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如此美麗月兌俗的女子,靜靜的候在這烈日驕陽之下,況且如此炎熱的高溫,街上行人可就不多,所以糖丫自然吸引了攤位老伯的注意。
「倘若姑娘來到之時,便就及時的想我打听打听,或許前去追趕到了也不一定呢!」老伯惋惜的嘆一下。
糖丫一顆期望的心陡地落空,心里難免失望和寂寥。
想一想,她始終放不下去,于是抓住最後一個希望她問,「那,還想請問老伯,可否知道那人姓甚名誰,家又居住在哪里?」
老伯細細想一想,「叫什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隱約記得,他似乎姓‘庭’。因為這個姓氏古怪罕見,便也就留心記了下來。」
「庭?」糖丫突的覺得耳熟,似在哪里听過。
老伯繼續說,「住在哪里我雖不知,不過推算他一去一回的時間,估計應該是在姑蘇城郊。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姑娘倘若想要知道實情,還需細細打听——」
姑蘇城郊,姓‘庭’的,糖丫赫然想起若柒柒的話——姑蘇城郊有一個你曾深愛著的男人,他叫庭落!——
攤位老伯的話她再也沒有詳听下去,匆匆言謝拜別之後,她焦急的趕往‘末王閣’。
她要快些的回去,向若柒柒打听一下那個叫庭落的男子。總感覺,那個庭落似乎和現在的姓‘庭’的陌生男子,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系。
一定要快些趕回去,天就要黑了。必須要在今天知道一個結果。
盛夏的臉,女圭女圭的臉,沒說變它就變。等到她萬般焦急的回到‘末王府’時,天空嘩啦啦的竟下起了傾盆的大雨。很快的,地面濕噠噠的滑膩不已。
糖丫因為急著趕路,慌不擇路,就在剛剛走到‘蕭妃館’的時候,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若柒柒因為突然的一陣雷雨,所以剛剛趕回到‘蕭妃館’避雨。
糖丫不小心滑倒,她剛好看見,于是不顧瓢潑的大雨,急急迎上前去攙扶。
誰知伸手去扶糖丫,因為路滑,糖丫沒有站穩,再一次的滑倒。
兩個人的姿勢,映入不知情的人的眼里,就好像是若柒柒正在把糖丫推倒在地一般。
無巧不成書,末之炫不合時宜的也現身在‘蕭妃館’。
整整半日沒有見到糖丫,他心急如焚。
派出人手出去找尋,未果。
正在他百般無耐的時候,府里有人回報說,看見糖丫姑娘回來並且趕往‘蕭妃館’去了。
心下雖是疑惑,也還是在第一時間內趕到。
卻看見︰若柒柒正在行凶!
末之炫怒火中燒。他沖上前去,拎住若柒柒,恨不得將她撕碎!
「該死的女人,雖然惹人生厭,但是本王還念你單純善良,一直姑息與你。卻原來你竟是一副假面孔,表面上純真暗地里蛇蠍。今日居然更為肆掠,敢斗膽加害于糖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完,一個巴掌狠狠的裹在了若柒柒的臉上。
末之炫內力本就深厚,加之在他暴跳如雷的時候,可想而知,這個巴掌的分量是如何的巨大。
若柒柒幾個踉蹌,然後猛地跌落于地面之上!
她只覺眼冒金星,嘴角很快到流出了殷紅的血液,臉頰也很及時的腫脹起來;雙手還有膝蓋磕踫在地面之上,猶如被利刃刺破,深入骨髓的疼痛,使得她無法忍住申吟出聲。
糖丫還有聞訊趕出來的听菊,皆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
若柒柒跌坐在雨水之中,被雨水和淚水糊住了一臉,頭發和衣衫盡濕。她的嘴唇哆嗦,眼神絕望,顯得無依無助和楚楚可憐。
膝蓋和雙手磕踫而流出的血液,卻並不少,它們很快的聚集在一起,並且快速的染紅了地面的雨水。
猩紅的血水和著雨水,觸目驚心、紅的扎眼!
「小姐!」听菊悲痛萬分,她呼叫一聲,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若柒柒,擋在若柒柒和末之炫之間。
糖丫急急的拉住末之炫,「炫哥哥,住手。事情並非是你想象的樣子,你誤會柒柒了!」
「糖丫,休要再為她求情!今日我非廢了她不可!」末之炫的眸子通紅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將手中的雨傘遞給糖丫,一步一步走向若柒柒。
若柒柒只是不語,沒有絲毫試圖逃開一邊的念頭。
**的疼痛早已被她遺忘,看著的面露殺機的末之炫,心逐漸的在冰涼。
她慘淡淡的頓然醒悟。一直都奢望,也許有一天,炫哥哥會在她陌生的身體里面,找尋出他曾經深愛的靈魂。
原來,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在炫哥哥的意識里面,她只不過是過客匆匆。他,早就將她悄悄的遺忘了。
不留一絲的痕跡。
哀莫大于心死!
她身在其中,很真切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寓意,瞬間萬念俱灰。
只求一死!
「你殺了我吧!」若柒柒淡淡的說,竟像不是自己身在其中。
末之炫愣一愣。
原本打算一掌劈下去的那只手僵在了空中。
看著她那慘淡淡的一張臉,那股子哀怨淒涼的眼神,他,竟是不忍!
君無戲言,他狠一狠心,再次揚起了手。
「炫哥哥,糖丫求你!」糖丫普通一聲跪于地面,失聲痛哭。
末之炫深深猶豫起來,然後,他緩緩縮回去了那只手。
只是不知,是糖丫的哀求,還是該死的丫頭的那雙眼楮,逼迫的他放棄。
心中幾分無奈,然而只是一瞬,他又恢復慣有的冷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本王正式休了你,你不再是本王的妃!所以馬上,給我滾出我的王府!」
若柒柒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回到了家里。
最後一個意識,是末之炫那聲冷酷的‘滾開’!然後她就陷入了深度的迷糊。
然而,卻並沒有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