主就是怕有漏網之魚,這才專門派了一隊殺手在城外守候。」

听了老大的話後,老五在黑色面紗之下的臉頰,早已變為鐵青。

她知道老大是不會騙自己的,老五暗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嗎。

卻說逃到了城外的楊千尋,拖著疲憊不堪的重傷之軀,朝著前方不斷的狂奔著。

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最起碼他還要等待著大哥出來,然後二者一起為父報仇。

「唰!」連續三道破空聲掠起之後,楊千尋的步伐瞬間止住在了原地。

因為在他的周身三個死角位置,均都站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心里暗暗吃驚,楊千尋知道剛月兌虎口的自己,又落入了豺狼的包圍之中。

「小子,你倒是好命啊,沒有死在里面,本來哥幾個合計一會回去洗洗睡了呢,想不到還真他媽的有漏網之魚!」其中一個身材有些偏瘦的男子笑著說道。

望著他,楊千尋反感的罵道︰「你們這群卑鄙無恥之徒,我如今受了重傷,不然豈會在意你們幾個鼠輩!」

一听楊千尋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口出狂言,之前說話的偏瘦男子不怒反笑道︰「哎呀我草,這小子有點意思啊,都他媽要死了,嘴還這麼硬是不?」

「老三,你跟他廢什麼話,殺了就是!」看來他們這些臨時組建的殺手小隊,任務時都愛如此喊排名來稱呼。

將斬龍戰刀橫于胸前,楊千尋悍不畏死的望著他們。

看著從三個方位向自己揮刀斬來的黑衣人,楊千尋卻漏出了一抹解月兌的笑容。

「噗!噗!噗!」三根能量形成的羽箭,分別從三個黑衣人的頭顱中穿越而出。

隨即三個尸體重重的砸落在了地面上,然而再次從鬼門關處走了一遭的楊千尋,望著眼前這頭獅首虎軀的戰獸,臉色再次漏出了一絲疑惑。

「你是楊家的人吧?」如龍化作了人形,幾步走到楊千尋身前出聲問道。

看著楊千尋點了點頭後,如龍帶著他再次逃離了這里,到了一處安全的森林中。

看著身前一臉暗淡的楊千尋,如龍聲音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我的能力只能救你一人。」

望向一臉誠懇的如龍,楊千尋搖了搖頭說︰「不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我或許已經死了。」

「在老大讓我留在龍宇城照顧章若雪的,其實我一直有注意大將軍府,為的就是替老大守護著你們可是我實力有限,也只能夠救下你了。」如龍慢慢說道。

然而楊千尋卻沒有注意听這些,而是陷入了那場這輩子也無法忘懷的虐殺場景之中。

戰閣之中,來自各個位面的審判庭弟子們,均都望著黑岩城中心位置上的一道高達千丈的石柱。

然而在石柱之上,則是目前的任務點排名,從第一位到最後一位的五十名。

只不過如此那石柱之上還沒有任何人的名字刻在其上,因為大家的任務點都是零。

看著戰閣手札上發布的任務,肖鋒眉頭緊鎖道︰「還有十刻鐘不到戰獸就要圍城了,可老楊卻還沒有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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