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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誰能阻止少年武士的赴死?

十尊身穿魔之戰凱的戰魔如魔神一般排列,幽幽的眼神散發出攝人的光芒,周圍花草樹木已經漸漸開始凋零,枯萎,腐朽,生機轉瞬被奪走。

看著周圍散發出那股腐朽的死亡力量,所有人不由得加快了呼吸。誰都沒有想到剛進入封印之地第一天就見到戰魔,就要面對死亡。

戰魔沒有開口,但是一到勾魂奪魄的魔音傳了出來

「你是誰?」

陳耀不由得感嘆龍套和配角的低下得可憐存在感,只好解說道

「當初在伏魔山,龍嘯天放你出來後,你一拳把我打進了地底岩漿中,還有大家都死皮賴臉的說我是什麼戰劍傳承者耶。」

戰魔手中緩緩凝聚成一把魔劍,說道

「我來驗證真假。」

「等等。」

陳耀將手掌往前一推,急忙說道,隨後看到戰魔疑惑的停頓,說道

「你不介意我們開一個作戰會議吧?「

說完不理會戰魔,回頭對著那些呼吸已經加速,警惕戒備的人說道

「這個混蛋只是戰魔的一絲意識和魔氣而已。但是人家剛好十個,顯然有備而來,所以大家不用謙讓,一人一個。「

面對戰魔,就連高傲自信如傲劍孤志翔,花弄影都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事實上陳耀也沒有心情開玩笑,而是嚴肅的說道

「在開戰之前,或許我應該說些什麼。魔劍傳承所修煉出來的魔氣基本屬于萬惡之源。記住,不是你們理解的邪惡。而是絕對的邪惡,一切生的對立面。它會吞噬所有生機,還有無窮的放大所有的邪惡念頭。比如你們現在的恐懼,擔心,殺戮的所有邪惡念頭都會在魔劍傳承修煉出來的魔氣之下無限放大。然後最終會被自己的心魔駕馭,從而失去自我,徹底的變成殺戮傀儡。「

不戒小聲的問道

「陳耀,真的有那麼可怕嗎?那我們該怎麼辦?「

陳耀嬉笑的說道

「懷著愛他的心思去殺死他。「

不戒差不多暴跳起來,問道

「有沒有搞錯?「

陳耀面對一群人的疑問的面孔,繼續說道

「所以呢,給你們幾點建議,第一,那些身負血海深仇的讓人立馬逃,不然它會無限放大你的報仇之心,直到失去自我,成為殺戮傀儡。第二,那些嫉妒我的帥氣,嫉妒我有錢的人也可以走了,因為魔氣會無限放大你的嫉妒之心,直到你失去自我。第三。那些有傷心過去,或者陰暗心思的也可以走了,因為魔氣會揭開你們心靈上的傷疤,還要在上面撒鹽,當你悲傷,憤怒的時候,魔氣會無限放大你的悲傷,憤怒,直到失去自我。總之一切負面情緒︰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及**都會被放大,直到你們被你們的邪惡面吞噬。當,最終的結果,你們的師門,師兄弟,甚至是女人會面臨只知道殺戮的你們,而你們可能親手去毀滅你們守護的九州,門派,親手殺死你們的親人,朋友。「

陳耀繪聲繪色的描述,讓所有人面色,動容,不戒聲音有點顫抖。

「陳耀,你不要說得那麼可怕,你不會是因為你不願意來,大家強迫你來,你才會這樣說吧」

花弄影看向遠處那巍峨如山,身穿魔之戰凱,手持魔劍的戰魔分身,嚴肅的說道

「從種種跡象看來,他沒有說謊。「

孤志翔握緊拳頭,看向陳耀,堅定的說道

「這就是魔劍稱為最強傳承的原因嗎?那麼戰劍就是魔劍的對立面吧?也就是死的對立面。「

「戰劍是什麼玩意兒我都不清楚。」陳耀擺擺手說道

看見遠處那魔神一般的身影並不急于進攻。只是如山岳一般聳立,等待。南陽重器問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孰能無錯。」

醫仙肖莕說道

「不錯,每個人都不可能是完美的,而起只要在紅塵之中,在修真界里,就沒有誰還保持赤子之心。」

「所以呢。」

陳耀把音拖得很長,意在加強幾人的注意力,看到幾人都已經看向自己,才說道

「你們要做的就是堅定信念。簡單來說,愛的呢,就要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都千萬不要與我絕,嫉妒我的呢。就是當自己變成丑八怪,面癱,瘸子,都要堅持一往無前的嫉妒我。想殺人的呢,就算你是一只螻蟻,對手是戰魔,你也要有必殺他的決心。」

「總之就是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為何而戰?然後不管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都要堅信自己的信念,相信自己。」

陳耀說完,本來以為自己的語言淺白易懂,但是看到一張張疑惑不解的面孔,陳耀犯傻了,君劍南陽重器認真的說道

「《論語》說,一言以蔽之,思無邪,我想陳耀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陳耀高興的說道

「就這這個意思,思無邪,,哎,孔夫子不愧是著名的思想家和教育家、政治家,儒家思想的創始人,被稱為「聖人」的人,說話就是精闢,一語中的啊。」

「說完了嗎?」

當眾人沉浸在陳耀拋出的大量信息時候,一個魔音緩緩響起。看來是後方戰魔分身意識已經等得不賴煩了,眾人就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陳耀趕緊補充說道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陳耀堆滿笑臉,模模鼻子,說道

「以上觀點僅僅個人猜測,僅供參考,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陳耀說完,轉身,不再理會眾人是什麼表情,挽起袖子,把雙手的上的混沌鐵母卸下來,挽起褲腳,將腿上綁住的混沌鐵母卸下來。隨後將外衣褪去,將身前身後兩大塊混沌鐵母拿下來,轉過頭對後方訝異的人說道

「不要嫉妒,因為魔氣會無限放大你們的嫉妒之心哦,不要震驚,你的震驚意味著你和我的差距。還有你們現在應該注意的是戰魔分身,而不是我。」

陳耀話一說完,手中金光一閃,混沌鐵母已經被收入龍鐲之中,同時一塊金色的門板已經出現,金色門板出現的同時,陳耀已經掄起門板,朝前方虛空處猛然拍去,一把魔劍哧的一聲斬在金色門板之上,一個身穿魔之戰凱的身影從虛空中浮現。同時另外九道身穿魔之戰凱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周圍,手中魔劍攜帶魔劍之威,斬殺而來。

感受到那魔劍所帶來的強大力量,陳耀腳踏「風之舞」,幾個錯步,人已經繞開戰魔分身,躲過正面的攻擊,同時腳底一道金光閃過,再出現時,人已經在幾丈遠的地方。下一刻,戰魔分身的身影依舊如跗骨之蟲一般,出現在陳耀後方,魔劍斬殺而來。

一直以來,都是陳耀使用「死神之舞」不斷的侵擾,偷襲敵人,今天終于知道被人不斷侵襲的滋味,也明白當初鐵道信那恨欲狂的嘶吼,要和劍魔同歸于盡的嘶吼心情了。陳耀雖然會「死神之舞」。但是在戰魔面前使用「死神之舞」,不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何況戰魔正在想方設法的尋找自己,包括抓了柳絮兒,一切都為找出劍魔,找到魔劍。

不過陳耀可以使用「神行」,兩者本來就相互克制,加上陳耀原本就會「死神之舞」,那麼就可以大體感知到戰魔會出現的位置。

只是戰魔分身所使用的「死神之舞」和陳耀使用的「神行」都是穿梭于虛空,所以在外人看來,兩人就是不斷的出現,一人掄起金色門板,拍向對手。一個手持魔劍,然後斬殺向對方,相踫之後,便是再次消失。

消失,出現,出現,消失,兩人宛如在跳一支優雅的華爾茲。

只可惜沒有觀眾喝彩,因為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演員,都在用自己的生命表演。

陳耀在不斷閃躲和進攻之間,不斷遠離原本戰場的時候,好像感受到了無匹而高傲的劍氣,沛然莫御的至大至剛的浩然劍氣,沁人心脾的花香,金戈鐵馬的殺伐,火龍熾熱的龍息,箭矢破空的聲音,還有恢宏慈悲的佛光,以及一股毀滅性的魔性力量。

關于戰魔,陳耀從降魔鎮開始,就不斷的听到戰魔強大,殺戮的各種傳說,也曾兩次親自體會過戰魔的強大。然而當陳耀無比刻苦的修煉,甚至是有點自我虐待的苦修,以為自己就算不能打得過戰魔,但是逃月兌或者面對戰魔分身之類的,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但是陳耀身上無數道傷口,以及顫抖的雙手不斷在告訴陳耀。面對戰魔,你什麼都不是。幾百年的沉澱,無數生死戰斗的經驗,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了不超過二十歲的人可以學會的。

兩句話解釋一切

人家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要多,人家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

陳耀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此時此刻身在何方,唯一要思考的就是戰魔分身下一刻會從哪里出現,然後如何防御,如何攻擊。

對于一個外行來說,他所不知道的永遠都是那麼精彩,玄妙。比如說陳耀和戰魔之間的戰斗。神出鬼沒的「死神之舞「和玄妙至極的」神行「。戰魔出現的位置,出手的時機,陳耀如何卸力,然後如何用力,攻擊防御閃躲。在一個外行來說,有說不完的玄妙,如果找一個說書先生來講,恐怕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很多可圈可點,值得討論的地方。

然而對于身在其中的人來說,特別是陳耀和戰魔分身,這是一場極其枯燥的戰斗。

除了「神行「以及掄起金色門板拍砸,陳耀沒有使用其他的功法和戰技。

除了「死神之舞「和」妖斬「,戰魔分身也沒有使用其他的任何戰技。

然而每一次攻擊和防御都是驚心動魄的,因為每一次攻擊都有可能分出生與死,每一次揮劍就可能決定天堂和地獄。

陳耀掄起金色門板,既能夠揮出開天闢地的力量,又能夠當一塊堅不可摧的盾牌。

戰魔分身手持魔劍,「妖斬「斬無不斷,無堅不摧。

感謝「能量守恆定律「,因為戰魔分身每一次揮劍都會消耗他的魔氣,而他的魔氣有限,所以當戰魔分身因為魔氣耗盡而消失之後,陳耀再也握不住金色門板,也不管所處地方有危險,地上是否有毒物,一下子坐在金色門板之上。

唯有剩下喘息,就好像打了一場全場的籃球賽,筋疲力盡之後大口灌了一瓶礦泉水,然後和隊友相顧無言,可惜,沒有礦泉水,也找不到隊友。

死寂而充滿死亡氣息的封印之地里,只有那喘息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耀感覺到自己已經緩慢的恢復過來,就像一場酣暢淋灕的比賽後沖了一個熱水澡坐下來,然後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緩緩的有了知覺,從新感覺到力量在身體經脈的流淌。

雖然不知道其他的人怎麼樣了,但是也沒有去尋找其他人的心思,因為陳耀發現自己快餓得走不動了。于是陳耀拿出一個嶄新的小推車,隨後拿出自己的干糧,干淨水,還有臘肉之類的食物,尋找一個沒有毒氣,清淨的地方開始煮飯。

不過當飯已經蒸好,陳耀正在切一個臘腸的時候,一把死神鐮刀從密林之中破空而來。陳耀感覺到危險的時候,下意識的舉起菜刀,一把閃爍幽光的死神鐮刀勾在還沾有肉末的菜刀上,散發出冰冷的寒光。

死神鐮刀的手把處是一個漆黑而有魔性的鐵鏈,陳耀的目光順著鐵鏈下去,隨後看到一只縴細的藕臂,鐵鏈正好纏繞在藕臂之上。

「血姬姑娘,好久不見。」

鐵鏈的另外一端,羅剎女血姬面無表情,緩步走出,不過當看到陳耀圍在裙子,身上還血跡斑斑,手拿菜刀的樣子確實很是搞怪。君子遠庖廚,何況在修真界的戰劍傳承者的陳耀如此模樣。

看到血姬面無表情的走出,陳耀想起暗影曾說「羅剎女的無情」「狼魔女的冷漠」「冰仙的冰冷」是修真界的三大不變,所以看到羅剎女面無表情的走出,所以陳耀只好自顧的說道

「血姬姑娘,吃了沒?」

羅剎女血姬已經在遠遠的看著陳耀,同時菜刀和死神鐮刀之間的較量還在繼續,陳耀只好問道

「血姬姑娘,你這是干什麼呢?」

「殺你。」

兩個字,表明一切。陳耀不由得一笑,傳聞邪少莫邪和羅剎女血姬是戰魔手下的兩個得力干將,那麼來殺我也不足為奇,所以陳耀想通之後,便是說道

「囚犯行刑前還要給一頓飽飯,免得到陰曹地府做一個餓死鬼。我打算做一頓飯吃了再死,大家好歹也是相識一場。相信血姬姑娘這種小小要求都不給吧。」

血姬手腕一動,那把黝黑的死神鐮刀便是回到了血姬的手中,血姬就那樣遠遠的看著陳耀,那死神般無情的臉上不起一絲波瀾。陳耀一邊嫻熟的切菜,一邊找話題的說道

「血姬姑娘,近來可好?」

「血姬姑娘,要不坐下來休息一下?」

「血姬姑娘,你最喜歡的吃的食物是什麼?你認為臘腸煮湯怎麼樣?」

陳耀一連串問題之後,血姬都不回答,只是永遠的那個死亡一般的表情,就和邪少莫邪的邪笑一樣。陳耀將菜刀放下,拿出平底鍋,放上野豬豬油,說道

「現代死刑行刑前還有心理輔導呢,血姬姑娘陪我說說話都不行嗎?」

「你是逍遙派的弟子?」

陳耀難得血姬開口,一邊熟悉的炒菜,一邊無奈的說道

「是啊,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依靠,可以安身的地方,不料因為看不慣六派的所作所為,在蟠龍山莊罵了六派幾句,就被以「桀驁不馴,目無師長」的莫須有罪名給逐出師門了。」

「你是戰劍傳承者?」

「提起這個就煩,一群牛鼻子和禿賊死皮賴臉的說我是什麼戰劍傳承者,一幫有病的家伙又不斷的說我不配做戰劍傳承者。你說,我該咋辦?」

「你是來救柳絮兒的?」

「想起就累啊。當初不就是去他們家偷衣服嗎,最後被抓,她爹沒把我送官府,反倒是給了一些碎銀,人情債不好欠啊。」

就在說話之間,陳耀已經炒好了幾個飯菜,將小推車的鐵蓋一翻,就變成了桌子。在拿出兩只凳子,拿出兩個碗,兩雙筷子,自己盛了一碗飯,才說道

「粗茶淡飯,血姬姑娘不介意就吃點吧,鶴頂紅,化尸粉,七步催魂散之類的毒藥才放了幾十勺,應該毒不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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