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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吧,這是我自個兒做的,味道還行,瓷實的很,抵餓。頂點 23S.更新最快」見琴瑟色並沒有接過去的意思,而公孫綠竹咽著口水愣是不敢伸手,只朝她們笑了笑說道,然後直接把一包燒餅塞進了公孫綠竹的手里。

公孫綠竹被硬塞了一包熱乎乎香噴噴的燒餅,身體很誠實的把燒餅抱住,眼楮卻不由自主的看向琴瑟色,一副要是你說不要我就不要的模樣,只把琴瑟色看的丟了個白眼給她。

「你這是何意?」琴瑟色看向青年,神色淡淡,青年只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見琴瑟色並不相信,只才開口誠懇說道;

「出門在外誰都會遇上個難處,我這是小本生意,家里也實在需要銀錢,這方面實在沒辦法,只能送您點吃食,您老別嫌棄。」

青年說的真心實意,公孫綠竹忍不住又看向琴瑟色,她真覺著這人是好人,剛才追問她們,讓琴瑟色不高興肯定不是故意的~!

而琴瑟色感受到公孫綠竹的注視,也是相當無語;這個青年雖然對她們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但是他提及的鬼老頭的種種傳說,以及她們親眼所見,那鬼老頭明顯不是自己能折騰出這些的;

先不說他怎麼能一直弄到香肉,單單是他的那些客人,還有青年之前所說,那普及範圍很廣的‘鬼老頭’傳說以及並非一處,受害者數不盡的情況;

那事兒她就不想再管了,她已經知道鬼老頭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遇見之後的男人會變壞,女人會失蹤;但是她把之前那些人解決並非是因為路見不平,而是因為他們首先打起了她們的主意~!

當然,他們的目標是公孫綠竹並不是她,但是若真被他們抓住,不是目標的她直接被他們剁吧剁吧宰了;

她怎麼說,巨石宮殿那里吸食鮮血的血魔都被她搞定,結果她卻栽在了那個老頭那條陰溝里?

那也太搞笑了~!

是以,在察覺到青年因為她們遇到鬼老頭而態度大變,試探之後被否認並沒有遇到鬼老頭,態度就變了來看;

不管那青年究竟是和鬼老頭有什麼干系,是敵是友,對于琴瑟色來說都沒有意義;

她來玩游戲不是來做好人好事的,她現在這具身體,最多也就能奏一曲,若再多,累癱了是小事兒,要是又刺激一下直接把最後的一點兒生命力玩完了,那不是玩游戲,那是自己送上自己去被游戲玩兒了~!

不過,青年在她們要走的時候送上了足夠她們吃上幾天的燒餅不求回報,公孫綠竹相信他不是壞人,她也相信,但是,一個好人並不足以讓她拿這具身體最後的生命力去拼;

不止是她覺得不值當,更重要的是,那青年雖然沒有明說,但明顯是和鬼老頭有關,她已經經歷了一波,那鬼老頭和男客人,對于她玩游戲的目的並沒有任何作用;這是前不久才親自體驗過的~!

「那就多謝了。」琴瑟色垂眸道謝,公孫綠竹立即露出了笑臉,燒餅可以吃了~!

青年聞言只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然後朝她們點點頭就反身回到煮茶的大鍋前;

琴瑟色見狀也不以為意,示意正在打開巾子準備拿燒餅吃的公孫綠竹一下,然後兩人就走上了官道,繼續往那城池方向走去;

在離開茶棚往前走了一會兒後,周圍豁然開朗,公孫綠竹一邊啃著燒餅一邊往前走,琴瑟色卻是一邊被拉著走一邊左右張望;

這里已經屬于城郊,之前那茶棚倒像是一個開關,在他之後,官道兩旁卻到處都是各種攤子;

好一些的有涼棚遮風擋陽,地上也鋪著木板;差一些的頂多有把油布大傘,地上鋪著一張張草席,而更差的,不僅沒有任何遮擋物,地上也沒有鋪著任何東西,好一點兒的在草地上,差一點的直接在泥地上,攤子前冷清無比。

琴瑟色和公孫綠竹走在官道上,周圍攤子很多,來往行人也多,不過到這里後路人大多都是在官道外行走,大刺刺走在官道上的除了她們倆,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人,倒是顯眼的很。

「咦~!你看那條路怎的這麼多人~!」而走了一段後,公孫綠竹突然發現了新情況,拿著半截燒餅的手一揮,只指著官道旁一條寬度和官道差不多,不過並沒有鋪好路,依舊是泥巴路的路驚奇說道;

琴瑟色聞言轉頭看去,因為路本身的緣故,她並不能看清路上情況,不過那往前往上後最終被樹木遮擋住的路,那再延伸出去的地方,更遠處,卻是能清晰看到一片片半隱在山林中的金黃琉璃飛檐;

「似乎是寺廟。」琴瑟色看著遠處山峰說道,公孫綠竹聞言一愣,然後立即來了興趣;

「咱們去看看吧~!」

「你家城外寺廟的是藍色琉璃屋頂。」琴瑟色看了她一眼說道,公孫綠竹一呆,然後不由扁了扁嘴;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說是這個,我就是想去看看,我還沒見過其他的寺廟呢,除了那個我只記得是藍色琉璃屋頂之外的。」

公孫綠竹眼巴巴的看著琴瑟色,琴瑟色皺了皺眉;

寺廟不都差不多麼,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公孫綠竹犯小孩兒脾氣,雖然沒法兒耍賴抗議,但是她就站在原地不肯走,琴瑟色又沒辦法自己走,最後,琴瑟色還是黑著臉同意了公孫綠竹想去那山上的寺廟看一看的念頭。

然後下一息,看著歡呼雀躍,興奮的像個二傻子一樣的公孫綠竹,琴瑟色只覺愈發的糟心。

踏踏踏

「都走開~!快走開~!!」

然而,就在公孫綠竹興奮的在官道上蹦跳的時候,從城池方向卻是突然沖來了一輛馬車,那足足有四匹馬帶著的馬車顛的好像下一刻就會散架,拉著馬韁的車夫幾乎是趴在車沿上;

四匹馬瘋了一般的在官道上嘶鳴狂奔著,雜亂而迅猛的馬蹄聲,被拉的咯吱作響的馬車,還有馬車夫的驚聲尖叫,讓官道上本就沒有多少的路人都驚恐的沖下了官道~!

距離最遠的琴瑟色雖然看到了沖下官道驚恐的人們,听到了愈來愈近的雜亂聲音,但是無法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她,下意識抬腳卻無法辨別應該怎麼走,只得飛快的叫公孫綠竹。

而處于興奮激動中的公孫綠竹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琴瑟色在叫她,下意識的看過去,卻見琴瑟色面露驚疑的看著她;

「怎麼?咦?這是什麼聲音」

下一刻,反應不及的公孫綠竹直接被而瘋狂飛奔的馬撞飛了出去,遠遠的拋飛砸落在地~!

而距離近了,琴瑟色終于看清那雜亂的引起路人驚恐奔下官道的是什麼的時候,那馬已經沖到了她面前,她都能聞到那些馬身上濃郁的血腥臭味,還有已經有些渙散的瞳孔;

那一瞬,琴瑟色揚起玉蕭猛然一揮,那玉蕭帶出的風聲竟瞬間成了尖銳嘯聲,那些在官道外驚恐的,不忍目睹的,看熱鬧的路人們都瞬間驚愕的瞪大了眼楮;

那奇異的只是一揮就發出尖銳嘯聲的玉蕭,那只差半步就要被馬蹄踏上的枯槁老嫗,以及那硬生生止步,前蹄高高揚起,然後竟揚的倒翻了過去~!

四匹馬後仰砸到了後面的車廂上,早已不堪重負的車廂瞬間被砸碎了前面大半,那馬車夫更是一臉驚呆的直接被馬壓在了身下,發出淒厲慘叫~!

馬車夫大半個身體被兩匹馬壓在身下不停哀嚎著,四匹馬仰倒,不知是力竭了還是受傷了,只肚皮抽搐大口呼哧的喘著氣,身體卻是根本動彈不得。

而琴瑟色只鐵青著臉看了一眼馬匹馬車夫,還有那被嚇懵了,在破爛的只剩下一半,已經傾倒的馬車里瑟瑟發抖的人影,然後就轉身,看著不遠處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公孫綠竹走去。

「綠竹?」走近之後,琴瑟色才發現,因為地上都是碎石的緣故,公孫綠竹又是臉朝下,那不用翻過來都能看到她臉旁早已被鮮血洇濕的一片鮮紅碎石;

這讓原本想把公孫綠竹翻過來的琴瑟色不由頓住,只擰緊了眉試探叫了她一聲;

「老人家,令孫怕是已經昏厥,得立即讓她止血。」而琴瑟色蹲在公孫綠竹身旁一臉難看的時候,一旁看熱鬧的人群中卻是冒出了陌生男聲,讓周圍路人和琴瑟色都看了過去;

「呀,是白大夫~!」

「那可憐閨女有救了~!」

「白大夫你快去看看吧,流了那麼多血~!」

而刷刷讓開的人群中,露出了一名背著一大背簍新鮮草藥,穿著一身泥星點點的灰色麻衣的中年男人;而人們一看清他,就紛紛張嘴說道,乍一眼望去,竟是大部分人都認識那個白大夫~!

「麻煩大家都散開,不要圍在這兒;」而見大家都認出自己,白大夫只拱拱手說道,然後人群迅速退後,而他則快步走了過來;

「老人家還請放寬心,且往後退一退,我需要先檢查一下她的骨頭有沒有斷。」白大夫來到琴瑟色身旁對她溫和說道,琴瑟色看了一眼白大夫頭頂上那在這些路人滿目灰名中異常明顯的綠名,只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白大夫見狀立即上前,認真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就開始迅速檢查公孫綠竹的胳膊腿,以及脊骨,檢查完後神色稍緩;

「四肢和脊骨的骨頭沒有什麼問題,」說完,他只小心翼翼的托著公孫綠竹,慢慢把她翻了起來;然而,在翻起來的時候,圍觀的人群卻是驚呼一聲,看過來的目光頓時帶上了不忍和憐憫;

琴瑟色被那些憐憫的目光看的相當不自在,只不由走過去幾步看向側著身的公孫綠竹,然後臉色也不好了;

公孫綠竹臉上血肉模糊,鼻子和兩邊臉頰硬生生的被那些碎石刮掉了一層皮,沒有了皮的肉上瓖嵌著大量的細小碎石沙土,異常的淒慘~!

這是完全毀容了都~!

不過,白大夫雖然心驚于公孫綠竹臉上的傷,但他並沒有立即著手處理,而是先對琴瑟色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在盡量少觸及的情況下檢查了一下她的肋骨,然後確認公孫綠竹並沒有被撞的骨折後,這才看向她慘不忍睹的臉;

「我身上帶的藥物不足,現在只能盡量先把她臉上的髒污清理干淨~!不知哪位有馬,還請快馬回城,去回春堂幫我取回生機膏,救助這位姑娘的臉~!」

公孫綠竹的臉毀的太過嚴重,白大夫只看了一眼就神色異常凝重的摘下後背的大背簍,一邊迅速的在里面翻找起來,一邊大聲誠懇的說道;

「我有~!我去幫白大夫取~!不過您藥堂的掌櫃會給我嗎?」白大夫話音剛落,就有一年輕男人站了出來應下,白大夫聞言只立即從自己袖中掏出一塊木牌丟了過去;

「這位小哥只需把這個給掌櫃的就成,還請盡快~!」那年輕男人接到木牌應聲,然後立即跑出了人群,跑到了不遠處一顆大樹旁解開了栓在樹干上的馬韁,翻身上馬就狂奔離開。

而白大夫也從他的大背簍里翻出了幾顆新鮮藥草,又取出了一包金針和一個小匣子;

他打開小匣子,里面有著各種精致的小工具,他只拿出里面的一把不過手指長的小鑷子和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然後就蹲到公孫綠竹的面前,開始清理她臉上的碎石砂礫;

而在白大夫小心翼翼清理傷口的時候,琴瑟色一直沉默的看著,而她的沉默,讓周圍人群誤會了她是被嚇懵了,在白大夫開始處理的時候,就有好幾個上年紀的女人走到她身旁,溫言細語的安撫起她來;

倒是讓琴瑟色哭笑不得,根本沒法開口解釋自己真不是擔心的嚇懵,而是,好吧,她是有一點擔心的,但是那也沒有到她們以為的那種程度啊~!

不過,當那些女人一口一個你孫女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或者你孫女怎麼怎麼的時候;

即使這是個游戲,這具身體實際只有十二歲,外表看上去老老朽矣,人家都稱她老人家,老太太;但她並不能接受大家直接把公孫綠竹歸成她的孫女~!

這都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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