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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1211︰助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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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助戰者

青鸞火鳳在空中翩翩飛翔起舞,它們唱起了三界最美妙的歌聲,用它們最美的聲音為無痕送行,鸞鳳合鳴動听婉轉;余音裊裊。小關拿起他的笛子,也跟著青鸞火鳳伴奏,笛聲抑揚頓挫;幽幽繞耳,一曲天籟之音從北俱蘆洲傳遍整個三界。

小紫緊緊地把無痕摟在懷里,她希望可以留住無痕,不讓他就此離去。只可惜,無痕在小紫懷里化為烏有,小紫抓住的僅有無痕剩下的衣物。一陣北風刮過,把無痕的塵土帶到北俱蘆洲各處。

小紫哭著大聲喊道︰「不要#15???無痕哥哥你不要走???小紫不讓你離開???」。

其他天命人和三位女媧使者也流下了眼淚,誰都做了最壞的打算,但他們沒想到無痕會離開。

在無痕的幻境里,他慢慢走到劍仙和水姑娘身旁。對無痕來說,他們一家人如今終于團聚了,人參女圭女圭高興地喊他無痕爹爹,忠誠的海毛蟲在一旁蹦蹦跳跳,顯然是在高興地歡迎無痕回來。

小紫此時傷心欲絕,她覺得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小紫產生了輕生的念頭。于是小紫撿起地上的四法青雲欲自行了斷,三位女媧使者見狀立刻阻止了小紫。

淨瓶女媧對小紫安慰說︰「姻兒;事已至此,你千萬不可以做傻事」。

小紫哭泣著答道︰「無痕哥哥已經走了,小紫也不想自己活了,小紫要陪無痕哥哥一起走」。

律法女媧說道︰「姻兒;你別忘了,你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吶」。

靈符女媧也說︰「是啊;無痕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和孩子有什麼事」。

小紫此時才想起自己已有孕在身,倘若自己就這麼輕生離世,那無痕將會香火無續。

律法女媧扯開話題說道︰「如今蚩尤已被重新禁錮,我們來想想下一步怎麼做」。

牛魔王說道︰「無痕老弟走了,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二大王對我方所有助戰者喊道︰「牛魔王說得對,我們要為太乙金仙報仇」。

我方剩下的天兵妖將一同舉著兵器喊道︰「為太乙金仙報仇,為太乙金仙報仇???」。

地方群魔無首,它們見到眼前的狀況,一時都慌了陣腳。

淨瓶女媧反對說道︰「萬萬不可,如今蚩尤已被禁錮,其他部下也戰敗身亡,我們不能濫殺無辜」。

靈符女媧也說道︰「大姐說得對,上古女媧娘娘有好生之德,憐憫之心。如果我們這麼做,只會詆毀了上古女媧娘娘,令上古女媧娘娘蒙羞」。

律法女媧說道︰「我們勸降它們,倘若它們執迷不悟,我們再定奪不遲」。

東海龍王點頭說道︰「女媧大使心慈仁善,令敖廣欽佩」。

牛魔王對敵方妖將喊道︰「今日我牛魔王本不想讓你們離開,但女媧娘娘和三位女媧使者大發慈悲,爾等趕緊棄械投降,饒你們不死」。

敵方眾妖將一時你看我我看你,它們也知道今天蚩尤已戰敗,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淨瓶女媧也對它們說道︰「你們不要執迷不悟,再做無謂的犧牲了。放下你們的兵器離開吧,以後北俱蘆洲還是你們生活之地,你們還繼續原來自己的修行」。

淨瓶女媧說完,不知是哪個妖將率先扔下手中的兵器,于是更多的妖將紛紛器械投降,它們轉身離開,回到它們該回的地方。

過了一會,元始天尊駕臨北俱蘆洲。元始天尊下到地面正要對小紫和三位使者行禮,被淨瓶女媧抬手止住了。

元始天尊對小紫道︰「木已成舟,女媧娘娘請節哀」。

小紫沒有回話,但還是禮貌地點頭表示回禮。

淨瓶女媧問道︰「元始天尊一向不離昆侖山,今日駕臨北俱蘆洲想必該有重要之事」。

元始天尊點頭禮道︰「淨瓶大使聖明,如今蚩尤被禁錮,而太乙金仙已離開三界,四法青雲劍也該回到它該回之處」。

淨瓶女媧明白說道︰「那就有勞元始天尊看管青雲劍了」。

元始天尊回道︰「女媧娘娘和三位大使請放心,只要玉清尚在三界內,四法青雲劍決不會離開昆侖山一步」。

淨瓶女媧做出手勢說道︰「元始天尊請???」。

元始天尊告辭說︰「玉清告退」。

由于元始天尊無法掌控四法青雲,所以他對神器施法讓四法青雲陪他飛行,一起離開了北俱蘆洲回昆侖山。

靈符女媧對淨瓶女媧說道︰「大姐;我們也走吧」。

淨瓶女媧點頭對其他天命人說︰「我們也該回神跡了,你們也回去吧」。

眾人點頭表示明白。

律法女媧對小紫問道︰「姻兒;你跟姑姑回去嗎」?

小紫點頭回道︰「姑姑;待小紫與師父和婆婆道別後就回神跡陪伴姑姑」。

淨瓶女媧點頭說︰「嗯;姑姑在神跡等你回來」。

靈符女媧別道︰「姻兒;注意保重自己,我們走了」。

小紫回道︰「姑姑再見」。

玄武大神和小紫他們道別後回蓬萊仙島。

青鸞火鳳和大家道別,它們雙宿雙棲回鳳巢去了。

神龍重新回到逍遙的畫龍點楮扇子上。

上古瑞獸和變異上古瑞獸與燕子等人道別,離開了北俱蘆洲依然去過屬于它們的生活。

天命人和所有助戰者紛紛離開北俱蘆洲,回他們原來的修煉之地,武神壇之戰終于結束。

天庭凌霄寶殿︰眾仙得知無痕與蚩尤同歸于盡,他們全部低頭默哀。無痕的離開換來三界的和平,玉帝也不用再派天兵去北俱蘆洲殺誰,他再也不用擔心帝位不保。

玉帝嘆道︰「朕對心生誅殺天命人之念,深感慚愧呀」!

玉帝對太白金星說道︰「太白金星;傳朕旨意,太乙金仙保衛天庭功高蓋世。朕特追封太乙金仙為「無上金仙」,位列眾仙之首,與三皇平列」。

太乙金仙領命回道︰「老臣遵旨」。

二十八星宿得知無痕和蚩尤一同離開,他們也替大家感到難過。二十八位當中,有幾個星宿之前也曾與無痕有過一面之緣,奎木狼對無痕更是印象深刻。

小紫依照無痕之意,她在長壽郊外水姑娘墳旁立了一塊碑,墓碑上寫著「夫君水無痕之墓,愛妻趙紫姻立」。由于無痕的身軀已化為塵土,她把無痕生前的衣物埋了下去,即為衣冠冢()。

原本長壽郊外僅有水姑娘一座墳,如今這里已成為他們一家人的長眠之所。

夜晚;十幾位天命人赴戰前之約,大家紛紛再次來到長壽村集合。除了無痕和小紫沒到,其他天命人全部到齊,龍太子也帶著南海龍王之女——鈴公主,來介紹給大家認識。

天桀問道︰「怎麼沒見小紫來,她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逍遙扇著扇子說道︰「小紫她讓我們先來,她說等一下她會來的」。

虎霸天說道︰「無痕的身世我都听刑弈說了,想不到無痕他???唉???」。

刑弈說道︰「恐怕我這一輩,再也結交不到像無痕這麼好的兄弟了」。

大家都低頭同意刑弈的話,過了一小會,小紫也來了。

大家紛紛對小紫問候安慰,龍太子為小紫和鈴公主相互介紹。

鈴公主對小紫行禮說道︰「鈴音參見女媧娘娘,給女媧娘娘請安」。

小紫說道︰「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氣了,你跟大家一樣叫我小紫就可以了」。

鈴音回謝道︰「多謝女媧娘娘」。

天桀對小紫說道︰「小紫;剛剛我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小紫說道︰「當然不會了,小紫之前跟大家說好的」。

龍太子舉杯說道︰「來,我們一起敬無痕一杯」。

大家一同舉杯相踫,把杯里的酒慢慢倒于地方,此舉表示每人敬無痕一杯酒,之後大家再倒一杯酒一起喝下。

小關說道︰「告訴大家一件事,我的自創曲——《傲視江湖》已經有結尾的曲調了,而且曲名我也想好了」。

大家望著小關表示願聞其詳。

小關為大家解釋說︰「結尾的曲調我采用青鸞火鳳美妙的歌聲,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曲名我不用傲世江湖,也不用傲世三才,我改名為《傲世仙俠》。大家覺得怎麼樣」?

大家紛紛拍手稱好,傲世仙俠這個曲名恰到好處。

燕子問道︰「小柒;能重頭到尾讓我們大家听一听嗎」?

小關點頭拿起他的笛子,為大家吹了起來。笛聲幽幽繞耳,堪稱天上神曲,結尾之處如思如慕,不絕如縷,催人淚下。

彩娥仙子對小紫關心問道︰「小紫;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小紫說道︰「等小紫處理好無痕哥哥的事,然後就跟師父和婆婆道別」。

靈兒問道︰「小紫;你真的要回去女媧神跡嗎」?

小紫點頭說道︰「如今無痕哥哥已經走了,小紫也該回神跡陪伴姑姑左右」。

燕子說道︰「小紫;你不跟我們去雲游四海了嗎?我們已經說好的呀」。

小紫低頭說道︰「對不起燕子,小紫恐怕真的陪不了大家了」。

逍遙說道︰「小紫沒關系的,我們也不急著離開,這事可以等以後再說」。

小紫流下眼淚說道︰「對不起逍遙哥哥,小紫要終生留在女媧神跡,陪伴在姑姑身邊」。

燕子說道︰「小紫;你不用這樣子的,我們曾經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大家都永遠不分開」。

小紫搖頭說︰「如今無痕哥哥不在了,我們已經被分開了」。

大家見小紫心意已決,就不好再說什麼,無痕的離開對小紫的打擊一定很大。

逍遙想起什麼問道︰「對了小紫,你是不是要回去長安一趟」?

小紫點頭表示沒錯,她要將無痕的龍泉劍和劍仙的簡譜交給程咬金。

逍遙說道︰「我和燕子也要回長安見見師父,我們一起走吧」。

燕子也說道︰「是呀;燕子順便去把皇上賜給燕子的金牌還給皇上」。

逍遙邊想邊說道︰「我們不能讓無痕就這麼靜悄悄地離開,我們回長安要做點什麼」。

燕子不解問︰「逍遙;你想干什麼呢」?

逍遙說道︰「我們把金牌還給皇上,讓皇上在長安為無痕舉國哀悼」。

大家紛紛夸逍遙這個建議好,總不能讓無痕犧牲了,都沒人知道吧。

小紫點頭說︰「明天小紫自己有點事,我們後天一起回長安吧」。

逍遙和燕子一點頭同意。

小紫跟大家聊了一會,就起身別道︰「小紫現在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就不多陪大家了,小紫先走了」。

說完小紫先行離開,因為無痕的離開,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所以他們也沒聚多久就散席了

次日;小紫獨自一人來到了天庭凌霄寶殿。

一些禮數過後,小紫對玉帝下跪說道︰「玉皇大帝在上,小紫有一個請求,請玉帝答應」。

玉帝連忙走下來扶起小紫說道︰「女媧娘娘有事盡管講,無需對朕行此大禮,朕豈敢接受女媧娘娘的跪拜」

小紫說道︰「小紫請玉帝救活無痕哥哥,如果可以小紫願意用自身之命,換取無痕哥哥復生」

玉帝回道︰「女媧娘娘有此善心,朕自愧不如。倘若朕有能力令無上金仙復生,也不需女媧娘娘開口」。

太上老君也對小紫說道︰「玉帝所言不假,無上金仙水公子的不幸,玉帝確實愛莫能助」。

小紫听後失落地走出凌霄寶殿。

小紫離開天庭來到陰曹地府的森羅殿找到地藏王。

小紫同樣對地藏王下跪說道︰「地藏王菩薩在上,小紫希望您能夠救救無痕哥哥,小紫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地藏王扶起小紫說道︰「女媧娘娘有所不知,無上金仙的魂魄並未到過地府,所以我也無能為力,還望請恕女媧娘娘諒解」。

小紫听後同樣失落地離開陰曹地府。

小紫來到西天大雷音寺面見如來佛祖。

如來先開口問道︰「女媧娘娘此番駕臨靈山,該是為了無上金仙之事」?

小紫下跪回道︰「佛祖在上,小紫請佛祖救救無痕哥哥,小紫願意以命相換」。

如來回道︰「女媧娘娘快快請起,女媧娘娘大慈大悲,乃三界蒼生之幸。只怕釋迦摩尼要令女媧娘娘失望,還望女媧娘娘莫怪」。

燃燈古佛對小紫說道︰「無上金仙尊身已化為塵埃,三魂七魄全無,即便上古三皇再現,只怕也無力回天」。

小紫不相信問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回無痕哥哥了,就算讓小紫再見無痕哥哥一面也可以」。

如來和眾菩薩一起搖搖頭表示無奈,小紫只好再次失落地離開大雷音寺。小紫試了三次,希望能夠讓無痕回來,哪怕是再見無痕一面也可,只可惜;最終她只能徒勞而返。

逍遙、小紫、燕子三人一早回到長安,今時今日他們的心情都跟以往大不相同。小紫自己帶著龍泉劍去大唐官府,逍遙和燕子二人進宮面見唐太宗。

燕子手持金牌和逍遙進宮,所有御林軍見到令牌紛紛下跪放行,他們順利進入早朝大殿。唐太宗和文武百官見到他們二人到來,無不感到驚訝。程咬金此時見到他們露出驚喜的笑容,秦書淮今日則不在早朝上。程咬金以為無痕也回來了,應該是先回大唐官府等候他早朝完回去。

逍遙和燕子行禮說道︰「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唐太宗回道︰「駙馬和公主免禮,快快請起」。

逍遙和燕子謝道︰「謝皇上」。

他們起身後,唐太宗微笑著問道︰「今日是什麼風,把駙馬和公主給刮來了,呵呵???」。

燕子回道︰「皇上;我們今天是來將令牌換給您的,順便有件事請皇上幫忙」。

唐太宗故作不悅說道︰「都這麼久了,怎麼還叫朕皇上。駙馬這麼稱呼朕,朕倒也可理解,你可不行哦」。

燕子馬上改口回道︰「對不起父皇,燕子記住了」。

唐太宗說道︰「有事盡管說吧,只要朕做得到的,一定答應你們」。

逍遙說道︰「啟稟皇上,晚生有一位金蘭之交,他為了天下蒼生安危,如今已殉身離世。晚生懇請皇上下旨長安哀悼三日,為晚生兄弟送行」。

程咬金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立刻出列問道︰「逍遙公子;不知你所說的金蘭之交是???」

逍遙低頭禮道︰「晚生無能,無痕前日已不幸離世,晚生愧對盧國公」。

程咬金流下老淚對唐太宗說道︰「皇上;請恕老臣提前退朝」。

說完程咬金獨自離開了皇宮大殿。

唐太宗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于是說道︰「舉國哀悼三日非同小可,不知逍遙公子可有確鑿之證」

逍遙回道︰「此事魏大人應該有所耳聞」。

唐太宗對魏征問道︰「魏卿家;逍遙逍遙公子所言可屬實」?

魏征出列回道︰「回皇上;確有其事」。

唐太宗又問︰「連魏卿家都肯定,想必魏卿家該有鐵證在手」。

魏征搖頭回道︰「老臣無任何憑證,不過老臣願為逍遙公子作擔保」。

唐太宗嘆道︰「唉???此事非同一般,且毫無憑證,此舉後人們又該如何評價」。

徐茂公出列說道︰「回皇上;老臣有一提議不知可否」。

唐太宗說道︰「徐軍師請講」。

徐茂公提議說︰「逍遙公子所作所為皆為他人著想,並且有魏丞相作證,此事定有九分真實。皇上大可下旨整個長安三日內實行三禁,但此事朝廷史官不載入史冊」。

唐太宗听後點點頭表示可行。

唐太宗吩咐說道︰「來人;傳朕旨意。即刻起長安三日內實行三禁,為逍遙公子金蘭之交哀悼三日,史官不得記載于任何史書內」。

逍遙回謝道︰「謝皇上成全」。

唐太宗對燕子說道︰「這個金牌朕已經賜給公主,你就拿去吧」。

燕子拒絕回道︰「燕子多謝父皇厚愛,只是燕子擔心不慎遺失了」。

唐太宗想了一會,最後說︰「不若這樣,朕可將金牌暫放大唐官府,日後你們隨時可到大唐官府取」。

燕子點頭同意。

唐太宗對百官說道︰「眾愛卿有事即可上奏,無事就此退朝」。

百官跪送就此退朝,逍遙和燕子一同離開走出大殿。

這一天,黑月酒館一如往常的熱鬧,各式各樣的冒險者聚集在這里,等待或是商談著各自的生意。酒精的味道與大聲的嚷嚷充斥在整個酒館內。不時有一些需要雇佣冒險者的人走到門口,或是皺緊眉頭打量著這些毫無形象的家伙,或是見慣不慣蠻不在乎。無一例外的,他們會找到酒館的老板丘巴老爹交談幾句,然後老爹會指著一個或是幾個家伙,讓他們自己談去。雖然冒險者公會早就被教會取締,但黑月酒館,無疑卻是一個名義上並不存在的冒險者天堂。

在酒館靠近樓梯的一個角落里,堆著一些啤酒桶,還有一個鋪著布的桌子,桌子上放的是些零碎的東西。由于布的遮擋,無法看清桌子下藏著什麼。桌子旁,丘巴老爹跑上二樓,過了一會又  地跑下來,抓住一個女侍員︰「有沒看到艾麗?」

女侍員搖了搖頭。

「奇怪,會跑到哪去?」丘巴老爹不滿,「剛才還看到她,怎麼忽然一下就沒了。這里這麼忙也不來幫下手。」說完,又大步走到櫃台後接待新來的客人去了。

在那張被布遮蓋的桌子底下,一個少年小聲地說︰「你老爸在找你。」

她叫得大聲了些……不,是周圍的聲音突然小了下來。

少年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捂著她的嘴,仔細听著酒館里的動靜。那些家伙的吵鬧聲越來越小,直到變得一陣安靜,但听起來不像是因為發現了他和女孩正在做的事。他低下頭,悄悄將遮擋他們的布掀起一些,向外偷看。很明顯,確實沒有人注意到躲在桌下的他們,那些家伙看的是出現在酒館門口的三個人。

「怎麼了?」女孩的意識從剛才的愉悅中漸漸平復過來,揪著他的耳朵小聲問。

「我是說,你用嘴……」少年想抗議,他從來就不喜歡這種不是由自己主導的姿式。但他的抗議無法完成,因為女孩已經用她的嘴,把他還沒說完的話堵回去了,並且開始扭動……

在他們的外面,丘巴老爹與其他人一起打量著剛剛出現在門口處的那三個人。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皺著眉頭朝樓梯口旁的那張桌子看了一眼,他覺得自己剛才似乎听到了什麼聲音。

出現在酒館門口的,是一個戰士、一個牧師,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對于黑月酒館這樣一個名義上並不存在的冒險者公會來說,戰士職業的家伙並不少見,吐一口唾液弄不好都會淹死幾個,而牧師雖然相對之下比較少見,但也還是會有一些擅長神術的家伙背著教會跑到這里賺外快。

因此,真正吸引大家注意的,其實是站在戰士和牧師中間的那個少女。少女的頭發輕巧地扎在腦後,身上穿著精致小巧的精靈鎖甲,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漂亮的女人總是會引人注目的,更何況她那小峰般的胸部相當耀眼……咳,錯了,是她胸前掛著的紅色玫瑰徽章相當耀眼。

挪斯威爾教會的玫瑰騎士?

玫瑰騎士團,乃是教會組織的一個專門由女性加入的神殿騎士團的分支,用來保護王後及其它一些身份高貴的女性,一向只有費爾王國的貴族子女才能加入。黑月酒館里雖然有各式各樣的人來來往往,但像神殿騎士這種教會的狗腿子,卻沒有人會歡迎,哪怕她是個漂亮的少女……當然,如果她願意把衣了,坐下來陪大家喝個兩杯,就是另一回事了。

玫瑰騎士小姐並沒有理睬那些不禮貌的目光,而是直接向酒館老板走去。

「請問,您是否是丘巴老爹?」

丘巴老爹模了模自己的胳腮胡︰「沒錯,是我。」

年輕的女騎士向他行了個禮,這讓他覺得有些搞笑。「有人說,要想找到最好的冒險者,只要先找到丘巴老爹就可以了。我正是為此而來的。」

「小姐,你弄錯了。冒險者協會在這個國家早就被禁止了,這里可沒什麼冒險者,有的只是些無賴和流氓。你們說是不是?」他看著其他人大聲問。

其他人立時起哄,甚至吹起了口哨。

「您誤會了,」騎士小姐說道,「我來到這里,並不是想禁止這里的冒險活動。我只是想雇佣一名游蕩者、一名熟悉附近地形的游蕩者。」

「游蕩者這里倒是有不少,不過你得明白,雖然按王國的規定,平民必須無條件听從聖殿騎士的吩咐,不過在這里,就算是教皇親臨,他的‘吩咐’可也不會是無償的。」

「是的,我明白,」騎士小姐說,「我比您想象的更明白這個道理。我願出二百枚金幣,如果他能幫助我完成此行的任務,我還可以再追加一百枚。」

三百枚金幣,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幾名游蕩者立時豎起了耳朵。

「好吧,好吧,有錢什麼都好說。」丘巴老爹說,「你想要雇個什麼樣的家伙?」所謂的「游蕩者」其實不過是個統稱,盜賊,刺客,一些在平民中混飯吃的吟游詩人都可以稱為游蕩者。需要花三百枚金幣雇佣的,自然不會是一般的游蕩者。

「唯一的要求是,他要能找到路,帶我們穿過霧女森林。」騎士小姐說。

酒館內安靜了一下。趁著這一下安靜,丘巴老爹再次看向角落里的那張桌子。然後,所有人又熱鬧了起來,一如這三個人沒有到來之前。玫瑰騎士跑到這里固然稀奇,但如果既不能讓他們賺到錢,那也就和一般人沒什麼區別了。當然,也有一些膽大的家伙已開始計劃著,看看有沒可能把這個少女弄上手。

丘巴老爹皺著眉頭看她︰「沒人能幫你穿過霧女森林。自從那里的精靈離開之後,除了凱爾人,便只有黑暗的生物才能在里面生存。更重要的是,沒有人可以在那片屬于黑暗的森林里找到出口,再有本事的游蕩者,在里面都會迷路。如果你想到森林另一邊的遠之沙漠去,你應該繞道走。」

「我們沒有時間!」騎士小姐轉頭看向其他人,「我知道這里聚集的都是最出色的冒險者,難道真的就沒人能帶我們穿過霧女森林麼?」

其他人立時哄笑起來,其中一人叫道︰「你可以向你的主神求助,說不定他呼的一下,就把你帶過去了。」

騎士小姐微皺眉頭,看上去也有些束手無策。

「如果他們有這本事,你以為他們會放著你的金幣在那不賺麼?」丘巴老爹說道,「當然,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人辦得到。至少我知道確實有一個家伙,經常出入霧女森林,既沒有迷路,也沒有死在那些黑暗生物手中。」

騎士小姐眼楮一亮︰「這位有本事的冒險者是誰?請幫我找到他,我願意再加一些錢。」

「這個嘛……」丘巴老爹停頓了一下,忽地轉頭吼道,「你們都給我閉上嘴,誰再說話老子就宰了誰。」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安靜下來,錯愕地看著他。

酒館里只靜了一下,緊接著便哄笑起來,丘巴老爹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騎士小姐滿臉通紅,趕緊移過頭去。女孩看著老爹,呀地叫了一聲,用裙子掩住小月復便往二樓跑去。少年慌張地提起褲子,也來不及系好,便被丘巴老爹伸手抓住衣服拎了起來。

「老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其實是艾麗先月兌我的我才月兌……」他一邊雙腳亂踢一邊急忙辯解。

「閉嘴。」丘巴老爹瞪著他。

少年閉嘴。

丘巴老爹直接把他拎到騎士小姐面前︰「就是這個家伙,他能帶你進入霧女森林,並活著把你們帶出來。」

「等一下,」騎士小姐睜大眼楮叫道,「你不能因為想要他死就把他推薦給我,你可以自己把他扔到霧女森林里去。」

「我從不亂推薦人,」丘巴老爹一臉陰沉,「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做證,我如果說誰能做到什麼事,他就一定做得到。」

是這樣麼?騎士小姐懷疑地看著被他拎著的少年。少年看上去要比她小個三四歲,長得還算清秀,只是兩只眼楮到處游移,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有本事的家伙。

「他是一名游蕩者?」騎士小姐問。

「不,他不是。」丘巴老爹回答,「但他能帶你們穿過霧女森林。」

「那他是一名冒險者?」

「也不是,」丘巴老爹又回答,「但只有他能帶你們穿過霧女森林。」

「難道他是……」

「住嘴,笨蛋!」丘巴老爹移過去瞪著騎士小姐,「你到底雇不雇他?不雇的話我現在就把他扔到河里淹死。」

騎士小姐咽了口口水,又看了看少年,大約是覺得就算他其實幫不了自己,但作為一名聖騎士,也不能讓他因為自己的回答就這麼被淹死,只好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吧,我雇他……如果他真的能幫我們穿過霧女森林的話……」

「等一下,」少年卻叫道,「我為什麼要帶他們去霧女森林?」

「因為你要賺到那三百個金幣,然後回來娶艾麗。」丘巴老爹狠狠地把他扔在地上。

少年提著褲子爬起,喃喃道︰「那問題就更大了,如果我有三百個金幣的話,更漂亮的女人都找得到,為什麼還要來娶你女兒?」

「你說什麼?」丘巴老爹瞪著他。

「沒、什麼也沒說……」少年滿頭大汗,「我只是說……咳、霧女森林那種鬼地方,誰去了不是送死?我要是死了,就沒人來娶你女兒了……對吧?」

「會有人娶的,」丘巴老爹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人比你更適合賺這些金幣了。你雖然沒什麼本事,但至少絕不會在那里面迷路,也比其他人更熟悉那些黑暗生物的習性。」

「可還有那些凱爾人啊,」少年臉色慘白,「那些德魯依會把我們抓起來烤來吃了。」

「凱爾人雖然殘忍,會攻擊任何一個進入他們地盤的人,」丘巴老爹說道,「但他們同時也熱情好客,只要他們族中有一個人願意把你當朋友,那他們全族都會把你當朋友。而據我所知,德魯依大祭司的小女兒恰好就是你的朋友,不是麼?」

少年喃喃︰「咳,齊婭是我的朋友沒錯……可最危險的剛好就是她了。」

騎士小姐終于也听出了丘巴老爹是認真的,她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個少年︰「只要你可以幫助我們穿過那片森林,更多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真的嗎?」少年眼中放光,「真的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我絕不食言,」騎士小姐鄭重地說道,「你可以放心,我在教會中有足夠的影響力,只要你能幫我完成此行的任務,我甚至可以安排你在王都中得到一個好職務,或是由教會定期發放給一筆生活費,或是……」

「我可不要那些,」少年叫道,「我只要你陪我睡一晚,就一晚。」

所有人都哄笑起來,騎士小姐再次睜大眼楮,她身邊的那個戰士用手按著劍,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少年斬了。

第二天一早,當梅吉來到村頭時,蘇麗三人早已經等在那了。蘇麗?菲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戰士和牧師,戰士的名字叫諾瓦克,是王國衛隊的一名中隊長。牧師的名字叫斯蒂爾,隸屬于王城的中央教堂。

梅吉對他們叫什麼並沒有多大興趣,只是先瞅了瞅戰士的輕型盔甲,又湊在蘇麗脖子上聞了聞,也不管她有沒有皺著眉頭避開。

「明天再上路吧。」梅吉垂頭喪氣地說道。

「為什麼?」蘇麗看著他,「我們已經盡可能簡化自己的裝備了,連馬就暫時寄存在其它地方。」

「你的盔甲能反著穿麼?」梅吉看著諾瓦克問,然後又看向蘇麗,「還有你的香水,咳、真香。你想讓殺人蜂爬滿你的全身麼?」

諾瓦克冷冷道︰「你一開始就應該告訴我們會遇到什麼,該做好什麼準備。」

「好吧,好吧,」梅吉哭喪著臉看著他,仿佛他是個傻瓜,「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可能會遇到什麼……我們什麼都可能遇到。至于要做好什麼準備,那就是,把你們身上除了武器,所有可能會叮當響的東西都扔了,就算是金幣也別帶在身上。你們可以把金幣寄存在丘巴老爹那,他絕不會污你們一分錢,也絕不會有人敢去搶。還有你們的盔甲,全月兌了,改穿布的絲綢的都可以,只要不會妨礙你們在地上爬。你們得去洗澡,把身上任何不屬于這片土地的味道都洗沒了才行。你們得去買一些這個村子里的女乃牛擠出的牛女乃帶在身上,還得帶一些面包屑,最好是村子里愛娜老女乃女乃親手做的那種……」

蘇麗皺眉︰「這麼麻煩,昨晚你就應該告訴我們。」

「天啊,」梅吉大聲叫道,「昨晚你們就應該把我帶在身邊,而不是讓我滿街上的到處跑,去找你們住在哪里。」

「我們就住在村外的齊格老爹那,我們付了房租,暫時借用了他的幾間房子。你應該很容易找到才對。」

「是的,我找到了,」梅吉無精打采地喃喃,「問題就在這,還沒等我接近你們,齊格那老頭就把我抓住揍了一頓,說我是要去偷你們的東西,還說我如果敢再靠近的話,就打斷我的腿……我可只有一只腿啊。」

「一只?」

「啊,說錯了,是兩只。」

「……」蘇麗無語。這家伙不會數數麼?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听從梅吉的安排,重新回到齊格老爹的住處。齊格老爹看到梅吉,立時

也有人猜測,正是因為這位姑爺的醫術高超,且醫德高尚,才使肖二先生把妹妹放心交給他的。還有一些人,當然是女人在暗中猜測這個新姑爺究竟長什麼樣子。因為,听他的聲音應該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毀容?沒準兒是因為長的太英俊了,夫人怕他被別的女人看重才讓他帶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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