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與鞘的猛擊,心中怒吼著的江流,全力和女王的長劍對拼一擊。
「——咕!」
「——嘸!」
合在一起的刀鞘與女王的騎士劍硬拼,同時悶哼一聲的兩人退後一步。
此時兩人的距離只有不到3公尺,對于雙方來說,都是連換氣都不需要就可以欺身攻擊的距離。
可就是在這個距離之下,女王卻第一次在激斗中頂住了腳步。
而其理由,自然是是江流擺出的架勢。
「居合斬•割地,似乎是叫這個名字對吧。」劍尖微微下垂,身上殺意稍微平息了一點的女王問道。
「啊,沒有想到,你居然連這種偏門的招數都知道。」左手握著的刀鞘插回腰間,雙手握著冬月的江流,把刀刃插進地板中。
「我現在稍微有一點疑惑,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似乎還並不是姐姐那方的人,既然這樣子的話,你對我刀劍相向的理由是什麼?」
「理由?哼,看著腳底下的這幅畫面,你認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確實,作為斬殺我的理由這已經相當足夠了,不過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夠死在這里。」就仿佛將剛才蓄積起來的殺意一口氣爆發出來一樣,身上傳來的壓迫感猛然提升一個等級的女王,將下垂的劍尖再次揚起「我一路走到這里來踩碎了無數人的夢想和希望,所以為了那些已經倒下的人們,我是絕對不能夠在這里被擊倒的。」
「現在我最後宣告一次,如果珍惜生命的話,就趕快立刻這個地方。不然的話,即使是小孩子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哼!說的你好像勝券在握一樣!」
冷笑著的江流,並沒有改變架勢,明白了江流選擇了的女王也沒用再多說什麼。
此時江流處于的位置是一個‘<’型的死角,站在這個地方的江流只要在退後一步就會立即摔下鐘塔,但相對的因為左右兩側發起的進攻都被地形限制住的關系,女王也只有正面進攻這一條路可以選。
這種情況之下,勝負會在一瞬間決出,而且這種一招定生死的戰斗模式也是江流最為熟悉的。
〔會贏!〕
腦海可以清楚浮現出自己將女王從下至上一刀兩段畫面的江流,對勝負有著絕對的自信,依靠把自己逼到絕境斬斷了猶豫的江流,戰斗中第一次展現出原有的水準。
〔氣勢被壓制住了。〕
在自己停下攻擊的同時,就理解到戰局會產生什麼樣演變的女王,並沒感到過多的意外。
和江流一樣,早已習慣了在逆境中戰斗的女王,對于這種局面早已是家常便飯。
將斷劍插回腰間,決定在下一擊中傾盡全力的女王雙手握劍。
如果說江流,對自己的一招定勝負的決斗模式有著絕對的自信的話,那跨越了無數戰場的女王也對自己的劍,有著決不輸給任何人的自負。
長靴踩在地面上向前越近,翠綠瞳孔散發著凌然光芒的女王,揮出的是堂堂正正的騎士劍。
創立于戰國時期的居合斬•割地,實際上的使用者卻相當罕見。
由下至上的居合斬威力固然巨大,可割地這一招存在的致命缺陷也是相當明顯的。
將劍刃插進地面的割地,借由地面做出蓄力動作,從而提升斬擊速度與力道,這就是割地的基本要訣,然而只能夠朝著劍刃所朝方向揮刀的割地,也就意味著在作出這個動作的同時,就暴露了自身的攻擊軌道。
這種情況下,敵人只需要從兩側發動攻擊,避開割地的軌道,就可以輕易將其無力化,不過現在這種局面下女王只有正面進攻這一條路可選,也就是說她必須要正面接下戰國時期威力最大的居合劍術,
〔自己接不下這一劍。〕
長久以來的戰斗經驗已經讓女王得出了這一劍的答案,可是即使接不下又怎麼樣呢?
獲得了不死身的女王一開始就不需要做出什麼防御,對江流說出了最終通牒的女王,現在要展現的就是作為不死者的戰斗模式。
宛如強風一般的劍壓,吹動的發梢,漆黑雙眼死死盯著的女王動作的江流,一正一反握著刀柄的雙手發力。
由下至上的一劍,恰在完美的時機命中目標。
女王擁有不死身這一件事,江流也隱隱察覺了,但說到底不死身的能力,也僅僅只是不死而已,抱著擊敗女王之後,就將她切割成能夠輕松塞進箱子里體積的江流也並沒有太在意。
可現在,攻擊真正命中之後,江流才明白劍鞘帶來的不死身是什麼樣的東西。
此時,在江流劍刃接觸到女王肌膚之前,擋在前面的一道綠色薄膜,即使被數十門火炮齊轟也不會驚起絲毫波瀾。
現在站著這里的這個家伙,是能夠就憑一柄長劍將一個國家徹底擊潰的怪物。
想象一下,一個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可以持續不斷不停斬人的不死怪物,有哪支軍隊哪個國家可以與其對抗?
騎士劍的猛擊一閃,血花飛濺中倒了下去的江流,意識幾乎完全消失。
在冬月命中女王同時,察覺到情況不對的江流本,本能做出了反應,讓這本來致命的一擊偏離了要害。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區別,承受了女王一劍之後,就後仰著跌下鐘塔的江流,等待也只有被摔成肉餅的命運。
體力已經所剩無幾,唯一能夠在這種局面下有所作為的飛爪,也因為之前刀鞘承受了過多的打擊而暫時性失去作用了,現在已經失去了全部自救手段的江流,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也就是等待幾秒鐘後的死亡。
可是也許就是因為在這種情況的緣故吧。
視線角落里看到快步向自己跑來的吉安娜的江流,注意到了吉安娜的嘴巴正在不停的張合,好像是在說些什麼。
高空中以每秒20米的速度墜下的江流根本听不見吉安娜在喊些什麼,但是雖然听不見她的聲音,可是看著她的樣子江流卻理解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