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的蕾/絲晚禮服十分單薄，哪里經得起寒夜北風的吹襲，瞬間打了一個噴嚏。
她雙手合十互搓取暖，然後將旁邊的楊桃桃摟過來，楊桃桃伸手挽住她的小腰，彼此身體緊貼。
兩個女孩子迎著風的方向，相視而笑。
這樣互相摟著，似乎身體沒有那麼寒冷。
林芊芊長長地吐口氣，溫熱的氣體噴出來，飄散在半空之中。
說出來透氣的楊桃桃，似乎真的只是透氣，並沒有開口聊聊的意思。
她將腦袋歪靠在林芊芊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她的目光失去接待客人時的光彩。
那般暗淡無光地凝視著遠處某一點，似乎陷入了無邊的冥想之中。
那樣子的她讓林芊芊心里焦急難安，心情忐忑。
她張了張嘴最後又閉回去，如此來來回回幾次後，她再也忍不住了。
「桃桃，我們是不是好朋友？」有股無力感在她體內漫延，率性直接說出來︰「你就跟我談談吧，看著你受委屈我心里難受，或許我幫不上忙，但是至少讓我知道你的想法和決定。」
「……。」
「你們真的要離婚嗎？沒有轉圈的余地？會不會是……誤會了？」
「我不想說，你不要問了。」
「桃桃……。」
「記不記得四年前你出國的時候？那時候我以為我們一起上大學，可是你走了。」突然楊桃桃轉移話題，抬頭看著她︰「你被外國的大學錄取本來是高興的事情，後來當我知道顏慕北出/軌，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心痛嗎？」
「……所以你現在也不願意告訴我嗎？」
「不，我的意思是當時你不想跟我說，你當時的心情和理由，便是我現在的心情和理由。」
林芊芊怔然一下，然後她細細地回想當時自己的心情。
沒錯，當時關于顏慕北的事情，她的確沒有跟好友父母談及，而是一意孤行地收拾包袱離開。
待她到了美國後的後來，她才跟楊桃桃談及情變。
遲遲不說的主要是因為……。
「因為我愛顏慕北，我為他保存一分面子。」林芊芊恍然大悟︰「你為伍東強顧全大局？」
楊桃桃沒有說話。
林芊芊內心的焦急不平，在她這樣的反問之下，倒是漸漸地平息下來。
或許我愛上的男人很渣，可是我們仍然愛著他，因為愛他，自然而然地為他著想犯賤。
他已經對不起自己了，自己仍然為他考慮周全，將所有的傷害減至最輕。
這，便是我們傻呼呼的初戀。
林芊芊將好友摟得更緊，然後深深地吸一口氣，長長地吁出來。
為什麼我們不能愛得單純些快樂些？
為什麼我們愛的人，不如我們愛他們那般堅定？
是女人的要求太高，還是男人愛偷/腥？
風，呼嘯不斷。
林芊芊又打兩個噴嚏，緊接著楊桃桃也打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調侃的男聲︰「兩位美人兒，你們還要在外面吹風吹到什麼時候？」
她們回頭一看，只見西裝筆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