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親熱完了?」
不期動作一頓,她緊了緊身上的外衫,驀然回首向身後那廝投來一記冷光。
「你不要把我想像成是和你一樣的獸類,隨時隨地發泄獸|欲!」
她失控了一般向他嘶吼著,不過換來他譏諷一笑。
不期亦是一聲冷笑,續道︰「怎麼?我說得不對?你百里君絕,動了自己的親生妹妹這大昭當朝皇帝,還踫過自己的兄嫂那當朝太後,試問這天下的女人還有幾個是你沒要過的?」
听了這番話,百里君絕依舊不慍不惱,他嗤笑道︰「那你身上的這件衣服要怎麼解釋?」
他說罷人已經走近她,徑自撫上那湛藍的袍子。
不期輕巧地閃開,她絕不會讓他髒了顧新涼的東西,他不配!
「我和顧新涼的關系,絕不像你和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就只有一個字!」
說到「一個字」的時候,百里君絕的一雙耀瞳驟然黯淡了下來,那面具下他所有的表情都僵硬了。
不期輕笑一聲,自貝齒間磨出一個字︰「髒!」
那個字吐出之緩,足以將他的心慢慢撕裂,流出那鮮紅的粘稠的液體。
猶若離人眼淚一般的雨水中,但見紙傘一傾,搖搖晃晃地摔在那泥水之中。
百里君絕一個健步沖上,一手固住不期的楚楚腰際,一手狠狠鉗住她下顎。
「說!你把剛才那個字再給我重復一遍!」
雷鳴交加之中,他的聲音比那雷聲還要震耳欲聾。
雨水順著他的銀質面具成汩流下,隔著面具,不期依然能看到仇恨如血一般充斥了他的眼眸。
不期沒有掙月兌他的束縛,她笑,笑得燦若暖陽。
「你想听嗎?你想听的話,我說一千遍一萬遍也可以!你髒,很髒,非常髒,髒到讓我每見你便作嘔,每與你接觸便恨不得立馬去死……」
她的咒罵聲愈作欲大,他手上的力道也一並漸近大了起來,大到要將她的下頷弄斷。
「你就是要我死,我還是會說,髒髒髒髒髒髒!!!」
她的挑釁被他以吻封住,她瞪大了眼楮看他,死命地捶著他肩頭,拼了命地要掙開他。
髒!
他們身體內流的是同樣的血,她有什麼資格說他髒,說他卑賤?
百里君絕一怒之下,從她手中奪走了那湛藍的袍子,向天一揚,落入那渾濁的泥水之中。
***
這雨怎麼會越下越大!
顧新涼仰頭看向天空又重聚起的濃重的烏雲。
回程的路上,她讓他來打水喝應不是真的渴了,她應是惱了,他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過唐突了,怎麼會不經她允許就吻了她呢?唉……顧新涼,你真是笨,真是該死!
他身上沒帶任何盛水的東西,只能從溪邊摘了一片寬大的植物的葉子,他洗了又洗之後,用作盛水的容器。
他不能讓她等太久,顧新涼緊忙趕了原來他二人站的地方,卻不見伊人。
這里就是剛他們約定的地方啊,他沒有記錯啊,可是人那兒去了!
「其月!」
「其月!」
他的喊聲極大,在偌大的密林之中傳開,一並傳到不期和百里君絕二人的耳里。
不期暗驚,是顧新涼找來了!
她不能讓他看見這一幕。
不期偏過頭,閃躲開百里君絕要迎上她唇瓣的吻。
百里君絕有過一瞬的失神,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剛發生他眼前的一幕,那顧新涼吻了她,她沒有拒絕,所以她也一樣愛著那廝,而他吻她,她卻閃躲開了,她討厭他!
他唇角浮起一絲嘲弄,他含笑道︰「陛下的男寵來了,所以陛下緊張了!」
不期低聲咒了一句︰「滾!」
這個字她用得干淨利落。
聞聲,百里君絕嘴角笑意更濃,他揚聲道︰「其月,你不專心!」
這聲音大得足以讓那不遠處尋她的顧新涼听到。
「其月,你在那邊嗎?」
顧新涼聞聲,端著那葉子作的杯子,緩步向那聲音發出聲處尋去。
越走近,那布料被撕開的聲音便是越清晰。
「其月,我過來了喲!」顧新涼又道。
不期一面阻著百里君絕繼續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面在心中念著,顧新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不想讓他看見這樣不堪的自己,一面矛盾著,她多想顧新涼馬上沖過來救她
出了百里君絕那惡魔之手。
百里君絕對她的走神不予置理,他將頭埋在她頸箭,徑自吻上她精致的鎖骨,先是輕吻,後是輕啃,再是狠狠地咬下去。
顧新涼滿心歡喜地走了過來,他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以葉子盛著的水,欣喜道︰「其月,你看,我給你取水來了!」
再抬頭之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傻了。
「啪!」
那葉子,那葉子中盛著的水一並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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