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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袁龍招設鴻門宴

人死之後,合棺入葬,棺者其擇穴擇位擇葬擇法,均有考究;走yin之人,見母子yin魂,切記速離,此乃至yin之物。

母子尸身被封葬大凶之局,母棺內有子棺,二個yin棺,二個陽棺,yin棺存肉身,陽棺存魂魄;棺內有鐵鎖縱橫,逆轉五行鎖龍陣,棺下注水,不得入土為安,再擇糯米密封,yin魂聚而不散,久成厲鬼,永不超生;此葬名曰︰yin陽子母棺。——摘自《無字天書》通yin八卷。

……

「它中了我的毒蠱,說謊只能自討苦吃。」

藍心兒從腰間模出一個紙包,轉身對那小孩說道︰「你將術式解了吧,別再捉弄那位大當家了,這包是你傷口蛇毒的解藥,卻是不能給你,待我回苗疆問了馬道長詳細後,會將解藥轉交給他!」

小孩點了點頭,彎著腰干咳了兩聲,從口中吐出一顆桃核兒……

白世寶走上前去,拾起來捏在手上仔細瞧看,心中驚奇,這麼小的桃核上竟然雕著字兒,還是jing巧小篆,算是文玩的寶貝了,再仔細一瞧,上面刻著大當家的名字︰袁龍招。

白世寶感到奇怪,問道︰「這桃核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在他書房中模來的。」

「你用這個桃核就能害他?」白世寶追問道。

「我將桃核含在口中,念著‘合魂咒’,他身子便被我c o控,我蹬腿兒,他也跟著我蹬腿兒,如同傀儡一樣……」

白世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身向二當家王響招了招手。王響端著手槍跑過來問道︰「大師,怎樣?要殺了它嗎?」

白世寶搖了搖頭,將這桃核遞給王響說道︰「這黃皮子是我一同道前輩的弟子,我已經讓它把大當家身上的咒術解開了,就放了它走吧!」

王響端著手上的桃核兒看了看,又瞧了瞧小孩,自言自語道︰「想不到世間竟有這麼靈異的事兒,真是長了見識。」將桃核往懷中一揣,抄著手槍向眾麻匪揮了揮手,喊道︰「回山!」

白世寶用大鍘刀在小孩的腋下刮了刮,地上掉落了幾撮黃毛,白世寶撿在手上揣好,向小孩擺了擺手說道︰「看在你恩師的面子上,今天饒了你,回去好好做你的黃二大爺,別再這里勾魂耍人!」

小孩忍著腿傷,向藍心兒和白世寶拜了拜,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收黃鼠狼和狐狸jing當徒弟的道派,我還頭一次听說,話說那位馬道長為什麼不收人呢?」白世寶看了看身旁的藍心兒說道。

「它們可比你有靈xing!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哩!」藍心兒撅著嘴巴說道。

這時王響牽著馬走了過來,向白世寶拱手說道︰「大師,請上馬回山,為你設宴慶功!」

白世寶一愣,心中暗想︰我好不容易出來了,何苦再入了匪窩?

去苗疆這一路上撞鬼遇匪,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如今離藍心兒七魄消散僅剩四天的時間,卻是不能在此處逗留了,到時即使找回藍心兒的肉身,也怕是還不了陽。這一路藍心兒三番兩次的幫我,我怎麼能不管她……

白世寶想罷後,對王響說道︰「二當家,今ri雖說沒將這黃皮子除掉,卻已經把大當家身上的咒術解除了,我看慶功宴就免了吧,我還有急事要赴苗疆,請二當家賣個面子,行個方便!」

其實王響見白世寶身懷異能,已是十分欽佩,有意跟他焚香結拜,只是無奈山寨另有話事人,所謂端人碗吃人飯,凡是還要看大當家的臉s ,拱手說道︰「大師,雖說禍亂已除,只是不知大當家現在是否安然康復,不如屈尊隨我回山寨一瞧,若是大當家已無大礙,我定當重金相報,親自護送下山!」

白世寶看著眾麻匪跨在馬上,模著長槍短刀,自己勢單力薄帶著個yin魂怎麼是他們的對手,咬著牙忍了忍,無奈地點了點頭,只好硬著頭皮跟著麻匪們打道回山。

藍心兒鑽進了瓶子中,在白世寶的懷里悄聲說道︰「你要走運了……」

「什麼運?」白世寶悄聲問道。

「霉運!」

「……」白世寶臉s 怪異,騎在馬背上,一路心里忐忑不安。

約有一個時辰,馬蹄停穩,眾人回到了山寨。

此時山寨門大開,一排麻匪夾道列隊,正中間迎出一人一馬。

白世寶放眼望去,這人濃眉大眼,眉宇間露出一股犀利,氣如淵獄,通身透著凌然的氣派,穿著一身綢褂,蹬著皮靴在馬背上盎然穩坐。

「這人看著怎麼面熟……」白世寶凝神再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大當家?」

原來那黃皮子收了咒術後,袁龍招躺在床上渾身發熱,大汗淋灕,汗水干透之後,突然覺得身體有了些力氣,站起身來照著鏡子一瞧,自己竟然恢復到原來的樣貌。他心里明白,定是白世寶治了那只黃皮子,馬上穿戴妥當,命人擺設酒宴,親自跨馬來到寨前為白世寶迎風。

「大當家,你……」王響見袁龍招瞬間變回原樣,心里暗暗稱奇。

袁龍招翻身下馬,走到白世寶馬前,親自將白世寶扶鞍下馬,口中連連稱道︰「大師果然高人,我袁龍招欽佩!」

「萬不敢當!那黃皮子被我馴服,勸它收了咒術,如今看來大當家已是jing神抖擻了。」

「虎虎生風!」袁龍招笑道。

白世寶見袁龍招已無大礙,便拱手說道︰「既然大當家身體康復,我也就不久留了,身上還有要事急辦……」

白世寶話還未說完。

「不成!」袁龍招搖了搖頭,用手一擺,怒說道︰「前ri抱恙,不能與大師詳談道法,如今幸得大師作法除妖,怎能不進山寨把酒一番?」

「這……」白世寶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果然被藍心兒說中,這霉運便是來了。

「怎麼大師不給我袁某面子?」

袁龍招臉s 一yin,雙手往腰間一架,兩把手槍亮了出來。王響在一旁見狀,急忙走上前來,陪笑道︰「大師除妖辛苦,喝上幾杯算是為大師壓壓驚!」

白世寶連連叫苦,只好跟在袁龍招身後走進山寨。

此時山寨與先前大不相同,全寨上下紅綢披掛,燈火通明,寨內鋪了足足幾十張長桌,桌上擺滿了香美菜肴,臘肉烈酒,瓜果甜品,應有盡有,看起來倒是像過年一樣的喜慶。

袁龍招拉著白世寶入座,白世寶謙讓了一番,分了主次座定。接著便有人站在一旁伺候著白世寶,為其沏茶倒酒。

「眾兄弟知道,我袁某前些ri子中了邪術,幸得大師相助,才撿回了這條命,這第一杯先為大師迎風洗塵!」袁龍招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一干而淨。

「大當家身體初愈,少飲意思下變成。」白世寶恭維道。

「唉,這可不成,能遇大師這樣道法高人,是我袁某人的榮幸,即使喝醉了也無妨!」

白世寶仰脖將酒干淨,烈酒辣著嗓子,燎著腔子,心說道︰萬萬不能在這里喝多了,還要尋模個法子走掉才行。白世寶看了看袁龍招,拱手說道︰「大當家,我確實身有要事,這酒……」

袁龍招見白世寶有一身道行,有意留白世寶在山上,見白世寶執意要走,便臉s 一沉,不再言語。

這可弄得白世寶一臉的尷尬,不知話還是否繼續講下去。

王響看出來袁龍招的本意,心中知道袁龍招痴迷道法,就因為如此才招惹了黃皮子,如今又要任著xing子亂來,心里卻是看不下去,也不聲張,拍了拍手,叫出幾個歌舞來助興。

轉眼間,幾個歌舞穿著薄薄的緞子,站在長桌上跳舞,惹得眾麻匪吹哨大叫。

「大師要去哪里?」袁龍招扭頭問道。

「川南苗疆。」白世寶回道。

「苗疆之地路途遙遠,ch o濕yin重,哪里比得上這里,若是大師不嫌棄,莫不如留在山寨中坐把交椅,同眾兄弟一起佔山為王?」

白世寶一听袁龍招道出來實意,心想我除了好賭,沒有一點投他們癖好,俗話說︰ri久情移,表面說的好,ri後不一定要怎麼對我,另外我繼承了師父的遺志,怎麼能將時月斷送在這里?

「我白世寶浪,蕩慣了,xing子還真不在這青山綠林中……」

袁龍招听後低頭沉思,心想這白世寶執拗,恐怕我開的條件不對他口,不如我誘他一誘,便指著桌上的一位歌舞說道︰「這歌舞生的漂亮,你若有意,我願當做冰媒!」

正所謂︰冰上為陽,冰下為yin,yin陽結合,這冰媒就是介紹婚姻的意思。

「他這是要試我?」白世寶心想我雖未結婚,卻也不能因為這檔子事就草草結了姻緣,啁了一杯酒,裝作醉醺醺地說道︰「大當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瞧我頭上這頂辮子,我是旗人,祖上有制,滿漢不能通婚啊……」

「狗,屁!現在都什麼年月了?是槍桿子橫挑天下的時候!別說舊清,就連當年乾隆爺還娶了個西域妃子呢!」

袁龍招掏出手槍往桌上一拍,眾麻匪驚訝,都不作聲。

王響見袁龍招惱著火,便暖場道︰「大師,我見你上次劃出個滿堂紅來,想必大師賭術也頗為高深,不如咱倆劃上兩拳如何?」

白世寶愣住……

王響偷偷眨了眨眼楮,白世寶會意,挪著椅子湊到王響身前。待白世寶近身時,王響貼著耳朵悄悄說道︰「大當家有意留你,我也看出你的意思,既然大師執意要走,待我設計暗送大師偷偷下山,切莫聲張!」

白世寶一驚,看著王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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