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爬下床,立于床頭,仰頭看像床尾的怪醫老子。透過月光,終于看清了自家師傅的臉,剛毅的五觀,單眼皮的一雙桃花眼,年紀大概三十歲左右,一身墨黑色的長袍,總的來說也算是一個陽關型男。不錯,不錯,還算滿意。
「若怪醫前輩不計較,等天亮之後,便在將軍府大廳行拜師禮。」
「不用,就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和你大哥就和我回醫谷。」怪醫老子急忙說,他可不希望自己收徒弟的事情傳出去,會給這丫頭和那小子帶里殺生之禍的。等回到醫谷,再行拜師禮也不遲。
輕言想了想,輕點了下頭。她也不是不懂之人,怪醫老子既然字江湖的威望極高,但是也不缺乏仇人,能低調則低調。
「那,師傅,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好消息與壞消息了吧?」
輕言其實也好奇,到底是什麼消息,需要師傅親自來告訴她?輕言不問還好,一問,怪醫老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嘆了口氣,對著這個自己很為欣賞的徒弟緩緩道來……
輕言一直默默的听著,听到最後竟然皺起了眉頭。她怎麼想都想不到,五國竟然已經將莫家視為眼中釘。大哥前段時間遇刺,看來也和五國月兌不了干系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想到前世的干爹,想到今生的親人,輕言握緊粉拳,五國,她與他們勢不兩立。
「徒弟,我听到這個消息之後,便迅速趕來,我曾欠下莫老將軍一個人情,所以才會深夜到訪。將此事告知于他。也是他允許,我才會到這里來,準備帶你和你大哥回谷,希望將來你們能化解此難。」怪醫老子再次嘆氣,莫家世代忠心耿耿,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
「師傅,我懂的。他們妄想動我莫家人,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本來不想學武的她,卻不得不學了,本來想當一輩子米蟲的她,不得不放棄,讓自己強大起來,保護自己的親人。她心甘情願,若五國真把莫家逼到如此,就不要怪她百倍還之。
「不愧是我看上的徒弟。莫家的將來,就靠你了。」
怪醫老子看到輕言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堅定與毅力。感到很欣慰,他會盡他所能,將這兩個孩子教到最好。他也相信,輕言,一定會帶著莫家人平安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天空漸漸露白。原本安靜的將軍府開始熱鬧起來。輕言一夜未睡,一直在思考著,在她離開之後將軍府將要面臨著怎樣的困境,她不想走,但卻不得不走,她的冰控雖然無敵,但是卻也不是萬能,在將軍府也只是多一個人犧牲。莫家的未來還靠她。所以,她知道,她必須走。
「言兒,起了嗎?」夜穆柔眼兒紅紅。昨夜老爺告訴她,寶貝女兒將要和怪醫前輩前往醫谷時,她就一直哭到剛才。只要想到寶貝女兒即將離開她的身邊,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但卻也無可奈何,因此一大早就來看女兒,希望把女兒的身影記牢在心里。
「娘,言兒醒了,娘等等」輕言听到夜穆柔的呼喚,就從床上下了床,走到門前打開房門,當看到自己的娘親眼楮紅腫時,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夜穆柔看到女兒掉淚,頓時慌了手腳,一把上前把輕言抱在懷里,自己的眼淚再次忍不住掉了下來。「言兒,娘舍不得你,想到言兒那麼小就要離開為娘,為娘心里就像有刀子在割。」
听到這話。輕言大聲哭起來,她又何嘗不是如此?但想到自己肩上背負著莫家的全部性命,哪怕再不舍,也要離開。「娘,言兒不怕苦,但是你一定要答應言兒,平安的等著言兒歸來。」
「言兒阿,娘的心頭肉阿,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如果不行,就不要回來了,娘只希望你和你大哥能能好好活著。」
拍了拍夜穆柔的背,輕言眼里更為堅定。她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
「娘,別哭。再哭就變丑了,爹爹又要罵人家把你弄哭了,等孩子學了本事。我們一家就幸福的過一輩子。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好,娘的寶貝,苦了你了。」夜穆柔微微停下哭聲,伸手抹去輕言眼角的淚。「言兒,你爺爺和你大哥回來了,正在正廳等你呢,走吧。」
「恩。」輕言拉起自家娘親的手,快步趕往莫家正廳。
輕言和夜穆柔趕到正廳時,就看到自家老爹站于一旁。老爹身邊還站著一名男子。而主位上,坐著一位老人。三人一臉嚴肅。輕言松開自家娘親的手,立于正廳中央。正準備好好打量這個從自己出世到現在未曾見過的爺爺和大哥時,站在老爹身邊的男子已經轉身,對上輕言的眼。
「小妹,我是你大哥。莫輕毅。」
「孫女,我是你爺爺,莫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