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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所謂律師

對于柯楚突如其來的告白,李大海只覺得蒙了頭,他沒想著要把故事改寫,柯楚是很認真跟他說的,不像是開玩笑——可李大海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他知道柯楚喜歡柯西辰,按照文章的展軌跡會一直喜歡下去才對,他覺得自己對柯楚來說充其量是個人形高級電動棒棒,說好听點,炮友一枚。

柯楚從小眾星捧月,父疼母愛哥哥寵,要什麼有什麼,從未經過大風大浪,受過什麼打擊,所以當他知道自己最愛的人劈腿擁另一個人入懷時,這讓他怎麼受得了?!如果那時有人開導他,勸慰他,站在他那一邊,或許柯楚就不會走極端,可是他所有的朋友都叫他放手,都說林小然是無辜的,說柯楚不應該這麼欺負他,柯楚看見自己所謂的朋友,圈子里到處都是林小然的影子,而林小然一副曙光女神的架勢友好的伸出手想跟他做朋友,這憑什麼!他柯楚也有自己的驕傲,有自己的自尊,他朝林小然的手心吐了口吐沫,以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他就是討厭林小然,一輩子都討厭!

按照肉文的展進程,柯楚會一直抱有這種心態,看著林小然跟他的正牌們卿卿我我秀恩愛的樣子而逐漸扭曲,陷入死胡同,自甘墮落,把自己逼瘋。但是由于李大海的出現,柯楚這條炮灰路似乎月兌離了軌道。

如果李大海如同原著一般乖乖的被正牌們pk掉,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生。李大海與柯楚相遇完全是個意外,在「藍調」的洗手間里,喝醉的柯楚偶然現李大海的丁丁很大,做起來應該會很舒服,然後就生了419,進而糾纏了起來。

柯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李大海的,也許是李大海把醉酒的他從酒吧里找出來的時候,也許是每次他想跟李大海驕傲一下,但李大海不買賬的時候,也許是上次他弄破手,李大海給他吸手指的時候,反正就是喜歡上了。

喜歡一個人就要去爭取,柯楚永遠都是追逐的那一方,只是追逐的對象變成了李大海。

柯楚的心很小,也很喜歡鑽牛角尖,他是非常純粹的去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將所有最好的東西都奉獻出來。比如喜歡柯西辰的時候,就一門心思對他好,為他開路,緩和與母親之間的關系,幫助他進柯氏的董事局,哪怕他不理睬自己,柯楚依舊會為他打點,為他在長輩面前說好話。現在柯楚變心了,喜歡李大海,就算李大海無論外表,能力,身價被柯西辰甩了好幾條街,就算李大海心里沒他,柯楚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跟李大海在一起時他不再那麼累了。如今李大海有難,柯楚怎麼會坐視不管,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要把李大海從警察局里弄出來。

柯楚就來探監過一次,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李大海也希望柯楚別出現,因為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李大海又靜靜的在警察局的拘留室里度過一周,他不知道外面已經鬧翻了天,反正都與他無關,他這次可不會那麼容易被送進號子里去。

一周後,又有人來探監,這次來看他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柯遠身邊的劉秘書,還有一個陌生人。

用小腦想想劉秘書出現在這里,八成是柯楚的杰作。三人在審問室坐下後,李大海開門見山的問道︰「劉秘書來見我有什麼事嗎?」

劉秘書跟往常一樣穿得西裝革履,頭也梳得一絲不苟,精英的打扮,「我們是你的代表代表律師。」

「代表律師?」李大海好奇的打量了劉秘書一番,模著下巴說道︰「你不是柯遠的秘書麼?怎麼變成律師了?」

「我有律師執照,不過比較擅長打商務糾紛,」劉秘書向李大海介紹了一邊的男子,「你的案子主要是靠邱律師打,這位是邱律師,是c國內數一數二專攻刑事案件的大律師,他會幫助你的。」

「你好,我是邱世新。」邱律師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是小楚專門委托我幫你打官司的。」邱律師大概50來歲,雙鬢微白,有很大的啤酒肚,一看就是個能賺錢的主。

李大海拒絕說道︰「謝謝你們倆能來,不過我真的不需要律師。」

「李大海,你還不清楚自己的狀況嗎?」劉秘書以為李大海呆在警察局里的時間太久,不知道外面的風雲變化,便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一下,「有些事情屬于機密,不方便多說,但我還是給你提一下好了。陳市長過段時間有望往京都調職,他為了提高自己的政績,最近在整頓整個a市的風氣,將很多處于灰色地帶的犯罪行為連番打擊,電視上,網絡上天天都在報道這些事,市民們都在高呼要嚴懲,這次動作那麼大,你再不請律師,真的會坐牢。」

李大海听了劉秘書的敘述不免暗自為陳嘉銳鼓掌,真的是一石二鳥的行為,把自己送進監獄,既能提高他叔叔的政績,還能將他與林小然永遠隔離開來。

劉秘書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說道︰「a市沒有人站出來為你打官司,邱律師是楚小少從京都為你請來的,把你的情況好好的跟他說說,尤其是收保護費的細節,還有證人什麼的,邱律師一定能夠幫到你。」

「我看了你的案件,打贏的幾率很小,看在三姐的面子上我才接下來的,」邱律師打開文件夾,繼續說道︰「我的律師費很貴,按小時收費,如果你不想浪費小楚的錢的話,咱們就開始吧。」

邱律師的話听得李大海雲里霧里,他不明所以的問劉秘書,「什麼三姐?」

「是副總的母親是柯邱雪心,是邱律師的姐姐,」劉秘書解釋道︰「柯夫人是京都邱家的女兒,邱家在政界是舉足輕重的大家族,楚小少求柯夫人幫忙,才找到邱律師的。」

邱律師,邱律師,這個稱呼李大海有點印象,肉文里出現過一次,是個路人甲的角色。柯夫人因為某件事突然猝死,在柯西辰跟柯戰儒的游說下柯楚偷了柯夫人的印章,背叛了柯遠,修改了柯夫人的遺囑,後來就有個邱律師出現質疑這份遺囑的真實性,可最後沒找到證據不了了之,原來邱律師是柯夫人的弟弟呀。

「我真的不需要律師,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可以的話,李大海真心不想在開庭之前把真相說出,就怕陳嘉銳得到消息,但現在就不得不說了,「關于所謂的‘保護費’實際上是……」除了與林小然陳嘉銳的糾葛外,李大海把其他的事情全盤拖出,保護費是房租,他有那條街房子的房產證,也有租約合同,一切都是合法的。

劉秘書听李大海講完後,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你說的是真的嗎?雖然不是陳市長親自辦理,但是也會嚴查的呀,怎麼會忽略掉這麼大的信息?」

那是因為陳嘉銳腦殘,無條件跪舌忝式相信林小然所說的一切,表面上李大海裝作難以啟齒態,「可能是因為我有案底吧,我就干脆說明了,我曾經坐過牢,現在社會的人不都這樣麼,對犯過事的人有偏見。」

劉秘書想了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你被關在警察局里那麼多天,永該有機會為自己申辯的吧,怎麼到現在都不說啊?」

李大海冷笑道︰「警察抓我的時候,就認定我是收保護費的,還有所謂的‘微型攝像’的證據,他們一開始根本不听我的解釋。還說不讓人來探監,說我在a市里請不到律師,我一時間氣不過,就故意不說的。」李大海頓了頓,一副哀求的樣子對劉秘書說道︰「我坐過牢的事別說出去啊,本來生活就不容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過去。」

劉秘書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表示絕對不會外傳。

坐在旁邊的邱律師一直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听著李大海與劉秘書的談話,心里有了些算計。

邱律師放下鋼筆,說道︰「李先生,既然你都把話說開了,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事成之後我會付一筆錢給你。」

「什麼事?」有錢不賺是傻瓜。

「我知道這場官司你是贏定了,」邱律師的雙眼充滿了算計,「可我希望你能反咬他們一口。」

「為什麼這麼做?」李大海不是傻子,對方是官,是公務員,民不與官斗是恆古不變的道理,對方權利那麼大,他找死啊?!

邱律師自然清楚李大海的顧慮,他保證說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人報復你的。」

誰信啊?!都說玩政治的人是戴著面具活著,這邱律師生在政界大家族里,睜著眼楮說瞎話應該是與生俱來的天性。

不過李大海又想了想,不能得罪陳市長的同時也不能得罪邱律師,既然邱律師能進得了警局,就說明他的後台最起碼比陳嘉銳硬,李大海輕輕的咳嗽一聲,「雖然我不懂政治上的事,但看得出你想對付陳市長,我小市民一個,不想被你當槍使,不過對付陳市長的方法多得是,不一定非得靠我之口。比如傳媒,或者網絡都行,就看你敢不敢將他鬧大了。」李大海說到這里就不再開口,後面的事情他相信邱律師應該懂得怎麼做。

邱律師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大海一眼,也不再多說,就此告辭。

邱世新邱律師雖然沒走政路,但作為家族的一份子自是要為家族出分力。陳浩全與邱家所在的黨派是一致的,但是陳家的根基較邱家而言尚淺,陳家只是地方上的,而邱家從開國起就在中央佔有一席之地。最近幾年,陳家過于活躍,雖然依舊以邱家馬是瞻,但是有在逐漸拉攏其他家族的趨勢,現在陳家那麼心急得想往京都跑,這讓邱家不得不防,現在有李大海這件事,正好可以將它拿出來利用,讓陳家好好消停消停。

一周之後,關于李大海收保護費的案子在市法院開庭審理。不知是不是最近關于整頓城市風氣的宣傳做得太好,在開庭當日,旁听席上坐了過半的人。

這天李大海還是有了代表律師,這個律師很年輕,李大海不認識,也就是過來走走場,裝裝樣子。開庭後,先當眾播了一遍李大海收保護費的經過,檢察官就開始控訴了李大海的種種惡行,說他帶著手下成群結隊的收取保護費,順手牽羊,聚眾斗毆,反正捕風捉影的事全往他身上噴,檢察官洋洋灑灑的批斗了李大海20多分鐘。

等到李大海的辯護律師說話時,那年輕的小律師什麼也沒說,只是把事先準備好的證據,也就是房產證,租賃合同之類的東西交到法官手里,法官一看被告的證據後,當時就傻了眼,這是鬧哪樣啊?!

在被告律師的證據面前,剛才檢察官的種種指責全都不攻自破,說李大海收保護費,那房子本來就是他的,人家是在收房租,說李大海順手牽羊,他牽誰了?誰被他牽了?有證據嗎?有證人嗎?說李大海聚眾斗毆,被害人是誰呀?你找一個出來啊?

李大海的證據一出,旁听席上一陣喧嘩,人家就是店面的主人,你還告?!這還有王法麼?!

法官當下宣布休庭,說被告的證據不知真偽,要先進行核查,決定下周重新審理。

李大海在被獄警帶走前看向旁听席,看見陳嘉銳正臉色鐵青的坐在前排,李大海輕蔑的一笑,剛好與陳嘉銳對視,陳嘉銳那美麗的桃花眼恨不得將李大海活刮了去。

陳嘉銳,你現在就沉不住氣了麼?這一切才剛剛開始。炮灰攻的華麗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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