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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求首訂】分手兩年卻有個三歲的兒子

當秦殊晏在外面沒有接到人,返回來時,已經看到自己要接的人坐到了知何的身邊。舒愨鵡

知何身邊的女人正是秦殊晏的姐姐,秦款兒的媽媽,秦殊鈺。

觀眾席里已經沒有了位置。他隨手招來一個幼兒園的保安,給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觀眾席的前面,再加上秦殊晏身形高大,衣著不凡,頗有上•位者的風範。這樣一來,就像是上級領導來視察匯演一樣。

觀眾席的很多家長紛紛側目。

秦殊晏一出現,知何便已經注意到他,秦殊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掩嘴笑著,「長得還不錯,就是有點紈褲,一看,就是個貪玩的性子。」

知何搖搖頭,辯駁︰「他看上去跟一般的紈褲子弟沒什麼差別。只有當你跟他接觸的時間長了,才會發現他是一個很溫暖細心的男人。」

秦殊鈺難得听到有人這樣夸贊她的弟弟。風•流愛玩,放蕩不羈這不假,可這種話就只能她說,別人說不得。誰的本性里還沒有護短的因子存在?

秦殊鈺隨意的跟知何掰扯著,天南海北的聊著,從知何的職業聊到美容護膚,再跑到吃什麼水果對身體有什麼好處。知何還告訴她那些不加糖的甜品,吃過之後及時漱口就可以防止小孩蛀牙。

也許美人總是有這樣魅力,她真摯的眼神,偶爾微微一笑,附和著你的言辭,便足以讓人有不斷訴說的欲•望。大多時候是她隨意的提起話題,然後耐心的等著知何打字。

兩人倒是一副相處融洽、相談甚歡的模樣。

當匯演在不知不覺中結束,秦款兒從台上蹬蹬蹬的跑下來,朝著她們兩的方向沖過來,興奮的喊著︰「媽媽,我說的好不好?」

知何微微伸出手去接秦款兒,小姑娘卻抱住了身邊女人的大腿,歪著頭,朝著知何介紹道︰「小貓姐姐,這是我的媽媽。」

秦殊鈺環著秦款兒的肩膀,微微一笑,白希的面上那一點朱砂痣鮮艷欲滴。她縴細的手腕上白玉手鐲溫潤瑩透,竟與她白希通透的肌膚不分彼此。

當這人坐在你身邊時,分走的是你眼角的余光,只覺得親近;而當她站立在那里,正面著你,你才會發現面前的人兒有多麼驚為天人。

知何一怔,連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握上去,似乎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會捏碎眼前珍貴而易碎的白瓷女圭女圭。

反倒是秦殊鈺微笑著,反手握緊知何的手,軟言輕語,「你不必太過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能讓我弟弟神魂顛倒的女孩子究竟有怎樣的魅力。」

她這一番話,不僅沒讓知何放松下來,反而更加拘謹。她並沒有注意到秦殊鈺話里的弟弟二字,而是一直在心中愧嘆不如,難得秦殊晏會待她如此不同,她若是男人,也心甘情願將這樣的女人捧在手心。

秦殊晏從觀眾席的前面緩步而來,伸手將知何攬在自己的身側,不等知何去推,便放開自己的手。「姐,你打電話叫我出去接你,自己倒是偷偷的溜過來佔了我的位置。」

秦殊鈺抬手,在他的手工t恤上撢了撢,動作親密自然,卻不摻雜任何*。

知何混混沌沌的腦子終于開始清醒,就像從一堆凌亂的線團了抓住了一個線頭。

秦款兒喊她媽媽,可是秦殊晏卻叫她姐姐。

「爸爸,」秦款兒去拉秦殊晏的手,「你說過等我們匯演完了,帶我去吃肯德基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秦殊鈺微微蹙眉,西子捧心一般,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讓人心疼不已。她輕斥,「秦款兒……」

秦款兒背靠在秦殊晏的腿上,不情不願的改口,「舅舅,不能因為媽媽來了,你就說話不算數。騙人會長長鼻子,」她在自己的鼻子上比劃著,盡力將手臂拉開,「這麼長,這麼長,老長老長了!」

知何在一旁站著,絞著手指,沉默著听他們三人說話,仿佛自己是局外人一樣。

秦殊鈺將秦款兒從秦殊晏的腿上拉下來,牽著小姑娘的手,用輕軟的聲音跟小姑娘商量著︰「媽媽離開這麼久,難道你都不想我嗎?可是媽媽好想你呢,你今天陪著媽媽去吃午餐,下午媽媽帶你去動物園。」

秦款兒又想去吃肯德基,又想跟著媽媽去動物園,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拍案

叫板,「好吧!本公主今天就陪著親親媽咪去用膳,爸爸……」秦殊鈺一拉她的手,她立馬改口︰「舅舅,那頓肯德基先欠著,我還要收利息,以後再提。」

秦殊鈺嘴角噙著笑,從自己精致的手拿包里掏出一個精巧的首飾盒,遞到知何面前,「謝謝你照顧我的女兒,從米蘭帶回來的小點小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

知何連連擺手,她照顧秦款兒,是因為秦殊晏答應將研發部副總監的職位給孟一川。現在,她又怎麼能去接受秦殊鈺的禮物呢?

秦殊晏伸手接過,塞進知何的懷里,「一點小禮物而已,你以為我姐會給你一顆鴿子蛋那麼大的南非鑽石麼?」

知何只好收下。

秦殊鈺帶來的司機早就在車邊候著,將車門拉開,迎她們上車,才繞過車頭,坐進副駕駛座里,驅車離開。

秦殊鈺送給知何的東西,還真不算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因為她听秦款兒描述過知何所住的單元樓,大概能猜出這是一個家境如何的女孩。

盡管知道她的弟弟並非一般會被女人迷昏頭的男人,但是他突然在要跟關夏訂婚的時候提起這樣一個女人,還是關夏的閨蜜。搶閨蜜男朋友的女人,她不能不稍稍把把關,看看知何是不是一個品德低下的拜金女。

秦殊鈺是什麼人,那是秦殊晏的姐姐。女神一樣高冷外表下,藏著一顆洞察萬事的心。只是短短兩個小時,從一個人的談吐舉止中就能看出端倪。

知何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就像真金不怕火煉。她也不怕任何火眼金楮的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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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別人來說,周一是個撿了錢也不會美好的存在。而孟一川卻有些隱忍不住的激動。

在一群經歷周末狂歡周一無精打采的職員里,孟一川精神抖擻的樣子格外引人注意。

他的臉上永遠帶著溫文儒雅的微笑,來到osha好幾天,仿佛渾身上下永遠都有消耗不完的精力和干勁,不知疲倦。

在osha,男人不少,長得好看的男人也不少,但是要說起osha最帥的男人來,若是以前,osha的女職員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秦殊晏!

誰家的總裁還能像她們秦總秦二爺這麼英氣逼人、瀟灑帥氣、倜儻風•流。

秦殊晏不僅對女人出手闊綽,對她們這些女職員也是大方得很。osha的福利幾乎是l城里所有公司里最好的、

這樣的男人自然深受女人愛戴,雖然他花邊緋聞不斷,又不是找來當老公,考慮這點干什麼?

但是如今再問起,恐怕這些女人的回答會對半產生分歧。研發部的孟副總監,陽光帥氣的海歸書生,甘為女友回國發展的暖男。

所以當秦殊晏某天听到這樣的消息,不禁挑了挑眉,看來還是個有點實力的情敵,可是在他秦二爺的眼里,那仍舊不值一提。

午休時間,秦殊晏特意獨自去研發部‘視察’,格子間里的職員都去職工餐廳吃飯還未回來,孟一川剛從茶水間里端著沖泡好的咖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這種辦公室的玻璃門一般都敞開著,以便辦公室外的職員進出方便提交資料或者是詢問、報告。

孟一川正坐在辦公椅里,手上不停地打著手勢,然後點擊鼠標,在電腦上查找資料。

當秦殊晏看清他的那些手勢之後,眸光立刻暗了暗。他大步的走進孟一川的辦公室里,明明是坐在來客的椅子上,卻表現出凌人的睥睨天下的姿態。

秦殊晏是上司,孟一川是下屬。孟一川有些吃驚,此時還是午休時間,他們研發部的同事都還在職工餐廳用餐,整個樓層就只有他一個人,秦殊晏此刻出現在研發部里,會為何而來?

他站起身來,「秦總,您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秦殊晏兩條手臂隨意的擺在椅子的扶手上,兩手交疊在一起,懶洋洋的抬著眸子瞥他一眼,「來看看你,能否適應研發部的工作。畢竟知何叮囑我多關照關照你。」

孟一川听他提起知何,皺了皺眉頭,這話里話外透著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剛才在外面,看到你正在打手語是麼?」秦

殊晏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既然秦殊晏提起知何,孟一川便不再說女朋友,而是直接提起知何的名字,「知何不能說話,她打字會太麻煩,我學了手語跟她交流方便些。」

秦殊晏隨意的點點頭,「新學不久?」

孟一川答︰「不是,在美國的時候已經學過一年,只是不同的地方,手語會有些差別,所以我在糾正自己的手勢。」

秦殊晏雙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撐,直起上半身,兩手靈活的翻轉變化,將方才孟一川打的手語完完全全的比劃出來,「是這樣麼?」

孟一川有些驚奇,「秦總,您也學過手語,還是剛剛只看我做了一遍,便完完全全的記下來了?」

秦殊晏若無其事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沒學過。這個手勢知何曾經對我做過。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話一出口,孟一川的臉色變了變。

可是,知何怎麼會對他做出這樣的手語,除非她著急了才會在秦殊晏面前打一些手勢。他是從那本手語書上看來的,恰好對這幾個手勢印象深刻,因為秦款兒在他面前專門提過,小姑娘只記得這麼一個手勢。

他是在暗地里學習手語,但是他從來沒有用過。如果他不會手語知何只能在手機上打字,而且必須靠近他讓他看清屏幕。手語反而會拉開知何與他的距離。

當他在門外看到孟一川打這樣的手勢,便走了進來。

他繞過辦公桌的另一邊,坐進孟一川的辦公椅里,移動鼠標,翻看著孟一川打開的關于手語的網頁。

「我愛你……我們在一起。是這樣麼?」秦殊晏看完網頁之後抬頭看向孟一川。

「孟……」突然有女同事進來,手里拿著一份資料,看到孟一川和坐在他身邊的秦殊晏,將剛才秦殊晏所說的話听得一清二楚。她愣了愣,連忙欠身,「打擾,我一會兒再來。」

孟一川裝作不經意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秦殊晏之間的距離。

秦殊晏勾唇一笑,「我在問你,那一連串手語,是我剛剛說的意思麼?」

孟一川回答︰「是。」

秦殊晏帶著辦公椅旋轉過一個角度,正好面對著孟一川,「你是想找知何復合?」

孟一川緊抿著唇沒有回答。

秦殊晏蜷起手指,極規律的在桌面上叩著,「周末,你應該沒有見到知何吧?她在我那兒。」

孟一川的濃眉緊緊地擰起來,臉色更加陰郁。

秦殊晏卻樂此不疲的添油加醋,「你以為這個研發部副總監的職位是怎麼來的?工作和女人,你只能選一個。」

孟一川胸口燃著一團怒火,若非他的自控能力足夠好,此刻恐怕早已揮著拳頭朝秦殊晏的臉上砸了下去。

他抬手想要摘掉自己的胸牌,卻被秦殊晏迭聲制止,「哎哎哎……可千萬別摘。摘了,就不是那麼容易帶上去的了。」

秦殊晏說︰「你還欠著知何十八萬塊,若是沒了我給你的這份高薪的工作,你要怎麼還?難道還讓知何去網上掛些求職信息忙的馬不停蹄腳不沾地?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再者說,我若是想讓一個人在l城待不下去,你覺得哪個公司會敢要你?」

秦殊晏起身,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慎思,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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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還在包間,幫客人做面部水療,手機突然在上衣口袋里震動起來,進來一條短信。知何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在等待客人臉上的精華液被充分吸收的間隙,擦干淨手,從包間里出來,在門外查看短信。

「在看什麼呢?」顏唱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在知何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余氏傳媒?為什麼通知你去。」

知何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自己在外面找兼職,跟余氏傳媒簽了用工合同的事情。上個月的底薪已經打到了她的卡上,這還是余氏傳媒第一次找她去工作,只是這個時間段……

顏唱唱從她手里拿過手機,將長短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明天

去的話,你肯定是要請假了。正好我今晚值班,明天輪休。」

「誒!」顏唱唱突然驚喜的提高聲音,指著短信上所寫的那個美容電視節目,「這個是國內一檔超人氣的美容電視節目啊!很多明星都會去上的。我喜歡的那個女明星就是余氏傳媒旗下的藝人。你能不能帶我去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真人呢。」

知何有些為難,這還是她第一次去工作,這樣合適麼?

顏唱唱連忙說道︰「你帶著我去,我也能幫你打打下手,免費的勞動力不會有人不用的。」

知何推月兌不過,只好答應。

她並不知道,這次是秦殊晏帶著osha還未上市的新產品,去做宣傳。

一般這種宣傳節目,秦殊晏會交給下面的人去上。這次的新產品是由孟一川的新團隊主打設計研究的。

余邵這次力捧他們余氏傳媒旗下的兩位女明星,為了增加噱頭,可謂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說動秦殊晏親自帶著產品上這檔超人氣美容電視節目宣傳,畢竟秦殊晏出花邊新聞獲得的民眾關注度,並不比任何一個小明星差。

要抓秦殊晏的肋骨,也好找,還不就是那條魚?

余邵說,就靠你這麼暗地里幫襯,那條小魚能有多少錢花?但是有了知名度就不一樣了,成了知名美容師,為觀眾所認可,隨便錄個節目,出場費都是五位數以上。名氣越高,得到的報酬越豐厚。

一听到知何,秦殊晏猶豫了不到半分鐘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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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唱唱跟著知何成功的溜進錄制現場。

知何到了現場,才得知自己並非是在化妝間給人做美容助理,而是要作為美容顧問上場參與節目的錄制。

她微微有些緊張,她上次出現在舞台上還是在高中演話劇的時候扮演一棵樹。化妝師幫她化妝的時候,在她臉上模了模,贊嘆道︰「不愧是余氏傳媒聯合節目組專門請來的美容顧問,這皮膚真是好的沒話說,都不用補水,可以直接上粉底。」

化妝師剛剛給她上完妝,還來得及走遠一點端詳一番,知何便連忙將黑框眼鏡重新戴上。

「這眼鏡實在是太丑了,」化妝師作勢要去摘掉知何的眼鏡,「你沒有配美瞳麼?」

知何連忙護著自己的眼鏡躲開,搖搖頭,堅持要戴自己的黑框眼鏡,拒絕了化妝間提供的美瞳。

當知何轉到舞台上時,導演正準備讓化妝組給她換成美瞳,秦殊晏在一旁等著,眯著眸子看著站在舞台邊緣的知何,淡聲道︰「不必了,就這樣。她是美容顧問,不是靠臉吃飯的女明星。」

只有他知道那副難看的黑框眼鏡之下的小啞巴究竟長什麼樣,他私心里不願意讓別人看去。

因為知何不能說話,所以節目組專門配了手語翻譯跟她一起。顏唱唱一直跟在知何的身邊,有人來給知何講述節目流程,當得知今天來上節目的是秦殊晏的時候,顏唱唱往場下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秦殊晏的身上。

她並不知道知何在做兼職的事情,以為是秦殊晏來宣傳新產品,所以專門找了知何來做美容顧。啞巴上節目怕什麼?只要她討人喜歡,而且是討有錢有權勢的人喜歡。

節目準備開始錄制的前兩分鐘,秦殊晏終于起身走到台上,他輕松的拍著知何的肩膀,「小啞巴,平時工作是什麼狀態,現在也一樣。台下的觀眾都是找來熱場子的,你只需要專注于你手下的那兩張臉就好。」

立刻有他從osha帶來的助理,將新產品遞上秦殊晏的手心,這款新產品還未上市,秦殊晏此時提前拿出來,只是想讓知何提前知道她要用到的產品是什麼樣的。

節目一開始很順利,秦殊晏風趣幽默,妙語連珠,現場的氣氛竟不知不覺的被他控制住,收放自如。

錄制漸進佳境的時候,一位女明星突然花容失色的站起來喊停。她近耳根處的臉頰微微泛紅,手臂上也是如此。

知何正在幫另一個明星使用osha的新產品,瞥了一眼那位女明星的臉,心一緊,連忙停止了手下的動作,近乎本能的快速將她臉上的產品擦掉。

這是嚴重的過敏反應。但是產品里面並沒有提到過敏源的

任何信息。即使知何迅速的采取了措施,但是兩位女明星紛紛起了過敏反應。

節目從一出現意外,便停止錄制。余邵原本在台下看著,此刻沖上來,查看著其中一位女明星的過敏情況,跟秦殊晏低語幾聲,立刻結束錄制,將兩位過敏的女明星立刻送往醫院。

秦殊晏神色陰郁,當下一揮手,叫人將產品收走,送回實驗室重新檢測過敏源信息。

知何看著秦殊晏,心中猶豫要不要過去安穩安穩他,她很看好那款新產品,但是在宣傳錄制的時候出現這樣的意外,這無疑是很嚴重的問題,產品的後續宣傳一定會受到致命的打擊。

她還在遲疑的時候,秦殊晏已經大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知何抬頭看了他一眼,秦殊晏離她太近,以至于她使勁仰起頭,也只能看到他光潔干淨的下頦。

她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她感受得到秦殊晏強烈的憤怒,雖然並非沖她而來,知何也忍不住顫了顫身體。

秦殊晏兩頰的咬肌微微隆起,牙關緊閉,半晌,拉著知何的手大步的往場外走去。

知何不知所以,被動的隨他往外,小跑著才能跟上秦殊晏的步子。

秦殊晏將她塞進副駕駛座里,關上車門,轉身繞過車頭,坐進駕駛位,開車,動作干脆利落,一氣呵成,以至于等到車子發動,駛入車水馬龍之中時,知何才去問他要帶自己去哪里。

秦殊晏握著方向盤,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的路況。車子在十字路口等待紅綠燈的時候,他才有空閑轉過頭來看向知何。

「知何,你知道今天去的那個女明星現在身價多少麼?」

知何點點頭,又搖搖頭,她只知道這兩個女明顯最近總在媒體上出現,出演的電視劇、廣告很多,無論是電視上、還是各大廣場、路口的大熒屏上都可以看到她們的身影。

「其中一個是余氏傳媒總裁的女人。」

剛才余邵沖上來的時候,知何已經認出他來,就是那天在酒吧門口遇到的登徒子。她低下頭,咬著下嘴唇。那天如果不是恰好撞到余邵的懷里,被他身邊的女人看到,亦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情。

一想到那天晚上,她就被戲弄于股掌之上的*,疲于奔命,她至今都忍不住身子發顫。

秦殊晏並未發覺,紅燈變綠的時候,他一腳踩下油門沖了出去。因為那天在醫院找到知何,她表現的太過從容和鎮定,不像一般的女人在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後,會最大化的暴露出她的脆弱,乃至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陷入對被綁架這件事的擔驚後怕的不安和恐慌之中。

那時,他看到的只是知何掩飾不住的委屈和她對他那晚拋下她離開的無聲控訴。知何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接連經歷了母親離開,父親去世,她生活孤苦無依的困境,她像一株生命力頑強的小草,更加樂觀和堅強。

「你剛才看到的產品是由孟一川主持研發的。」秦殊晏擲地有聲。

知何緊緊的抓住了安全帶,臉色一白。孟一川才剛回國,他所研發的產品便出現這樣的重大失誤,會對他以後的工作很不利。

悍馬在osha的辦公大樓門前停下,秦殊晏將車鑰匙扔給保安,帶著知何直接去了研發部。

孟一川正在對手下的女同志叮囑些什麼,看到秦殊晏拉著知何的手進來,神色一斂。

秦殊晏來勢洶洶,扯著知何進了孟一川的辦公室,一聲呵斥,命令孟一川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因為這次錄制節目中使用osha的產品使兩位女明顯面部過敏的意外,osha將要支付余氏傳媒一筆不菲的經濟賠償。

秦殊晏簡單地將事情告訴孟一川,孟一川立刻否認︰「不可能!我們研發出新產品之後,將所有已知的過敏源全部檢測過,不可能出現過敏情況。」

秦殊晏大為光火,一揮手,將孟一川辦公桌上的筆筒揮到地上,「難道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孟一川,你是不是對我心懷怨恨,所以才故意為之?」

知何被秦殊晏這滔天怒氣嚇得險些蹦起來,她微微聳著肩膀,站到秦殊晏和孟一川之間,防止兩人發生正面沖突。

知何替孟一川辯護,「孟一川一定不是故意的,我擔保!他是

一名生物工程師,做任何事情都會很嚴謹。產品出了問題,可能是因為他先前在美國工作,更加熟悉歐美人的皮膚特點。所以原本是好的產品,卻在錄制中出現意外。」

孟一川抬手放在知何的肩膀上,將她從自己的身前拉開,他打著手語,「謝謝你這麼信任我。你不應該擋在我的前面,萬一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怎麼辦?女人應該是被保護的。」

知何同樣用手語回應著,「他是男人,不會對女人動手。投鼠忌器,他也不會傷害到你。」

秦殊晏看得懂手語,看著兩人的互動更加來氣。他越是生氣,反而更加鎮定。緩步走到辦公桌前,將孟一川的辦公椅拉出來坐下。

他雙手交握在一起,置于月復部,左腿隨意的搭在右腿上,看上去悠閑自在。

明明是他坐著,知何和孟一川站著,按照這個高度來看,應當是知何和孟一川的氣場更足一些。

但是他們現在這樣的局勢更像是老師正在訓斥兩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

秦殊晏靠進辦公椅的身處,後腦枕在椅背上,只消一個微小的角度,輕松的看向面前不得不低頭看他的兩人,但是這樣一個姿態就壓住了整個辦公室的氣勢。

「孟一川,」秦殊晏平和的開口,「你準備什麼時候把你在美國的兒子接回來?」

孟一川精瘦的身軀一震,僵硬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

知何蹙眉,下意識的替他辯駁,「他哪里來的兒子?」

秦殊晏並不回答,反將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孟一川的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孟一川的沉默,讓知何開始不確定。明明兩個月前,他還發短信來跟自己復合,怎麼會有兒子?她有滿滿的疑惑,打著手語問道︰「你在美國結婚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回國?」

秦殊晏慢騰騰的提醒道︰「他的兒子已經三歲了,一頭金色的鬈發,白白胖胖,很可愛,應該要送去托兒所了吧。」

知何沒有在手機上打字,只是用手語無聲反駁一句,「你也有個女兒。」

她這只是一時氣話,本以為秦殊晏看不懂,所以才敢這樣反駁。在上周六之前,她從未想到過秦款兒不是他的女兒。

秦殊晏看她這樣反駁自己,怒其不爭,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俞知何,他連兒子都有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三歲大的兒子,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你們分手才兩年。」——

艾瑪,我這時速八百媲美老牛拉破車的速度,簡直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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