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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 270︰榮寅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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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對本宮說話!」明珠這次是徹底氣昏了頭,徑直就對身邊的兩個丫鬟說道︰「給這不懂規矩的老奴掌嘴一百!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尊卑!再不管教,可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古嬤嬤臉色頓時僵住,而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失望和自嘲。

虧她處心積慮的為了這個不省事的公主考慮,她一次次的不領情也就罷了,到頭來竟然當眾要掌她的嘴!

想她古嬤嬤在宮中待了大半輩子,誰不對她敬重有加,素來是做事讓人挑不出一絲刺兒來,別說是掌嘴了,就算是一句重話,幾乎都沒有受過。

是以,不難想象古嬤嬤此刻會是怎樣一種心境。

兩名丫鬟面面相覷,十分的遲疑,一時間,都沒有敢上前。

平素,古嬤嬤威嚴十足,她們都是很懼怕的,再者說了,古嬤嬤這人雖然是過于古板,但平心而論,對她們這幫丫鬟還算是不錯的。至少,要比明珠待她們要好千倍萬倍了。

「還愣著干什麼!你們也想要造反不成?」明珠厲聲斥道,「膽敢違背本宮的命令,本宮便連你們一塊兒罰!」

後面這句話十分地奏效,不管如何,在這冷情的風郡王府里,沒人會為了別人甘願受罰。

兩名丫鬟這才上前。

古嬤嬤緊緊地抿著唇,脊背挺得筆直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但袖中的雙手,卻握的死死的。臉色也是青白一片,沒有一絲血色。

一名丫鬟從背後按住了她的肩,另名丫鬟則是抬手掌嘴。

「啪!」一聲響亮的脆響回蕩在四周。

明珠卻是皺眉,道︰「是都沒有吃飯嗎!給我用力的打!」

古嬤嬤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便閉上了發紅的眼楮。唇卻依舊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

丫鬟得了明珠的訓,只得咬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每一巴掌落下,都會將古嬤嬤的臉打的偏至一旁。

十余巴掌下去。古嬤嬤消瘦的臉就已經開始紅腫不堪。卻連哼也沒有哼一聲,皺眉更是沒有。心卻早已涼透,至此,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日後不管明珠如何,她斷然都不會再過問半句!

然而這副倔強的模樣落在明珠的眼里卻是越發的礙眼,她冷哼了一聲,道︰「給我狠狠的打,一巴掌都不許少,否則當心你們的皮!」說罷。便轉身回了內室,喚了丫鬟取來古嬤嬤剛才拿來的新衣,又讓人重新給仔仔細細的梳妝了一遍。

門外響亮的巴掌聲,每一聲都能清晰的傳進明珠的耳朵里,聲聲入耳。明珠的心情便越發的舒暢了起來。

今日,她便能見到他了!

明珠望著鏡中自己那張精致的臉龐,勾唇一笑。

※※※※※※

話分兩頭,已經被明珠惦記上了的榮寅,帶著落銀從調使府出來之後,便讓萬青趕著馬車朝著月老廟而去了。

馬車中十分的寬敞舒適,落銀靠在隱囊之上。听坐在對面的榮寅說著這兩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還有他當初為什麼會被人追殺的原因。

「你是說……是你的兄長派人追殺的你?」落銀膛目結舌。

「沒錯,我的父母,實則也是死在他的手上。」榮寅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隱隱有些顫抖。從不外露的脆弱,這一刻在落銀面前,卻完完整整的釋放了出來。

落銀心中的驚異越來越大,她是不知道,原來榮寅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通過榮寅接下來的話。落銀才知道,原來他口中這位兄長榮康,乃是庶出,榮寅的父親雍親王本只有一位正妃,琴瑟和鳴恩愛非常,這便是榮寅的生母,但卻因酒後壞了一位姑娘家的名聲,不得已之下,才將其娶回了王府。這便是日後生下榮康的那位女子。

據榮寅說,榮康自幼便待他極好,兄弟二人之間感情甚篤。

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榮寅才知道,原來這十多年來,榮康對他的兄弟之情全是為了要奪取他的世襲之位,還有榮家的兵權。

落銀听罷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怎麼會有人為了權力,甚至不惜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和手足……

權力二字,果真燻心非常。

「方瞞原本是府上方大夫的獨子,與我也算一起長大。」榮寅繼而又說道︰「在我差不多十三歲的時候,方大夫忽然遭了急病而死,方瞞也在那個時候不知所蹤。後來在汾州,方瞞將我認了出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方大夫當年的死也是榮康所害,是因為他無意間發現了榮康的陰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情急之下為了保住方瞞的性命,才將方瞞送了出去。」

怪不得……落銀一直覺得,方瞞在汾州之前,就是認識榮寅的。原來二人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可是……自從我來到樂寧,似乎都沒有听說過,關于榮康的事情。」落銀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不單如此,甚至他都不知道有榮康這個人的存在。

如果不是今日听榮寅說起,她還當,雍親王只有榮寅這麼一個兒子。

「當初我在汾州,太子殿下的密探得知了我的下落,我能重新回到睿郡王府,也是殿下暗中相助。我回來之後——」榮寅說到此處,驀然一頓。

落銀只見他幽深的眸中,浮現了一層仇恨的暗芒,而後徐徐說道︰「親手殺了他,替父親和母親報了仇。」

他此刻的表情多少有些可怖,然而落在落銀眼中,卻只剩下了心疼……

曾經敬重的兄長,一夕之間變成了殺父仇人,那種糾葛,該有多麼折磨人,並不難想象。縱然不難感同身受,但落銀還是覺得心緒十分復雜。

「而後,殿下便給榮康定下了謀逆罪。外面的人,只當他是因為意圖謀反而被判處了死刑。」榮寅說著,口氣微微放松了一些,不再似之前那般冰冷如骨。「在夏國,人人都十分敬重我父親,認為榮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給父親的名聲抹了黑。大抵正是因為如此,事情剛出來的時候,倒是極轟動了一陣子,但沒過多久,幾乎就沒人再提起此事了。」

正因為如此,落銀才沒有听到有關此事的風聲。

這也是百姓們,對死去的雍親王的一種敬重吧……看來在夏國百姓心中。雍親王的聲望和地位,真的是無人能夠取代。落銀在心里暗道。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很可怕?」見落銀半晌不語,榮寅忽然問道。

落銀抬頭與他對視著,才見他方才還一派恨意的眼中。現如今竟然滿都是忐忑。

似乎很害怕,她會因為而害怕並且遠離他一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榮寅原先認為,他可以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落銀,同她坦誠相待,但現在將事情說出來,卻又後知後覺的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因此對自己改觀?

竟不知,有朝一日,他會在葉落銀面前,如此的不自信。

看著落銀的眼楮,榮寅在等著她的回答。

卻見她既沒點頭也沒搖頭,片刻之後。好看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抹笑,轉而欠身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右手。這時候落銀才發現,他向來泛著暖意的手心,此刻竟然是冰涼一片。

「做錯了事情本該受到懲罰。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對他做的,遠遠不及他對你做的一半。」落銀說著猶豫了一刻,又道︰「而且我知道,你還是極為他著想的,不然為何不將事實公諸天下——」

將榮康定為謀反罪,只怕不該是太子的意思,而是榮寅的。

畢竟謀反是不忠,而弒父並且殘害手足,就是不孝不義,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人性了,此事若是宣揚出去,定會遭到萬夫所指,世人唾棄。

所以落銀覺得,榮寅是有意,保住了榮康這一點點僅有的尊嚴。

榮寅听罷落銀的話,有好長一段時間的失神。

而後,腦海中便只有一個認知——她懂自己,不用自己多去說一句話,她都懂。

剎那間,心口處便涌現了一種從所未有的觸動,好似認定了在這世間,日後他將再也不會感到孤獨。

有個這麼懂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邊,緊握著他的手。

忽然,便覺得之前的那些不敢回想的經歷,似乎都不算什麼了,心口處殘留的陰冷,也在被手心里傳來的溫度一點點的驅散開來。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帶著安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榮寅眼中顯現了一絲篤定的笑意,反握住了落銀的手。

他方才的不確定,根本就是多余的,他既然早已經認定了她,就該是了解她的性子,她又豈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對自己有什麼成見。

今日選擇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同她坦誠相待,是正確的。

此事就算到此為止,二人都極默契的沒有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雖然沒有再多說什麼,但落銀卻清楚的感受到,兩個人的心,經過這件事,又再度靠近了許多。

待馬車行到西雀街的時候,落銀下意識地將馬車一側的簾布拉開了一些。

是想順眼看看自家的茶鋪。

當馬車快要來到葉記茶鋪的時候,落銀就看到,鋪子前圍了許多人,似乎十分的混亂。

忽然,心底就涌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ps︰

明日盡量三更,把和氏璧的兩更一點點補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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