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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至寶迭出

「好多寶物啊,怕是傳說中的金山銀海也不過就是這樣了!」雖然已經盡可能地想象過滿洞都是寶物的場景,但是真正見到陸言留給他的東西後,葉秋離依舊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完全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因為岩洞中的景象實在太超乎他的想象了,讓他一時根本就無法回過神來。

「呵呵,這就是師尊所說的沒什麼價值的世俗物品?!若是連這些東西都沒價值,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多少東西有價值了!」看著地面上胡亂堆放的珍寶玉石,葉秋離實在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評價陸言的做法,好像「暴殄天物」這個詞已經完全不足以形容這種情況了,說是煮鶴焚琴也絲毫不為過。

「浪費啊,真正是不可思議的嚴重浪費!……」再次輕聲感慨過後,葉秋離實在想象不出有什麼詞匯可以用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只能暫時放棄其他想法,一頭扎進寶物堆中,像一個老農一樣慢慢翻揀起來,一邊清點寶物的數量,一邊將之分類歸隊,以便接下來進行處理。

「啊,這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這顆鑽石好大,而且還是彩色的!……這顆竟然是罕見的極品貓眼石,得值多少錢啊!……這塊血玉珊瑚實在太大了,怕有上千斤了!……這是瑪瑙!……這是紅寶石、藍寶石!……這是羊脂玉!……真不知道師尊究竟是怎樣得到這麼多極品寶物的!」很顯然,陸言收藏的好東西絕對不在少數,而且每一件都是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每拿起一件,葉秋離都要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嘆。

確實,這里的好東西實在太多了,尤其是珠寶玉石,不但種類豐富,品質更是優良得不像話。就他剛剛看過的那些翡翠來說,每一塊都水潤晶透,色澤純正,就仿佛是各種顏色的水晶玻璃一樣。即使他從未擁有過翡翠飾品,也可以肯定,這些就是傳說中的玻璃種翡翠,什麼玻璃種帝王綠、玻璃種血美人、玻璃種藍精靈……在這里應有盡有,也不知道陸言究竟是怎麼得來的。

除了這些頂級翡翠,葉秋離更在一大堆胡亂堆積在一起的寶石中發現了幾顆鴨蛋大小的彩色鑽石,赤橙黃綠青藍紫,竟然每種顏色都有,直讓他深深懷疑陸言是不是曾經將地球上面的皇室珍寶全部打劫了一遍。

心醉神迷地看過這些爭奇斗艷的極品寶石後,葉秋離又將注意力投注到旁邊的幾堆玉雕上。這些玉雕都是些玉印、玉佩、玉龍、玉鳳、玉馬、玉虎、玉獅子、玉麒麟之類的東西,件件靈光閃爍,寶氣升騰,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肯定是極品寶物,每一件都是了不得的好東西,不說價值連城,也肯定貴比千金。

雖然洞府中收藏的這些玉雕光華沒有那些寶石耀眼,可是葉秋離卻絲毫不敢小看它們的價值,反而更加重視了幾分,甚至都有了一些瞠目結舌的感覺。原來,就在一個不經意間,他竟然在其中看到了一件絕對稱得上是驚天動地的寶物。是的,如果這件寶物是真品的話,那它絕對是一件可以震驚整個世界的東西。

半信半疑地拿過那件古樸的玉印,前後左右反復檢查一遍,認真體會過其中蘊含的絕妙技法,細心感受過其中流露出的肅穆神韻,葉秋離著實大吃了一驚,情不自禁地就大聲驚呼了一句︰「我靠!這件東西莫不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這怎麼可能?!」

也難怪葉秋離如此激動,說話時的語氣中充斥著濃濃的不可置信,實在是他眼前這件寶物的特征確實太過顯著了,讓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這是一方玉制大印,色綠如藍,溫潤而澤,整個印璽方圓四寸,上有五條螭龍鈕交盤繞,鈕盤間還有一個小孔,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蟲鳥篆字,玉印的一角還殘缺了一塊,被人用黃金一般的金屬修補過,修補的技巧巧奪天工,完全看不出絲毫痕跡,就仿佛原本就是在玉料上面生出了一塊黃金一般。

這東西,怎麼看怎麼像傳國玉璽,雖然有些地方與傳說中的傳國玉璽並不相符,比如肩部沒有隸字「大魏受漢傳國璽」,右側也沒有「天命石氏」幾字。懂行的人可能認為它是假的,但是葉秋離卻一眼就肯定了這件玉璽的真偽。他可不認為身為大乘期修真高手的陸言會無聊到收藏一件假貨,這件玉璽就算不是真正的傳國玉璽,也必定是與之相差不多的頂級寶物。

事實上,葉秋離根本就沒有懷疑這件傳國玉璽不是傳說中的那件傳國玉璽,其中的原因除了對陸言鑒賞品味的信任外,還在于這件玉璽給了他一種十分獨特的滄桑感覺,仿佛其中正在不停地演繹著盛世華年,金戈鐵馬,日月輪換,滄海桑田。這種感覺很奇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在這間寶庫中,也就寥寥幾件寶物上面擁有,像他之前賞玩的那些寶石,就沒有一件給他這種感覺。

把玩過這件傳國玉璽,葉秋離又走到堆放青銅器的角落,去查看另外兩件給他獨特感覺的物品。

「軒轅劍?!大禹九鼎?!……我這師尊到底收藏了些什麼東西啊!這些寶物在他眼中竟然就是一些毫無價值的世俗之物?!」看到這兩件東西,葉秋離對陸言算是徹底無語了,這麼兩件重寶竟然都看不上眼,隨隨便便就丟在了這個千百年無人問津的偏僻角落里,若不是他現在注意到了,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重見天日。

不過,想想陸言來自外星球的身世後,他也就釋然了。對于來自外星球的修真高手來說,這兩件寶物也僅僅只是有點特別的低級法器罷了,並沒有多少值得留意的地方,其中蘊含的歷史意義與特殊價值,對于非中國人的仙緣星人並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陸言因此將之忽略過去也就不奇怪了。

沒錯,陸言不經意間收集的這兩件上古青銅器正是兩件低級法器,並不完全是徹徹底底的世俗物品。自從接觸到這兩件寶物後,葉秋離立刻就從它們上面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法力波動,雖然很輕微,輕微到連乾坤袋都不如,但是確實存在,絕對不會有絲毫虛假。

就像他手中現在正握著的這柄青銅狀寶劍,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材料制成的,長約三尺,古樸自然,劍身兩面,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兩面,一面書農耕蓄養之術,一面書四海統一之策。不用多做思考,只要對中國古代傳說稍稍有點了解,立刻就會知道,這正是歷史記載中的軒轅劍的模樣。

除了形神具備,靈韻天成外,這柄寶劍還有另外一個更加神奇的特性︰握住劍柄,輸入真氣後,劍身上立刻就會泛起一層絢麗的金光,正大浩然,富麗堂皇,見之就讓人心折;隨手一揮,更會有一道凜冽的劍氣月兌劍而出,直可以將堅硬的岩石地面都切出一條條深深的劃痕。這已經完全不是凡人所能打造的兵器,在它的煉制過程中,肯定有修煉者的參與,否則絕對不會出現這樣奇妙的功能。

與這柄很可能就是軒轅劍的寶劍一樣,另外九尊小銅鼎同樣也是一套十分神奇的寶物,煉制材料不詳,鼎身樣式古拙,鼎形肅穆莊重,上面刻滿了山川草木、珍禽異獸之圖,而且每一件上面的圖案還都不一樣。尤為奇異的就是,輸入真氣後,這九只銅鼎的鼎身竟然可以自由變換大小,同時,鼎的重量也會隨之減少或增加,小時小若拳頭,輕似無物,大時大如水缸,重逾千斤,無論怎麼看都不是簡單的東西。

「看來,這兩件經常見諸于傳說的東西就是地球修煉者參與煉制的寶物了,也是地球修煉界曾經存在的最確切證據!」看過這兩件擁有法力波動的寶物後,葉秋離終于確信了地球修煉界的存在。雖然這個結論他早已從陸言的講述中得知,但是親自驗證後,卻讓他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那是一種成功的喜悅。

「這兩件法器的威力雖然對修真者來說並不怎麼樣,但是在普通人看來,絕對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神秘能力了。而它們上面散發的那種奇異波動,恐怕就是念力積聚所形成的信仰之力了,難怪師尊會將他們收集起來。雖然信仰之力對于修真者來說並沒什麼作用,反而會因為其中的因果糾纏而牽連修真者涉入紅塵,但是它們卻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最佳鎮運寶物,這可比什麼死後埋進風水寶地強太多了。」

仔細查看過兩件寶物的性質特征,又與腦海中陸言留下的修真知識互相對照,半晌之後,葉秋離總算弄清楚了這兩件寶物的來龍去脈。很顯然,這兩件寶物正是在修煉者的幫助下,集合無數人力物力煉制而成的鎮運至寶。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它們雖然也曾經給自己的擁有者帶來過巨大的幫助,但是最終沒有讓他們抵御住時間的侵蝕,最後不得不沉入歷史的長河,自身也徹底隱藏于無數歷史謎團之後。

而現在,葉秋離之所以能在這個遺世獨立的浮雲仙府中見到這些早已散失不見的歷史遺寶,顯然正是陸言在查探地球環境時順手牽羊的結果。對于一位在地球上生活了千多年的修真高手來說,想要得到這些東西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頂多也就是小菜一碟,輕而易舉。

葉秋離相信,陸言曾經有機會得到的東西絕對遠遠超出自己現在見到的這些,只不過大部分都不入陸言的法眼罷了。否則,千多年的積累下來,陸言不知道要收藏多少寶貝了。只不過,恐怕也正是這樣的緣故,他現在繼承到的寶物數量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品質卻絕對優良,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看到這樣一個小小雜物堆般的儲藏室中竟然隱藏著三件鎮運神器級別的寶物,葉秋離算是徹底被勾起了興致,當下再也不顧修真者的風度,迅速放下自己的身段,就像一個凡間財迷一樣,一頭扎入到寶物堆中,將它們一件件整理分類,各自放好。

「哈哈,發財了,發財了!……這些寶石每一塊都是稀世奇珍,這些玉器也是幾千年的古董,還有這些青銅器、金銀器,全都是獨一無二的精品、絕品!如果一股腦地將這些東西公開出去,還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轟動呢!」花了小半天時間,葉秋離終于將混亂不堪,恐怕從這些東西放進來後就再也沒有整理過的石洞給收拾干淨,將各類寶物分類放好。看著一堆堆稀世奇珍,他也不禁一陣目眩神迷,心襟搖動。

這倒不是葉秋離突然之間就變得低俗了,而是陸言留下的這些東西實在太有誘惑性,即使是一位修真經年的頂級高手,猛然間看到這麼多色彩絢麗、寶氣盎然的珠寶玉石,怕也要失神片刻。畢竟,對于美麗事物的追求也算是人類的本能之一,不經意間就會表現出來,看到美麗異常的東西,恐怕任誰都會特別注意一下的。

更何況,葉秋離踏入修真界也才區區數日而已,之前二十多年歲月形成的普通人心態,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完全轉變過來。因此,他一時被這滿山洞的珠光寶氣迷花了眼楮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要他不沉迷于其中,抱著欣賞的目光來看待這些東西,對他的修煉並不會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

「這麼多的金銀寶石、古董玉雕,究竟怎麼才能帶出去呢!」心醉神迷地足足過了好幾分鐘,葉秋離才從無數珍寶的誘惑中清醒過來,開始糾結于另外一件事。

原來,他卻是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將這些寶貝給順利帶出去。就他最直觀的感覺,那些寶石全部堆積起來後,少說也有幾十上百斤的重量,光是那些大塊的極品翡翠,每塊便有好幾斤重,大一點的甚至都有十多斤重。這還是比較輕便的珠玉寶石,更不用說那些笨重的青銅器、金銀器,以及數量眾多的玉雕古董了,所有的東西加起來怕是有好幾千斤,只憑他一個人,想要一次就全部搬走,完全沒有可能。

本來,這些寶貝如果一直躺在浮雲仙府中睡大覺,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自從陸言飛升後,整個仙府都已經完全屬于葉秋離,這些寶物,陸言也全部留給了他,自己的東西放在自己的地方,自然不是什麼問題。只可惜,他剛剛已經決定離開仙府,回到現實世界,而且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回來,這麼多的寶物再放在這里,並且沒有任何人看守的話,他確實沒辦法放下心來。

根據他的經歷,再結合陸言的描述來看,這座浮雲仙府的防護並不是萬無一失,絕對保險的,只要運氣足夠好,完全可以安全地走進來。他能安然無恙地摔進來,其他人同樣也能模進來,若是被別人將這些寶貝全部偷走了,那他可就要懊惱死了。

這些東西雖然對已經踏上修真道路的葉秋離沒什麼大的作用,但是對于世俗界的普通人來說可就件件都是珍寶了,不但價值高昂,更有著奇特的用處。就像那些寶石、玉石,若是制成首飾送給普通人佩戴,不僅美觀華麗,更對身體健康有著不小的作用,著實是萬金難求的好東西。

好玉養人!那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而是有著科學的依據。而這里收藏的翡翠、瑪瑙、寶玉等珍寶,恰好正是最頂級的玉石,這讓葉秋離怎麼舍得放棄。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傳國玉璽、軒轅劍、大禹九鼎這三件鎮運神器是必須帶走的,如論如何,他都不會將這三件寶物留在這里。

「哎,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先將這三件寶物帶回去,其他東西等回去後馬上再回來搬,即使是螞蟻搬家,也要將它們全部搬走。」躊躇了半晌,葉秋離終于下定決心,先撿最珍貴的東西帶回去,剩下的等以後再說,若是這些東西最終不能完整地落到他的手上,那也是他機緣不夠,怨不得別人。

做出這個痛苦的取舍後,葉秋離首先將玉璽和九鼎收拾好,與之前陸言留下的那些丹藥法寶一起裝進自己帶來的山寨阿迪達斯運動背包里,然後又月兌下外套,準備將軒轅劍裹好。他在洞府中發現的這柄寶劍可是沒有劍鞘的,如果不做任何掩飾地就帶著它穿行于鬧市,就憑它那獨特的外觀,不知道要引來多少人的注意。

這柄寶劍的氣質實在是太獨特、太顯著了,即使放在這個全是珍寶的石洞中都有點鶴立雞群,卓卓不凡。如果將它帶到一堆俗不可耐的工業化產品中間,絕對就是黑夜中的皓月,晴空下的驕陽,亮得可以刺瞎別人的眼楮,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雖然步入社會的時間還不是太久,但是葉秋離卻十分清楚地知道,現今這個社會正是一個全民收藏的瘋狂時代,大街小巷中,不知道有多少雙虎視耽耽的眼楮正四處踅模著呢。如果被人發現這柄劍竟然是真正的軒轅劍,憑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民,那處境,恐怕也不比陸言帶著替身傀儡回到修真界好上多少,無窮無盡的麻煩立刻就會糾纏上來,即使他自己不怕,他也要為自己的家人考慮考慮。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古往今來,古今中外,不論在哪個角落都是一樣的,葉秋離不怕麻煩,但卻不願意平白無故地招惹上麻煩。對于一向有點懶惰的他來說,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哎呀!我怎麼忘記了還有乾坤袋這麼一件修真者專用的儲物裝備呢!有了乾坤袋相助,還怕這麼一點東西都帶不走嗎?」就在葉秋離月兌掉外套,準備用它包裹軒轅劍的時候,無意間看到自己之前掛在腰間的乾坤袋,恍然大悟之下,情不自禁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苦笑著自嘲了一句。

此時他卻是想起,具有奇妙作用的儲物法寶正好可以解決他所面臨的難題。而在不久之前,陸言剛剛留給他兩件這樣的寶貝,除了一件需要元嬰期才能使用的流雲仙戒外,還有一件只要修出真氣就可以使用的乾坤袋。此時他已經修出真氣,恰好可以使用這件乾坤袋,剛才一時情急之下,卻是沒有想起來還有這回事。

說起來,這也是葉秋離剛剛開始修真,還沒從普通凡人的心態中轉變過來,遇到事情之後,首先浮上心頭的應對措施還是凡人的解決方式,還沒有習慣修真者的處理手段,沒有完全適應自己修真者的身份,因此才會騎驢找驢,白白著急了一番。

想到自己手上還有一件奇寶——乾坤袋,葉秋離的心中瞬時就激動了起來,有了它,他之前糾結的問題立刻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按照陸言之前的說法,他的這件乾坤袋在同類寶物中也算是上品,內部儲物空間絕對超過了一間房間,裝下他面前的這些東西綽綽有余。

「呵呵,此時正好可以打開乾坤袋,看看里面究竟收藏了些什麼寶貝。……但願不會讓我失望!」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後,葉秋離也不再遲疑,當即就拿過那只金絲小口袋,準備現場打開。

除了第一次使用儲物法寶的新鮮感之外,葉秋離對陸言留在乾坤袋中的物品也充滿了好奇,頗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之前听陸言的意思,這件低級儲物法寶里面也是收藏著不少好東西的,而且還都是修真者專用的寶物,與他隨手仍在石洞中的珠寶玉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二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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