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她紅了臉,畢竟是女孩兒家換下的一些**褻褲,在這樣一個年代,怎好拿去給一個錚錚鐵骨的男人去洗?
講了出去,可是傷風敗俗的事!
「柒柒,你我之間,無需這般計較和在乎。听英孚哥哥的話,回去躺著就好,明日還要早起趕路呢。」英孚溫柔的說。
這種事情,好似越堅持便就越尷尬。
看著英孚哥哥很執拗的模樣,她不好再多說什麼,依舊是紅紅了一張臉,躺到床上,拉起被角,蓋住了自己發燙的臉頰。
半夜時分,只覺頭痛欲裂,渾身上下也似蟲蟻在叮咬,難受的要命。
口干難耐,如同一口干涸的枯井,很強烈的想要吸收水分。
起身打算找水喝,卻是渾身酸軟無力,根本就無法動彈。
「水,英孚哥哥,我要喝水,好干,水——」她想,是不會有人听見的,暗夜里深沉的睡夢里,更何況自己聲音細如蚊蠅嗡嗡般。
誰會听得見?
可是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道亮光。
英孚舉著蠟燭,推開門,及時雨一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問,「柒柒,是你在叫我嗎?你怎麼了?」
看著燭光下她通紅的一張臉,他大驚,遂伸手探一探她的額頭,頓時心中一個咯 ,「柒柒,你在發燒!」
看樣子,是剛剛一場傾盆的大雨,感染了她尚未復合的傷口,高熱起來。
急忙找來水倒與她喝,又打來一盆水,拿毛巾攪了冰涼的水,擰干,將它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
「柒柒,有沒有好受一些?」他伏下頭,望著那張因為生病而顯得楚楚可憐的臉,憐惜的問。
「嗯。」她囈語般的點點頭。只是一會兒,就又連接叫著說,「我好冷、好冷,我要凍成冰塊了,英孚哥哥,我是不是就要凍死掉了。」
英孚心疼不已!想去找棉被來供她取暖,可是寺廟的被褥畢竟有限,翻箱翻櫃的倒騰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利用的衣物。
「冷,好冷——」眼看著她的小臉現出了淡淡的紫色,似乎馬上就要凍僵一般。
英孚沉思片刻,毫不猶豫的翻身上床,將那個冰冷的小人兒一把摟進懷中。
用自己火熱的心還有炙熱的身軀,來給她溫度。
窗外鳥兒娟唱,有陽光調皮的滑進屋內,輕輕撫弄著若柒柒,將她從沉睡的夢中喚醒過來。
睜開眼楮,她看見了緊緊摟住自己的英孚哥哥,臉貼著臉,如此的近距離。
他漆黑的眉毛,一根一根可以數清一般。
心下微微慌亂,她坐起身,光速一般的逃離了那個懷抱。
英孚及時的醒過來,看見一臉不知所措的她,臉孔微微一紅,囁哆著說,「柒柒,是英孚哥哥唐突了。昨夜你高熱過後,身體發涼,沒有辦法,我只好——」
昨日的情景依稀浮上心頭,她臉孔微微紅一紅,感激的望著英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