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生生把她逼進死胡同啊!她哪里還有什麼退路可走?
不救,她就要親眼看著他將這些曾為她出生入死的人送上斷頭台。讓邀月從此在大昭上消失,這不是她所樂見的。救,是邀月的唯一活路,也是她的。
「好。望你言而有信。」不期蒼冷一笑,宛若稍縱即逝的煙花。
她抽下用來的束發那明黃的發帶向天一揚,一頭青絲猶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垂及她腰間。
她清楚地記得,他是喜歡這樣的她的,長發披散的她。
她心里想著,如此,算不算取悅了他?
他凝視著她眼中漸漸浮起的那一層水色,那是淚嗎?
她緩緩走近他時,但見她卸下披風,緩緩解開中衣的纓結,褪了一地的衣裳。
那如玉如瓷的**上最後只剩下了褻衣褻褲,她還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暴露得完全,這是她僅能為自己的留下的最後的一點自尊。
她踮起腳,顫抖地吻上了他的薄唇,兩個人的唇瓣都都是那麼涼,涼到不足以相互取暖。
不期始終記得她和他說過,不愛一個人便不要吻她。
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不經他允許就侵入她心里的壞人,她愛了,愛得這般失去理智。
這是她承認愛他的第一天,也是愛他的最後一天。
今晚過後,她和他天涯陌路。
對她的吻,他沒有回應,更沒有拒絕,只是任由她蜻蜓點水一般地吻過。
近距離之下,他能清楚地听見她哽在喉中的嗚咽聲,要她吻他她就這般痛苦嗎?
驀地,他將臉移開,再不許她吻他。
她莫名地看他,卻是身下一輕,他將她橫抱起,徑直走向書房內的軟塌。他將她狠狠摔下,曝她于錦衾之上。
她如死尸一般靜靜躺著,那精壯的身軀重重覆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他將那滿是繭的大手探進她的褻衣內,肆意地揉捏著她身前的柔軟,不帶任何柔情。
她一陣吃痛,一種屈辱之感自心間油然而生。
什麼時候,那又撕裂的傷口再次溢出血來,染透了她如雪的褻衣。
但當他瞥見那抹嫣紅,他驟地狠狠鉗住她的半邊溫軟,低吼道︰「百里不期,你告訴我,那日是不是你派邀月宮來殺我的?」
不期滿是憐惜地望了他一眼,欲殺你又救你,我何必多此一舉?
救你,全是因我笨、我痴、我瘋、我狂,才會那般義無反顧地擋在你身前。
她不禁嗤笑,百里君絕,你幾時這般痴過,連著最顯而易見的事也要拿來一問。
她不說。
他那手上的力道越發的大了起來,似要將她撕裂,而傷口本愈合好的部分也被一並撕扯開來,殷紅、濡濕的液體緩緩流出。
那傷口在隱隱作痛,她的心也跟著一並疼著,疼地讓她窒息。
可是明明他已讓自己的心這麼疼了,自己卻還要讓它更疼?末了,她黛眉挑起,輕笑著回了一句︰「是啊……就是我派紫溪他們去殺你的。救你,不過是因為……我改變了主意……」
她話未說完,只听「嘶嘶」地幾聲,那身上僅剩下的褻衣褻褲連帶著包扎她傷口的白布,一一並被他撕得粉碎。
霎時,她光潔如玉的皮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尤顯得她胸口出的那道還未愈合的傷口那般的觸目驚心。
她終是希望他死的。
當時紫溪的那一劍,當他看見那抹擋在自己身前的明黃時,她不知道,他當時是有多震驚。原是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在乎他的生死。
可再當他一步步確定邀月宮與她有關的時候,心便死了大半。
在守著她醒來的時候,他有想過,她救了他許是因她先前並不知紫溪的計劃。她義無反顧地救了他,只是因她在乎他。
而她親口告訴他,現實就是他想像的那般殘酷。她對他,視之如敝履。
這種被人摒棄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場變故,他恨透了這種感覺。毀了她,他要徹底毀了她。
憤怒與悲痛逆著血液而上,他如野狼一般,瘋了似的啃咬上她那模糊的傷口,或用舌尖舌忝著那涌出的腥甜,或用齒間撕著那新生的血肉。
那傷口早已發炎,她一整天都在發燒著,整個身子如火一般的滾燙。
她身前的柔軟被他拿捏在掌中,猶如玩物一般。隔著他的袍子,她清楚地能感覺他身下那漸濃的欲~望。
褪了長袍,他就那麼毫無征兆地襲入她的青澀天真,順著她被托起的雙腿留下溫熱而粘稠的液體。
疼,好疼……
愈漸模糊的意識中,她靜靜地感受著,這才知道,原來另一個人闖入自己生命的感覺竟是這麼地疼。
這一刻,那盈在她月眸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
她抬臂掩住了眼不去看他,亦是不想讓他看見她的懦弱。
不期記得,從前她在現代的時候,一個同執行任務的師姐告訴她,第一次對女孩子是來說是到女人的一種蛻變,是很痛苦的。如若不是和自己愛的人,那便是
痛苦的,可若那人是自己喜歡的,自己愛的,便是痛苦而快樂的。
她愛他,她心甘情願地將自己交給他,可她卻是痛苦的,她不快樂。
他一次次進攻、肆意地掠奪,她閉目置之。
他對她的恨,如若狂風暴雨,向她一次次襲來。
從前他與她不無親密接觸,她只當他是玩弄她,這血腥的一次,讓她永生難忘。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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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我出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