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裴二叔用銳利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心里無比的冷靜,「既然都來了,那麼也別藏著掖著了。毅風的事兒我們都非常悲痛,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裴氏的當家人,還是盡快定出來的好。也不要給外界的一些人帶來可乘之機。諸位,你們說呢?」
各位股東小聲的議論起來,無非是要支持誰做繼任總裁罷了,聲音很快的分為了兩撥,支持裴紹宇或者裴毅澤,兩邊人甚至小聲的爭執了起來,互相指責甚至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
「諸位!」裴二叔篤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既然各位各執己見,那麼我們不如讓兩位最有力的競爭者談談自己的想法吧!」說罷,裴二叔看了看火急火燎的裴毅澤而淡漠甚至一副饒有興趣樣子的裴紹宇。
「誰,哪位想先說一下,自己能為集團帶來什麼,優勢在哪兒?」
裴二叔就是由這樣的能力,他能夠讓在不可一世的人在他面前都冷靜下來,他從來都不是那個橫沖直闖的勇將,凡事並不首當其沖,也從來不爭名逐利。
據說,在選裴氏繼承人的時候,年輕卻少年老成的裴二公子曾經是最有力的競爭者,但卻在眾人的期待之下推掉了這個能為他帶來一切讓他揚名立萬的機會,而是默默的選擇了參軍入伍。很多人都無法理解,但這卻為裴二公子贏得了更多的聲譽和游刃有余的機會。他幾乎從來不插手集團公司的事情,但裴二叔說一句話,在公司里誰敢不听。他幾乎成為了裴氏集團的幕後掌舵人,只要他想插手,那麼久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毅澤,你坐副總裁那麼久了,恐怕也對總裁的職位有些了解,你先來說說看。」
既然裴二叔都發話了,裴毅澤也不再推辭,站起身,說了起來。
裴毅澤有些洋洋得意的看了看裴紹宇,後者依然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如果我能夠有幸當上總裁,我一定會采取主動的攻勢,我哥哥他,雖然我不好說什麼,但他畢竟太保守了,無論是在投資還是保底上,都因循守舊想著吃老底過活,沒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過這麼做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我將會不斷開拓我們的市場和業務,讓裴氏的經濟再創一個輝煌!」
裴毅澤大言炎炎的說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掃了一眼在場的股東們,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不過他已經談好的幾個人先帶頭鼓起了掌。裴二叔面色有些不對,但已經沖昏了頭腦的裴毅澤並沒有注意到,他甚至得意洋洋的看了看裴紹宇,但後者依然很從容,甚至還有些開心。
裴紹宇也拍起了手,顯出一副很敬佩的樣子。
裴紹宇笑笑︰「不過我覺得,這些都是膚淺的東西,我們在一個企業里,不管是做總裁也好,副總裁也罷,還是主管、經理,甚至最普通的職員,最最基本應該具有的素質,恐怕應該不是那些能力,而是忠誠吧。」
看到裴紹宇突然停住了花頭,裴毅澤有些慌了,他站了起來,指著裴紹宇︰「你什麼意思?」
「看現在的情況,」裴紹宇依然保持著自信的微笑,「小叔應該知道了少宇想說的是什麼吧。不過,我這個人一向都尊敬長輩且善良仁慈,有些事情,我總是願意爛在肚子里絕不說出口,而小叔,請您也不要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做一個出言不遜的孩子。好麼?」
裴紹宇欣賞著裴毅澤的表情,繼續說道︰「拋開這些額外的先不說。先說我自己吧,沒錯,我的確沒有學習到小叔的那些混久了市場所謂的經驗或者更恰當的說法,習氣,但各位都知道,我現在雖然二十二歲,但已經修完經濟學和管理學的雙重碩士學位了,我用更短的時間完成了應該用很長時間去完成的學業,我想足可以證明我的耐力和智力了吧。另外,我反而覺得,裴氏最大的問題不是所謂的固步自封保守退後,而是沒有一個熟知科學的經濟管理學理論的掌舵人。而我,恰恰具備這一點,科學的管理方式和制定方案的方式帶來的,不僅僅是金錢的利益,還是整個企業的良性運轉。」
「如果說前任總裁有什麼過錯的話,我想,就是太過于信任前人留下來的經驗式管理方式。沒有改變沒有調整的企業是僵化的。其實我想說,前任總裁裴毅風他做了很多很多,很多大破大立的方法甚至,就是想改變這種格局,可是傳統守舊的經驗管理方法實在是太根深蒂固,以致于他沒有辦法跳月兌出整個框架。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兒想法,不知道諸位是否同意。」
裴紹宇的持重和篤定贏得了大多人的贊譽,反而顯得裴毅澤有點兒像跳梁小丑了。加上裴紹宇確實擁有相比裴毅澤更突出的一些實力,讓那些支持裴毅澤的股東都有些想要臨陣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