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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見自己那淡漠得近幾乎事不關己的聲音,恍如隔世!

對,她確實無話可說,那個最應該相信自己的人都不相信,那麼,自己還有什麼話可說,那剩下的人,他們相不相信,又與她何干?

「白,你私通妖孽,罪不可恕,本尊罰你關進鎖妖塔,你可有意見?」臨淵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無跡可尋的傲氣,似乎懲罰了這個白,也如同掃了洛辰逸的臉那般爽快。『**言*情**』

臨淵側過頭,看著那淡漠平靜的洛辰逸,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頓時覺得自己像一拳擊進了棉花里,無力可使,憤怒涌上心頭,臨淵強自壓下,這個清冷孤傲的師弟,他總有一天,會撕破他這平靜無波的假面具。

入蜀山不久,白便一直對鎖妖塔十分好奇,也曾想過要偷偷模模的進鎖妖塔,但是不是被打斷,就是無門而入,如今沒想到,一直沒能進去的地方,卻以這種方式,一窺其中真顏。

「丫頭,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相信你也沒有那個本事去私通妖孽,一個連下山都沒有過的你,怎麼可能……」

白抬眸看著寒石那焦急的俊顏,微微搖頭,平靜的打斷他︰「十歲以前,我都是住在蜀山之外的!寒石師叔,你不必再說了,這罪,我認了!因為,師父想讓我認!」

看著寒石那俊顏上的不可置信與憤怒,白先一步的壓住了寒石的右手,沖著他搖了搖頭︰「寒石師叔,師父並沒有做什麼,他只是不相信我罷了!沒關系的,不要跟師父說,也不要去問我師父!」白聲音一軟,低低的︰「寒石師叔,算我求你!」

寒石抿緊了唇,重重拂開白的右手,退回了位置上。『**言*情**』

白露出一抹淺笑,她知道,寒石這態度,算是同意了。

看著臨淵那威嚴的臉,白輕聲答道︰「我沒有意見!」

「那好,軒揚,墨如冰,就由你們押解她進鎖妖塔!」臨淵淡淡的命令道。

「掌門人,這白師妹私通妖孽,誰知道她有沒有同黨,若是我與軒揚師兄押解去的路上,遇上了白師妹的同黨,那我們……」墨如冰的聲音清脆可人,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神色各異。

「墨如冰,你不要太過份!」陸懷英本就懷疑這是墨如冰專門因為白而設下的局,如今掌門人的懲罰他本就不服氣,這墨如冰居然還想出妖蛾子!

「陸師兄!」墨如冰一臉委屈的轉身︰「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明艷照人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與輕蔑。

原以為這次的事情沒有證據,還要大費周章,不曾想過,卻是如此的順利!順利得讓她想要仰天長笑!

鎖妖塔是什麼地方,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任她白有三頭六臂,哪吒轉世,也不可能從那里面活著出來!

「你——!」陸懷英怒氣沖沖的想要沖上去,卻被旁邊的初夏拉住了手,陸懷英回頭,初夏沖著他搖了搖頭︰「你別沖動,掌門人在此,我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還不如讓我師父出面!」

陸懷英狠狠的怒視著墨如冰,強壓著怒意。

「師父……」初夏仰著臉,看著寒石。

「如此,便由我來押送吧!」寒石走到白面前,不由分說的將她從地上扶起來︰「你既是甘心認罪,那麼,就隨我去鎖妖塔吧!」

寒石的聲音淡淡的,但是離得最近的白,卻很輕易的便看到那雙漂亮無方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鷲,讓人寒入心底。

白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苦笑,將自己縴細素白的右手送入寒石那寬大的手掌之中,溫暖而讓人眷戀,若是師父對自己的態度有寒石師叔的十分之一,自己也不用時時刻刻的去猜想,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掌心中的柔軟,讓寒石眼眸里的陰鷲逐漸散去,最終化為一道輕煙消彌,滿是無奈與寵溺。

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洛辰逸的視線沉了沉,清淺淡漠的俊顏上竟有幾分冰霜之意,從座位上站起來,洛辰逸走到白面前,視線卻是看著寒石︰「兒是我的徒弟,她犯錯,我自然也有過,便由我親自送過去。」

聞言,白頓時蒼白了小臉,縴細的嬌軀搖搖欲墜。

他是在怕什麼,怕自己逃跑嗎?難道這將近五年來的相處,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他果真對自己一點信任也沒有!

不要……師父……

白別過臉,心痛得撕心裂肺。

「不必了,師弟你大義滅親,大家有目共睹,我送她去便好!」寒石緊緊的握住白的右手,毫不猶豫的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妍姿艷質的俊顏上盡是冷漠與淡然,沒有絲毫妥協之意。

白下意識的向寒石靠過去,眼前這個驚為天人的男子,對于此刻的她來說,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讓她心生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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