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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觀念不同

裴胭和阿秀正說笑著,就听到下人來通傳,說是薛行衣來拜訪。

听到這話,裴胭臉上的笑容就多了一些深意。

阿秀倒是直接問道︰「可是一個人?」

那下人點頭。

阿秀頓時就有些了然,這一個人上門拜訪,那多半是要和她討論有關于醫術上面的事情。

她自然是歡迎的。

相比較別的薛家人,薛行衣還是不錯的。

「阿秀啊,你現在年紀的年紀可不小了,這時常和薛少爺見面,要是招人非議了怎辦?」裴胭問道。

「那就讓人說去唄,走自己的路,這麼在意別人作甚!」阿秀臉上難得的多了一些囂張的笑容。

她並沒有想過要嫁人,特別是在現在能衣食無憂的情況下。

一個人就能過的很好,何必要變成兩個人呢!

就現在這個社會,肯定多的不是一點兩點的麻煩。

既然都沒有嫁人的打算,那她就更加不用擔心別人的看法了。

裴胭看著阿秀臉上的笑容,微微怔愣住了。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裴胭這麼清楚地意識到,阿秀和自己不是一類人。

她超月兌于世上大部分的女子。

她不懂,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自信。

女子不嫁人,那以後怎麼辦呢?

「我等下再過來看你。」阿秀沖著裴胭點點頭,便跟著下人往前面走去。

「如果你不想嫁人。那小將軍怎麼辦呢?」裴胭在心里喃喃道。

薛行衣在的地方是顧家的一處別廳,在阿秀來之前,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你這次來,是要和我說太皇太後的病情嗎?」阿秀打開門,讓外面的光照進來。

雖然已經是入冬,京城更是已經下過了第一場雪,但是今天天氣不錯,外面的陽光都透著一絲暖意。

隨著陽光照射進來,整個屋子。好像一下子也溫暖了起來。

就連原本薛行衣那看著很是清冷的側面。也好似鮮活了不少。

薛行衣回頭,沖著阿秀微微一點頭,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

「你也听說太皇太後的事情了。」原本該是一句疑問的話,偏偏薛行衣就能這麼直白地說成陳述句。

「你對她的病情有什麼看法?」薛行衣繼續說道。

阿秀搖搖頭︰「我只是听說太皇太後陷入了昏迷。並不了解具體情況。」

薛行衣也不意外。示意阿秀過來看。

阿秀走近。這才發現他竟然將太皇太後的病例都一一寫在了紙上。

包括脈象,癥狀,最近的身體狀況等等。都寫的很詳細。

關于宮中那些貴人的身體情況一向是要保密的,偏偏他就是有這個膽子,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飲食方面,有什麼異常嗎?」阿秀第一個猜想的就是投毒。

不過這個難度可不小。

薛行衣搖搖頭︰「太皇太後一向是自制的人,而且自從頭疾犯了以後,她吃的越發少了,幾乎每天就那麼一些,菜色變化也不大。」言外之意就是說,食物中投毒的幾率幾乎不可能。

太皇太後身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就連針孔都沒有。

所以這病因,就成了謎。

「那你有什麼猜想嗎?」阿秀問道,她覺得薛行衣不可能一點猜想都沒有。

薛行衣的神色微微凝重了些,「我懷疑會不會是湘南那邊的蠱術。」

只是這方面他完全不擅長,而且前朝十分厭惡蠱術,那些人差不多都被趕盡殺絕了。

這時隔幾百年,他也不知道如何探知。

阿秀听到薛行衣說到蠱術,神色也變了一變,她沒有想到這里竟然也有這樣的說法。

在現代,她就看到過不少書里提到過,只不過她自己沒有見識過,只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小師姑你也知道這個?」薛行衣看到阿秀的面色變化,心中一喜。

難不成她知道?

「我只是有听說過,並不清楚。」阿秀微微搖頭。

薛行衣的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望。

「不過你是從哪里得知太皇太後得的是蠱術,因為沒有別的癥狀?」阿秀問道,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宮人們隱瞞了下來?」

畢竟太皇太後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宮人的失誤,他們難免會受到懲罰。

人都是自私的,會有隱瞞也不意外。

「應該不會,太皇太後宮中宮女公公,外加嬤嬤侍衛起碼有數十人,再加上巡邏的,不大可能不露出破綻來,而且太皇太後身邊的兩個老嬤嬤最是忠心,萬萬不可能會撒謊。」薛行衣對這點還是比較自信的。

這個年代,對僕人的忠心很是講究,當然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也還沒有那麼脆弱。

「那會不會是忽略了什麼?」阿秀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她總覺得太皇太後的病不是因為蠱術。

那種東西過于玄幻,還不如比較現實地找緣由比較好。

「這個倒是沒有細問過,要不你隨我進宮?」薛行衣提議道。

被阿秀剛剛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別的線索。

畢竟現在病人不能說話,能問的也就周圍的這些人了。

但是他之前一直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病人本身。

根本就沒有深究這些。

「我畢竟沒有傳召,還是不去了,不過你可以仔細問問這段時間太皇太後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小事情也好。」阿秀說。

她不像薛行衣,是有家族撐腰的人。

就算最後沒有醫好,也頂多受點罰,但是她不一樣,她完全沒有後台,她還怕連累了顧家,連累了酒老爹唐大夫。

所以她只能自私,不願意沾手這樣的事情。

也許醫治好了以後能夠得到無上的榮耀,但是她不是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孤家寡人,她得考慮自己在乎的那些人。

「我讓皇上下旨去,如果是為了太皇太後,想必他肯定會答應的。」薛行衣笑著說道,這小皇帝和太皇太後的感情一向要好,如果是有什麼法子能夠醫治太皇太後,他肯定願意嘗試。

「薛行衣。」阿秀輕輕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嚴肅︰「我,並不願意進宮。」她擔心的東西,他不懂。

薛行衣怔怔沒有地看著阿秀,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眼中帶著明顯的失望。

「我以為你和一般的大夫不一樣。」

阿秀知道他在失望什麼,身為大夫,就該致力于研究各種不明的病癥。

但是這是他薛行衣認為的,而阿秀覺得,她一開始是一個普通人,之後才是大夫。

「我從來都是這樣子的,只是你之前把我想的太美好了。」阿秀有些冷淡地說道。

像薛行衣這樣性子的人,未必能理解她的想法。

但是不理解那有怎麼樣,她寧可當做不認識他這個人,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底線。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薛行衣站起來,沖著阿秀有些冷淡地說道。

相比較之前的態度,很明顯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雖然感覺自己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看到阿秀這樣的態度,卻覺得心里更加不舒坦了。

就好比他原本看上一個枕頭,但是它精致的外在包著的卻是劣質的棉絮,拆開以後,讓人萬分的失望。

「我就不送了。」阿秀感受到了薛行衣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淡,自然也不會太熱情。

「薛師父,你怎麼走了啊?」王川兒听說薛行衣過來了,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去,頂了小丫鬟的名兒,專門送茶水過來。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薛行衣一臉寒霜地大步離去。

雖說他平日里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少的,但是王川兒還是很敏感地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負面情緒。

「阿秀,這薛師父是怎麼了啊?」王川兒將茶點放到桌子上,有些好奇地看著阿秀。

她以為他們在一塊兒的時候,那氣氛都是挺好的啊!

「誰知道他呢。」阿秀有些無所謂地撇撇嘴,但是不可否認,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為失去這樣一個有共同話語的朋友。

「這薛師父人長得挺好的,就是脾氣太大,動不動就板著一張臉,怪嚇人的。」王川兒小聲吐槽道,心中還隱隱擔心會不會被已經走遠的薛行衣听到。

「對你要是笑呵呵的,你還會听話?」芍藥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

她之前听說是薛行衣來了,就想著是不是專門來找阿秀的,說不定是帶她回薛家的。

雖然她現在已經是阿秀的丫鬟了,但是待在薛家總比待在顧家有歸屬感,就特意跑了過來。

誰知道只听到王川兒說這句話。

自家那天神一般的少爺,豈是她可以隨便詆毀的。

王川兒聞言,只是笑著吐吐舌頭。

她現在和芍藥關系近了,自然不再怕她時不時的冷言冷語了。

阿秀只是看著她們打鬧,腦子里卻忍不住思索著,這太皇太後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導致的昏迷。

太皇太後原本就有頭風陳疾,若是因為身體別的毛病,誘發了她這個病,導致的昏迷,那也不是不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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