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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嗎?」琴瑟色看著頭被包著,只有鼻孔和嘴的位置開了兩道縫的公孫綠竹,開口問道;

公孫綠竹聞言就抬起手,琴瑟色挑眉,然後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然後看著她用手指在自己手掌寫字;

而公孫綠竹的決定並沒有出乎意料,她還是選擇要回去,不過,毀容對她的打擊不小,雖然最後她還是決定不放棄,但是,她更希望自己的臉能盡量的恢復。頂點 23S.更新最快

「等白大夫等會兒來給你換藥,應該能看出你的臉情況怎麼樣;」琴瑟色耐心的連蒙帶猜的弄明白公孫綠竹寫的什麼,而後只開口安慰道,公孫綠竹猶豫了一下,又繼續在她手掌里寫了起來;

「昨夜我在干嘛?哦,我身體也不行,昨天白大夫給我配補藥,還沒確定用哪個方子的,然後他在介紹那些藥材的時候太投入,就變成了講課的課堂了。」琴瑟色解釋道,公孫綠竹頓了頓,又繼續寫字;

「老人身體不好就要多休息,好好養著,到時你才放心我和你一起嘿~!!」不過,下一刻公孫綠竹的意思卻是讓琴瑟色臉色難看了起來;

「誰特喵是老人?!你沒听剛才那藥童都是喚我姑娘麼?」琴瑟色的話讓公孫綠竹一呆,抬著手半天沒有反應;

「行了,他們都知曉了,莫非你一直未曾看出什麼?」琴瑟色看公孫綠竹那樣子不由無語,見她依舊沒有反應,只又繼續說道;

「我是因為一些原因,導致身體出了問題,可不是什麼老太太;我是方青,今年十二歲。」琴瑟色琢磨了一下說出了實情,然後就見公孫綠竹突然激動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迅速的寫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啊?寫慢點兒,看不清楚~!」不過激動的公孫綠竹寫的太快,本來就缺胳膊少腿的字,讓琴瑟色愈發看不明白了,只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公孫綠竹頓了頓,然後放緩了速度重新寫了起來;

「你知道我,我是方瓶兒帶回來的那個營養不良的小孩兒;嗯,然後呢?你剛剛是激動什麼??」琴瑟色疑惑問道,公孫綠竹又接著寫道;

「你不是激動,是,恐懼?哈?你恐懼?這是為什麼?難道我還會吃人?」琴瑟色驚詫開口,公孫綠竹卻是猶豫了一會兒才寫道;

「方瓶兒,弄死過很多侍女,她帶去的同族妹妹都和她一樣,听說她住所那邊那些同族弟弟也都殘暴的很你就因為這個恐懼啊?」

公孫綠竹的話讓琴瑟色有些無語,倒不是方瓶兒和方家人的殘暴,而是對公孫綠竹那對她,或者說對她‘方瓶兒的妹妹’的身份本能的恐懼~!

「不是,你這是怎麼想的啊??我雖然和方瓶兒同樣是方家人,但是你是才認識我嗎?好吧,我之前確實沒告訴過你我是誰,但是這不是重點好嗎~!你之前不也怕我,最後不都沒感覺了,現在竟然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你這什麼思維方式啊~!」

琴瑟色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雖然她並未把公孫綠竹當成朋友,但是好歹她們也相處這麼長時間了,竟然因為一句話就又害怕起她來,這膽子,這腦子,也是沒誰了~!

而公孫綠竹也不知是被琴瑟色說的,還是真被嚇到了,卻是半天都沒了反應,讓琴瑟色都懷疑她是不是睡過去了。

最後公孫綠竹還是冷靜了下來,雖然那僵硬的模樣看著明顯是強撐的;

而琴瑟色也沒有在意公孫綠竹是不是真的淡定,見她能交流了,只又與她說道;

「方瓶兒是方瓶兒,我是我,當時還在那宮殿的時候你不也看到了,我和方瓶兒可不是一路人;」

而說著感覺到公孫綠竹又不自在起來,琴瑟色只立即停止了話題,然後正色起來;

「好了,不說那些了,說正事兒;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先放寬心好好養傷,其他的,等你的臉恢復好再說,我也一樣。」

「那行,你先嗯,等會兒。」看著公孫綠竹表示她明白後,琴瑟色不由點了點頭說道,然後正打算離開,卻是突然看到立體地圖上幾個正朝客房這邊過來的光點,話語不由一頓,然後盯著那幾個光點對公孫綠竹說道;

而琴瑟色盯著那幾個光點卻是神色疑惑,因為那幾個光點都是白色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明顯白大夫並不在其中;

而現在已經快到中午,昨日明明說過今天要給公孫綠竹換藥的白大夫直接沒了消息,昨日她才答應白大夫的,他不可能會拖延,那麼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琴瑟色一直盯著那幾個白色光點,直到他們走到了走廊,愈來愈靠近這間客房,已經能听到外面腳步聲的時候,琴瑟色才把目光投向門外;

腳步聲愈近,不過幾息他們就走到了門口,見門開著又看到琴瑟色,只禮貌的笑了笑,然後才走了進來;

「方姑娘,白先生讓我等前來幫綠竹姑娘換藥,收拾散落的藥材。」那幾人進來後站定,然後客氣對琴瑟色說道;

「那你們來吧,」琴瑟色看了一眼那幾名青年和他們頭上都有著的‘學徒’字樣,頓時明白他們的身份,只站起身說著話,同時讓開了床鋪前的位置;

幾名學徒見狀紛紛放下各自的藥箱,然後湊到了床前;

不過在看了看公孫綠竹後,低聲交流了一下,只有兩名青年留下,其他三人則退了出來,來到琴瑟色面前;

「方姑娘,不知那些藥材是在哪間房?」一名學徒客氣問道,琴瑟色指了指隔壁;

「就在隔壁,推門進去就是了;」三人聞言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房間,去隔壁房間收拾去了;

而琴瑟色則好奇的看著打開藥箱,取出生機膏和干淨白布以及小剪子小刀子之類的兩名青年,在輕聲安撫了公孫綠竹幾句,不會很疼之類的話之後,一人扶著公孫綠竹讓她坐好,另一人則甩小剪刀剪開了裹著她頭的白布,輕手輕腳的拆了起來。

公孫綠竹沒吭聲也沒動,直到解到了最後幾層,斑駁的血跡和屬于生機膏特有的清香散發了出來,拆的那個青年動作愈發輕柔,不過一層層小心揭開,琴瑟色明顯能看到公孫綠竹顫抖的肩膀和被,另一名青年強制拉住的雙手。

「忍住~!馬上就好~!」而在揭到最後一層白布,已經能看出公孫綠竹五官輪廓的時候,她已經疼的掙扎了起來,那拉著她的青年幾乎拉不住,輕言勸告已經沒用,揭白布的青年只突然喝了一聲,把公孫綠竹嚇的一顫,而他則慢慢的揭開了那層幾乎完全是血色的白布條~!

完全露出的臉龐上除了眼皮還好,其他地方沒用一寸好肉,而公孫綠竹疼的直哆嗦,拉著她的那個青年的手都被她攥紫了~!

「不要睜眼,不要說話,我給你上藥。」而她正面的那青年神色嚴肅,公孫綠竹的臉傷的明顯比他預料的要嚴重的太多了~!

「現在就上藥?白大夫之前說換藥時可以讓她吃些東西啊?」公孫綠竹疼懵了沒有任何回應,而琴瑟色卻是有些詫異的開口;

「她的傷比預料的要糟糕很多,若不是白先生說,之前上藥的時候沒弄好,必須換藥,這次本都不該揭開~!」

「啊~?那她的臉還能恢復麼?我的意思是能恢復到什麼程度??」琴瑟色神色一驚,那青年卻是已經打開了生機膏;

「我不知道,這種程度的傷,恢復也只能看這次換藥後她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青年無奈說道,琴瑟色皺緊了眉,沒有再問;

那原本白大夫曾說換藥時可以讓公孫綠竹吃點正常的食物的話,在那青年嚴肅無比,再三表示必須立即上藥,根本沒有吃東西的時間後,琴瑟色也只能默默給疼懵逼了的公孫綠竹點個蠟;

其實喝羊女乃也餓不死

琴瑟色不吭聲了,公孫綠竹自己疼懵逼,大腦一片空白,身後抓著她防止她受不了會伸手抓自己臉的青年被她捏的感覺自己手都快瘋了;而前面的青年則神色嚴肅無比的開始給她小心的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上藥。

在琴瑟色看著都覺疼的好半晌後,公孫綠竹的頭重新被包裹了起來,只留了兩道縫方便她呼吸和進食;

然後給她上藥的青年擦了擦滿頭的汗,開始收拾東西,而抓著公孫綠竹的青年則慘白著臉把自己的雙手伸了過去。

「幫我,上藥~!」

「」琴瑟色看著那青年被各種捏掐擰,青青紫紫感覺手腕都斷了似的雙手後,只看著另一個青年眼楮發直的看著那雙手,然後下一刻就刷的扭頭過來看著她,讓她異常無語;

特喵的,又不是她捏的~!

而在琴瑟色面無表情的扭開臉表示這鍋她不背後,那青年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目光,然後同情的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而後翻找了一下藥箱,拿出藥膏給他涂了起來。

「新換了藥,傷口需要仔細些,不能壓到,不能動,也不能吃東西,需要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才能進食;」而給同伴涂好藥後,那青年只一臉認真的給琴瑟色說道,說完突然香氣什麼看了一圈屋里又看向屋外,皺眉問道;

「我記得白先生說這兒有藥童伺候著的啊」

「哦,之前我過來的時候和綠竹說話,讓他去外邊玩兒去了,應該在前邊兒的小花園里吧。」琴瑟色解釋了一下,那青年點點頭;

「其他的事情我會交待藥童,那麼我們就先走了。」那青年說道,琴瑟色點點頭,然後兩名青年背著自己的藥箱快步離開了房間;

而看著他們離開,琴瑟色這才注意到,隔壁房間那三個青年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而那兩名青年走出走廊後就去了小花園里,在和那藥童踫頭後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而那藥童就飛快的朝這邊走來。

「那個藥童馬上回來了,你先休息吧,記得不要動啊,若有什麼,明日我過來再說。」琴瑟色看了看立體地圖上慢慢靠近的光點,只對公孫綠竹說道;

「方姑娘。」而琴瑟色說完沒多久,那藥童就回來了,進門給琴瑟色打了個招呼後,琴瑟色只起身與他交待了一聲,然後就走向門外;

「那你好好看顧著她,若有什麼事兒就來隔壁告訴我,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藥童認真點了點頭,琴瑟色只站起身離開了房間,回到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已經全部收拾干淨了,就連她昨夜挪去再隔壁屋兒的被子也都被搬了回來;

之前那三個學徒把房間的窗戶都打開散著味兒,但屋內的藥味依舊很濃,目測大概還要好一會兒才能散干淨。

琴瑟色探頭看了看窗外,那是另一個小花園,因為里面小路多且繞的緣故,所以那小花園的實景對于她來說依舊很模糊,不過從立體地圖上來說,這個小花園倒是比客房前面的那個小花園大了許多。

而在琴瑟色隨意看著立體地圖的時候,一個白色光點正從廚房處出來走向客房區;

在琴瑟色注意到的時候,白色光點已經快到客房了;

「真是太對不住了~!因為出了事到處亂糟糟的,所以沒能來得及送早飯來,餓壞了吧~!」那侍女拎著一個大食盒走了進來,神色憔悴,一臉歉意;

「出了什麼事??」而琴瑟色在看到那侍女的時候原還無語她現在才來,不過在看清她那憔悴的模樣和歉意後,只頓了頓,然後疑惑問道;

「是醫館那邊出事了,昨夜送來的急癥病人情況太嚴重,還沒等白大夫到就去了,他家人昨夜鬧騰了一夜,硬說是白大夫害死的;」那侍女一邊打開適合把飯菜端出來擺到桌上,一邊解釋道;

「那大半夜的,白大夫又不是會飛,怎麼可能立即就到,而且去的那般快,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在家中耽擱的太久,這怎麼能賴到白大夫頭上?白大夫都沒看到那人,去的時候只有一具都快涼了的尸體,那家子人真真是無賴~!」

擺完飯後,那侍女只義憤填膺的說道,琴瑟色坐到了桌前听著她說,在她說完後才詫異開口;

「快涼了的尸體?醫館離白府有多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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