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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起兵

信貴妃見我滿臉的著急,遂按著我坐下,道︰「你先別著急,皇上還沒有醒過來。皇後娘娘說含元殿那兒聚集這那麼多人,只怕會耽誤太醫們醫治皇上,所以將我們都給打發了回來。這不我們走過你永壽宮就進來看看你。」

「皇後娘娘今日也真是奇怪。平日里是那樣的端淨賢淑,今日卻顯得和一個妒婦一樣,只能她自己在含元殿里頭看著皇上,其余人都被趕了出來。皇上到底也是太過操勞政事了,所以才會昏倒暈厥,咱們以後多做些藥膳送去給皇上。」和妃說話素來都是這麼直白,只是看問題倒是也有些膚淺了,皇後不讓眾人看皇上與其說是善妒,倒不如說是幫著吳世安軟禁起皇上,這樣子眾人都見不著皇上,他們便可利用皇上的名義為所欲為。

信貴妃卻是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本宮到不覺得是皇後妒婦,只是覺得這事情太過蹊蹺。皇上無緣無故的暈過去,皇後卻是不由分說的不讓咱們探視皇上,在含元殿外頭等了那麼多個時辰卻連皇上的面都沒有看到,倒是吳世安吳大人陪在皇上身邊。」說著,信貴妃頓了頓,這才開口繼續道︰「還有一事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含元殿外頭忽然多了許多衛兵,按理說不應該這樣,難不成?」

這信貴妃的話還未說完,就瞧見何彥方匆匆小跑著走進殿來,喘一口氣朝我道︰「娘娘,不好了,微臣方才還未走到敦親王府,就听見有人說敦親王府里走水了。站在神武門一看,敦親王府熊熊大火,連成一片。走到敦親王府一看,那兒已經被燒成平地,看不出任何痕跡來了。」說著,何彥方看向我,急聲問道︰「娘娘。現在怎麼辦?」

我還未來得及出聲,就听見信貴妃站起身來,急道︰「你的意思是敦親王府走水,敦親王生死未卜?」說完這話,信貴妃只盯著何彥方看去。

何彥方點點頭︰「一地焦炭,根本就看不出里面的人到底是逃出去了還是全部葬身火海。」

我听完何彥方說的,向後一倒,眼前忽然一花,要是蕭灕也不在了。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宮中俱是婦流,哪里能對抗吳世安那樣的猛虎。現在唯有指望這沐寧打听到這宮里的消息,能夠既是出現,力挽狂瀾。

這樣想著,就思慮著怎麼才能給沐寧報個信?可是我連他的地址都不知道,哪里能有法子把消息傳給他。腦子里還在這邊胡亂的想著。那邊信貴妃的聲音就穿了過來。

信貴妃開口道︰「如妃,你是不是同本宮想的一樣?本宮也覺得這事情不對,只怕是吳世安搗的鬼。如今他只怕也收買了皇後,皇上和太後都病倒了,皇上又在他們手中,依著情形只怕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瞧著他這樣步步為營,如今又放火把敦親王府給燒了,這下子咱們可怎麼辦才好?」

看來信貴妃也是猜到了這吳世安的意圖,我看著她,眉心皺成了川字,開口道︰「原本嬪妾是想著要給敦親王報信,敦親王是皇上的兄弟。又常在宮中走動,定然能有辦法挾制吳世安,可是吳世安這般老謀深算。我們到底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和妃這時也醒悟過來,忙問我道︰「如妃妹妹,你可有什麼法子?我听著怎麼這樣滲人,什麼時候這太微城里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搖搖頭︰「現在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姐姐們快些派奴才去把文瑯和綸兒接到永壽宮來,咱們姐妹幾個一起,好歹也有個照應。」

她們兩人听我這麼一說,也忙點點頭,喚了貼身的奴婢去各自的宮室把皇子和帝姬給接了過來。我讓沐夫人幫著忙好好照料幾個孩子。這才撐著身子,在永壽宮的大殿里走來走去。

還未等我想出法子來,就見純貴妃抱著四皇子也走進我的永壽宮來。一進門便朝我到︰「如妃,我借你這永壽宮住住,現下翊坤宮住著只怕是不安全了。」

我和信貴妃、和妃對視一眼,心里俱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只得先迎出去道︰「純貴妃你怎麼過來了?」

純貴妃走進殿來,將四皇子穩穩放到榻上,給他蓋上一床錦被,這才緩緩開口道︰「若是不來你永壽宮,只怕我在翊坤宮里待著,明日就見不到太陽了。」

純貴妃這話說得嚇人,信貴妃和和妃都忍不住驚呼出聲,急忙問道︰「純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在這太微城里難道還有人敢迫害你貴妃娘娘不成。」說著,和妃還道︰「何況純貴妃你還是吳世安的閨女,更是沒有人敢對你如何了。」

這話說完,和妃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捂住嘴巴,不再說話。純貴妃卻不在意,只是和我們道︰「今日皇後讓我們回宮,我回到翊坤宮後才漸漸覺得這事兒不對,于是就集結了謹貴嬪幾人一起再回含元殿一探究竟。我心里擔心著皇上,想著今日非見著皇上不可,若是見不著皇上,就不回翊坤宮去。」

「那娘娘可是見著皇上了?」和妃好奇問道,也就把之前言語得罪純貴妃的事兒給忘了。

純貴妃搖搖頭︰「誰想到,在含元殿外頭就被皇後攔著,怎麼也不給我們進去看皇上,只說皇上現下已經清醒,只是還在歇息,不能打擾。」

「既然皇上醒了為何不能讓我們探視呢?雖說皇後娘娘是六宮之主,可咱們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貴妃、妃子,竟是連見皇上的權利都沒有了?」信貴妃素來性子最好,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止不住滿肚子的怒氣。

純貴妃苦笑一聲︰「可不是這個道理,只是如今含元殿盡在皇後娘娘的掌握之中,見我們哭鬧著不肯離去,皇後娘娘便讓衛兵將我們趕走。我們斗不過這些衛兵,只得各自散去。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就趕緊抱著四皇子來你的永壽宮了。」

「娘娘覺得哪里不對勁了?」和妃問道︰「我們幾個方才也在商量著,都說這事兒越想越不對,似乎皇上的昏迷並不是一個偶然。」

純貴妃听了和妃的話反倒是笑了起來,道︰「自然不是偶然,他是我父親,我如何不了解他,這一次皇上的事情定是他弄出來的,而且下了這麼大的力氣,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皇後也被他給拉攏了,皇後的風向一倒,太後又是病著,咱們內宮就不太平了。我想著你們也會在如妃這,人多些彼此有個照應,就抱著皇子來永壽宮了。」

看來我們四人已經一致認同了這蕭澤是被吳世安給控制住了。四人都著急的想著怎麼樣才能救出蕭澤,敦親王蕭灕已經不能倚靠了,這該怎麼辦才好。

忽然,我想起一個人來,但想著一些事情,卻又生生忍了回去。信貴妃眼尖,看見我的樣子後,忙道︰「如妃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咱們自己姐妹,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我見她這樣說,咬咬牙︰「我方才想著,既然敦親王咱們不能倚靠了,不如就派人去建鄴,請了寧親王回來,雖說建鄴路遠,但若是騎著快馬,三日之內也是能到了。我想著,三日內吳世安定然不敢有什麼大的舉動,姐姐們覺得呢?」

其實說這一句話,我心里卻也是在打著鼓,因為蕭涵對這皇位的垂涎,讓我實在不敢把他找回長京,若是讓他看到現下的長京是這般光景,只怕他會乘虛而入,滅了吳世安之後,又成為了第二個吳世安。

最後四人決定派人去建鄴給蕭涵報信,這個重任就落到了何彥方的身上。何彥方沒有推辭,他身為太醫,出入宮是最方便的。何彥方走之前目光堅定的看著我,道︰「諸位娘娘放心,微臣定然不會讓娘娘們失望的。」

等到何彥方出宮去後,我又吩咐小福子去請了這內宮里頭的禁軍頭領劉乾安來,這劉乾安是哥哥最為忠心的部下,現在情況緊急,我也就只能依靠著他,來為自己鑄造一堵屏障。

劉乾安果斷的答應了我,把這宮里所有的衛兵都派到了我的永壽宮,看著戍守在我永壽宮外頭的一眾衛兵,我這才心安了不少。

可是何彥方卻沒有給我帶來好消息。因為在何彥方到達之前,有一個消息傳來長京,寧親王蕭涵在建鄴起兵,打著「清君側」的口號,一路從建鄴殺向長京來。

看來這蕭涵果然在這宮里布了不少眼線。其實說實話,蕭涵對于我們來說遠沒有吳世安那般可怕,所以蕭涵起兵攻打長京卻沒有引起這內宮里的任何恐慌。

已經過去三日了,我們依舊是沒有看見蕭澤,吳世安同皇後也是按兵不發,就這樣靜靜的候著,宮中眾人也都意識到了這宮中的氣氛不對,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安安靜靜呆在自己的寢宮里,太微城變得越來越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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