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學院的計程車上,那什麼午間情話的電話一直打過來,蘇余音惱怒的接听,一句話吼道︰「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啊,再打我告你騷擾了!」
「是我!」端木爵眼角抽搐兩下,揉了揉眉心快速表明身份。
在她掛電話的前一秒,熟悉的男性低沉嗓音傳來,蘇余音眯了眯眼楮,不確定的問︰「端木爵?」
「嗯,你找我有事嗎?」端木爵明知故問,他看了新聞,大約猜到她找來是什麼事。
蘇余音又看了看號碼,頓時臉色不悅,冷聲道︰「你在耍我?」
端木爵黑眸掠過一束光澤,掃了眼某個幸災樂禍的家伙,勾唇說道︰「我才拿到的手機,也許之前被某個神經病拿去玩了吧,老婆別生氣,來說說找我什麼事吧。」
「沒事!」蘇余音咬牙念出兩字,把電話掛了的同時,直接關機。
有心情耍她,他會有什麼事,自己去找他才有病!蘇余音抿著唇,一臉郁色。
回到學院,已經是下午的事了,蘇余音什麼也沒吃,餓得前胸貼後背,走在太陽底下搖搖晃晃,像是隨時會昏倒似的。
突然,一群記者蜂擁而上,將她圍在中間,言辭犀利的發問。
「請問黎小姐,對于你爸爸這起車禍怎麼看?有沒有什麼想要澄清的話?」
「請問你臉上的傷是黎總裁打的嗎?」
「請問你和端木集團的二少東是什麼關系,他不是你妹妹的未婚夫嗎?」
……
他們一人一句說著揣測和懷疑的話,手里的話筒紛紛對著她,無論蘇余音轉向哪一面,都能看見他們唾沫橫飛,信口雌黃的樣子,頭暈乎得更厲害了。
在某一刻,她頭痛欲裂起來,身體微微前傾,腦海里閃過許多支離破碎的畫面,也有一次是被人圍在中間,被人指著鼻子罵她不要臉,而她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蘇余音偏黑的臉蒼白一片,紅唇咬的毫無血色,垂著的兩只手緊緊握拳,極力在克制什麼,卻止不住胃里洶涌澎湃的惡心感,她突然捂住嘴,冰冷的眼眸搜尋到垃圾桶,推開記者直沖過去嘔吐起來。
「黎小姐……」記者們齊齊高呼,又圍了過去。
蘇余音忍著氣不發,她沒忘記黎祖母的交代,淡淡的嗓音溢出︰「我什麼都不知道,請讓開。」
「黎小姐,你這是從醫院回來的嗎?黎總裁的病情怎麼樣,會不會很嚴重,盛月集團的下一任執行總裁會不會是你?」
突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一句話,頓時讓場面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眼神如刀子般犀利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蘇余音聞言,冷笑起來,清冷的眸光一一掃過他們的臉,帶著一股攝人的陰寒之氣,冷聲而出︰「你們想听到什麼樣的回答?或者該說,你們想要制造的話題是什麼,嗯?」
她的聲音雖輕,但透出的冷凜強勢不容人忽視,在場的記者均被震懾住,一個大學生有如此強大的氣場,是他們想不到的,一時之間噤了聲。
蘇余音眸光冷凝,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們,越發的冷靜,淡漠的啟唇︰「還有,這里是學校,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樣圍堵一個在讀學生,我有權利將你們告上法庭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