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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妹,不好了,長老們齊聚太和殿,要審陸師兄!」一名圓臉的少女臉色通紅的跑進來,長得十分圓潤討喜,可是這臉,卻是白沒有見過的!

「你是?」白一邊收拾吃完飯的碗筷,一邊詢問!

「我是輕水……我師父是青瑤!」

「輕水?」白微微蹙眉,卻突然像是反應過來,明白了什麼,手中的瓷碗落在地上,碎成數片︰「你口中的陸師兄,他可是陸懷英?他可是流冰師叔座下的大弟子,陸懷英?」

「正是!」輕水的神色十分著急,微微嬌喘著︰「就在一個時辰前,墨師妹醒了過來,告訴青珞師姑,凌風師兄與初夏師姐,都是陸師兄動的手腳,甚至于連她身上的傷,也是陸師兄所傷!」

輕水說著,突然沖著白跪了下去,堅定而執著︰「白師妹,我知道,你已經嫁給了洛尊上,按理說,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插手,可是,眼下能救陸師兄的,就只有你了,我實再是想不到辦法,才來尋你的!」

「……你,喜歡他?」白穩了穩心神。

「是,我喜歡陸師兄,從我入門開始,我就喜歡他,這麼多年,從未改變!」輕水答得干淨利落,毫不猶豫︰「白師妹,我知道,陸師兄的心里只有你,但是我不介意,只要他開心,就比什麼都好,可是如今墨師妹醒來,一口咬定凌風師兄之死,初夏師姐昏迷,都與他有關,若是按照蜀山例律,當處死!」

「白師妹,若是嚴格說來,陸師兄喝酒,也是因你所致,求求你,千萬不要置身事外,見死不救!」輕水眼眸含淚,一字一句的說道!

半個時辰前,就有蜀山弟子來請了洛辰逸離開,那時候她什麼也沒覺察!

白心神一恍,將輕水拉了起來,帶著她,化為一道藍芒,急急掠向太和殿。

「……我來之時,凌風師兄已經沒有了氣息,傷口一如刀疤師叔所見,而那時候,陸師兄與初夏師姐正在起爭執,扼住了初夏師姐的脖子,我見初夏師姐有危險,顧不得自身力量不敵陸師兄,便沖上去,卻不料被陸師兄一掌擊傷,昏了過去,後來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太和殿里很靜,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見。

白與輕水趕到太和殿時,便听到了她的這番話,而太和殿中間,便跪了陸懷英,他的身旁,站著墨如冰,由于兩人都是背對著她們,所以,她們也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白松開輕水,等著陸懷英的反駁,可是等了半晌,他也沒吐出一個字來。

「白師妹,你勸勸陸師兄吧,他一個字也不肯說,這樣下去,必死無疑!」說完,輕水向青瑤身後走去。

白的視線落在刀疤的臉上,只見他又是痛恨,又是痛惜,似乎怎麼也不敢相信,殺了他最愛的徒兒的人,居然是陸懷英!

「你可有話說?」臨淵不怒自威,語氣淡淡的,但那壓迫的氣息瞬間逼迫而下,白一揮手,擋了回去,從偏僻的角落,走到大殿中央。

「參見掌門人!」話雖如此,白卻沒有跪下去,只是迎上臨淵那深沉的雙眼︰「此事與懷英師兄無關!」

不待臨淵說話,洛辰逸便微微蹙眉︰「兒,過來!」

「師父,掌門人,容我把話說清楚!」白頓了頓,將事情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卻轉過身,面對著墨如冰,緩緩開口︰「墨師姐,听說你醒了,所以我也急急的趕了過來,本想去天璣宮看你的,沒想到你醒來之後見面,卻在太和殿!」

說著,沖她伸出了右手!

「你想干什麼?」墨如冰防備的看著她,她的事情,絕不允許任何差錯!

「我跟著寒石師叔也學了一些醫術,想幫你看看,你的內傷好些了沒有,若是沒有,正好各位師叔師姑都在,可以幫你調息一下!」白的唇邊帶著淺暖的笑意,那和善的目光像是看到多年不見的老友,帶著關切。

「不勞費心,師父自會幫我調理!」墨如冰想也不想的拒絕。

「你是拂我的面子,還是拂洛尊上與寒石師叔的面子!」白盈盈淺笑,笑容可掬,毫不介意自己拿著洛辰逸當擋箭牌。

「她想做什麼,還把你搬出來了?」站在洛辰逸身旁的寒石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洛辰逸微微勾唇,視線落在白身上,眼含寵溺。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貓兒,慢慢轉變成狡黠的小狐狸,緩緩伸出尖利的爪子!

彼時,墨如冰的臉色十分難看!白嫁給了洛辰逸,這是不爭的事實,輪輩份,她還要高一輩,自己著實沒有理由拒絕她。

白卻不容她猶豫許多,不容她反應,便捏住了她的脈門,緩緩閉上雙眼。

「你,,!」墨如冰剛剛吐出一個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感覺到一陣冰涼,如蠶絲般從脈門,沒入她的肌膚,順著她的右臂下的血脈游走,在全身竄動。

稍微站得近些的青珞神色一凝,心知不好,反手便是一掌,身形不動,擊向閉上雙眸的白。

洛辰逸一直注意著白,見青珞出手,頓時臉色陰沉,雙眸如同暴雨驟來,彈指卸去青珞那一掌的力道。

指尖瑩光頓失,洛辰逸極其清冷的看著她︰「當著我的面,對著我的妻子動手,你可當真是一點顧忌也沒有!」

青珞一怔,對洛辰逸的話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下意識里,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清冷如初的蜀山上仙洛尊上,不為凡塵的七情六欲所控,眼眸里不曾住入一人。

可是,直到此刻,仿佛才恍然大悟,他已經成親了,而且還是在太和殿成的親,他的新娘,正是那個自己最痛恨的小賤人!

「師兄,你不過失憶了,才娶了她,竟如此當真?」青珞聲音微微尖銳,帶著不可置信︰「我是你的師妹!」

寒石有些為難的看著洛辰逸,這個青珞一片痴心,他也不忍指責!

「既然是師妹,就更應該尊重她!」洛辰逸的聲音淡淡的,眉宇清雅,卻透著冷意︰「不管失憶與否,我從來沒有玩笑!」

青珞止不住的後退一步,下意識的搖頭︰「不可能,你不是喜歡花弄影嗎,怎麼會喜歡她……我……我……」

青珞想說,她一直等著他,忘記花弄影,一切重頭再來!

可是當著這麼多的蜀山弟子,她卻說不出口,她也是女子,她有自己的矜持,有自己的驕傲!

「我希望這種話,蜀山里,不要再有任何人再說!否則,一律終生待在思過崖!」洛辰逸冷下臉,淡然而冰冷的目光,落在青珞身上,如月光傾泄,清冷如霜!對著她,他依舊是那個清高傲岸,恍若謫仙的洛尊上。

青珞沒有再動手,也沒有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他!

為什麼,他看著那小賤人的目光,就能如此溫柔纏綿,而對著其他人,便是一副清冷高潔的樣子,透著疏離的距離,讓人無法靠近!

白已經抽回了手,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額間布滿了細碎的薄汗,那額間紅蓮,恍然若真!

「掌門人,請他日再……審……」白咬著牙說完,便再也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身若疾影,洛辰逸將她倒下的嬌軀環在懷中。

「兒師妹……」陸懷英痛苦的喚了一聲,卻礙于身份,沒有上前去踫她。

「改日再審!」洛辰逸將白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寒石掃了一眼眾人,眉間緊蹙,也快步跟了上去。

墨如冰看著洛辰逸的背影,整個人像是月兌了力般,晃了晃,隨著白的手的抽離,那不受控制的感覺消失,可是她卻覺得全身發冷,剛才白對她做了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只是覺得,那一股如泉水的冰涼,從指尖蔓延到胸口,再到全身。

「她怎麼樣了?」瑤光宮內,洛辰逸看著替白把完脈的寒石,詢聲問道。

「心神過度損耗所致!」寒石出了門,不一會兒,又拿了一個小小的玉瓶,拔開塞子,頓時清香四溢,倒出一粒藥丸,塞入白唇間︰「此藥入口即化,很快見效,不過身體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還得休養!」

「真是胡來!」洛辰逸重重拂袖,如畫般的眉宇間,卻是掩不住的擔心。

「想來……她是借用了體內的妖神之力,探入墨如冰的心神,耗神過度!」寒石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白身上︰「她也是想為陸懷英月兌罪!」

「……何時會醒!?」洛辰逸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為陸懷英做到這一步,讓他不悅。

「不過盞茶光景,耐心等等!」寒石步出門去,走到門口,卻又頓住腳步︰「她上蜀山,是陸懷英帶她來的,所以她跟陸懷英感情深厚,你切莫為此事而責她,她心里不好受,作為她的夫君,應該體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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