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陽光燦爛,微風徐徐,校園里一片花聲笑語。
左大東正在校園的石坐上和虞斯琪聊著閑話,虞斯琪見冷泠娜幾天未歸寢室,是想請左大東抽個時間去跟校長打听一下冷泠娜,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左大東應諾下來,閑談了幾句虞斯琪便回寢室了。左大東還在石凳上逗留了會,正要走,卻被一個甜美的聲音吸引過去。
「是左大東嗎?」對方問道。
回眸過去,身後站著一個蘿莉般的女人,手負身後,身子微彎,偏著腦袋看著他,面帶微笑。樣子煞是可愛。
「呃……是,你是?」眼楮無意間一低,左大東有些不好意思,對方微彎的身體,松垮的低衣露出的溝讓那什麼看得清清楚楚。
「我是你的校友,冷泠娜讓你給校長帶個話。」女人微笑道。
左大東有些好奇,冷泠娜有話為什麼不讓虞斯琪帶,偏要他帶。可能是因為他是學生會主席,見校長理由充足些吧,如此想著,也不去懷疑什麼了。
「什麼話?」
「嗯,是這樣的,冷泠娜約校長今晚到一個地方見面,又不想提前告訴他,想給他個驚喜。你也別告訴他,由你給校長帶路,你看行麼?」女人似乎一直是嬌生慣養,即便是求人,也如此硬生生的。
看著眼前的左大東有一絲猶豫,她便從後面的背包中取出一沓錢。
「當然,我會先帶你去看下地點,那,這是作為請你幫忙的酬勞。」女人說著把錢放在石桌上。
「今……今晚什麼時候?」左大東看著桌上的錢,心跳有些加速,這些錢幾乎夠他讀完整個大學。
「嗯……八點吧,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那個約會地點。」女人說著給左大東招招手,向路邊走去,意思是叫他跟著她。
路邊一輛豪華跑車停在那里,女人把左大東帶到郊外的一個廢舊倉庫,下車一甩車門說道︰「今晚把校長帶來這里,這輛車就是你的了。」
「啊?」左大東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這可是幾百萬的豪車啊,她怎麼像扔廢鐵一樣。直到女人漫步離去,消失在舊倉庫中,左大東才反應過來,媽的,這是天上掉餡餅啊。
太陽西下,左大東喜樂樂的開著豪車,準時的找到韓清韶,在他的再三請求下,韓清韶終于答應同他去走一遭。
……
「婷婻妹妹,你的辦事效率不錯啊。」舊倉庫里的樓頂上,格子看著遠處一輛豪華跑車朝舊倉庫駛來,嘴角嫣然一笑。
「那是當然,免得夜長夢多。」侯婷婻也是一抹得意,「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小問題。」
格子從身後背帶里掏出兩把手槍,其中一把是麻醉槍,她用麻醉槍對剛下車的韓清韶發射出去,另一把則是在左大東身上開了數槍,左大東頓時倒在血攤里。
「你殺他干嘛?」侯婷婻看著無緣無故就死了個人,雖然沒多大惋惜,也還出聲問問。
「留著是禍根。」
格子撇下一句話起身下樓,朝那躺下的兩人走去。
看著這昔日她愛得不可自拔韓清韶,眼角里又泛著一抹熱淚。旋即心里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溫柔的表情瞬間變得憎恨起來,甚至牙腮也有些微微鼓起。她把頭扭向一邊,不再去看韓清韶,而是對侯婷婻說道︰「幫你也只能幫到這了,後面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轉身離去。
韓清韶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他躺在一張舒坦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視線里是有些昏暗的天花板。揉了揉松眼,側頭時竟被嚇了一跳。
她旁邊,一個沒穿衣服美少女正痴痴地盯著他。韓清韶下意識看看自己,他也沒穿衣服,一時間臉上難得的暈紅起來,當下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
「清韶,沒事的,我不會怪你的。」侯婷婻說著往他身上靠去,依偎在那堅實的肩膀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韓清韶躲開她。
他只記得隨左大東一起出門,到了一個廢舊倉庫下車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至于他怎麼躺在這里,還和侯婷婻發生這樣的事,他全然不知。
「清韶,你差點人害了。」侯婷婻故作驚訝的說道。
「被人害?」
「是啊,你不記得了?」
經侯婷婻這麼一提醒,他忽然想起自己暈過去時手臂上的確出現過一陣酸疼。
「嗯,我和爸爸經過那里時看到你躺在那里,救把你救了回來。」韓清韶中槍後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所以侯婷婻她想怎麼編就怎麼編,只要能自圓其說。
「喔……那……那我怎麼會在這里……」韓清韶說著瞟了眼自己的身體,眼神有些窘迫。
雖然沒有說明,侯婷婻自然也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她立馬整頓情緒,臉龐立馬略帶著些委屈。
「我們救了你,就派醫生來檢查,醫生說你只是昏迷了,不久會醒的,我們就把你安頓在這里,想你醒了自然會走……」
侯婷婻頓了頓,避開韓清韶的目光,腰了咬下唇,頭埋得低低的。
「我正想走時,你一直喊口渴,然後我看你可憐就去給你倒水,誰知道你……你一把把人家拉了上去……」說道這里,侯婷婻低著頭,看不清臉龐的表情,直听到喉嚨里抽泣著,說話已經語不成詞,從側面看去,眼角里蕩漾著始終沒有流出來的淚水。而事情的事實則是︰韓清韶喊她倒水不假,但她卻給他喝了藥,才導致意識模糊的韓清韶失控……
韓清韶十分尷尬的起床穿起衣服,正要說一些抱歉的話,回眸看到床單上那一攤血紅,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他看來,這個時代發生這個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床上那攤血紅怎麼看就怎麼刺眼,口中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
「韶哥,怎麼了?我們在一起不是很好麼?」侯婷婻緋紅著臉說道,她看得出韓清韶有話要說,自己就先問了。
「婷婻啊,」韓清韶罕見的點了一支香煙,坐在床沿上低著頭,任憑煙霧在房間里彌漫,他低聲說道︰「那天你跟我爸說的事……听說你也知道了……」
韓清韶還沒說完就被侯婷婻哭聲給打斷了,她擦拭著淚水,她哭自己愛一個人真不容易,千方百計的想得到他,甚至把自己最珍貴的都給了他,可還是得不到。她真不知道她是哪里不好,人漂亮不說還有錢有勢,可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她。
女人一哭,韓清韶就蒙了,他第一次見她哭,他也最怕女人哭,女人的哭讓他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不懂得哄女孩子的他就這麼呆在那里,坐立不安走留不適卻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