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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不能留後患

「就是。」王田氏連連點頭,而後又道︰「再者說了,之前你們家沒有飯吃的時候,我們也沒少幫襯啊!現在我們遇難了,你們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好麼,連恩將仇報這個詞兒都拿出來用了……

落銀冷眼看著這母女倆顛倒黑白,強詞奪理的模樣,不由地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幾年沒見,這臉皮可真是見長。

「要吃飯,倒有一頓。」落銀定聲說道︰「要銀子,還是去別處討吧。」

听得她這般毫不留情的口氣,王田氏和王玉燕臉色即是一變。

「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們也不想驚動官府,若是識相,就速速離去!」葉六郎顯然是沒了半分耐心,對于王家這一家人,他是半分同情都提不起來,因為不管你再怎麼對她們好,她們都只會貪得無厭的去算計你。

王田氏暗暗咬了牙。

這時,就見王玉燕跳了出來說道︰「你們可不要得意忘形!你們難道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了嗎?」

「你……」葉六郎氣的紅了臉。

這時候,卻見落銀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葉六郎先冷靜下來,而後她自己則是朝著王玉燕問道︰「所以呢?」

「所以?」王玉燕冷笑了一聲,冷眼看著落銀說道︰「你就別在這里裝傻了!我可告訴你,你不要以為自己開了個茶鋪,弄出來了個什麼破茶就了不得了!你真以為可以瞞得住所有的人嗎?」

「這里還有外人在,有的話我就不明說了,但葉大兄弟你也是明白人兒。」王田氏說著,仰臉打量了一番這座宅院,嘖嘖道︰「這個三進大院兒,得不少值錢吧?你說你們現在也不是缺錢的人,何苦為了這點錢,把落銀這個茶師的好名聲給毀了?」

說到這里。母女二人的用意是再清楚不過的,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勒索來的。

葉六郎越听越惱,險些忍不住要將二人給趕出去。「說出去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是對我們沒好處,可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和玉燕兒現如今這個樣子也不怕你們!大不了咱們一同被拉進官府里,我們爛命兩條死不足惜,可你們舍得放棄這麼好的日子不過,反而去吃牢飯嗎?」王田氏越說越起勁,一雙細長的眼楮里,滿滿都是惡毒的意味。

「官府?」落銀仿佛是听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一樣,「你們只要有證據。便去告好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一句,現在這可是在夏國。」

就算她們找到調使府那里,又有誰會相信兩個乞丐的話。

而她葉落銀的名字,在青國早就傳揚了開來,白頭山的土匪一案更是早已了解。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赫赫有名的大茶師葉落銀,會是白頭山上的土匪。

這點威脅,拿去嚇唬別人還且算了,想藉此來敲詐她,根本就是做無用功。

「你……你不要假裝鎮定了!」王玉燕見落銀這樣的態度,跟她們之前料想的完全不同。心底已然開始有些發虛,畢竟……縣衙里根本不會管青國境內的事情,唯一協調兩國事宜的調使府,門檻也是高的很,一般人根本進不去,更惶恐她們兩個乞丐。

「總之你們可以趁早打消從我這里拿到哪怕一文錢的想法了。」落銀說著。目光落在了王玉燕左臉頰上幾乎佔據了半張臉的疤痕,再一看王田氏,也是同樣如此。

落銀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光微微一動,後抬步朝著王玉燕走了過去。

王玉燕見她朝著自己緩步逼近。一時間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你……你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就是看著你這臉上的疤下面,似乎有個眼熟的圖案。」落銀微微扯了扯嘴角,「你們離開了白頭山之後,莫不是又去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听落銀這麼一說,葉六郎和葉流風不由地就朝著王玉燕的臉上打量了過去。

這一細看,二人都是看出了端倪來!

這個圖案,雖然被上頭的疤痕掩蓋了不少,但還是不難分辨,夏國人或許是不認得這個圖案,但青國人卻是個個清楚的——這是只有犯了重罪,卻又不至于處死的人才會被烙上的印記。而且,但凡是被烙上此印的人,必定都是要被充軍發配邊疆的。

所以……難不成王田氏母女倆是偷逃來夏國的不成

「你在胡說什麼!」王玉燕心里一慌,忙地拿破爛不堪的袖子遮住了那半邊臉,「我這不過是燒傷罷了!」

王田氏也略微亂了陣腳,似乎想趕緊走,怕再耽擱下去葉六郎他們會看穿什麼,忙道︰「一百兩銀子,只要你們給我一百兩銀子,我保證把你們的身份爛在肚子里,保證不說出去!」

這是想拿了錢趕緊走。

「一百兩?」落銀冷笑了一聲,一百兩對現在的葉家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可是她寧可用來打發真正的乞丐,也不要給王田氏她們。

敲詐勒索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這樣任人宰割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方才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們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什麼銀子,至于你們說的那些,如果你們覺得有人信的話,盡管告到調使府吧。」落銀說罷,便對葉六郎說道︰「爹,二伯,咱們就先進去吧。」

「你!!」王玉燕氣的頭發懵。

眼見著葉六郎幾人轉了身,王田氏是真的著了急,忙地道︰「五十兩,五十兩我們就保證不說出去!」

落銀卻沒有回頭,腳下連頓都不曾頓上一步,只朝著肖肖吩咐道︰「把人送出去吧。」

一直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肖肖,忙就應了下來要將王田氏和王玉燕趕出去。

「十兩!十兩總行了吧!」王田氏一邊推搡著肖肖,一邊不死心地朝著葉六郎的背影喊道。

這時,卻見葉流風忽然止步回了頭,模了模從不離身的劍,雙目迸發出一道冷若寒霜的光芒來,皺著眉沉聲道︰「還不走?」

王田氏和王玉燕二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

葉流風常年混跡江湖養就的一副凌冽無比的氣勢,一般人根本受不住。

「……你們到時候,莫要後悔!」王田氏底氣不是太足的丟下了這句話,便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卻非常迅速地離開了葉家的大門兒。王玉燕見狀,連忙緊跟著跑了出去。

「這一大早上的,真是觸霉頭。」葉六郎皺著眉。

「這種人,若不斬草除根,定是還會變著法兒的興風作浪。」葉流風看人向來的準,縱然這是他頭一次跟王玉燕娘倆正面打交道,但從二人的言行舉止中,便已經將二人的心性看的一清二楚。

這樣的人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二哥,這里不是江湖。」葉六郎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你手里的劍來解決的。」

然而卻听落銀說道︰「爹,二叔說的沒錯,王田氏她們不能留。」

葉六郎轉頭看向落銀,皺眉道︰「你可莫要沖動,王田氏她們是死不足惜……可是我們總不好就真的把人給——」

「爹。」落銀搖了搖頭,而後問道︰「難道您沒看到她二人臉上被紋下的圖案嗎?」

葉六郎點點頭,那是只有犯了罪被發配邊疆的囚犯,才會烙下的圖案。

「所以,她們本來就是戴罪之身,何須我們來動手,我們只需按照律法來辦就是了。」

「可這里是樂寧,不是祁陽。」葉六郎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這里不是祁陽。」落銀笑了笑,「可還不是有調使府嗎?」

「你要將此事上報到調使府嗎?」葉六郎一陣訝異,「那調使府,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只有兩國的重臣,或者是經過誰引薦,方能有機會進去。

畢竟調使府一般只用來處理兩國之間的大事,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雖然也在他們管轄範圍之內,但卻鮮少會傳到調使府中去。這也是王田氏和王玉燕她們選擇逃來夏國的原因。

落銀答道︰「我們興許進不去,但有個人卻是必定能進去的。」

葉六郎一怔之後,才恍然了過來。

……

另一頭,沒有撈到任何好處的王田氏和王玉燕,在街角討了半天的飯不得,終于是沒了耐性,只得氣哼哼的回了暫時落腳的破廟中。

這廟里,里里外外的住了十余個乞丐。但由于現在是白天,多數乞丐還是比較勤勞敬業的的,都在外面兢兢業業的討著飯,故廟中此刻格外的安靜。

「哼!什麼東西!」王玉燕一回到廟里,就扯著廟中破落的帳幔出著氣,嘴里邊罵罵咧咧的道︰「她葉落銀算個什麼東西!」

王田氏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徑直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皺眉思索著。

王玉燕連踢帶扯的發泄折騰的累了,越發覺得今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想著落銀如今過著同自己天差地別的生活,越想覺得越難受,最後干脆一**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ps︰

今天有事去了親戚家,更新略晚抱歉,第二更估計得十一點後了,早睡的同學就等明早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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