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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納天地之氣

農夫自己也不知笑了多長時間,直到自己叉了氣,才停了下來,癱在樹邊,齁得難受。

軒嘯怎會想到自己的真實目的一說出口,便讓農夫笑成這樣。趕緊蹲下,幫農夫輕拍胸口,助他順氣。待農夫緩過來之時,軒嘯從懷中掏出顆三s 果實對家夫說道︰「前輩,你吃了烤肉,剛才又笑了甚久,來顆果子,解解渴!」

農夫並未接下那三s 果,而是一把抓住軒嘯手腕,拉至眼前,打量半天,問道︰「這是什麼果子?」

軒嘯如實答道︰「我也不知,只听位女子說起過,它叫三s 果。」

「從哪兒弄來的?」軒嘯听後,便將自己小時候如何發現那三s 果樹的往事一一道來。當然不包括玉眼靈泉在內。

農夫心中疑惑頓解,心道,難怪這小子體魄如此健碩,受了雷驢子一掌,隔ri就生龍活虎。原來是有了這三s 神果,可這果子為什麼會出現在凡間,難道

農夫不敢再往下想,今夜他不走本是想要收下這小子,現在卻是不能了,可這小子機靈得緊,是個修行的好材料,更難得的是他對一個只見過數面的人知無不言,說好听點是實誠,換種說法就是傻。根本就是個人傻,財多,廚意好的可造之材,這麼一個活寶簡直就是萬里挑一,如果放走了,上哪兒去找?

農夫腦子一轉,一計突上心頭,對軒嘯說道︰「小子,我可以讓你踏入修行之門,不過卻當不了你師父,以後你可以叫我黃粱子,前輩,甚至跟我稱兄道弟都沒關系。」

軒嘯連稱「不敢」,說道︰「前輩這不是折煞晚輩嗎?」心中想的卻是,管你當我師父,還是當我大哥,只要能讓我修行,你就是我親爹也行。

農夫真名就是那黃粱子,只听他說道︰「修行之人,哪管什麼凡文禮節,等你真的踏上這條蹬天大道之時,就明白,一切皆為浮雲。你若是覺得別扭,管我叫一聲前輩方可,我受得起。」

軒嘯躬身行禮,叫了聲「前輩」,全然發自內心,恭敬無比。

黃粱子擺手言道︰「先答我一問,何為天道?」

軒嘯知個道個屁的天道,但他不能將自己無知本s 盡數抖露,順口謅道︰「請恕晚輩愚鈍,以我看來,這天道虛無縹緲,我想這世上沒人能將此說得清楚。它可以是一陣風,也可以是一場雨,可是我們呼吸的空氣,也可以是我們穿的衣服。天道,實則為一種命數。」

黃粱子像看怪胎一般,看著眼前這十六歲的少年,面s 數變,真想把他腦袋的刀劈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麼。黃粱子想了上百年的問題,竟被這ru臭未干的小子一語道破,雖不中亦不遠也,他實再是想將軒嘯抱在懷里,溺愛地搓揉。這還不算完,黃粱子耐著xing子听軒嘯將心中所想盡數道來。

「我生于這世上便上天道,命數是也,遇上瓏月讓我踏上離家之路亦是天道,我遇上無傷兄,因為前輩你而留在這逸仙山門之中,盡是天道,天道無處不在,它即是空氣亦是水,即是陽光亦是雲彩,甚至可以說,我即天道也!」

黃粱子腦子如遭雷劈,心里完全炸開了鍋,好你個我即天道,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說得出口,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軒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見那黃粱子神情異常,心想,完了,完了,定是我信口開河惹惱了他,這可怎麼辦。

待那黃粱子平復情緒之後,淡然說道︰「嗯,不錯,雖說得不盡正確,但也算極有見地。這個問題,我們就放在一邊,現在時間尚早,我便先教你修行之法。」

軒嘯照那黃粱子說的方法盤膝而坐,雙手自然放于兩腿之上,掌心向上,姆指中指輕掐,合上雙眼,听那黃粱子侃侃而談,「修行者,必先修其身,修身者必先納其氣。天地混沌,應氣而分,納氣入體者,經脈可納天地,氣入體而不散者,終成納氣之境,時而順道行之,時而背道馳之」

軒嘯听著听著,好像睡著了,可他神識仍是清醒,就是如何也睜不開眼,這種感覺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服,一縷溫潤之氣由天靈涌入,軒嘯竟能完全將其掌握,看得見它的形狀,觸之有感,如一條小蛇繞其全身,時而像撒歡的孩童,撲之入懷,軒嘯雖不知是怎麼回事,卻知肯定不是壞事

軒嘯實不知,這時的黃粱子已經徹底的瘋了。這片世界如同跟軒嘯融為一體,這是一種感覺,實際並不是這樣,流雲山脈內風雲s 變,天地間大量靈氣涌入軒嘯體內,可這傻小子全然不知,臉上半絲痛苦的表情也沒有,反而掛著一絲如嬰兒般的笑容,可愛至極。

這一切怎能讓黃粱子不為之瘋狂,此子天資乃人中龍鳳,一點即通,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入納氣之境,這還不算,區區納氣之境居然引發天象,正所謂天妒之才是也。

黃粱子一直在旁守護,看著眼前這小子如沒吃飽的孩子,貪婪地吸食這天地間的靈氣,開始還生怕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靈氣過渡涌入,會讓他爆體而亡,但見他神情自若,享受無比,便知他並無大礙,只能由著他去。黃粱子苦笑連連,心叫,這是個什麼世道?虧老子修行數百載,本以為已在天才之列,這小子一出,這天下誰還敢自稱天才?天生蠢材還差不多。

這只是黃粱子看到的表象而已,若是知道那軒嘯在識海之內把入體的靈氣當成寵物,把玩于手心的話,他可能會羞愧得撞山自殺。

黃粱子嘆道,當真是怪胎降世啊,老天爺這麼早便看不下去,這小子將來的路必是崎嶇坎坷,望他能平安地在這條修行之路上走下去。

話到此時,天空明月顯出,烏雲不再。黃粱子再看不去,轉身便朝林中走去,大笑聲不斷傳出,听得出是高興,但亦有一絲噓唏。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軒嘯的臉龐,雙眼緩緩睜開,神彩異然。軒嘯走身,四下看去,被眼前景象著實嚇了一跳,身旁花草和那樹木居然全部枯萎,昨夜明明還生得旺盛,為何一夜之間會變成此般模樣。

這一切只能問他自己,因為世上除他外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軒嘯雖然吃驚,可畢竟只是幾棵花草樹木,一會兒之後便不再好奇,伸個懶腰之後,全身舒暢,他低頭之時無意間見自己白衣已全然s 變,如扔進了黑料染缸再取出來般,白衣變黑衣,且散出陣陣惡臭。連軒嘯自己都不忍再聞下去。

軒嘯心道,黃前輩到底對我都做了些什麼,我跟剛從糞坑里剛爬出來一樣。

這真不能怪黃粱子,練氣之人,入納氣境時,會將體內雜質排出,讓人如新生的嬰孩,不染半點世間塵埃。可軒嘯並不知這真相。

軒嘯這才想起黃粱子,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地上有張字條,被三s 果壓著。

軒嘯將三s 果捏在手心,拿起字條看了一看,「臭小子,修行之事切記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接下來的時ri,你每晚都可來此處,隨我修行,備上好肉,如果有酒的話就更美了!」

軒嘯看得開心,得意之下,原地一躍,不想,這一跳就是一丈高。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軒嘯吃驚不小,身子在空中便失去平衡,**落地,摔了個七昏八素。

若不是那**生痛,軒嘯還以為身處夢境。他揉著**爬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又試了幾次,雖比他原來跳得高了些,身子也輕盈了些,卻都未達至先前的效果。

軒嘯心道,看來前輩的確將我領進了門,這才第一晚,我就有此進展,已經非常不易,現在只是不熟練而已,等過幾ri我一定能跳得如先前那般高了。

轉眼,陽光便普照大地,軒嘯遮眼抬頭望去,覺得這陽光毫無刺眼之感,索xing將手放下,盯著陽光看了數息,雙眼並無不適,這才將目光收回。他全身上下的毛孔像是全部張開,感受著空氣的包裹,如被輕撫。軒嘯不知道一夜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他月兌胎換骨,與昨ri判若兩人。如果旁人看見,定會大罵,傻子,你這是入了修行之道,已是納氣境了。

軒嘯沒空再享受下去,是時候回山頂了。繞至前山,軒嘯見那登雲的石階,狂奔而上,身後便是那半天合不攏嘴的三才。

這一次他不再是四肢並用,如履平地,原本的四個時辰,今ri,他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且大氣不喘,尚有所保留。

回山之時,正是弟子用膳之時,軒嘯趁人不備,悄悄地溜回後山竹林草屋之內,取了換洗衣物,便朝山月復泉水行去。

待軒嘯洗盡全身,換上干淨衣物轉身之時,被眼前如憑空出現的人嚇了一跳。這人手里拿著軒嘯換下的髒衣,問道︰「師叔,你已修入了納氣之境?」

來人正是話嘮柳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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