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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在尾張的日子(2)

「彩頭?!」吉法師和歸蝶同時看著修羅丸,不過吉法師是一臉好奇的模樣,而歸蝶呢?則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嘛,在以前的日子里,歸蝶可是深知修羅丸這小子是不會放過任何敲竹杠的機會。當然了,彩頭也不都是錢,很多時候只是讓輸的人去做一些很……惡俗的事情。好吧,完全可以理解為這只是修羅丸打發無聊日子的一種手段,可也就是因為如此,慢慢的就沒人願意和修羅丸他們比試了。

只是,雖然修羅丸在美濃臭名遠揚,但在尾張可沒人知道這小子的性格,畢竟織田家不可能花費大力氣去調查一個7歲小鬼的說。所以當修羅丸這番話一說出口,頓時就引來了吉法師的興趣。「怎麼賭?說說~」吉法師興奮的問道,平時都是他自己來組織這種有彩頭的比試,當然了,參與的人基本都是城下町的那些小鬼頭。自己本身變成賭局的一方,這可還是他生平第一次,畢竟身為織田家的少主,誰沒事閑的敢和他打賭呢?

「呃……」修羅丸听到吉法師這麼說,卻突然卡殼了,好吧,這小子剛才完全是習慣使然,哪里真的是想要賭啥,如今听到吉法師詢問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不得不說,雖然修羅丸在武士應有的修煉上總是坑爹,但在這種地方上,小聰明卻多如海中的魚一般。

「如果你輸了,就要給我們5貫錢!如果歸蝶輸了……嗯……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如何?」修羅丸一副你佔了大便宜的模樣對吉法師說道。

不過吉法師似乎也不在意如果輸了要付那5貫錢,反而頗為意動的繼續詢問著,「什麼事情都可以?」那表情,怎一個猥瑣了得,毫無疑問,修羅丸已經認定了這小子如果贏了,絕對不會讓自己干什麼好事。

可修羅丸怕嗎?當然不怕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歸蝶的武藝嗎?那可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所以修羅丸很是瀟灑的一揮手,故作大方的說道,「什麼都行!」

「好!那就一言為定!」吉法師見狀連忙說道,似乎他真的想要修羅丸去做什麼事情一樣。

兩個小鬼在那邊打著賭,作為當事人的歸蝶卻安靜的站在修羅丸的身邊,嗯……怎麼說呢?就好像溫柔體貼的小媳婦一樣。直到修羅丸兩人打賭完畢,歸蝶才用一種只有修羅丸才看得懂的眼神和修羅丸交流了一番。嗯……內容嘛,也很簡單,那就是「干得好!離開尾張後的錢不用愁了!」好吧,歸蝶這丫頭也變財迷了,看來游歷這玩意還真的很教育人,這不,歸蝶才剛剛離開尾張幾天?就明白金錢的寶貴了。

正想著,修羅丸那又變回慵懶的聲音再次傳來,「歸蝶,準備開始了哦~記得,可別下手太重了~」修羅丸靠在樹干上懶洋洋的說道,絲毫沒給吉法師半點的面子。

「嘿!你小子還真囂張,不過我喜歡!」吉法師听到修羅丸的話不由得笑道,隨即轉頭看向歸蝶,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嘛,雖然他不知道歸蝶的水平如何,但既然修羅丸敢這麼說,那最少可以證明,歸蝶的武藝肯定還算是不錯的。嘛,雖然昨天修羅丸給吉法師的印象,大部分都是喜歡吹牛,目中無人等惡劣印象。呃……既然印象這麼差,為啥這小子還覺得修羅丸和他很對脾氣呢?看來吉法師也是這種人嘛。

「美濃齋藤道三之女歸蝶,請賜教!」歸蝶看到吉法師準備好了後,再次嬌喝著。

看到歸蝶如此正式,吉法師雖然心中撇著嘴,但面上也不好敷衍了事,只得規規矩矩的回禮著,「尾張織田信秀之子吉法師,請賜教!」

「呼~」一陣風輕輕吹來,帶起了地上的片片落葉,歸蝶和吉法師對視而已,手中木刀平舉在胸前,只待對方露出一絲破綻,就上去給他雷霆一擊。

嗯……電視上大部分都是這麼演的,而事實上歷史上大部分的比試也都是這個模樣的,畢竟規矩之所以是規矩,就是為了讓人遵守的嘛。

可修羅丸卻非常不爽這兩個人站在那邊不斷交換著眼神,雖然他也知道這是比試中常見的場面。可要知道,歸蝶和吉法師在歷史上可是一對啊!就算修羅丸對歸蝶的心思非常了解,可萬一吉法師這小子在這種不斷對眼的情況下,突然就動了春心呢?

于是,修羅丸很惡劣的開始干擾起來,「上啊……一直看啥啊……天都快黑了呢……」嘛,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羅丸的瞎咋呼起了作用,或者是吉法師和歸蝶誰看出了對方的破綻,反正就在修羅丸手舞足蹈就差沒跳月球漫步的干擾下,兩人動了。

只見吉法師踏著小碎步,手中木刀高舉過頭,飛快的向歸蝶跑去。而歸蝶呢?動作更快,腰一彎腳一蹬就直接竄了出去,這是修羅丸為了讓歸蝶更好發揮出女性靈活的優勢,和耳次一起耗費了很許多心神研究出來的近戰身法。嘛,說來也簡單,就是利用靈巧的身法讓敵人模不清自己的套路,再伺機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嗯……忍術和劍術的融合嘛。

果然,當吉法師看到歸蝶的動作後,頓時有些驚住了,畢竟他一直以來接受的,都是最正統的劍術訓練,哪里見過這個?不過吉法師畢竟不是平常人,雖然有些訝異,卻沒有絲毫的慌亂,眼神死死的盯著歸蝶,似乎模清她的方向。只是……很遺憾,如果這套身法這麼簡單就被吉法師看破,那修羅丸和耳次豈不是可以去跳木曾川了?

沒有木刀相交的聲音,因為修羅丸一直教導歸蝶的武藝本身就在要求盡量不要與對方的武器相踫。「這……」吉法師看著指著自己喉嚨的木刀,滿臉的不敢置信。不過隨即,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我輸了!」一邊笑著,一邊丟掉了手中的木刀,這小子倒也干脆利落嘛。

「嘿嘿~5貫~歡迎再次前來挑戰~」這時修羅丸再次跳了出來,一臉賤笑的對吉法師伸出了貪婪的手掌。

「混蛋!回去給你!我還會欠你這點錢嗎?!」吉法師沒好氣的打掉了修羅丸的手,剛才還挺歡快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大便臉。

「嘿嘿,回去之後可是要翻翻的~嗯……這就叫做利息!」修羅丸對于吉法師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依然賤笑著說道,那副模樣,換身衣服就可以繼承山崎屋了。

「你!……」吉法師看著修羅丸那可惡的模樣,頓時大怒的一拳揮了過去,顯然,這小子想要給修羅丸那張可惡的臉上狠狠的來上一下。可修羅丸哪里會讓吉法師得逞呢?他可是超級愛惜自己的相貌的。頓時,兩人就打罵嬉鬧了起來,而歸蝶則在一旁溫柔的看著滿臉開心的修羅丸,絲毫不在意自己再次被冷落了。

好一陣,兩人才停了下來,「修羅丸,你小子到底武藝如何啊?」吉法師突然問道。嘛,這個問題從剛才就一直盤旋在他的心中,雖然修羅丸的生活態度讓吉法師覺得修羅丸的武藝不可能強到哪里去,但剛才雖然在打鬧,但吉法師也不乏試探之意,可他所有的攻擊卻都被修羅丸輕描淡寫的躲開了,這如何不讓吉法師疑惑?

听到吉法師的話,修羅丸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抬起頭仰著臉,留給吉法師一張斜角45度的面容。沉默了片刻,就在吉法師再次打算動手的時候,修羅丸終于停止了裝逼,用一種宛若空靈的聲音靜靜的說道,「我知道有個比我強的人。」

「嗯?難道是那條蝮蛇?嗯……听說他在年輕的時候是一名使槍的高手呢。」吉法師听到修羅丸的話猜測著。

可惜,修羅丸只是輕輕的搖著頭,示意吉法師的猜測並不靠譜,隨後也不待吉法師詢問,再次用那種裝逼的聲音說道,「那個人你應該也知道,他名動天下,武藝超凡,他就是……冢原卜傳!」

靜,死一般的靜,當修羅丸說完這句話後,周圍所有吵雜的聲音全都消失了。吉法師一臉傻愣的表情,似乎已經被修羅丸的話個嚇傻了。

好吧,冢原卜傳是誰?當今日本唯一劍聖,武藝之高,那是全日本公認的。修羅丸說只有冢原卜傳比他的武藝高,這已經不是裝逼或者吹牛了……好吧,吉法師突然發現,自己的詞匯量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修羅丸的無恥了。

「修羅丸……你可真是……」吉法師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無奈指著修羅丸苦笑著。

「怎麼?你不相信?」修羅丸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吉法師問道。

「我怎麼可能相信?!」吉法師翻著白眼應道。

「我信!」這時歸蝶的聲音突然傳來,隨後吉法師就看到歸蝶一臉溫柔的走到修羅丸的身邊,也不顧吉法師在場直接就躺在了修羅丸的懷中。「我的修羅丸哥哥,是天下無敵的!」

那溫柔卻有堅定的表情,讓吉法師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呆愣在那。而就在這時,修羅丸的聲音再次傳來,「吉法師,那你相信你能取得天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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