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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2章 各出奇招

軒嘯知道衛南華正擔心晚些時候還有大事發生,言道︰「師兄,不必擔心,離山之時,掌門有言,我逸仙男兒當挺胸做人。就把這武陽城當作振我逸仙聲威的第一站吧!」

衛南華終于色變,言道︰「師弟想法與我不謀而合,不過他們人多,若交上手,我們定是討不了好,自信雖好,卻不能自負!我要想個萬全的法子,即能一鳴驚人,又能全身而退。」

楊稀伯突一拍手,言道︰「衛兄所言甚是,我先前還擔心二位仁兄過于莽撞,看來是我多慮了。」

軒嘯笑道︰「是你多慮了,就算我兄弟二人不怕死,亦不能拉你楊兄墊背。」

軒嘯一頓,再言,「楊兄,我有個提議,望你接受。」

楊稀伯不知軒嘯為何突然變得客氣,言道︰「軒兄但說無妨!」

「我們兄弟與你萍水相逢,卻有相逢恨晚之意,若你不棄,我三人以後便是兄弟,兄弟必有長幼,觀你面相,年長于我二人,你若是沒意見,從今起,你就是我二人大哥,我師兄居次,我則是三弟。」軒嘯此言發自肺腑,絕無半點虛假。

楊稀伯心生感動,差點掉下淚來,激動言道︰「我怎會有意見,楊某心中早有此想法,只是一直未能說出口,不想三弟一語道破,令我受寵若驚。既然三弟有言,這大哥,我就當了,就是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衛南華心中責怪,當然不是怪軒嘯擅作主張,而是自己無端陷入被動,反顯得他小氣,架子端得太高。

衛南華言道︰「大哥都叫我二弟了,我還用說些什麼?」

三人皆笑,共同舉杯,衛南華言道︰「若能過得了今夜,我三人便是過命兄弟。」

此時,花易落的第二題已出,只見她縴手平攤,掌心之中放著先前桌面上的二兩元錠。

在坐各位均是財大氣粗之輩,平日打賞之元也非二兩可比。可花易落卻是讓入圍八人以二兩元錢為她購置一份禮物。

這可是讓人傷透腦筋,這八人之中除軒嘯外,多為一擲千金,于煙花之地,以財壓人之流。

若是以二千兩,他們還玩得出個花來,這二兩元錠能做何用?

問題但凡有人能想出,那必有人能解決。

星石門中青年一代精英弟子木陽,心中早有主意。他對花易落仰慕已久,此行志在必得,至于對付衛南華一行人,不過是順帶而為之。

只見他由二層之上躍下,手中放有與花易落手中相同的二兩元錢。

木陽左手負于身後,端著右手,緩步朝花易落行去。手中靈氣將元錢裹得嚴實,那流光溢彩耀眼無比,將眾人目光盡數吸引至那元錢之上。

隨木陽前行,手中元錢那形態時刻都在變化。元錢體積不斷緊縮,顯是被靈氣不斷擠壓。

到後來之時,元錢已被擠壓至液態,看來柔軟無比,賓客之中有人竟想上前模上模。

那液態元錢突然拔絲而散,千絲交錯,自行編織。到木陽行至花易落身前之時,元錢不再是元錢,已變成了一只花釵,釵身細長,一端便是由千絲編織而成的曇花。

木陽將這精美的珠釵遞至蓋頭之下,柔聲道︰「眾人皆道曇花美,美的是那一現之色,今日送小姐這曇花珠釵,願小姐如它一般永不凋零。」

說起這木陽,武陽城內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便是靈雲境內那也是小有名氣。

五年前靈雲盟青年才俊雲集忘憂境,青蓮谷內,木陽一戰成名,並不是因他獲勝,而是因他敗亦敗得精彩,對手實力早已超出同齡範圍,運氣差些而已。

回到星石門內潛心兩年,據傳功力大漲,此次亦是門內奪冠大熱。

此子年方二十四五,說他青年俊才毫不為過。但為人老練,心志堅定,比那活了七八十年的老人亦不遜色。

不光如此,在靈氣撐控上,更是已達入微,觀他手中珠釵便知其能力。更為難得的是,他別出心裁,並不以元錢購物,而是將就它打造出一份完美的禮物,這份才智就叫人贊嘆。

軒嘯等人與他往日元怨,若是無午時之事發生,這刻定是為之喝彩。

軒嘯贊道︰「木陽境界深不可測,這靈氣竟還可如此使來,我們今夜凶多吉少啊。」

楊稀伯搖頭,笑道︰「非也,非也,三弟不要被他這一手嚇倒,這武陽城本就以星石、月山二派為基礎,發展到如此規模。城中半數生意為兵器鍛造,若是凡鐵凡焰豈能造成天下聞名的兵刃?星石、月山共同把持一礦脈,礦產為玄鐵、元精、金、銀等。當中以玄鐵、元精為最。星石、月山二派將二者高價販出,再由城中兵器鋪接手,以二派授之特殊方法錘煉,方成兵刃。」

軒嘯問道︰「這與木陽露這一手有何關系?」

楊稀伯言道︰「三弟,既是鐵匠,打把刀,鑄把劍那不是手到擒來之事?何況一只花釵?」

衛南華言道︰「我們也不能小看了他,既是星石門中青年一代的首席弟子,必有其過人之處。」

「二弟說所言甚是,不過我早就想好萬全之策,你二人听我慢慢道來。」

楊稀伯壓低音量,低頭與二人商榷,二人點頭不已

同時,花易落遲疑片刻後便伸手將珠釵接過,言道︰「此釵做工精美,木公子有心了,小女子必當好好收藏。」

木陽听後微一愣神,心道,我送你花釵望你佩戴,你竟用來收藏,那還有何意義?

他嘴上卻說道︰「多謝小姐厚愛!」

木陽面色陰暗,顯是自覺丟了人,面上掛不住,旋身輕起,直接躍上二層,頭亦不回地進了雅室。

花易落輕嘆一聲,透過紅紗蓋頭,望向遠處,隱約看到軒嘯等人低頭交談,心道,這人既然過了首關,此時應準備這一題才是,觀他言行,似對這題毫不上心,難道是成竹在胸?

此時,另一名入圍的中年男子已來到台下,此人留有一搓山羊胡子,予人印象最深的也是胡子,其余什麼也沒記住。

即便如此,也比許多面容較好的年輕公子強了太多,連個臉熟也沒混上,今夜這三百兩元錠花得冤枉。

這人也不客氣,從花易落手中取得元錢直接放于長桌之上,言道︰「花小姐,鄙人張柳,願為小姐變個戲法,當作禮物。小姐莫要眨眼,仔細瞧著。」

花易落言道︰「張公子,上一題你已介紹過自己,小女子記得清,無需公子提醒,公子請吧!」言畢,隨手一攤,指向桌面。

張柳著實不用再介紹一次,這般長相的人本就不多見,如此不自信的表現讓人笑話,眾人皆道他難成大器。

張柳單手橫擺,手掌于元錠上方緩緩掠過,袖袍蓋之。張柳半晌未動,眾人屏住呼吸,等待下一刻將要發生之事。

一刻又一刻,依然毫無動靜。

台下已經有人忍不住,叫道,「張公子,你不會是還在上一題中無法自拔吧?現在讓你送禮,沒讓你講笑話。」

此話一出,本快睡著的賓客也來了精神,紛紛嘲笑。

張柳面色淡然,並未受其影響。這時,寬大的袖袍竟被頂得越來越高,直至露出袖下之物的一角,僅憑這一角,根本無法分辨。

袖下之物不停變高變大,如任它再長下去,長桌亦有可能被壓塌。少許,此物漲勢不再,竟將花易落擋在其後。

張柳將袖袍一揭,眾人頓時傻眼。花易落側身而出,見了此物亦是吃驚不已,若眾人見得花易落的表情,當知驚嚇多過驚喜,此外還有些尷尬。

「張柳,你這叫什麼戲法?」

「你不要笑死人了,這也能算是禮物?」

「滾回去吧」

是不是禮物要看個人定義,只要花才女說是,那便是。

袖袍之下的元錢還是元錢,不過此時被膨脹數十倍,且不是假貨,張柳為這紅顏可真是下了血本。

張柳言道︰「這禮物,花小姐可還滿意?」

花易落哭笑不得,言道︰「張公子,它還是元錢,體積如此之大,花也花不出去啊!」

張柳言道︰「此舉只為向小姐證明,我張柳具有生財之能,此元錠,重百斤,可貢小姐鎮宅所用!」

常人大戶以靈獸器物鎮宅,從未听過有人以元錠鎮宅。這等奇思妙想,不知該夸還是該貶。

「張柳,你這算盤打得挺響亮,若是讓你迎娶花才女,此元錠還不是你囊中之物?」

「就是,就是」

樓內噓聲一片,調笑謾罵皆有。

張柳若被戳中心事,臉色突變,連氣勢也與先前不同,旋一轉身,怒瞪說話之人。

那人也不無懼,言道︰「張柳,別說你是通靈之境而已,就算再高一個境界,你也不是我對手。何況花大家就在你身後,你不怕丟臉,只管出手,看我接不接得住!」

張柳面色陣紅陣白,糾結半天終是哼了一聲,行回座中。花易落叫他,他也不理,猶豫之下,還是叫來十幾名小廝將這巨型元錠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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