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跪地對那岩石上的龍頭神杖說起話來他舉起手來打開手掌揮起干將劍「刷」的一聲寒光一閃一劍便滑過手掌他再一揮刀將自已的血揮到神杖身上突然之間那神杖一抖便從那岩石縫中拔了出來懸浮在半空
翁藍立時跑過去抓住歐飛的手道︰「你這是干什麼為什麼傷害自已」
「你有所不知這神杖極通靈性如若你不以血解封它定不讓你接近它」歐飛看著神杖懸浮在半空也就知道了這神杖已然解封不由心中一喜
「哈哈」就在此時他們的背後一陣笑聲歐飛一回頭只見在離他們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他低著頭火光的陰暗處掩蓋住他的臉只听他陰陽怪氣地說「這樣倒好了我還得謝謝你為我解封這龍頭神杖」
話音剛落只見他騰空而起點水而來直向那神杖奔去歐飛大叫不好翻身上了半空就是一個側踢那人一閃而過冷哼一聲便旋轉開去歐飛定不讓他將神杖拿到手于是與那人一翻打斗他驚訝地現這人便就是那日在地下墓宮之內與之交手的那黑衣人也就是隱在深處的黑手
翁藍一見是那黑手氣不打一處來便翻身上前就是一掌那黑手的功夫多為殘毒招術只見他冷聲一笑轉身就是一個暗器飛來歐飛眼疾手快一個瞬間轉頭咬住了那暗箭只見是一片極薄極尖的銅片歐飛用力一甩將口中的銅片甩在了地上他閃身而上腳步跨得極快一見一陣風一般他瞬間站在黑衣人身邊他快速一點點住了那黑衣人的定穴那人竟無法動彈
翁藍見狀立時上前「刷」地扯下那黑衣人蒙在臉上的布瞬間一張臉映入眼簾翁藍不由大吃一驚半天才回過神來道︰「爾東」
沒錯站在他們面前這黑衣冷血之人便是那入墓宮之時已經燒死在眾人面前的爾東翁藍實在驚訝不已張大的口顯然已合不上她看向歐飛卻見歐飛並無半點意外
「果然是你」歐飛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你果然就是狼族之人」
爾東一臉冷漠淡淡一冷笑並無作答翁藍卻是半日都沒回過神來她想了想問道︰「你不是早就死了嗎為什麼還在這里」
「那只是他的詭計這也是我到了後來才知道地宮之時我與他交手看到他手臂上的白狼斑」歐飛銳利的眼楮看向爾東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時侯潛入犬族的」
只見那爾東冷冷一笑一臉狂樣兒與平日里畢恭畢敬的模樣相比判若兩人頓了頓突然間哈哈大笑︰「什麼救族英雄什麼族長你也太後知後覺了從崖石上那一遭你們就都中了我的計了」
「崖石」歐飛被他這麼一說這才回想起當日他與三娘在藍宗寨旁邊的崖石上現了一群吸月神光的狼人而歐飛當時與其打斗之後便昏倒在地後來醒來之時卻只見到爾東奇怪的是第二日三娘所說出當晚自已的行蹤時完全與自己經歷的不同當時他心存疑惑到底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現在被他這麼一說頓時間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做了手腳」
爾東冷哼一聲道︰「三娘姐看來蠻喜歡我的憶消香的」
歐飛一陣憤怒回憶起先前生的種種頓時之間明白了不少他臉色一沉淡定地問道︰「這麼說那日在魔窟我見到那片琥珀牆外被吊著的三娘、兒妮和潘竹不是夢了」
「算你聰明那個洞我早已清楚里頭有幾層洞只要走錯一個便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洞」說到這里他一臉自豪的樣子「如果不是用憶消香迷昏了他們兩個你大概還沒有做夢的感覺吧哈哈」
「爾東……你……」翁藍听了不由氣得直抖「你怎麼以這麼做我們都對你很好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請叫我族中之名西絨白狄」爾東頓時之間一臉嚴肅道「我是白狼王的親生兒子」
「什麼」歐飛一听心頭一驚「你是狼王之子」
爾東頓時臉上一閃過一絲愁雲自嘲地笑了一聲道︰「我是被放入犬族的狼王之子」
「爾東……」突然間背後一個聲音傳來歐飛轉過頭去見到兒妮扶著三娘走了過來潘竹跟在背後三娘極為虛弱她按著胸口抬眼看著爾東「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難道你忘了你無父無母是寨中鄉親一同將你撫養成人還有你的養父養母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鄉民你怎麼忍心引狼人入寨殺害寨民滅我犬族」說完這話三娘有些氣急攻心轉頭吐出一口血來歐飛趕忙過去扶住她
「哼」只見爾東並沒有被三娘一席話打動竟然冷哼一聲道「別再跟我提那些寨民他們從小就看不起我處處排斥恥笑我我狼父告訴我只要我能滅狼族立功他便會召我回族到時狼王之位便非我莫屬」說到這里他似乎已看到狼王的寶座一般眼中出亮光一種貪婪與冷漠的神情突顯在臉上「所以我便設下陷阱將那些暴露我們狼族的獵人全部殺光將那藍萬雲調包全局控制藍宗寨我還將兒妮和你們之間的通信鴿半路攔下得知了你們逃亡的路線還有你們回神靈地之時我將你們擺壇之處暴露出來找來狼族巫師設壇破你們巫術還讓夜紫跟蹤你們還有那刀傷巫師也是我安排的棋子……」說到這里他竟然像失去理智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原來你就是那個黑衣人」三娘苦笑一聲「對寨中那些死里逃生的獵人下毒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他說出的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讓人不由地心里毛沒想到這個平日里極為老實唯唯諾諾的爾東竟然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撕開偽裝他竟變成眼前這個面目憎貪婪冷血的動物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兒妮早已臉色青她用顫抖的聲音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跟蹤三娘姐他們嗎」
兒妮脆弱的一句話頓時之間讓整個洞里的人都鴉雀無聲一臉猖狂的爾東頓時之間臉色平靜下來他半低著頭暗隱著的冷眸竟劃過一絲柔情很快又變得冷淡笑道︰「當日你也羞辱過我你以為我會忘記你當我是傻子一樣耍難道你忘了嗎」
兒妮一听不由往後一退眼淚就從眼眶中奪眶而出︰「那你為什麼還要在山洞中救我難道那也是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嗎」
爾東抬起頭來觸及兒妮脆弱的眼神不由地叫道︰「不是不是那樣的那日你被刀傷巫師所抓我本以任由他將你擄去是我沒有我就是為了救你才讓你現了我的行蹤」
「什麼你早已察覺他的行蹤」翁藍大驚看向一臉無辜的兒妮「你也是同伙」
「不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害大家我當時見到了他和刀傷巫師在樹林中是他求我不要告訴大家他騙我他是被刀傷巫師下了咒這才听他的話如果我說出去他必死無疑但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兒妮面對著一雙雙責怪的眼光不由有些害怕起來
三娘用早已有些冰涼的手拍拍兒妮的手看著大家道︰「我們被抓到墓室之後兒妮想盡辦法想救我們我相信她定非同伙只是用情太深被人所蠱惑」三娘說到這里斜了爾東一眼只見爾東的眼楮盯著兒妮臉上竟有一絲悔意
「兒妮定不是同伙大家別亂加猜測但我想弄清一件事」歐飛突然開口英眉一豎看向爾東他口氣不容抗拒「你為什麼要殺鐘半仙他到底與你有何恩怨」
爾東被這一問頓時臉上沒了方才那種悔意換而又是一臉的冷漠「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本來我不打算致他于死地只想得到他身上的墓宮圖哪知他寧死不給拼死反抗我也只能除之而後快」說到這里他一臉驕傲道「如果不是殺了他我怎麼得到這墓宮圖」說完他從兜里甩出一張布圖將它丟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它我又怎麼能將你們引入陷阱」說完便瘋狂的哈哈大笑起來
翁藍立時拿起地上的墓宮圖一看不由一驚這墓宮圖內有各處犬王墓中各處墓宮的暗箭陷阱標識還有各處墓宮內部通道竟全顯其中奇怪的是這水洞竟然沒有這圖之上翁藍將圖拿給歐飛看歐飛一看也覺得奇怪不過這時他知道為何爾東一直遲遲不對他動手其實就是想利用他找到神杖坐得漁翁之利然後再除殺他們這爾東的心原來如此狠毒歐飛沒想到當日在自已受族人排斥之時爾東卻對自已伸出援助之手而現在竟現他是在利用自已不由心里一涼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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