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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乃是我在某次睡夢中,忽而夢到了發著藍光,水波粼粼的大海忽有靈感,順心而作。」青衣女仙平靜說道,而已經從她聲音中听出她是誰的流墨墨和雪如樓,聞言也完全確定了她就是琴瑟色~!

「波淋曲?那還不如藍光曲更合意。」姜陽勛听了琴瑟色的說明,雖然詫異不解她竟會做夢夢到莫名其妙的泛著藍光的大海,不過听了之後卻就覺得,波淋曲此名並不合適。

「藍光曲,確實合意,多謝尊主賜名。」琴瑟色聞言,只立即行禮道謝,倒是讓姜陽勛露出笑容;

「不必多禮,老譚看來是還沒有教導好你,樂部的樂師不必對任何人行禮~!」姜陽勛笑著說道,琴瑟色一言不發,那清冷安靜的模樣倒是讓姜陽勛頗為滿意;

「不過你這性格不錯,不為外物所動,定力很好,是個好苗子~!你那藍光曲奏的不錯,說吧,你想要何賞賜,或者有什麼要求。」姜陽勛心情相當愉快的說道,

「賞賜,一把琴可以嗎?」琴瑟色出言道,姜陽勛一愣,就是一旁一直用欣賞目光打量著她的水丘紅也是一愣,而另一側的火紅美人一直冷著臉,聞此言也是一怔,再看向琴瑟色明顯也不屑了起來。

「一把琴?老譚沒有找合適的琴給你??」姜陽勛皺眉問道,琴瑟色搖頭;

「找了,都很名貴,但是大約不適合我,與我並不契合。」琴瑟色的說法讓眾人都是一怔,尤其是那火紅美人,霍然再看琴瑟色的眼神也是驚異,嗯,雖然眼底那不屑依舊存在著

「可以,所以,你是想要一把什麼樣的琴?」不過姜陽勛明顯對琴瑟色的要求感到滿意,只認真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我對這方面的認知其實很淺,也不知道什麼,之前潭樂師給我看過那些琴,我都不認識,但是感覺都不適合我,潭樂師說尊主您這兒有更多的琴,所以讓我來彈奏一曲,若能的尊主青睞,只希望尊主能讓我見一見您的那些琴,若有合適我的,可否賞賜給我?」

琴瑟色難得的說了一大通的話,不過話語中直愣愣的情緒和笨拙,即使是那尊主,那您的尊稱也仿佛照本宣科一般的不自然,讓賓客們神色各異,姜陽勛卻是不覺得什麼,反而立即就點了點頭;

「我挺喜歡藍光曲的,小念,你帶她等等,你叫什麼名字?」姜陽勛招呼了一下站在一旁的一名戰仙,然後忽然想起一茬,只轉頭看向琴瑟色問道;

「潭樂師說我以前的名字太難听了,給我改了名字,叫琴姬。」琴瑟色直愣愣的說道,姜陽勛聞言不由一樂;

「還真是他的風格,不過,你只會琴嗎?」

「目前只會琴。」琴瑟色頓了一下才回應道;

「喲,心氣兒挺大啊~!既然你並非只會琴,那怎麼叫琴姬呢?若是以後其他方面,比如蕭也精通了,難道你改名叫蕭姬不成??」姜陽勛竟是開起了琴瑟色的玩笑,讓水丘紅驚異看他,那火紅美人更是震驚的看他,有看向琴瑟色,眸底閃過一抹狠色;

「我覺得琴最有感覺,若是以後會其他樂器了,琴肯定也是最為精進的,潭樂師曾說過,若能那般,我便是改不改名,大家也只會叫我琴樂師,名字如何並不重要。」

琴瑟色眸底劃過一抹奇異光芒說道,而她那番話,說的好听些那叫自信強大,說的不好听些,那就是狂妄~!

起碼在場賓客都是覺得的,只有看穿了琴瑟色目的的流墨墨和雪如樓最為淡定,其他人看著琴瑟色的背影神色都是不對,即使是姜陽勛神色也有些古怪起來,只緊緊的盯著她,好一會兒後只忽然笑著搖頭;

「老譚是真該好好教導你了,小念,帶琴姬去選琴,選好之後回來,再奏一次藍光曲。」

「是。」琴瑟色低頭應道,那名喚小念的戰仙也出聲應道,隨後兩女抬頭,琴瑟色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念卻是突然露出訝色;

「怎麼了?」小念的神色變化太明顯,讓姜陽勛也忽的生出了興趣,只看向扭過頭的琴瑟色問道;

「她的眼楮,很漂亮。」小念轉頭看向姜陽勛,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

「眼楮?」姜陽勛聞言一愣,立即好奇了起來,

「琴姬,轉過頭來,讓我看看你的眼楮。」

琴瑟色聞言不由一僵,凝滯了一下才轉回頭,垂眸面對姜陽勛,只看的他眉頭微皺;

「看著我,不要掩耳盜鈴。」姜陽勛正色說道,琴瑟色眼角緊了緊,然後只徐徐抬眼,朝姜陽勛看去;

「咦~!」而看清琴瑟色一直垂眸掩飾的眼楮的模樣後,姜陽勛也是輕咦出聲;

「你,是何來歷??」姜陽勛問道,而同樣能看到她雙眼的水丘紅和火紅美人,以及主座後方那些白衣婢女們,神色也是驚異;

因為琴瑟色卻是有著一雙如燃燒著的火焰一般濃烈耀眼的血紅色雙眸~!

「我也不知道,」琴瑟色無奈說道,見姜陽勛並不相信,而且神色還嚴肅了起來,她只看向那名去喊她出來的白衣婢女;

「我的眼楮原本是正常的,但是在那一夜我做了藍光大海的夢之後,再次醒來,我的眼楮就變成這樣了,也突然領悟到了琴。」

琴瑟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偏偏那白衣婢女還一臉肯定的刷刷點頭,表示這事兒潭樂師是知道的,琴瑟色那情況當時也有不少人看到,確實是突然變化的,而且雖然眼楮成了這幅模樣,但是她本身依舊是菜雞,眼楮的變化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影響~!

「等晚宴之後,讓醫部的人來看看。」姜陽勛皺眉說道,琴瑟色應諾,隨扈他只揮揮手,然後小念立即上前,轉頭給琴瑟色說了一聲後,就帶著她迅速離開了。

「宴會繼續,上仙酒~!」而在琴瑟色和小念的身影消失後,姜陽勛只朗聲開口說道;

下一瞬,宴席外圍那些通幽的曲徑之中,立即就有一溜串的婢女行雲流水般飄飛了出來,每人手中托盤內,都放置著各種形態的酒壺和配套的酒杯,還有一碟碟色彩斑斕的仙果。

婢女們輕盈的飄飛出來,從主位開始,迅速的把仙酒仙果擺放到眾多賓客面前的幾案上;

沒一會兒,在所有賓客面前都擺放好後,那些婢女只迅速原路返回,沒了蹤跡。

下一刻,又有樂聲響起,不過這次不是獨奏,而是數種樂器合奏,奏出了一曲仙氣縹緲,悠閑自然的灑月兌之曲~!

「這宴會具體是要如何?」不過,面對這種情況,流墨墨和雪如樓卻是有些迷茫,轉頭,水丘紅還在姜陽勛身旁坐著,並沒有回來的意思,這讓兩人有些無奈,隨後雪如樓只回頭看向安冷開口問道;

「此次宴會,尊主不提,兩位只管享用仙酒仙果,不用在意其他,只是莫要喝醉了,不然容易出事。」安冷低聲交待道;

雖然因為木有能力隔音,從而讓這話被周圍賓客都听了一耳朵,但是這話也是事實,听了也沒什麼。

「有沒有什麼要尤其注意的?」流墨墨追問道,

「應該沒有,不過還請小心些,」安敏回道,流墨墨點點頭,然後和雪如樓一起轉回頭,看向自己面前那張幾案;

幾案上有兩個雪白的酒壺和酒杯,其他各色鮮果幾乎佔據了幾案四分之三的位置;

「除了白聖果必須用仙酒佐著才能吃,其他的仙果正常食用就行。」大約是流墨墨和雪如樓打量一圈卻沒有動手,安敏只好心的湊到流墨墨耳邊低聲說道。

「那個?」流墨墨聞言,目光立即落到那盤雪白晶瑩,似是手指一般細長的仙果上,一指問道;

「對。」安敏點頭道,

「嗯,知道了。」流墨墨表示明白,然後安敏就坐了回去,隨後流墨墨隨意的拿起一個仙果就啃了起來;

一旁的雪如樓只拿起酒壺,給兩個酒杯都斟上了酒;

而在賓客們開始吃吃喝喝後,在主道上方,忽而就飄上來了一朵淺藍色的仙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下一刻,仙雲上突兀的就冒出了一連串的婀娜身影,然後迅速清晰,卻是一群穿著飄逸羽衣的女仙;

那些女仙在清晰身影後,當即就隨著同樣變化的樂聲舞動了起來;

而隨著她們每一次的舞動變幻隊形,都會有朵朵金蓮幻影從她們腳下的仙雲中灑落下來,飄飄灑灑,並沒有真的落到賓客們面前,反而在灑落下來一段距離後,就慢慢悠悠的漂浮著,彌漫開來;

隨著一曲舞盡,整個宴會的上空都布滿了金蓮,而那群跳舞的女仙則朝姜陽勛盈盈一拜,直接就潰散開來,與腳下的那朵大仙雲直接散成了漫天的淺藍雲霧,飄飄蕩蕩間同樣灑落滿空,仿佛給那些金蓮幻影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衣,讓整個宴會的光線都柔和了下來。

「盡飲此杯,敬尊主,喜得貴子。」突然,一名身著鵝黃衣裙,頭上戴著高冠的妃子忽然起身,神色中透出淒色,聲音幽幽而悵然,眼神有些迷離的緊緊盯著姜陽勛,張口說道;

「蜜妃,你醉了。」而面對蜜妃幽幽淒然的目光,姜陽勛也是沉默,然後端起酒杯,神色平靜的開口;

「不,我沒醉~!今日乃是尊主,喜得麟兒的大喜之日,我怎會醉?我怎能醉~!」蜜妃越說聲音越淒厲,讓姜陽勛臉色都變了~!

「蜜妃~!」姜陽勛聲音忽的拔高,蜜妃一滯,聲音戛然而止,然後略微呆愣的看著姜陽勛;

「你醉了。」見蜜妃被震懾住,姜陽勛看著她的目光不由復雜,然後沉了沉眸,平靜又道。

「我」蜜妃聞言,愣愣的想說什麼,但是張嘴卻又滯住,一直看著姜陽勛的眼楮忽的就紅了,臉上卻突然露出明明是甜美,但卻盛滿了苦澀的笑容;

「是,我醉了;」蜜妃喃喃道,站著的身軀突然晃了晃,她身後早已滿臉焦急擔心的婢女見狀,唬的立即一躍而起飛快扶住她;

「娘娘~!」

「蜜兒,醉了,不打擾,尊主雅興。」蜜妃身軀大半依靠在身後婢女身上,那淒然忽的不見,眸子垂著,甜美的臉龐已經恢復了平靜,只喃喃而緩慢的說道;

「帶蜜妃回去吧,好好照料。」而看著蜜妃這般,姜陽勛神色愈發沉凝,沉默了一下後只開口說道;

「是,娘娘,我們走吧。」那半扶半抱著蜜妃的婢女垂眸應道,然後聲音溫柔的和蜜妃說道,蜜妃閉了閉眼,然後輕輕點頭;

下一刻,那婢女只帶著蜜妃咻然飛起,腳下踩著一朵仙雲,徑直離去。

而蜜妃的失態和離去,雖然宴會上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但是其他妃子的神色已然不同,姜陽勛的眼底也多了一些東西,氣氛雖然依舊,但心境卻不平靜了。

「你說他干嘛要弄這麼多女人在身邊,完全是自找麻煩。」而察覺到宴會氛圍不對的流墨墨,那個蜜妃的淒涼悲切似乎還在眼前,讓流墨墨對姜陽勛的觀感也不太好了,只一邊喝著仙酒一邊靠到雪如樓身旁和他吐槽道;

「或許他想要很多子嗣?」雪如樓自然的伸手摟住流墨墨低聲說道,流墨墨撇撇嘴,一口飲盡杯中酒;

「就子嗣我也是無法理解的。」

「我也無法理解,起碼,我覺得有墨墨就夠了。」雪如樓微笑飲酒,流墨墨滿意的伸手,雪如樓當即給她又倒上了一杯。

宴會依舊著,仙女的歌舞一曲比一曲精彩,不過大部分的人的心思都不在此,因為又有妃子冒頭了;

不過這一次,那火紅美人也沒了耐心忍著,溫言軟玉的卻句句如刀,差點把那想挑釁的妃子就激的失了態~!

而已經喝了不少酒,有點兒微醺感的流墨墨只看的嘖嘖不已;

真是人不可貌相,姜陽勛那個白痴是怎麼能在她身邊對她那甜美卻狠毒的話語平靜以對,甚至還能微笑?

「或許他對那些女人,都不是真愛?」雪如樓也有點兒醉了,只本能的把流墨墨抱起來卷進自己的懷里,和她耳鬢廝磨的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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