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官雄將輕言等人的身份告知于那三個女人之後。她們總算乖了不少。至少沒有在輕言面前再度露面了。而輕言也沒有將心思放在那三個人身上。
上官雄的辦事效率果然不錯。她們只是去看了上官寶寶的娘親一眼。再回到大廳時,其他支持夜穆蒼洌的大臣們,便已經紛紛上門了。
等到輕言幾人交代下去之後,大臣們才離開。
當天夜里。輕言房中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則是自己的娘親。
夜穆柔看著輕言。眼中含著驕傲,但也含著擔心︰「言兒……」
才說出口,輕言就打斷了自家娘親的話。她知道娘親擔心什麼。但是……她卻非這麼做不可。因為繼續下去。夜穆的暴動將會擴張,到時候她就要費些工夫了。
「娘親,別擔心。言兒不會有事的。」
明天是最後一戰了。只要勝了。莫家便永存。而且……她只許勝。不許敗。
「言兒,明天讓怪醫前輩一起去吧。」就輕言與夜穆蒼洌二人。她不放心。
輕言微微嘆了口氣道︰「娘親。師傅不是朝中之人,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娘阿,您就別擔心了,等女兒回來。就開始跟您練琴。」一直都沒有機會練琴。等這一戰過後。她便要開始習琴了。
夜穆柔看著勸導無效,也就皺著眉頭不再勸了。
「好,言兒想學,娘就教你。」
輕言一听,撒嬌的拉起夜穆柔的手︰「娘親,今晚陪言兒一起睡吧?」
「好阿」本就有這個想法的夜穆柔,听到輕言這樣說。自然同意了。
而第二天一大早,輕言與夜穆蒼洌便早早的起來了。上官雄也在一大早就等到大廳。等著輕言兩人穿戴完畢之後,一同前往皇宮。
輕言兩人走出廂房,來到大廳︰「上官大人。」一早上官雄就將正式的朝服送到他們手上了。真可謂是費了少工夫。
上官雄听到聲音,立刻行禮︰「洌王爺,公主。」
揮揮手,輕言道︰「上官大人無須多禮。走吧。」然後輕言與夜穆蒼洌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深深的堅定。轉身就往上官府外而去。而上官雄則緊跟其後。
三人剛來到宮門前。就被暴動的百姓給圍住了。
「阿……看阿,那是公主……」見過輕言的人大聲尖叫起來。他們鬧了那麼久,皇上依舊沒有給莫家任何公道。如今莫輕言出現了。怎麼可能不讓百姓們激動?
「那就是神女公主嗎?」
「天阿……我竟然見到公主了……」
「支持公主,支持莫家……」不知道其中的誰大喊出聲。暴動的百姓便跟著其聲吶喊。場面極其壯觀。
而輕言三人就不用說了。輕言早在之前就已經見識到了這些百姓的齊心。但是她身邊的兩人卻被這樣的場面給震撼住了。耳邊震耳欲聾的吶喊聲。聲聲敲進兩人的心里。
「言兒謝謝各位了」輕言一直保持著微笑。臉上的表情很溫和。對于這些一直維護他們莫家的百姓。她有著深深的感激。
輕言這一句謝謝,更得百姓的愛戴了。一個神一般存在的公主,竟然對他們這些窮苦百姓們道謝。不管如何,為了這一句謝謝。百姓也會挺輕言到底了。
混亂的現場,突然傳來一聲男聲。闖入所有人的耳膜。
「神女公主。我們支持你帶領夜穆。」在夜穆聖的帶領下,夜穆日日消退。一年收成不如一年。使得他們這些百姓也苦不堪言。
而莫輕言既然有神女之稱。百姓們心里已經堅信著,她能將他們帶上大豐收的好日子。
這句話一出。百姓紛紛支持。誰心里都明白,如今夜穆的狀況。哪怕不明白。在皇家逼迫和輕言和善中。他們就知道該選擇哪邊了。
百姓都是最淳樸的。只要對他們好,他們自然會對你好。
這樣的吶喊聲,不只傳進輕言幾人耳中,就連不遠處正在趕來的其他大臣都听在了耳里。站在輕言這邊的大臣們心里有著慶幸。而與輕言對立的大臣們,面色鐵青。難看至及。
輕言微微一抬手,再百姓漸漸的安靜下來後才道︰「謝謝各位如此支持言兒。只是……莫家世代忠心耿耿。這等事莫家人不屑做。也不會去做。但是,莫家支持夜穆蒼洌登基為皇。我與洌,定許各位一個安定的未來。」輕輕拉起夜穆蒼洌的手。輕言語氣之中含有深深的堅定。
此話一出。百姓依舊安靜著。全都看向夜穆蒼洌。
而夜穆蒼洌也向前一步道︰「我若為皇。便不是皇。百姓為水,我為舟。天下是大家的。我有輕言一人,足矣。」變相的告訴著這些百姓們。他就算做上了皇位。也依舊只是夜穆蒼洌。而夜穆的天下的所有人的。不是他一個人的。順便……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只要輕言一人。也就提前告訴輕言。將來後宮無妃。
讀過書的人。自然理解這一層含義。人們紛紛高聲贊揚。為這樣的領袖者,為這樣的愛情。
「我們支持洌王登基。」
吶喊聲,又再次傳入所有人耳中。而輕言與夜穆蒼洌眼中卻只有彼此。
片刻之後,看時間差不多時,輕言才再度開口。
「謝謝。各位能否讓言兒先入宮?」這一聲謝謝。他們真的值得。
百姓自然也懂輕言的意思。于是紛紛讓出一條道。讓輕言幾人以及所有大臣入宮。
輕言見此。微微一笑。隨後便主動移步。進入了皇宮之內。
就在輕言幾人正趕往大殿時,夜穆聖已經听到了風聲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莫輕言此行的目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了。死士一個都不見回來。他心里也清楚,他的那群死士定是有去無回了。那天輕言入宮時,將他所有的暗衛幾乎抹殺了。而大部分的親兵又在莫世宇手中。他這里的也都被那晚莫輕言救人之後全部帶走了。也就是說……整個皇宮。除了後宮那群女人外。幾乎沒有什麼人了。
夜穆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大殿的皇坐之上。夜穆蒼恆則安靜的站在一邊。其實他們兩人都清楚,自從那日輕言帶著解藥離開後,這樣的一天隨時都會來臨。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快。
餓夜穆聖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心理了。就算他想反抗,他也反抗不了。
「恆兒……你快逃吧。」嘆了口氣。烙兒已經死了。他不希望在看到一個兒子死去。
夜穆蒼恆心里微微一動,看著一夜之間蒼老許多的夜穆聖。心中有了一絲酸楚。
「父皇。孩兒走了。您怎麼辦?」
夜穆聖听言,看了看大殿外道︰「恆兒,人生自古誰不死?你還年輕。」他們都知道,如果夜穆蒼洌登基為皇。他們兩人誰也逃不掉。
「可是父皇……」夜穆蒼恆依舊還想再次開口。卻被夜穆聖打斷了。
「將他帶走。」別開眼,夜穆聖對著身邊的李公公道。
李公公自小就跟著夜穆聖,對他也是忠心不二的。于是上前一步道︰「恆王爺,您還是快走吧。將來也有個人能為皇上報仇阿。」
一句話,提醒了夜穆蒼恆。是阿。他還不能死。他怎麼可能任由莫輕言等人逍遙?于是……夜穆蒼恆深深的看了一眼夜穆聖之後,使用輕功離開了。
就在夜穆蒼恆離開之後。莫輕言等人,以及所有大臣。紛紛走進了大殿之內。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大殿之中安靜得可怕。
直到……
「莫輕言,朕輸了……」
輕言挑眉。看了看夜穆聖後才道︰「皇上。得到與擁有,永遠只是一念之差。」
沒想到,這樣一句話,使得夜穆聖瘋狂的大笑起來。
「是阿……一念之差。若是朕當初夠狠。莫家早就消失了。」
「看來皇上到了此時,依舊執迷不悟。」到如今竟然不是後悔走錯一步?而是後悔當初手段不夠狠毒?
「哈哈……就算莫家得到夜穆又如何?你以為你坐得穩?」
輕言皺眉。「坐不坐得穩,就不需要皇上操心了。」
「哼。莫輕言,朕是輸了。但是朕只是輸給你。朕會在地下,看著你怎麼輸給其他四國。」他皇位不是白坐的。其他四國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了。想聯合攻打夜穆。本以為他也會有那麼一天。沒想到……
這一次,輕言還沒開口,夜穆蒼洌搶先一步開口了。
「您連言兒都贏不了,怎麼贏其他四國?」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允許其他四國動言兒的。他定會護言兒周全。護莫家周全。
夜穆聖看到是夜穆蒼洌說話。大笑的表情瞬間收了起來。雙眼一眯。看向他道︰「你這個逆子,竟然還有臉面出現在朕面前?」
這一次反而是夜穆蒼洌笑了起來。
「皇上,你可從來沒有把本王當做是你的兒子。」
夜穆聖因這一句話,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哼了哼之後看向輕言。
「殺了我吧。」他如今也只求一死。他已經沒有能力反抗了。成者為王,敗著為寇的道理。他很明白。
「不行……」一聲女子尖叫。傳入所有人耳中。輕言轉頭看去。原來是……皇後與那楊若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