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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天元亂勢

元氣之力非常人能夠想象,軒嘯體內,五髒六腑早亂作一團,連神智亦不清醒。

公孫止徹底瘋了,獸靈遭奪,何等恥辱?千多年來,從未吃過這般大的虧,不想今日陰溝里翻船,栽在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這口氣叫他怎能咽下,其余也就罷了,軒嘯這小子必須得死。

公孫止人影一閃,便到那軒嘯胸前,眾人背生涼氣,一同出手,不過終是晚了一步。

此刻人聲由遠而近,兩道人影迅若閃電,公孫止色變之時,心中驚恐無比,她怎會在此?怎會

手中長矛去勢一緩,極光劃過,獵 神矛瞬被那鋒利氣刃所斬斷,氣勁轟鳴,萬千白芒星光四涌而散,看來極是絢爛。

公孫止渾身大震,氣芒所及,護體元氣頓生裂隙,護他不住,眾人吃驚不已,均想猜出那來人身份,僅聞其言,便是女子無疑。

白芒暗下,人影漸顯,兩個婦人懸于空中,一女薄紗掩面,看不真實,另一婦人卻叫衛南華夫妻二人大吃一驚,失聲喚道,「念前輩」

當日絕命谷內,衛南華體內yin素毒雖得花易落舍身相救,但兩道極陽之氣于體興風作浪,若無之婦人善加輸導,別說衛南華現下至陽之體,他連保命亦是困難。花易落身負玄功奇招,亦是得她所授。

二人成婚之上,那座上高堂便僅這一位婦人,名念鶴。

薄紗掩面之女略微靠前,身份顯是長于念鶴,那公孫止雙瞳已縮成一線,滿面驚慌若見鬼一般。

僅听念鶴言道︰「公孫止,還我父親命來!」每道一字,那面色便狠厲一些,到最後,那音色已如淒厲女鬼,刺耳驚心。

衛南華夫妻二人何時見過念鶴這番模樣,花易落喃喃念道︰「念鶴,念鶴,連念,連鶴」

軒嘯墜落之時,終是落入那沖天而起的瓏月懷中,尚茹仍慢了一步,只因心思全在那薄紗掩面的女子身上,又驚又喜。得那女子一眼撇來,她緩緩點頭,不一語,這才關切地看向瓏月懷中的軒嘯。

衛南華心中一緊,腦中頓時一炸,心下驚道,她是千鶴子師叔之女,連鶴!

「姐姐,你終是來了!」連念輕咳一聲,一絲鮮血再次溢出,得三色果奇效修復,體內狀況與先前已是天差地別。『**言*情**』

一柄斷劍由連鶴羅袖之間飛出,流光繞身,直入連念手中,那一刻,天地重歸平靜,連念老淚橫生。

連鶴觸景,哽咽而言,「弟弟,父親在天上看著,與我一道誅殺公孫老賊!」

白芒狂泄,劍氣凌人,長劍如初,再非先前那把斷劍。一滴未及滴落的熱淚騰空而起,淚滴之中,人形縮影一閃,水珠不再,只得絲絲水汽。

劍芒沖天,至眾人瞬盲,雙目生痛之時,緊閉雙眼,卻錯過那怒斬一劍之威。

劍至,天地失色,公孫止那雙眼從未離開薄紗女子,驚恐之際,二指猛然探出,劍刃與之相觸,舉重若輕,白芒全斂,聚光于相觸那點,元力不斷壓縮,尖嘯之音頓起,白芒再是擴散,恍若烈日當空。

氣勁襲來,眾人慘遭波及,倒飛不止,紛紛砸落山巔,唯瓏月與尚茹不至狼狽。

此時,遮面女子周身勁氣大作,以擋白芒,似有反撲之勢,連鶴繞其橫身,沖殺而去,身前一丈,氣旋開道,乍看之下,如把無堅不摧之利器,直抵公孫兆腰月復。竟然又是一位地元強者,加上那高深莫測的婦人,仿若天元一地中地元大能齊聚。

公孫兆終是清醒,從尋驚恐之中抽身,二指力,氣刃應力而折,旋身狂轉之時,颶風成卷,飛沙走石,撲天蓋地,那漫天粉靈花瓣不及沾身,便被其卷入。

連鶴那掌影尚未挨著那風柱,便與連念接連中了數掌,如柱風影尚在,只見風柱當中那一道白芒沖出風柱朝天邊掠出,直至變成微小一光點。

薄紗掩面的女子隨手一揮,卷風頓消,單憑這一手,就比那公孫止高明不少。仙音放聲言去,「公孫止,你還能逃到哪里去?」言語之時,那雙目朝下看來,只在那昏迷不醒的軒嘯身上停留一瞬,便劃空而去,留下句,「師兄,替我照顧嘯兒!」便無影無蹤,只是這一句不知是對何人所說。

連念、連鶴姐弟二人一同追去,天上先前熱鬧非凡,現下僅得旬雲子一人。局勢瞬時而變,叫眾人實在不解,那蒙面女子是誰,與軒嘯究竟是何關系?想來,這才是眾人心中最為關心的事。

他放眼朝那天邊看去,心中盡是噓唏感嘆,一別數年,不想自己卻是最弱那個,望塵拍馬亦是難追

懷仁五零一年,夏。

天元一地,盟陣大戰突起。寒江以西煞邱盟陣越江來犯靈雲盟,盟中北幽、西群兩境合眾派之力將來犯之敵擊潰,據河以守。

神曲、雀山合盟與連城盟大戰一月有余,相較不下,各有損傷,尸橫片野,慘烈之狀超人想象。

唯有離火忘憂二盟風平浪靜。

百姓叫苦,對那忘憂怨恨至極,忘憂盟陣乃眾盟之,此時卻不出手干預,毫無作為,叫天元百姓寒心非常。

天柱山一役,七絕宗主身亡,赫來接任掌門之位,凌天門眾與無域異類有染,已遭圍殲,雞犬不留。

余下各派弟子盡數回山,攜門內弟子趕往北幽、西群,寒江之畔,以應大敵。

與公孫止一戰之時,旬雲子身受重傷,連家姐弟下落不明,公孫兆趁眾人心系軒嘯安危之時,溜之大吉。

旬雲子終日只得調息養傷,閑暇之余,眺望天際,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日,旬雲子身置巨石之旁,手觸石上「靈雲」二字,突然笑,喜極言道︰「你醒了!」

原是他身後站了一人,近旬雲子身一丈,方才叫他心生感應。

旬雲了緩緩旋身,來人披頭散,嘴角朝一側上翹,尚有邪氣之感,只見其抱手低頭,恭敬言來,「軒嘯謝過長老!」

軒嘯醒轉,旬雲子心中大石終是落下,激動不已,氣血上涌,滿面艷紅之色,捂嘴咳嗽不止。

軒嘯欲為其順氣,剛踏前一步,旬雲子抬手輕擋,「無礙,跟諸位掌門都見過了?」

軒嘯言道︰「小子昨夜便已清醒,只是睡了數日,血脈不暢,行動有些困難,今日一早便和諸位掌門踫過面了!」

旬雲子點頭而言︰「幾派掌門是何意思?」

軒嘯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起現下天元局勢,甚憂,正色言道︰「各派意見統一,推舉小子做這靈雲盟主,我的意思是」

旬雲子打斷言來,「大敵當前,推三阻四豈是男兒漢的行為?我老了,千年以來都不曾任這靈雲之主,現下你才是這盟主之位最佳人選。你身旁那屠暨,忘情境巔峰,不定哪日便會修入地元境。我雖然老,但不至老眼昏花,他本是離火地宮大長老,多看前我與他有一面之緣。他既稱你為少爺,想來地宮已出遭橫禍。離火近來風平浪靜,想必早已變天。若老夫沒猜錯,你早已是地宮之主。」

人老成精,這旬雲子僅憑些許蛛絲便能猜得**不離十,軒嘯不可置否,言道︰「昊鈞掌門臨危之時,將地宮交給我。離火確實已落入萬域手中,天元現下之局著實叫人擔憂,離火未動,總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若離火與煞邱同來,靈雲到時必會月復背受敵,靈雲若是毀在我手,縱然身死,亦難辭其咎。」

旬雲子一笑,言道︰「小子,你不是怕這靈雲毀在你手中,是內心仍對這打殺之事抗拒。你可知這天元之上紀元為何以懷仁命名?」

此事軒嘯怎會知曉,一臉無知,側耳以听旬雲子再言,「千年之前,天元雖將萬域異類驅逐,境內矛盾仍未解決。那時也有一人如你這般,優柔寡斷,不過他卻敢肩挑重責,劍挑**門派,斬殺地元境大能近百,耗時近五百年,方才還天元一地太平,他以殺止殺,被天元中人視作殺神,事後卻回歸本性,以懷仁開始這天元新紀年,取心懷仁慈之意。」

「雖然這五百年來,天元各地仍是內斗,卻比五百年前那段歲月好了太多,此逢劫難再起,有志男兒當挺身而出,而不是如你這般畏手畏尾,你于天元各大門派有恩,巧妙將其擰成一股繩,何不以這方法,將整個天元團結一心。」

軒嘯心中大倒苦水,光這靈雲之事已叫他焦頭爛額,難不成還讓他做這天元之主?實乃天方夜譚。

旬雲子話語一轉,言道︰「離火盟不足為懼,我靈雲乃七盟最弱尚有我們幾個老人家壓陣,他離火怎會沒有?只不過現下不在盟中罷了,他們此時不動,定是礙于那幾個未現身的老家伙,加之忘憂總盟在側,他離火一旦有動作,必遭雷霆萬鈞般的打擊。」

軒嘯聞言一喜,言道︰「若只讓小子我對付那煞邱盟的話,那還有得商量。」

旬雲子言道︰「現下你誰也不用對付,老實呆在天柱山上,將境界現提升一些才是正道,你使那玄功雜亂無章,須得歸納一番,天馬行空的打法固然是好,可總有你技窮之時。」

軒嘯心中一緊,道那旬雲子眼光果然獨道,一語道破,現**內靈氣足以使出清鳴劍決與流雲九式,是該好好總結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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