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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求首訂】給有錢的老男人當小•三

陽光炙熱,干燥的地面上騰起陣陣熱氣。舒愨鵡處于非營業時間,酒吧街上鮮有人經過。

黑色悍馬像是急速飛馳的獵豹,風馳電掣,將這燥熱凝滯的空氣生生撕裂。

悍馬急剎在夜宴的門口,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一股橡膠燃燒的刺鼻味道從高溫的地面升騰起來。車頭與夜宴門口最底層台階的距離只容得下一只小貓經過。

保安急匆匆的從酒吧里趕出來,在看清車上下來的人之後,連忙往旁邊退著,躬身請來人進去,「秦二少。」

秦殊晏一下車,便有人急忙用對講機將消息報告出去。夜宴的主管問尋趕來,看了一眼緊逼著停在夜宴門口的悍馬,點頭哈腰的跟在秦殊晏的身側,陪著笑臉,「二少,這還沒到晚上呢,您怎麼來了?」

墨色太陽鏡遮擋了秦殊晏的眼楮,那主管偷偷斜著眼瞟了一眼,連忙將至尊包間的門推開,「二少,您請。」

秦殊晏隨手將墨鏡甩在茶幾上,「叮當」兩聲,墨鏡在長方形茶幾滑出一定距離,才慢慢停下。他冷聲開口,「余邵呢。」

主管從未看到過秦殊晏這麼生氣,要把夜宴拆了似的,渾身上下充斥著濃烈的戾氣,像是隨時會跳起來發動攻擊的豹子。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回道︰「二少,余少還沒回來……」

「告訴他,十分鐘。十分鐘之內看不到他出現,我就把這里拆了改成公廁!」

主管身上一陣陣的冒著冷汗,這是出了什麼事,至于鬧成這樣?他是說好也不成,不說好也不成,正準備就這麼不答話,悄沒聲息的退出去找余少的時候,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背。那主管往前跌了兩三步,才站穩,本來就在秦殊晏這兒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生怕惹惱了秦二少。竟然還有人這麼魯莽的將門推開,他氣沖沖的轉身,看到余少,立刻偃旗息鼓,恭恭敬敬的喊著︰「余少,二少來了。」

余邵擺擺手讓他帶上門出去,滿不在乎的笑著晃進來,「改成公廁?行啊,小爺我要弄,就得弄成這世上最豪華的娛樂服務一條龍的公廁。」

他大大咧咧的在秦殊晏的對面坐下,兩腿翹起搭在面前的茶幾上,「不就是兩個小混混麼?勒索綁架,一輩子待在里面出不來了,這兩天就得得病暴斃。還有那個女人,」

他心虛的模了模鼻子,「她誰啊,還把自己當根蔥,非要指名道姓的來見我。不是說你的女人精神病麼?我把她送瘋人院了。」

秦殊晏依舊神色陰郁,臉黑乎乎的像是抹了碳,幾乎要跟身後的黑色磨砂質的背景牆紙混為一體。

余邵不怕死的推了他一把,叫嚷道︰「你還想怎麼樣?綁架案,頂多判個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那兩個人還在假釋期間,隨便按個罪名弄死在監獄里得了。那個女人不是話多麼?這下她說什麼,別人都會當她是瘋子,還有什麼比這更折磨人的?」

秦殊晏眯著眸子看了他一眼,余邵像是被針扎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靠!別拿那種眼神看我!她自己撞上來的,要不是我眼尖,早一點認出她來,她現在還指不定是什麼樣呢?就算跟我月兌不了干系,那也不是我的主要責任啊?你連坐,也得有個限度吧!」

秦殊晏的表情終于有了緩和,蜷起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叩著,半晌,沉聲開口︰「以後夜宴不準再讓關夏進來。」

余少插嘴,「那那條魚呢?」

可是別來了,再在他這兒,磕著踫著的,秦殊晏還不真得把他這地拆了建廁所?

秦殊晏斜他一眼,篤定道︰「小啞巴絕對不會再來。」

他沉吟片刻,「幫俞知何在你的傳媒公司掛個閑職,偶爾去那麼一兩趟化個妝做個美容什麼的,最好是一次也別找她,省的她來回跑,麻煩。還有,發張聘書給她。不能讓她知道這里面有我的事。錢嘛,不能太多,太多她會起疑。也不能太少,給一點破錢,還不夠買條腰帶。」

余邵翻著白眼,「真麻煩。你直接收了她不就行了?」

「要是她知道這餡餅是我砸的,你那輛瑪莎拉蒂就別想要了。」秦殊晏終于滿意,起身撢了撢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輕松自在。

「我那輛可是定制款,專門從意大利搞回來的。你做夢去吧!不就是個閑職麼,灑灑水啦。」

悍馬從夜

宴的台階上猛地往後一退,轉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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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收到秦殊晏的短信,看到三個人被分別量刑,蹙眉眨了眨眼楮。她沒有學過法律,不知道綁架案的量刑是怎麼樣的。可是從立案偵查到案件結束判刑,她從來都沒有收到過派出所或者法院的任何通知,難道做過筆錄之後,就不用她再去指控供述什麼的了麼?

她把這個疑惑說給許橙听,許橙立刻就明白秦殊晏肯定在這里面辦妥了一切。她打著哈哈,「哎呀,綁架勒索啊,你還想讓這些壞人有什麼好下場?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作案,知錯不改,判的重點也是合情合理。」

余氏傳媒的聘書快速來的時候,許橙剛好從門房經過,順便幫她帶了回去。

知何疑惑的拆開文件快遞專用袋,她從來沒有跟余氏傳媒有過任何接觸,余氏傳媒怎麼會給她寄文件?

許橙就坐在沙發扶手上,啃著知何剛剛洗好的大隻果,看到她抽出來的聘書,隨口問道︰「你寄了簡歷?準備跳槽?」

知何搖頭,打開聘書和里面夾著的信。

信上寫著,余氏傳媒從網上看到知何的簡歷,聘請她做兼職的美容助理。

「哦,原來是聘你做兼職。」許橙撓了撓頭,「余氏傳媒那麼有名的公司,多少專職美容助理和化妝師,竟然還肯聘你做兼職。那你還真是做得好,所以被人來挖牆腳了。他們一定是做過調查才會找到你的。」

知何放下信,在手機上寫道,「這靠譜麼?會不會是騙人的?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就當是沒收到過。」

「別啊,」許橙一抬手,將隻果核扔進垃圾桶,「這信上不是要去你後天去報道麼?余氏傳媒是很有名的,就那個最近很紅的電影明星就是他們公司的。網上有地址,我查查。幫我抽幾張抽紙。」

她擦了擦手,搜索余氏傳媒,進入官網,找到地址。「看吧,一樣的。你後天就去試試,你最近不是很缺錢麼?這要是真的,工資不知比你在網上找的這些兼職多出多少倍。」

知何听從許橙的意見,去了余氏傳媒,人事部部長親自帶著她簽了用工合同,辦好手續,邊讓她回去,每月底薪照發,不必坐班,需要用到她的時候,會打電話通知,薪酬另算。

知何想要再問些問題,人事部主任表示自己很忙,強烈暗示她離開。她便沒有再多問,不到半個小時,就從余氏傳媒的辦公樓里出來。

周末,當悍馬再次停在那棟老舊單元樓下的時候,知何剛從超市回來,提著滿滿當當的購物袋準備進去。秦殊晏按了兩下喇叭,解開中控鎖,秦款兒便早已迫不及待的自己解開兒童座椅的安全帶,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小貓姐姐!」秦款兒撒腳丫子跑著,穿著小碎花連體服,跟樹上掉下來的花二似的砸到俞知何的懷里。

秦殊晏關好車門,鑰匙圈在修長的手指上繞了一圈塞到褲兜里,他用拳頭掩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秦款兒立馬改了口,「媽媽,媽媽!我要跟你一起睡!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要我我就哭!我一哭,就會有爺爺女乃女乃叔叔阿姨來看,他們看到你要扔掉我,就會指責你是壞女人。你不是壞女人,所以你得跟我一起睡!」

知何听她亂七八糟繞口令一樣說了一大圈,還不就想要跟她一起睡。她蹲子,抱著秦款兒的小手臂,做出噤聲的動作。

秦款兒用手在嘴上做出個拉拉鏈的動作,點點頭,表示自己不說話。

知何把她抱在懷里,將疑問的目光投向秦殊晏。

秦殊晏伸手指了指天,陽光依舊燦爛的像是太陽公公笑裂了嘴,忘了收斂,暑熱未退。「我必須站在太陽底下跟你說話麼?秦款兒,你喝水嗎?」

秦款兒兩只小手交疊著緊緊的捂著嘴巴,眨巴眨巴黑亮的大眼楮用力點頭。

知何就算不想讓秦殊晏上樓,也絕不會忍心小姑娘跟她在這大熱天外面站著說話。

她牽著小姑娘的手上樓,秦殊晏主動將滿滿當當的購物袋接過去跟在他們身後。

小姑娘一路咬著手指頭左顧右盼的打量著這破舊的樓梯,時不時的戳了戳那一樓層的住戶擺放在外面的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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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不專心,自然容易踩空,知何只得兩手護著她時時注意著不讓她摔倒。秦殊晏走在她們後面,精瘦的身體,硬是佔據了這狹窄的樓梯的大半,護著身前的一大一小。

知何松開秦款兒的手,那把防盜門上的鑰匙不用看都能隨手找出來。

秦款兒趴在門上,踮著腳尖,使勁往上夠,想要從貓眼里往進看。她才五歲,個子不高,單靠自己的力量自夠不到貓眼的高度,她踮著腳尖回身,拽著秦殊晏的褲子把他拉過來,「爸爸,抱我!我要看那個!」

秦款兒從小就住別墅,這種老舊單元樓,甚至是防盜門,對她來說都是新奇的不得了、

秦殊晏一把將她攔腰撈起,湊到貓眼前,在門板上敲了敲,又推了兩下,防盜門紋絲未動,「這門是德國進口的,肯定不會一個屁就崩開。」

秦款兒正趴在門上使勁往里看,聞言,猛地一扭身子,回頭看他,小姑娘揪著秦殊晏的耳朵,只當自己是豬八戒背上的小媳婦呢,興奮的說道︰「屁?屁能把門崩開?爸爸,你放個屁試試,看看能不能崩得開!」

知何趁機擰開門鎖,讓他們進來,忍俊不禁,嘴角微微揚起笑。

秦款兒腳胡亂踢了兩下,秦殊晏將她松開,她順勢從他的懷里溜到地上,軟羊皮的小涼鞋噠噠噠的敲在地板磚上,跟在知何身後跑進去。

知何在她的肩上扶了一把,以免她跑得太快,撞到沙發的拐角上受傷。她走過去,從秦殊晏的手里接過購物袋,順便將編輯好的信息舉給他看,「想喝什麼?幫我問問秦款兒喝什麼。只有鮮榨果汁和白開水。」

秦殊晏拽過她的袋子,隨口問道︰「有什麼水果?」他隨意的翻了翻,袋子上面大多都是水果,正當他撥開上面的東西,接著往下找的時候,知何突然將袋子收回去,擺擺手。

在她拉走購物袋的前一刻,秦殊晏已經看清那最下面並排擺好的幾包粉色包裝的衛生巾。

他隨意的繞過沙發,坐下。兩條腿隨意的分開著,頗有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小啞巴啊,二爺我以後到你這兒什麼東西都還得自帶。我就只能喝白開水麼?秦款兒喜歡草莓。」

知何收緊購物袋的袋口,心里想著,白開水怎麼了?白開水是最好的飲料。她平日也只喝白開水和鮮榨果汁。沒想到秦殊晏會帶著秦款兒突然過來,所以才沒有準備,只能喝這些。

秦款兒已經在客廳里跑了好幾圈,她趴在知何的臥室門口,好奇的往里看著,突然眼前一亮,扯開嗓子喊著,「小貓姐姐,我可以進你的臥室看看麼?」

知何將手里的草莓放下,舉著**的手從狹小的廚房里探出身子來,朝她點點頭。

秦款兒立刻跑進去,在她臥室里的小書桌上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軟陶捏的士兵小人。

知何從冰箱里端出先前備好的涼白開,倒出草莓女乃昔。準備好之後,端著往客廳里走。

將涼白開放在秦殊晏的面前,她指了指草莓女乃昔,在手機上解釋道︰「秦款兒愛吃甜品。草莓女乃昔里只放了一點點蜂蜜來提味道,沒有加糖。喝完漱口,不會壞牙的。」

在看到秦殊晏點頭之後,她才走進臥室去叫秦款兒出來。秦款兒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個士兵小人,贊美道︰「小貓姐姐,這個可真好看!」

知何蹲下來,拉開小書桌的抽屜,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形態的軟陶小人,騎著白馬的王子、頭戴王冠的公主、還有側臥著的光頭小和尚。

秦款兒眼楮閃閃發亮,既驚喜又新奇的伸出白女敕的手指頭輕輕戳了戳小和尚的光頭。「小貓姐姐,你有好多好多小伙伴啊!」

知何在她頭上模了模,示意她可以隨便選。這些都是她暇余之時無聊做來玩的

秦款兒揚了揚手里的士兵小人,試探的問道︰「小貓姐姐,這個我可以帶走麼?」

知何點頭,想要找個盒子幫她包起來,秦款兒卻搖頭拒絕,雙手緊緊的摟著士兵小人沖到客廳,洋洋得意的向秦殊晏炫耀,「爸爸,你看,小貓姐姐送我的。」

秦殊晏朝她勾勾手指,「草莓女乃昔,你小貓姐姐做的。」

秦款兒立刻跑過去,安安分分的坐在沙發上喝著草莓女乃昔。

知何在對面的單人位緊挨著秦殊

晏坐下,問他怎麼會突然來這里。

秦殊晏這才切入正題,回道︰「秦款兒的媽媽去法國看畫展了,走十天。秦款兒這些日子跟著我住。我想讓你幫忙照顧她。」

知何皺著眉頭,拒絕,他不是把不願意照顧秦款兒,而是關夏才是他的女朋友。以後兩個人,若是結婚。那關夏就是秦款兒的後媽,她怎麼能夠越俎代庖照顧秦殊晏的女兒?

「你可以去找關夏的。不是關夏,也可以找別人。」

秦殊晏掃了一眼屏幕接過手機,打著字,「秦款兒聒噪,除了你,沒人能夠忍受她。關夏不會想要照顧她的。」這話倒是大實話,秦款兒比一般的小女孩要活潑的多,鬼靈精怪,各種稀奇古怪的詞嘰里呱啦的往外冒。這話當然不能讓小姑娘听到,指不定會怎麼鬧騰呢。

知何回復,「那你可以請保姆啊。」

秦殊晏正要回過去,秦款兒眼楮一瞥,好奇的湊過來,「爸爸,小貓姐姐,你們在玩什麼呀?小貓姐姐寫字,你也寫字嗎?你又不是不會說話。」

秦殊晏看了一眼還剩小半的草莓女乃昔,故意板起臉道︰「乖乖坐在那喝,不然我就沒收。」

秦款兒連忙抱著玻璃杯往沙發那邊使勁蹭出一大截,眼楮瞟著他,「爸爸,你這是嫉妒!小貓姐姐只給你喝水,給我喝我最喜歡的草莓女乃昔!」

秦殊晏放松身子,靠進沙發深處,懶洋洋的耷拉著眼皮,「保姆不會陪她玩,佣人也不會陪她玩。是她要來找你。」

知何猶豫著,不知道還能想出什麼理由來拒絕。

秦殊晏拍了拍自己的休閑短褲,慢騰騰開口︰「我公司里有個職位空缺,研發部副總監。就當是我幫他找工作,你幫我照顧秦款兒。」

研發部副總監,就算是海外工作經驗兩年的美國加州大學的博士,這個職位也相當誘人。

看著知何顯然已經動心,秦殊晏單手撐著腦袋,向秦款兒使了個眼色。秦款兒正雙手捧著玻璃杯,眼楮骨碌碌的轉,視線在秦殊晏和知何之間來回的亂瞟,此刻得到暗號,立刻跟打了狗血似的仰頭喝完玻璃杯中最後一口草莓女乃昔,「咚」的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刺溜跳下沙發,就來抱知何的大腿。

她使勁眨巴著眼楮,硬是擠出兩滴淚來,「小貓姐姐,我媽媽不要我了。爸爸不愛我,你可不能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流浪,端著髒乎乎的小破碗跪在大馬路上去要飯。我不想去要飯,我想跟你待一塊兒,你不能不要我啊小貓姐姐!」

她跪在知何的腳面上,抓著知何的手,不停的來回晃著她的雙腿,連哭帶嚎,光打雷不下雨。

知何連忙將食指放在嘴邊,做出噤聲的動作,點點頭答應。

秦款兒立刻眉開眼笑,卻不敢笑出聲來,使勁捂著自己的嘴巴偏過頭,朝著秦殊晏賊兮兮的笑,看吧,我秦款兒出馬,比得上一百個老爸!

接下來,關于秦款兒住在哪里的問題,秦殊晏和知何產生了爭執。

秦殊晏要知何帶著秦款兒住到他的別墅里去,可是知何心中擔憂,上兩次鬧的半城風雨的緋聞已經足夠讓關夏對她產生微小的罅隙她和關夏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你這里太小,而且只有兩間臥室,難道要秦款兒跟你擠在你那張小*上?秦款兒晚上睡覺滾*,她也離不開我。我每天往你這里跑和你去我那兒還不都是一樣?至于媒體,你完全不必擔心。就算被拍到,我會找人壓下來。反而是我經常來你這里,會更加引人注意。你們這兒單元樓下別說停輛悍馬,就是停輛破奔馳,也會圍上來一頓人關注。」

秦款兒坐在沙發上,搖晃著兩條小短腿,認真的點頭,低聲應和道︰「是啊是啊,我愛滾*的。我要睡我自己的小*,有護欄,不會滾下去。」

知何只得同意。

秦款兒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拉著知何的手就往外走,欣喜道︰「那我們快走啊!去吃晚飯,然後回家,小貓姐姐陪我玩拼圖。」

知何連忙拉住她,要回房去收拾東西。秦殊晏忍著笑,將秦款兒拉到自己身邊,叮囑道︰「只帶幾件衣服就行。其他的生活用品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衛生巾也不用帶,我已經叫人按照你慣用的牌子去買了。」除了衣服,他知道,就算他

買,知何也一定不會穿著那些對她來說豪奢的名牌出門。

知何正往臥室走著,聞言,只覺「哄」的一聲,渾身的血液直往臉上冒,發紅發燙。腳下的步伐節奏也開始紊亂。她匆匆的快走幾步進了臥室。臨走時關好門窗,還不忘發條短信告訴許橙,自己這幾天有些事情,一時不會回來。

秦殊晏不喜歡自己的別墅平日里有佣人在,佣人只是每天按時在秦殊晏出門之後來打掃。他需要什麼,隨時打電話過去,便會有人準備。秦款兒突發奇想,一定要將自己的小*搬到知何住的客房里,跟她一起睡。秦殊晏正要打電話叫佣人趕過來,卻被知何制止。

十點鐘,夜已經深了。秦殊晏的別墅所在的地方是富人區。絕大多數人出行都是私家車進出。來這里的只有一趟公交,最後一班是在晚上八點。如今叫佣人來,不知得等到多久,搬完一張兒童*再回去,也折騰的麻煩。

整棟別墅沒有佣人能來搭把手,秦殊晏只得挽起袖子,自己上場,好不容易將兒童*從秦款兒的房間搬到隔壁知何睡得客房,兩人都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秦殊晏轉頭看了一眼正氣喘吁吁的知何,笑著抬起手在她鼻尖上沾了沾,「看你。」

知何往後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避開他的手,在看到他修長的指尖掛著的一滴晶瑩透亮的汗珠之後,不好意思的點頭道謝。

十天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每天早上秦殊晏出門先將秦款兒送到幼兒園里,再送知何到銀河街路口下車。

這是知何要求的,嚴格保密,不能讓關夏知道,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從到夜宴那晚,她就知道關夏已經猜出來秦殊晏喜歡她。

只是她不提,知何不說,兩人默契的翻篇,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平靜的日子總是不會持續太久,難免有一些小波折小意外。

從外面吃過晚飯回別墅的路上,秦款兒叫嚷著非要吃提拉米蘇味的威化餅。

秦殊晏打著方向盤拐到別墅區附近的超市停下。秦款兒推著購物車飛快的在超市國道里跑著,還好知何在一旁壓著才控制住她的速度。

秦款兒輕車熟路的跑到進口食品區,拿了好幾包威化餅,攢在懷里。威化餅所在的貨櫃較低,所以秦款兒為了一次多拿幾包,蹲在地上往懷里塞。

拿好之後,她興高采烈的站起來,叫喊著,「小貓姐姐,快看!」

知何正轉頭往後看著,秦款兒拉著她跑的太快,秦殊晏去停車還沒有跟進來。

就這一轉頭的工夫,耳邊就傳來一陣「稀里嘩啦」塑料包裝袋墜地的聲音,等她再看向秦款兒時,秦款兒正在向身後的一對母女道歉。

那女孩長得一般,高中生模樣,臉上卻是與年齡不符的略顯成熟的妝容,腳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修身*裙膝上一公分。母親倒是長得極美,一身妥帖的旗袍,手工串珠刺繡,高貴端莊,優雅大方。母親模了模秦款兒的腦袋,笑的溫婉和善。「沒關系,小姑娘。下次小心點。」

顯然是秦款兒起身太猛,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才不小心撞到。可是那個女孩卻沒有那麼好說話,她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小屁孩,下次小心點,別那麼莽莽撞撞的。這些破零食的外包裝上都有鋸齒,萬一劃破了我的腿怎麼辦?」

知何不自覺的握緊購物車,咬了咬唇,終于還是走上去。

秦款兒不悅的嘟起嘴巴,歪著頭去看那個女孩。小孩子心思簡單,她不小心做錯了事,都已經很真誠的道過謙了,這個女孩還罵她是小破孩,說她喜歡的零食是破的。她突然咦了一聲,用手指著那個女孩,「阿姨,我見過你!」

知何趕過來,將秦款兒拉到自己的身後護著,雙手合十,不斷的彎腰道歉,並在手機寫著,「對不起。」

母親突然神色一斂,聲音淡漠清冷,完全不似剛才對著秦款兒那般溫柔,「這孩子是你的?」

女孩看到知何,連忙挽著母親的手臂,警惕的看著知何,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媽,你看她,還沒結婚就已經有這麼大的女兒了。跟她一樣粗魯莽撞,沒有教養。」

母親皺著眉頭,低聲輕斥,話里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歆兒,住口。」

女孩完全沒有將母親的話听在眼里,她趾高氣揚的仰著下巴,不拿正眼看知何,「喂,你怎麼會在這里?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看你穿的這身破衣服,是不是給人做保姆阿姨的?你在哪家工作啊,還能帶著你的私生女一起出來工作?我家就在這兒附近,說不定還認識你家的主人,能夠給你提高點工資呢!」

知何緊抿著唇,低頭去打字,秦款兒從她的身後鑽出來,不服氣的瞪著那個女孩,氣呼呼的反駁道︰「你才沒教養呢!這是我媽媽,她不是保姆,我也不是私生女,我有爸爸!」

「你這小破孩,說你沒教養你還頂嘴。大人說話,有你什麼事?」女孩松開母親的手,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去戳秦款兒的腦門,知何連忙回身護著,女孩尖利的指甲刺在她的後背。

母親蹙眉在旁邊站著,好久才低聲開口詢問︰「你為什麼用手機打字?怎麼不說話?」

秦款兒拽著知何的衣服從後面探出頭來,朝著女孩吐了吐舌頭。女孩一瞪眼,作勢揚起巴掌,恐嚇著秦款兒,又要來打她。她立馬扯著嗓子吼起來,「救命啊,有人欺負小孩啦!有人要打我啊!救命啊,不要打我媽媽!」

知何欲語還休的看了母親一眼,捂著秦款兒的嘴兒,不讓她再亂喊。秦款兒抓著她的手,嗚嗚咽咽的不肯閉嘴。

附近的人已經被吸引了過來。有人上來問秦款兒誰欺負她。秦款兒立馬拉開知何的手,眼淚汪汪的指著女孩,「她!」她上前拽著女人的小指,委屈的來回晃著,「姐姐,我不小心撞到這個阿姨,跟她道歉,她還不听,還要打我。不僅打我,還打我媽媽。她欺負我媽媽不會說話。」

知何連忙擺擺手,將秦款兒拉回來,轉身準備離開息事寧人。

沒有得到知何的回答,一直沉默的母親突然上前拉住知何手臂,不準她離開,逼問道︰「你為什麼不會說話?」

被秦款兒叫做姐姐的女人拉開母親的手臂,「你這人怎麼回事?不就是個小孩子麼?人家都跟你們道歉了,怎麼還不依不饒的啊?又沒把你撞殘也沒撞腦殘的。」

母親撥開她的手,繼續追上已經走開幾步的知何,反復逼問︰「你為什麼不會說話?你說啊。」

女孩被秦款兒叫做阿姨,反而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被叫做姐姐,她恨不得撕了秦款兒的嘴。看到附近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覺得丟人,上前抓住自己的母親,隨意抹黑知何,以挽回自己的面子,「你拽什麼拽?我媽跟你說話呢你沒听到麼?你沒結婚就帶著這麼大個小孩,住在這兒給有錢的老男人當小三,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有什麼可拽的,我媽問你半天,你不會說話,還不會打字麼?」

她轉過頭去跟母親說,「媽媽,你不用再管她了。她早就不會說話了?一副受氣包子的樣兒,上次我還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呢!那男人一身奢侈品,手上還帶著百達翡麗。她早就把她那個窮酸男朋友甩掉了。」

周圍的人成功的被她轉移注意力,一時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母親犀利的看向自己的女兒,質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女孩一怔,對著母親撒嬌,「媽媽,我們回去吧,別管她了。我想喝你炖的銀耳雪梨甜湯。」

知何低下頭,不知不覺的紅了眼眶。秦殊晏停好車,往她們這邊走來。

女孩眼尖,早早看到秦殊晏,便拉著母親匆匆離開。她剛剛說知何給老男人做小三,這會兒秦殊晏又高又帥的出現,還不趕快走,留在這自打自臉麼?

秦款兒看到秦殊晏,猛地撲上去抱住他的腿,向剛才幫忙的女人道謝,「謝謝姐姐,我爸爸來了,壞女人也被嚇跑了。」

女人笑著,「哎呦,這麼懂事的小姑娘,你爸媽可真是好福氣!」

秦殊晏不明所以,向她點點頭,伸手攔住知何的肩膀,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秦款兒爭著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給秦殊晏听。他立刻皺緊眉頭,伸手擭住俞知何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

知何垂著眼瞼,紅了的眼眶還未褪去。

他一陣見血的問道︰「剛才是誰?你可不像是能因為一點小矛盾就被氣哭了的女人。」

知何拍開他的手,回答︰「看到她們,想起了我的母親。我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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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秦款兒扒拉著秦殊晏的手爭著去看手機上的字,可她才上幼兒園,好多字都不認識。磕磕巴巴的念著,「她……母……我……兒!」

秦款兒用溫熱干燥的小手去抹知何的臉,女乃聲女乃氣的哄著,「小貓姐姐乖,我會保護你的。你看,我已經把壞人打跑了!」

秦殊晏似乎接受了她的說辭,不再多問。回頭看了一眼那母女兩個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知何微微笑著,走到貨櫃前,將秦款兒要吃的提拉米蘇威化餅放進購物車里,詢問秦款兒還需要什麼,趕緊去拿,買完回家。

秦款兒偷偷的瞥了一眼秦殊晏,拉著知何的上衣讓她彎下腰,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小貓姐姐,你喜歡吃果凍嗎?我們去買果凍吧!偷偷的買,我好想吃!」

結賬的時候,秦殊晏看到夾雜在一堆零食和水果中的果凍,立馬挑了出來,扔到一邊。秦款兒不高興的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

秦殊晏說︰「水果和威化餅,只準選一樣。不然就都不要。」

秦款兒立刻踮起腳尖護著收銀台上的威化餅,「要要要!威化餅!」

知何突然示意秦殊晏再等她一下,急匆匆的跑回去。秦殊晏結好賬,在收銀台外等著。因為有秦款兒在,不方便進去找她。

不到三分鐘,知何手里拿著一袋吉利丁到收銀台結賬。

秦殊晏將吉利丁接過來,挑著眉頭問道︰「你會做果凍?」

秦款兒一听,眼楮都亮了,抓著知何剛剛放進去的東西,翻來覆去的看,嘟囔道︰「這怎麼做果凍?」

知何緩勻呼吸,笑著回答,「自己做的不會添加防腐劑,味道也很好。」

秦殊晏的別墅里,廚房的利用率很低,基本上是沒有開過灶的。知何第一次用,好多東西還得靠自己找。因為秦二少是從不進廚房的,他也不知道廚房里會有什麼東西,該有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等到知何把要用的東西備齊,開火煮著榨好的果汁,兩手撐在身後的流理台上,盯著小鍋里的果汁,怔愣著回想起那會兒在超市里遇到的母女兩個。

果汁沸騰起來的時候,正好秦款兒從客廳里跑進來,期待的問道︰「小貓姐姐,做好了嗎?」

知何好半天才從秦款兒嘰嘰喳喳的叫聲中回過神來,連忙關火。

將冰水里的吉利丁扔到熱果汁里融化攪拌,放進冰箱。她笑著做了個睡覺的動作,告訴秦款兒明天一早上起來就可以吃到了。

好不容易等秦款兒睡著,知何剛剛起身,準備去浴室。*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知何,我要準備登機了,明天下午四點到。

孟一川要回來了。

知何簡單的回復。

--好。我明天去接你。

窗外的夜色潑墨一般。半盞殘月掛在天邊,光影綽綽,棟棟獨門獨院的別墅整整齊齊的排列著,蜿蜒至夜色的深處消失。

涼風從未關緊的窗戶里吹進來,掀起輕軟的白紗簾。

半晌,知何放下手機,將落地窗關緊,轉身出了客房。

秦殊晏的房間與她所住的客房中間隔著秦款兒的房間。

她遲疑半刻,終究還是上前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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