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無涯忍下心中的不快,從地上爬了起來,很是優雅的捋了捋衣服,嘴角更是掛上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看的?箬黎當時便起了雞皮疙瘩。
「娘子,莫不是你忘了為夫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名醫。既然娘子有此惡疾不如今日便讓為夫幫你治了。」說著再一次朝著床榻而去。這一次楓無涯有了準備,?箬黎也拿他不得,眉頭是皺了又皺。
楓無涯終于是上了床,掛著迷人的笑,手慢慢的伸向了在床榻里邊的?箬黎,?箬黎也暗自凝聚著內力。就當他的手將觸到她的身體時,忽的想旁邊一轉,拉過了床上的被子。眼里有的是掩不住的暗喜,還湊到?箬黎的跟前邪邪的道︰「娘子這般看著為夫作甚,為夫只不過是想拿床褥子罷了。」
?箬黎很是鄙夷的白了楓無涯一眼,剛想開口,竟不想下一秒便一下子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頓時一掌擊出,但是被楓無涯躲過了,本還想繼續,不想楓無涯把她抱得更緊了,可以說是完全圈住了自己。楓無涯一陣輕笑後,從後面淡淡開口道︰「夫人還是安靜點好,這時辰也不早了,莫打擾了別人休息。」楓無涯這話就是在告訴?箬黎這夜深人靜的,住在這院子里的又都是高手,隨便一點動靜都能讓人听的清清楚楚。
?箬黎這時的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眉頭一動,心里有了思量。如果用法力可以毫不費力讓楓無涯遠離自己,但是已楓無涯的聰明勢必引起他的懷疑,那麼之後在想做什麼事便不那麼方便了。
趁著?箬黎走神的幾秒,沒想到楓無涯已經拉著?箬黎躺下了,隨即?箬黎的耳邊傳來楓無涯的的聲音︰「娘子,好累啊,快睡吧!」
伴隨著說話噴出的熱氣,?箬黎看了一眼楓無涯,果見他閉著眼,呼吸也漸漸的平穩,真像是睡著了的樣子。但是?箬黎知道現在的楓無涯定是醒著的,因為擱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可是沒有一絲松動的跡象的。
一直這麼看了好一會兒,?箬黎漸漸地也被困意籠罩,畢竟這時辰確實已經很晚了,而她的作息時間一向是比較穩定的,平時這個時辰早已睡下了。見楓無涯除了這麼抱著自己也沒有其他什麼動作,便漸漸的安下了心。說實話,靠著楓無涯睡其實是異常舒服的,他的懷里很溫暖,身上有著一種很好聞的淡淡草藥味。不知不覺的,?箬黎便沉沉的睡去。
翌日一早,?箬黎醒來時身旁早已空空的了,隨手一模,發現床榻是冰涼的,似乎昨晚這里並沒有人躺著。有著一刻的愣神,門被輕輕的打開,陽光一下子便照了進來。在陽光里有個人慢慢的走了進來,儼然就是楓無涯。今日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襲紅衣,不過?箬黎注意的卻是他手里端的那個托盤。
「娘子醒了,昨晚可是休息好了?」楓無涯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托盤放在了外間的那個桌子上,笑著對?箬黎說道︰「昨日便急著趕路,也沒有怎麼吃東西,我便一早去廚房為娘子熬了粥,娘子趕緊來嘗嘗,看看是不是合胃口?」
?箬黎有一刻的晃神,這樣的生活是自己活了千年都不曾體會過的。其實昨晚的她雖然睡得晚,但是不知怎的睡得卻異常的安穩,今早再看在楓無涯這般溫柔的為自己準備早餐,心里說不高興是假的。
「這些是你親手熬的?」?箬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走到桌子邊坐下,看著楓無涯細心的為自己盛著粥,問道。
「這是自然的,這里面可是加了不少好東西的。為夫我這可還是第一次親手為一個女子洗手作羹湯呢!」
「那我豈不是該感到萬分榮幸,是不是還要感動的淚流滿面啊!」?箬黎喝了一口粥,味道著實是不錯的,可以嘗出這粥里應是加了些藥材的。
「只要娘子記著為夫的好便是了。」楓無涯笑著便往?箬黎身邊挪了一點。
「武林大會還不曾開始嗎?」
「剛剛我在熬粥時便見著人都出去了,現在想是應該開始一會兒了吧!」楓無涯隨口說道。他是不怎麼著急的,因為即便是開始了一開始的東西也沒什麼可看的,不過就是講一些場面話罷了。
「嗯?那你怎麼不叫醒我?」?箬黎停下了喝粥的動作。
「這不是看娘子睡得正香嘛,為夫又怎麼忍心擾了娘子的好夢!」
?箬黎這會兒也不急了,她雖沒看過什麼武林大會,但是多少還能猜出點的,沒有什麼比賽會是一開始就高手上去的。故又慢條斯理的喝起了粥,楓無涯就一直在一邊盯著?箬黎瞧,不時還會發出幾聲傻笑。
待喝完了粥,?箬黎回屋重新換了一件雪白的衣裙。雖然她一向鐘愛紅色,但是參加武林大會不適宜太過張揚,惹眼。不過到場後,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和楓無涯的影響力。剛到時,司空明剛剛說完話,眾人本都是注意著即將上台比試的人,可是不知是誰看到了一襲紅衣的楓無涯,竟驚喜的開口喊了聲「無涯公子」。這一聲喊引得眾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她們二人的身上,當然在場的女的自然是直直的盯著楓無涯的,男子則是驚艷于?箬黎的美貌。這樣的兩人站在一起,一下子便使得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光彩。在眾人的注目下,楓無涯若無其事的走向那個一早便已安排好的座位。
待到兩人坐定,不知是從哪里先問出了一句︰「無涯公子身邊的哪位女子不知是出自何門,生的當真是絕美啊!」
一個人開了口,下面一下子便議論開了。
「是啊,是啊,以前從未听說過江湖上有這麼一位長得像天仙般的女子啊!」男子甲說道。
「無涯公子向來獨來獨往,雖然愛慕他的女子無數,可還從未見過他帶著一個女子出現在這麼重大的場面的。」男子乙說道。
「我看啊,這女的就是空個有一張的花瓶,未必會功夫。」女子丙酸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