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鎮略做幾日停留,若柒柒二人準備回去的時候,看著小柳條依依不舍的神情,若柒柒幾分不舍了。
她望一望英孚,用商量的語氣說,「英孚哥哥,我們,可不可以帶上小柳條?她一個小姑娘,孤苦伶仃,要是再有壞人欺負她,怎麼辦?」
「柒柒,你別忘了,你可是個在逃欽犯,帶著小柳條,不僅與你不便,很有可能也會連累于她。」英孚好意的說。
若柒柒怎會不知其中的厲害?柳鎮里面到處貼著緝拿她的告示。不知是哪個蹩腳的畫師將她畫的面目全非,否則的話,她早就被拎進了大牢。
「可是——」
看著若柒柒祈求的眼神,還有一旁抽搭著小柳條,英孚于心不忍,遂重重點一點頭,「好吧!暫時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收了小柳條,三人趕往姑蘇城郊的庭落家。
三人風塵僕僕,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走時關的很好的門,大開著。
若柒柒驚奇的沖到門邊,看見一個衣著破舊卻眉清目秀的男子正端坐在中間的竹椅之上。
「庭落!」看見庭落安然無恙的回來,若柒柒高興的走過去,「你,怎麼會回來?那個該千刀萬剮該一雷劈死的末之炫,沒有為難與你?」
她的話突然僵在了嘴角,因為她察覺,屋子角落里還有另外一個身影——一個頎長貴氣的身影。
她幾分倉促的扭頭一望,赫然發現,竟然是——末之炫。
怪不得,庭落的表情怪異。
怪不得,怎麼一進屋子,她便感覺寒涼刺骨。
原來,這個魔頭居然陰魂不散的追來這里。
其實依照末之炫的精明,這是早晚的事。只是沒有料到,他會行動的如此之快。
「額。」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僵在原地,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什麼話語去應付這個該死的魔頭。
「你一定是在罵我,怎麼會如此的迅速追到這里。」末之炫輕輕踱過來,如一縷魂魄,他眼角攝著涼氣,吐出來的話更是陰涼刺骨。
「其實不難。你那一點小聰明,豈能瞞得了我?沒有立時的抓你回去,是本王還在考慮,你,值不值的本王耗費資力。」
若柒柒不滿的嘀咕,「那還用張貼那麼多的布告?還勞煩親自跑這一趟?」
末之炫眼中攝著寒星,若柒柒的話很明顯激怒了他。
自己都弄不明白,一個刁鑽的小女子而已,哪里就值得他如此親力親為?
尤其看到緊隨其後的英孚,末之炫更是狠不得立刻上前,將面前的這個女人捏個粉碎。
該死的女人,多少的追兵正在到處緝拿她,居然還有閑情,攜同男人出去閑晃。
「末王爺看來最近很閑散,居然也會到這鄉村野地來消遣。」英孚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末之炫臉色沉了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本王的國土,只要本王願意,大可以隨意。倒是英兄,好像很願意過問本王的家事,關心本王的家人。」
「她不是你的家人。」英孚冷冷的說。
「是與不是,本王說了算!」
末之炫和英孚,仿佛接了祖宗十八代的仇。兩個人一踫面,總是會有一種無形的刀光劍影。
若柒柒知道,倘若再繼續下去,兩個人搞不好會火拼起來,這所破房子不就成為了一堆木渣?
「好啦好啦!」若柒柒大叫,「你不是來抓我的嗎?我跟你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