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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貓吃魚,天經地義

他的怒吼像聲驚雷一樣在知何的耳邊炸開,炸的她耳內嗡嗡作響。

「俞知何,老子從來不缺女人!」

知何被他的怒氣驚嚇到,身子緊緊的貼在門板上,大氣不敢出一下。

玩玩而已,這話是他親口說的,並且還當著她的面,對關夏親口如此解釋,如今反來這樣質問她,還如此生氣,好像是她誤會了他一樣。

秦殊晏伸手向她抓過來的時候,知何還驚恐的仰著頭抵在地板上,可他只是一把將知何從門板上拽開,狠狠的甩到一邊,摔門而去。

防盜門猛地彈上,震落一室的安寧與靜謐。知何被他大力的往前拽去,重心失衡,直接重重的跌倒在地板上,膝蓋下面還墊在一塊手機零件上,小而鋒利的金屬邊緣直接像利刃一樣劃破她的膝蓋,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慢慢的往外滲。

許橙起夜,拉開房門從房間里出來,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到仍舊跪坐在地板上的知何,嚇了一跳,險些撞到身後的牆壁上,她拍了拍胸脯,驚魂未定的開口︰「知何,你坐地上干什麼?我還以為家里進賊了呢。」

許橙合著眼楮,迷迷瞪瞪的從自己的房門口模到衛生間,解決完起夜問題之後,又再次準備模回自己的房間里去,眼角的余光里瞥到知何仍舊跪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這才腳下的方向一改,直直的朝知何走過去,干脆利落的彎子,盤著雙腿坐在知何的身邊,「坐在地上果然會比較涼快。你晚上不是有約會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幾點了?」

知何眼巴巴的看著她,指了指掉落在玄關處的手機,許橙「哦」了一聲,用手撐在地上爬起來去拿手機,她驚詫的問道︰「這地上怎麼會有兩部手機,還有一台是摔壞了,知何,你摔倒了?誰送你回來的。」

知何拿到自己的手機,這部白色的智能手機是他換的,那扇防盜門也是他換的,冰箱里的鮮榨果汁是為他弄得,他總是喜歡兩腿分開倨傲天下的姿態坐在長沙發上與她說話,還會無賴的喊餓要她去做晚餐,自己卻不踏進廚房半步。

她的眼淚倏地就落下來,在秦殊晏那樣強迫她的時候沒有哭,摔倒劃破膝蓋的時候沒有哭,卻在想到他的時候,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究竟是什麼時候,他就這樣鑽到自己的心里,無孔不入,揮之不去了呢?

知何慌亂的斂著眉眼,還是有滴眼淚來不及收回,*在地板上,吧嗒碎成好幾瓣,清冷的月華流轉。

她在手機上寫道,「我崴了腳,站不起來,能不能扶我一把。」

許橙「哎呀」一聲,手掌直拍向自己的腦門,她刻意忽略地板上晶瑩的淚珠,和知何倉皇抬手拭淚的動作,大大咧咧的說道︰「睡眠不足果然影響智商,我說麼,你大晚上的回來不睡覺,坐在這兒乘涼麼?」

她連忙將知何扶到沙發上,從知何的房間里拿出醫藥箱,幫她清理消毒過膝蓋上的創口之後,又去查看知何的腳踝,不知怎麼動了兩下,她便起身,干脆利落的收拾著醫藥箱,「沒事,沒傷到筋骨,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又能蹦蹦跳跳了。」

知何彎著唇向她道謝,自始至終也沒有回答許橙的問題。

第二天,知何醒的像往常一樣早,可是睜開眼楮,才想到她已經向關夏遞交了辭呈,現在已經成為了無業游民。

這麼想著,睡意全無,只好起身做早餐。樓下已經傳來了小孩的玩鬧聲,像清晨的太陽一樣朝氣蓬勃。從冰箱里拿水果時,看到昨天剩下的一小盒布丁,知何想,秦款兒也還在暑假,還沒有上小學,再過半個小時就該醒來穿著睡袍到處亂跑了吧。

小孩子,總是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想到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她的眉眼也忍不住柔和起來。

吃完早餐,許橙刺溜抽了幾張抽紙在嘴上隨便一抹,過玄關處抓起自己的包,邊匆匆忙忙的換鞋便看向知何,「知何,你今天不上班麼?要不要一起走?」

知何微笑著,握著玻璃杯,清閑散漫的朝她搖搖頭,然後抿了口果汁。

許橙走後,這房子里徹底的安靜下來,連樓下打鬧的小孩也被家里叫回去吃早餐。

她起身,將餐具收回廚房,正在洗碗,茶幾上的手機「叮咚」的響起,進來一條短信。

她擦了擦手,不急不緩的從廚房里出來,去查看短信內容,是顏唱唱發來的,詢問她為什麼還不來上班,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知何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過遙控器將電視打開,也沒有看清電視上播放的到底是哪個頻道,低頭去回復短信,「我辭職了。這周末,等你們有空,請你們出來吃飯。」

顏唱唱在那邊愣了愣,似乎知何辭職是早晚的事情,在她的預料之中,她不問緣由,簡單的回復,「好。」——

秦殊晏生氣的後果,自然不會是摔門離開那麼簡單。他沒有去公司,卻讓秘書去通知,給研發部下達了一系列的任務,新產品即將上市,已經出過一次令女明星過敏的事情,在上市之前,必須反復確認核對,以保證萬無一失。讓孟一川幾乎忙的是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辦公室,連下午下班之後準備跟知何約會,陪她逛街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整個研發部都待在公司里加班。

余邵從浴室里出來,換了一身純黑浴袍,便有人來敲門說是秦二少來了。

女人過來幫他系好松松垮垮的腰帶,柔聲道︰「秦二少不是好久沒來過夜宴了麼?」

余邵痞痞的笑著,捏著她的下頦,在她唇上輕啄了兩下,「誰知道又怎麼在那個小啞巴那踫了壁。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女人不悅的嘟著嘴,有些委屈,在自己的臉上模了一把,「還說呢,上次錄節目的時候,不就是那個啞女麼?人家的臉好不容易才好了呢。」

余邵擭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左右看了看,「沒事,貌美如花,漂亮著呢!」

出了房間,余邵不急不緩的往樓下走,誰知道秦殊晏這次又憋了什麼火,總得讓他稍微息怒了點,他才能出去滅火啊,傻子才會一溜煙兒跑上去堵槍口呢。

他一出現在至尊包間的門口,自然有人給他將門打開,余邵慢悠悠的晃進去,「秦殊晏,我這里可是夜店,一入夜才開始營業,你每次來都挑白天,這算是怎麼回事?」

茶幾上的紅酒已經消滅了大半,秦殊晏手里還晃著高腳杯,深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快速的晃動兩圈,便被一飲而盡,濃郁的香氣縈繞在耳邊,久久不散。

秦殊晏瞥了他一眼,對他的調侃充耳不聞。余邵大喇喇的在旁邊的真皮沙發上坐下,端起一杯紅酒,「你有事沒事兒,我還要陪我寶貝兒逛商場去呢。」

見秦殊晏依舊沉默,余邵嗤笑道︰「秦二少爺,看你那點出息,你身邊什麼時候缺過女人?就算是個啞巴,也不只是那小丫頭片子獨一份。你要是想要,我叫人找一打來給你。你要是非要她,那也簡單,你家里人不是催著你結婚麼?直接把她按到*上辦了,生米煮成熟飯,女人還不是乖乖的跟在你**後面。」

秦殊晏一杯杯的喝著紅酒,听余邵在他耳邊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各種招數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他突然將高腳杯重重的放在茶幾面上,起身邊往外走。

余邵連忙從沙發上坐起來,胸口的浴袍松松散散,露出大片白希的皮膚,叫嚷道︰「哎哎哎,你干嘛去,小爺我還沒說完呢!」

秦殊晏頭也不回的喝令著包間外的人開門,「去綁人。」

悍馬一路飛馳,從夜宴里出來,秦殊晏的身上還帶著酒氣,隨意的拿起新換的手機,點開看了兩眼,直接往知何所住的單元樓里開。

知何剛將門鎖好,還在思考著哪天來找人換把鎖,但是再考慮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搬去和孟一川一起住,不值得再折騰,便作罷了。

沒想到,她一轉身,就看到秦殊晏突然出現,站在樓梯中間。她嚇得往後退了半步,很快就鎮定下來,抓緊自己的包帶,準備裝作不認識,從他身邊經過。

秦殊晏正好站在樓梯中間,一動不動,知何又不想跟他耗費時間,請他讓開,便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準備從秦殊晏與牆壁之間的狹窄的縫隙里擠過去。

他沒有任何動作,連手指都沒有蜷起,知何的胸部不可避免的擦過他的手臂,即使如此,秦殊晏還是沒有轉過身,沒有任何動作。

知何好不容易從那條縫隙里擠出來,松了口氣,反手拍了拍自己被牆壁蹭上灰的後背,正準備趕快離開,下一刻就天翻地轉,頭暈目眩的落在一雙炙熱的臂膀里。

笑話!她是魚,秦殊晏就是只狡猾的大貓,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知何從他身邊溜走?——

今天三千,最近考試,我去看書,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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