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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絲桐了解了一下乾坤袋是什麼後就不再提沒法兒帶的話了;不過流墨墨卻是看得出,師絲桐雖然看上去淡定,但在流墨墨說了一嘴儲物裝備和袖內乾坤的區別和載體隨意後,師絲桐游弋在她的乾坤袋,乃至流墨墨的戒指,項鏈,甚至身上其他正兒八經的飾品非飾品的目光明顯多了許多;

而單是這一點,流墨墨就麻溜的排除了在仙界關于仙樂師的傳說中,那關于‘師宗之仙在其他各界均有’的信息;

嗯,至少從師絲桐對仙界沒有,其他界,至少血妖姬們去過的幾界都有的儲物裝備的好奇和興致來看,明顯那種‘師宗源于仙界,存于仙界’的傳說更靠譜一些;

而師絲桐在明白乾坤袋裝人並沒有什麼限制後,流墨墨在愉快的確定她和雪如樓‘搭便車’是沒問題的時候,師絲桐卻是說出了讓流墨墨驚呆了的話來;

「即使如此,那汝就把這兒的所有均收入其中吧;」

「——!!!」師絲桐說道,流墨墨懵逼了一下,凝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幾乎忘了師絲桐折騰她的頭兩天糾正的各種規矩禮數,失態的直起身,整個人都壓在七弦琴上驚叫;

「你說真的?!這里都,我都能收了?!」

流墨墨失態的驚叫,師絲桐雖然對于她那不雅的姿態忍不住的皺眉,但也沒有立即糾正,只是頓了一下才移開目光點頭道;

「言既出,豈能悔?不過,他們只是暫時棲身,待到了,汝亦解月兌。」

「•••哦。」師絲桐的話一出,流墨墨就蔫了;

喵了個咪的,敢情只是讓幫忙‘托運’,不是送啊~!真是白高興了~!

要知道,在剛被師絲桐弄這兒的時候,除了師絲桐外,這里原本還有的一大波的其他生命和東西,她雖然只看到一眼,但是,那些明顯妥妥的是好東西啊~!

嗯,即使都是仙樂師的,但對于自己也是好東西的東西呢~!

••媽了個蛋的,還是不想了,越想越沒發兒愉快的繼續相處下去了••

流墨墨臉色不佳的看了看一臉淡然的師絲桐,把那股引起她酸溜溜不愉快的情緒鎮壓下去,然後才繃著小臉坐了回去;

「那我師兄呢?」

「早已在等候。」師絲桐說道,流墨墨不由一楞,

「嗯?」

隨即,就見師絲桐揮手,只見兩人面前的七弦琴香薰爐等全都消失不見,只余下空蕩蕩的兩個琴幾,和他們身下的淡黃竹席;

「嗯?!」而幾乎同時,流墨墨就看到周圍徒然變幻;

那在她進入的時候就變幻的只剩下師絲桐的虛無空間,現在卻是變成了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而她和師絲桐,正對坐于一處瀑布邊上的青石頂上;

一側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銀燦水光,另一側則是花香果香青草香的舒心碧林;而在對面,那滾滾而過的大河對岸,卻是一片奇特而獨立,卻又與周圍沒有違和感的獨立小區域;

那片區域中有著一口暗金色的古鐘,佔據了那片區域的四成空間,但卻給人一種那片區域中只有那口古鐘的的感覺;

而在古鐘的對面,雪如樓正拉著臉看著古鐘,似是正在與那古鐘說著什麼,並未發現外面的大河,以及對岸的流墨墨;

「那是東恆的力量,」而在流墨墨驚異于雪如樓在那片區域竟是未發現自己後,只下意識的看向師絲桐,而師絲桐也會意的解釋了一句;

「東恆?那口巨鐘??」流墨墨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對岸那口體型達到四十米高的暗金色巨鐘說道;

「嗯,東恆雖是仿品,但具備著真品的一絲神韻,是以早已生靈通智;」師絲桐回道,卻是讓流墨墨愈發驚訝起來;

「仿品?那它所仿造的本尊是••?」

「東皇鐘。」

「嘶——」

師絲桐的答案讓流墨墨只倒抽了一口冷氣,東皇鐘?!

那口貌似在和雪如樓聊天的巨鐘,竟是東皇鐘的仿品?!真的假的?!

不對不對,東皇鐘,那根據琴瑟色的記憶,那明明早已經是傳說之物的仙樂東皇鐘,竟然有仿品存在?!這怎麼可能~!

根據傳說,東皇鐘那可是絕壁非常古老的東西啊~!雖然是在仙界誕生的,不能和她們去比,但是在仙界的各種傳說中,東皇鐘作為某個樂祖的專屬物品,那也是相當牛X的存在~!

而現在——

等等,傳說的東皇鐘,能仿造出仿品的存在,傳說中是師宗,似乎也不是做不到啊•••

一想到此,流墨墨原本的震驚也迅速淡定了;師絲桐這個傳說中師宗的人,嗯,應該說是仙都活生生杵在她面前,再多一個生出靈的東皇鐘仿品,好像也不用辣麼大驚小怪了••

想通這節,流墨墨看著一臉淡然的師絲桐也淡定了;

活生生的古董就有一只,那些器物算什麼••

錚——

而在流墨墨淡定下來後,並未看到師絲桐做了什麼,只突聞一聲熟悉錚音從師絲桐身上傳出,驚異揚眉之余,卻感覺什麼東西似乎突然破碎,而後就听到對岸模糊而熟悉的半句話和喜悅呼喚;

「你若再•••墨墨~!!」

流墨墨刷的扭頭,只看到對岸那片獨立感似乎模糊了許多的區域中,雪如樓早已轉過身,只滿臉驚喜的看著自己,而在他對面,那口暗金巨鐘並未動彈,但流墨墨卻明顯感覺得到被注視的感覺;

刷——

而在流墨墨笑著朝雪如樓點頭回應後,目光卻忍不住的在暗金巨鐘,也就是東恆身上游弋;

••仿照東皇鐘的仿品,那外形應該和東皇鐘一樣吧?唔,那般盛名的東皇鐘原本外形也不咋地嘛••

而雪如樓在確定流墨墨無礙後,同樣忍不住的打量起了師絲桐;在流墨墨打量東恆的時候,東恆似乎察覺到什麼,在師絲桐淡然的繼續端坐著的時候,東恆卻是突然動了,卻見一道暗金光芒閃爍,隨即那片區域的獨立感猛然消失,伴隨著身側銀燦水瀑的突然停止;

瞬息之後的繼續,在青石一側,已然多了一口暗金巨鐘和一玄衣青年;

「••墨墨如何?」流墨墨側頭看去,雪如樓已然來到她身旁,看著流墨墨那端正規矩的跪坐姿勢怔楞一下,而後才開口詢問,聲音中滿是擔憂驚疑;

「沒事兒,先坐;」流墨墨瞬間就明了雪如樓驚疑所在,只朝一邊挪了挪,讓出右半邊竹席示意道;

雪如樓見狀也沒說什麼,只學著流墨墨的樣子跪坐到了她身旁;而在他們對面的師絲桐卻是微微挑眉,目光在流墨墨和雪如樓之間流轉,而後又斂起;

左為尊,或者說,左為主,再或者說,兩人同席,左為做主。

而在兩人坐好後,東恆似乎也頗為訝異,那關注強烈的讓兩人忍不住皺眉看向它,讓它移開的注目,不過在看向師絲桐後,師絲桐那雖然淡然,但明顯帶著一點兒什麼的目光,讓流墨墨突然想起她遺漏的地方,雪如樓倒是沒什麼感覺;

「還需準備否?」師絲桐見流墨墨明白過來,不過並沒有動彈的意思,眉目間異色只成了莫名意味,看了看一臉狐疑的雪如樓,直接開口問道;

「需要些什麼?若到東勝神州,又需多少時間?」而明白師絲桐的莫名意味是什麼意思,流墨墨只淡定的忽視,然後開口問道;

而師絲桐還未回答,雪如樓卻是已然驚愕的瞪起眼眸;

「他••可以去了?!」雪如樓驚詫月兌口而出,流墨墨點點頭,只用眼神示意雪如樓稍後解釋,而後只看著師絲桐;

而雪如樓壓下心頭驚疑,一旁一直安靜飄著的東恆卻是呆愣一會兒後才猛然驚叫起來;

「師上尊,您——」

「噤言。」

「•••」不過,東恆的驚叫卻是才出口,就讓師絲桐淡漠的打斷了,不過流墨墨卻是明白東恆的疑惑,而雪如樓卻是驚疑著東恆對師絲桐的稱呼;

師上尊••是高大上的師尊,還是,師姓的尊••?

「吾已決定,爾等若是不願,可自行離去;」師絲桐愈發冷漠的說道,即使是雪如樓不明白師絲桐和東恆之間的情況,也能感覺得到師絲桐散發出來的威嚴和冷意,讓他愈發驚異著師絲桐的身份,對于東恆也更加好奇起來;

「東恆不敢,上尊所願,吾等必尊~!」東恆帶著惶恐的信誓旦旦說道,那態度之謙卑,讓流墨墨愈發明悟師宗在這些樂器心中的地位,也突然期待起了師絲桐與琴瑟色相見的場面;

嗯,一個是傳說中的師宗之仙,另一個是天生就有在樂方面的強大天賦的仙樂師•••

師絲桐若和琴瑟色發展一下,那那些她都眼饞的東西•••嗯••只是純粹在樂方面的發展~~~

「爾可去通知他們,三刻鐘後,在此集合。」

「是~!」

在流墨墨禁不住腦補起師絲桐和琴瑟色相遇之後的情景的時候,師絲桐的冷意也消散許多,不過聲音卻依舊淡漠;而東恆卻是松了口氣,愈發恭敬的應諾後,那一直飄在他們一旁的暗金巨鐘只直接就化成一抹暗金光影,瞬間就消失在了三人視野中;

「言歸正傳,還需準備否?」而在東恆離開後,師絲桐只再次正色看向兩人問道,流墨墨並未開口,只淡定的瞅著師絲桐,雪如樓雖然一肚子疑問,但也沒有開口,只揚眉同樣看著他;

「若說需要,汝的空蟾鼓吾已讓其純化,至于非樂方面,吾亦無能為力;」師絲桐說著,目光在雪如樓身上游弋一下,而後又看向流墨墨,那意思非常明顯;

對樂一竅不通的雪如樓那是完全不在他在意的範圍里的•••

「至于時間,吾已許久未曾去過,並不能準確預估;若是汝助力不小,三月是基本。」師絲桐回復著流墨墨剛才的疑問,流墨墨了然,不過也是驚訝;

「你的意思,若是我能提供一定的助力,三個月就能到東勝神州了?!」

「善。」

「••那若是你獨身一人呢?」流墨墨突然想起一茬問道,師絲桐一怔,不過立即就明白了流墨墨的意思,卻是搖了搖頭;

「不可,他一竅不通,可當無,而汝樂之道雖淺薄,但終有一絲,事以無法避免;」

「••好吧。」流墨墨郁悶扶額,還不能躲••

「那其他的那些•••」而郁悶歸郁悶,對于帶樂就必須要的方面,流墨墨不由就想起東恆,更想起師絲桐剛剛讓東恆去召集的那些,不由問道;

「它們乃是樂之靈,乃是樂之道的必然,非能悟樂之道者;」師絲桐解釋了一嘴,流墨墨秒懂;

••喵的,敢情那種方式還只能仙樂師,或者包括她這種會一丟丟樂的才能使用的;而其他不會的,或者說承載著,當著媒介啊什麼的樂器,就算有靈的與正常生命的智商一般,那也是樂器,而永不可能踏入樂之道~!

「好吧,若是可以,我想有些事是需要在出發前先了解一下的;」而對于去東勝神州的時間,對于她和雪如樓,那必然是越快越好,不過,對于師絲桐為何會在琴家這兒,她明白還一肚子的疑惑,雖然覺得他和琴家應該沒有什麼,但不搞明白總是會牽掛;

而雪如樓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問題,在流墨墨這般說後,他也暫時把其他想知道情況的問題壓了下去,只忍不住的和流墨墨一般,定定的瞅著師絲桐;

「汝欲知曉之事,也並非什麼秘密;」而早就在最初把流墨墨弄到這兒的時候,流墨墨就已經問過一次的問題,在流墨墨現在又提起,不用細說師絲桐就明白了,而他也沒有遮掩的意思,點點頭的坦然說了起來;

原來師絲桐和琴家還真不是沒關系的,不過,他和琴家之間的關系卻是完全的出乎了流墨墨和雪如樓的預料;

流墨墨原本以為是琴家和師宗有什麼干系,比如說琴家是師宗的什麼人,在瀾域隱藏身份什麼的;但實際上,琴家和師宗,不,和師絲桐之間,還真是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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