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意外意外
岑寂緊巴巴的盯住電腦屏幕,郭部長送來的酸女乃,放在一邊,根本沒動。
今天一到辦公室,郭部長就笑眯眯的進來了︰「進去了,美亞現在清靜了。」,岑寂一面掛著拎包,坐下打開電腦,一面道︰「那不一定,有些人不痛改前非,還會出現這狼那狼的。」
郭部長放下手中的女乃茶包︰「你還沒吃早飯吧?還是這樣伶牙俐齒的不讓人啊?」,「要我讓人可以呵,除非你自已長成熟了來。」
「人家譚芳可幫了大忙,你就不請請客?」說起表妹,郭部長十分自豪︰「還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要不,你能讓現了原形進去?」
就在池子又一次嚴厲催促岑寂開除郭部長後,岑寂找了閨密談話。
一開始,郭部長還王顧左右而言它,流露出不屑談這事兒和「你吃醋啦?」的神情,讓岑寂好不郁悶。
逐將池子一再催促開除她的話和自已的懷疑全部端出,郭部長這才如夢方醒。
二人一一說來,條條對路,絲絲入扣,越聊越覺得池子的動機太可疑,眼見得池子越來越奪得女老板的信任。
如果女老板糊涂一句話,明天就讓池子當副總經理,那麼她倆將是首當其沖的難受,而且還有更多的美亞女孩兒上他的賊船。
于是,即出于保護自已的本能,也出于保護美亞同性不受侵襲的義憤,二人商量出了讓郭部長的表妹,假以應聘獲得成性的池子歡心,進而全面掌握他骯髒事情的絕妙主意。
應當說,這個策劃並非無隙可乘,年輕漂亮的譚芳平時間也並非無蛛絲馬跡。然而,池子命該如此,竟然昏昏然,飄飄然,大咧咧的,一直沒查覺香艷風流下的陰謀。
結果玩進了公安局,一大包的物證和人證,將為檢察機關對這個現代真實版的「漂亮朋友」的量刑,做出公正的判斷。
「好啦,吃一塹長一智,你呀,多長個腦子。」
岑寂點點閨密的腦門,在大學時,郭部長就是這樣,看似聰明能干,其實只是一些表面的淺層小聰明。
多次的吃虧後,她自已也不得不承認不如岑寂。
幾年過去了,各有了家室的閨密倆意外又走到了一起,結果,耍小聰明的還是耍小聰明,玩大能干的還是玩大能干。真正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
「你看到保安班的人沒有?」
岑寂點著鼠標,讀著美亞的《每日情況通報》,忽然問到︰「怎麼一個保安都沒在?」,郭部長茫茫然搖搖頭。
電話鈴就響了,岑寂也不看只一伸手,準確無誤的抓起︰「你好,人事部!」,「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是女老板!岑寂微微皺皺眉,她覺得董事長口氣不太客氣。
岑寂不傻,「飛鳥盡,良弓藏;狐兔完,走狗烹!」歷歷古訓,她如數家珍。將池子送了進去,是不是面前就沒了攔路虎,一馬平川?
否!同為女人,一位人到中年,治企如小烹,高高在上;一位三十不惑,野心勃勃,委曲求全。
二強相遇,心照不宣,終有一博!
「你呀,好自為之,莫讓我再操心了。」岑寂站起來,大姐姐一般敲敲閨密頭角︰「還沒造人?」,郭部長搖搖頭,笑笑︰「還沒玩夠,你不也是?」
岑寂嘆口氣︰「別跟我比,你條件比我好。我那口子,一天就迷上碼字,連干那事兒都有氣無力的。」
郭部長笑了起來︰「那咋行?該用力時,還得用力。不用力,哪有結果?」,「我到老板那兒去一趟,你幫我盯到點葛虹,我不在,她一準跑,還有,我和揚剛,玩完了。」
「真的?你舍得?猛男耶!」郭部長推推她。
「真的,我是認真的。」岑寂跑出辦公室,朝對面喊︰「葛虹,我到董事長辦公室去啦,有事,記錄。」
「好的,岑經理,你去吧。」葛虹露出半個腦袋回答。
「董事長!」
「岑經理,坐!」
衣襟一順,岑寂坐在女老板面前,望著她。
「送到了?」
「送到了。」
「怎麼說?」
「公安先將人和證據收下了,說是待檢察機關介入後,審查後再通知我們。」,「哦,是這樣,送到了後又怎樣?」
岑寂不明白董事長的話,故笑笑看著她。女老板卻沒笑,而是嚴肅的告訴部下︰「保安班長率幾個哥兒們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在鬧市區逛蕩喝酒。
結果一喝都喝高了,將人家老板的店子砸了個一塌糊涂,老板受了傷,哥幾個也進去了,你不知道?」
岑寂目瞪口呆︰「真的?我不知道,我怎麼能知道呢。」
「你應該知道的,規章制度不是你起的草嗎?凡公司人員外出,其領隊應負起相關責任,否則,承擔一切後果!」
女老板嘲弄般背誦,看著部下︰「是不是這樣呢?」
岑寂鎮定下來,也直直的瞅著女老板。
不錯,文件是我起的草,我是該負責,可也不該你用這種口氣啊?諷刺?嘲笑?提醒?我已經很自覺了,我時刻記著我只是一個打工崽,老板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處處揣摩,俯首听命,跑得飛快,還要我怎樣啊?
岑寂後悔當初不該答應保安班長的加班要求,很明顯,手頭並不寬裕的哥幾個,听到人事經理答應了一人補助15塊錢的加班費,一高興,便坐到酒桌子上,提前進了預支,緊跟著把自已也預支進了拘留所……
「市局電話直接打到了我辦公室,叫去領人。」
女老板抱起雙手,面無表情︰「我看,還是你去一趟吧。」
岑寂點點頭,想想又說︰「上次外區那幾個安全閥投述用戶,我已告訴‘光芒’實業,應該是他們自已去查,查了後,將結果告訴我們。」
董事長點點頭,臉色有些緩合︰「當然,我們對這些用戶不了解,量又這麼大,辦得好!」
岑寂鄙視的笑笑,就知道女老板會這麼說,只要不是美亞出血,她就高興,這人啦!
「另外,池子進去啦,美亞三百多號人,辦公室不能不要吧?你看公司現在的這些中干,哪個能提起來做辦公室主任呢?」
岑寂一怔,池子昨下午才送進去,沒想到女老板就會這麼著急,她又在轉什麼腦筋?
「無所謂提不提的,大家都平級。」
岑寂決定不動聲色,便回答到︰「用誰?應該是你董事長考慮的,這是你的企業。」
「哦,說得真到位。那你看郭部長可不可以?」,「當然行,我記得她在?不也只是個大本嗎?」
女老板楞楞,噓到︰「可惜池子枉有名牌高校碩士學位,現在,美亞可都是大本兄弟啦。」
岑寂實在忍耐不住了,便直截了當的說︰「池子的名牌高校碩士學位是假的,是他在沿海用錢在地攤子上買的。」
女老板睜大了眼楮︰「假的?用錢買的?你怎麼知道的?」
「對他的學問和人品我起了懷疑,直接打電話到他畢業的高校學生處查的。」岑寂平靜的說︰「如果不信,你上網也可以查證。我們都被他騙了。」
董事長不干了,撬起了嘴唇︰「都被他騙了?是你招聘他的呀,對不?」
岑寂只好郁悶的閉上嘴巴,不管怎樣,說來彎去,老板都無責任和無可指責,辦錯事的只能是打工的。
誰叫人家是老板呀?不是嗎?你在招聘,你在搞工作考核,招聘就要審查相關證件,工作考核更是天天與人打交道,那你當時在干什麼?你天天不是白食俸祿嗎?
「你怎麼昨天沒有講?怎麼人一進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鑽了出來?」
岑寂站了起來︰「董事長,還事嗎?沒事我就到市局接人。」,「好吧,你去吧。」女老板欲言又止,然後說︰「順便問問那事兒?」
「嗯,我看急不得,如果有點進展,二處會來電話的。」,「知道了,叫車子送送你。」,「不用,我自已坐車去。」
岑寂朝董事長禮貌的點點頭,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市局拘留所,經過一番手續和簽字取保,岑寂接出蹲小號蹲得瓜兮兮的哥幾個。
臨走時,岑寂讓哥幾個在街外面等著,自已則向叢組長的辦公室跑去。警衛老遠便喝到︰「站住,有什麼事兒?」
「我找叢組長,我是美亞環保的岑寂。」
警衛便重回崗亭打電話,然後出來一揮手︰「四樓二號,岑經理,請吧。」,岑寂很高興的進了大樓,按電梯門鈕,警衛對自已如此尊重,看來,叢組長是吩咐了的。
叢組長看起來有些疲倦,眼圈發黑,像連連熬夜,不堪重負。
听了岑寂的尋問,叢組長輕輕笑了,問到︰「你知道什麼是一個長夜之中的最黑暗嗎?」,「黎明前唄!」
「不錯,黎明前的黑暗最黑,可時間也短,太陽早就在東方露出了笑臉,不是嗎?」,岑寂笑著點點頭,她听不太懂叢組長似是而非的暗喻。
不過,瞧叢組長一臉輕松的模樣,想想這案子也許是快要偵破結束了?
岑寂突發奇想,隨口要求到︰「叢組長,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孫向前?」
「是你個人,還是代表公司誰誰?」叢組長嚴肅的注視著她,加重了語氣︰「孫向前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連他老爹一再要求,專案組都沒答應。」,岑寂改口到︰「那,我也算了吧。」
「不!你可以去。」出乎意料,叢組長居然一口答應︰「勸他向專案組老老實實坦白交待,不要再抱幻想,才能有一條生路,畢竟他才四十出頭嘛。」
岑寂喜出望外,向叢組長謝了,轉身隨便衣一同離去。
單獨蹲號的孫先前,做夢也沒想到岑寂居然會來看自已,激動得往門前一竄︰「岑經理,岑經理,我在這兒。」
「退下!」武裝守衛嚴厲斥責,用力一抖,槍刺閃閃發光,錚錚著響。孫向前退回屋子里,老老實實的坐在床沿上。
便衣一揮手,守衛開了門,說︰「三十分鐘!」
退到一邊,便衣和岑寂走了進去。這是間大約十一二個平方的小屋,一張鐵床,一張鐵桌,桌前一條鐵凳,都牢牢的焊接在地下,與鋼鐵的地板混為一體。
所有的轉角都抹了圓,大約是為了防止被關者自殺。
孫向前明顯的瘦削多了,以前神氣活現的架子,變成了畏畏縮縮的斜視。見了岑寂,他自然十分高興,但畏于一邊的便衣,只有拚命的壓抑著自已。
岑寂犯了難,該怎樣稱呼他呢?孫總還是孫向前?這可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岑經理,葛虹還好吧?」沒想到,孫向前居然先招呼起她來︰「公司運轉得正常嗎?」
「公司在勉強的運轉,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岑寂心中像吃了蒼蠅般感到惡心,這個時候了,這廝居然還忘不了小情人,對自已的結發妻子連問都不問一下。
孫向前頸項一縮,就像听到了死刑執行令,蔞了下去。
「我是來勸你的,即然對董事長沒有感情了,何必纏著人家?」岑寂靈機一動,現場發揮︰「同床異夢,生不如死,不如早日解月兌,對大家都有好處。」
「葛虹怎麼說?」孫向前微微抬起眼簾︰「葛虹答應了我的。」,岑寂楞楞,這她可沒想到,然而,她一閃念,隨口答道︰「葛虹同意呢,說是你一出來就結婚呢。」
孫向前干脆的回答︰「這樣,我同意離婚!反正跟那婆子也沒啥好說的,真是同床異夢的。」
「只要能得到葛虹的簽字同意,我就馬上簽字,不過,財產可是一人一半。」,「這麼久,你可一點沒含糊喲!」岑寂鄙視的笑笑。
本意是說關了這麼久,你還惦念著人家的財產,可畢竟是面對著從前的總經理和老板,省略轉換了。
保安哥幾個正蹲在街邊等得心煩,見岑寂從市局出來,都站了起來,伸著懶腰。
「行啊,哥兒們,比武招親嗎?怎麼給人家招進去啦?」岑寂一走攏,板起了臉,凶凶的逼著哥幾個。
保安班長尷尬的咳咳嗽,紅著臉︰「岑經理,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是這樣哪樣的?」岑寂打斷他的話,笑笑著,打量膀大腰圓的班長大人︰「行,我還打了招呼要你帶隊早點回去。走吧,帶隊開步吧。」
班長沒听懂岑寂的嘲諷,楞楞道︰「到哪兒?」,「回美亞啊,你還想帶隊開步再進去?」
于是,五六個高大帥氣小伙子,拖在一位高佻的姑娘身後走著,那情景,讓人想起富二代小公主外出時的電視連續劇。
畢竟,縣官不如現管,掌握著一般員工報帳,考核和辭退大權的人事經理,對員工們來說,比老板還可怕和重要。一不小心得罪了,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行人再也不敢怠慢,緊跟著回了公司,岑寂再板著臉龐,嚴厲訓誡,重重警告,最後以各位老兄罰款100元,記過一次,限期寫出深刻檢查了事。
辦完後,岑寂到董事長辦公室匯報︰「董事長,人接回來了。」
「嗯,辛苦啦!」,岑寂接著把處理結果匯報了,女老板听著,沒有表態。岑寂又把見了孫向前的事講了,女老板這才來了興趣。
腰桿一挺,立起身子,雙手靠在桌子上,支著下巴,微笑著盯住岑寂︰「唔,這麼說,只要葛虹簽字同意嫁他,他就簽離婚書?」
「嗯!」
「但葛虹能同意嗎?」
「這就要想辦法
才行。」岑寂慢騰騰的往椅子上一靠,也盯住女老板︰「你主動找她談談?」,董事長搖搖頭︰「不妥!我主動找她,她會傲起。」
「那讓她來找你?」,女老板也未可置否。
二人沉默一會兒,女老板忽然說︰「讓郭部長當辦公室主任,你覺得怎麼樣?」
岑寂不動聲色︰「可以呀,我說過,她在學校就是學的文秘專業。」,「葛虹去去當行政部長如何?」
這下輪到岑寂楞怔,怎麼?你早考慮好了?問問我不過是隨便而以。
「她行嗎?沒一點經驗。」岑寂覺得不太妥當,說實話,葛虹除了年輕,在工作中表現出的水平和學識,真的不敢讓人恭維。
就一個接接開水,記記帳款的小內勤得啦。現在一下提到中干位子,行嗎?
再說,那行政部現有的主管和內勤,一個精明強干,一個慎密細微,都不是吃醋的,能服從她的領導嗎?
「我看,就這樣定了,你回辦公室馬上發通知。」董事長說︰「你會明白的。」
我現在就明白了,這是你的公司,你當然有權力這樣做的,女老板呵,為了自已解月兌,不惜挺而走險,只怕美亞從此要亂了,岑寂在心中默默的,嘴上卻答道︰「好的,有現在版式,馬上送到你桌上。」
半小時後,岑寂把一張關于《郭容和葛虹同志任職通知》書,擺在了女老板面前。董事長拿起細細讀了一遍,然後在草稿上寫著什麼,劃掉,想想,又寫,最後遞給岑寂︰「加了些內容,你再看看!」
「為了……所以……任命……」,看到後面女老板加的內容,岑寂的目光仿佛凝固了︰「……辦公室主管全公司對外接待,對內平衡,協調和管理各部門的日常工作,並初審所有報帳單,工資表簽字後,匯總送董事長批簽生效。」
岑寂什麼都明白了,輕輕將草稿放下,望著女老板。董事長也笑盈盈的望著她︰「打制,立刻下發,沒問題吧?」
「當然!還有事嗎?」
岑寂抱起了自已的雙胳膊肘,似笑非笑的。一陣沉默,「岑經理,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願意,請听听我的真心話行嗎?」
岑寂點點頭,女老板輕輕的說︰「岑寂,你聰明能干,又真的能替我著想,我一個單身女子,在這座城市舉目無親,獨自奮斗,我是真誠地感謝你的。」
岑寂望望董事長,見她竟然眼眶發紅,仿佛動了真情,一時,也有些傷感無語。
「當城市和人們都沉入了夢鄉,我常站在窗口,任晚風撫過雙肩,仰望午夜星空,看那橫切無際的天涯,想人生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名?在沿海我還是少女時就有了,不客氣的說,一舉成名,名動天下,香車寶馬,夢斷關河;為利?那時的廣東,我的出場費至少10萬人民幣,一場演藝唱六首歌,增唱一首加一千元,以此類推
當我被迫逃往內地,在我的帳戶上有著三百萬人民幣,拿到現在,就是三千萬……」女老板笑笑,仿佛在聊著早已逝去的陣年往事。
「人生苦短,白駒過隙!一切如夢如煙,我只感到累,沒有絲毫的快樂與幸福。你知道我的實際年齡嗎?」
岑寂搖搖頭,董事長常年一襲單衣薄褲,少有艷麗而鮮亮,一般人確實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听大嘴葛虹悄悄說過,孫向前告訴她,董事長今年該滿四十大歲了。
「我是78年11月出生的。」,岑寂十分驚愕,如此,女老板才不過32呀?不可能吧?看著岑寂不相信的神情,董事長再一次肯定的說。
「我今年滿32了,32歲嗎,對女人來說,不大也不小,全看你怎樣活?我活得累,所以我想活得輕松一點。」
岑寂被她沒頭沒腦的感概弄糊涂了,呃,這個32歲的女老板,到底想說什麼呢?
「所以,我決定,請你擔任公司的副總經理,幫我打點全公司工作;我還決定,適當時,我要在公司搞股東制,讓所有的干部員工都參加進來,成為美亞真正的主人。」
面對這戲劇性的變化,岑寂沒有歡笑也沒有惶惑,而是定定的看著女老板,仿佛在判斷她是否開玩笑和真情實意?
二個女人,隔著桌子相互默默的打量著,然後,幾乎是同時站起來,伸出了雙手,緊緊的握著,握著……
上樓時顧慮重重的岑經理,下樓時已是滿風春風的岑總。
任職通知很快發了下去,一時,有人歡樂有人愁,公司日常辦公秩序全打亂了。
年輕的大本兄兄弟姐妹們,匆忙地跑來跑去,激動的交頭結耳,有人沖進了人事部,找新任的人事經理原行政主管小齊,要求辭職。
但更多的卻是在一番熱議狂論後。采取了「且听下文分解」態度,慢騰騰地回歸自已的工作崗位。
畢竟,在眾多大本兄擠破人才市場,擠翻招聘單位桌子的今天,砸爛已捧在自已手中的泥飯碗,不是一件可以隨心所欲和輕舉妄動的小事情。
第二天下午,召開了全體干部員工大會。
新任×××市美亞環保設備設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的岑寂,在主持人董事長講話後,即席發表了就職演說,激起一陣陣真真假假的掌聲。
而新任辦公室主任郭容、行政部部長葛虹和人事部齊經理等一干人,則不動聲色的望著她們的頂頭上司,在心里打著各自的算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