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藏頭露尾了,可是你們用石灰粉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更是見不得光吧?」一個帶著幾分文雅的聲音說道——
隨後又有一個冷冽的聲音說道︰「跟他們廢話干什麼?你不會是手軟了吧?」
接著那個文雅的聲音又說道︰「當然不會。」
那些弓箭手和兩個守衛都四處的看著,企圖找到聲音的來源,可是那些聲音就像是空氣里的塵埃一樣,到處都充斥著,根本找不到出處。
就在他們驚慌失措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同伴一片一片的倒了下去,身上並沒有看見明顯的傷痕,殺人于無形這種高深的功力豈是他們這些只經過一些普通訓練的人能比擬的?所以,那些僥幸留著性命的官兵紛紛往階梯上走去,希望能迅速的逃離這個死亡圈……
可是,所有想逃出去的人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只要雙腳一踏上階梯整個人立刻倒地不起了,他們最後的知覺就是全身一麻……
很快,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了,四周恢復成了剛才的一片死寂,聶清,包括那些剛才歡欣鼓舞的囚犯一個個愣在那里,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不知道是誰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聶清才突然從驚愕中清醒過來,望著腳下一片片的尸體,每一具尸體的臉上一派的安詳之色,根本沒有死之前的那麼惶恐……這些人都是被什麼所殺啊?
聶清雙拳一抱,大聲的說道︰「聶清謝謝各位的相助,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懇請各位幫我把這鐵籠打開。」
很快,就從屋頂飛下來兩條黑影,黑衣黑褲加黑色的面巾。
能夠看見的就只有他們那一雙冷冽無比的雙眸,「你以為沒有我們你就能夠一個人救出聶老尹嗎?」
其中的一個人伸出雙手把鐵條一拉,很快鐵籠就露出一個大洞來,聶清雙臂一縮,整個人就垮了出來。
那些囚犯看來的二人有這樣大的本領如遇到救星一般,大聲地喊道︰「大俠,我們都是冤枉的,放我們出去啊。」
有的怕自己的聲音淹沒在巨大的聲浪中,干脆用身上的鐐銬拍打起牢籠的鐵柵欄來,頓時,倒是熱鬧得很。
其中一個黑衣人把手指放在唇邊,很快就听見尖銳而犀利的口哨聲,這口哨聲就像是一根根無形的鐵絲一樣,戳的每個人耳膜「嗡嗡」作響,大家再也沒有能力去大喊大叫了,一個個捂著耳朵跪了下來,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倒是聶清站直了身體,一臉的謙和之色,「閣下所用的可是‘密音功’?」他的聲音穿過那尖利的口哨聲讓那兩個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口哨聲停住了,另一個說道︰「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趕緊找人。」
「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逃出去的機會,有誰知道聶老尹關押在什麼地方?」
「我听一個獄卒說過,好像是關在二號監牢。」有幾個聲音說道。經過剛才口哨聲的教訓,這些囚犯再也不敢造次了,一個謹小慎微又滿懷希望的望著面前這兩個如神一樣的黑衣人。
「二號監獄應該在下面一層。」聶清仔細的研究過刑部大牢的圖紙,對它的結構是一清二楚。刑部大牢共分為三層,每一層關押著不同的犯人,而所謂的二號監獄就應該是第二層。
兩個黑衣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同時雙掌一推,一道熒光飛了出去,並且很快的分散出很多的細小的光線,就在這轉眼之間,听見了一陣的「 當」聲,所有的監牢的大鎖紛紛的落地了……
囚犯們見狀,立刻蜂擁著跑出來,有些有點素養的還不忘道聲謝謝,而有一些像是看見生命之光一樣,拼了命的往階梯處沖去,要知道關押在這里的囚犯都是犯了重罪的,大多數都是等著秋後問斬的,所以,逃出去就成了他們唯一的生機……可是他們忘了,逃離了這里並不等于就保住了性命,外面還有把守的官兵呢……人一旦失去自由久了,對自由的渴望往往讓他們失去了正常的理智……
「你們要想逃出去就得分散方向跑,要不然就會被外面的官兵一網打盡。」一個黑衣人說道。
那些忙著逃命的囚犯才突然意識到逃離了這里並不是就等于保住了性命,後面還有很大的危險等著他們呢?盡管是這樣,囚犯們只是遲疑了一會兒,又爭先恐後的往外面沖去,即使逃生的機會變得很小,他們也豁出去了,誰都在心中存有僥幸心理︰自己也許就是那個漏網之魚……
囚犯跑光之後,這里變得安靜了下來,聶清帶著他們走到靠里面的角落里,那里有一道關的很嚴實的鐵門,鐵門上居然沒有上鎖。聶清試著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怎麼辦?門打不開。」說完他又推出一掌,掌風琿勁有力,鐵門發出一聲的巨響,依舊關的嚴嚴實實的。
「別白費力氣了,這鐵門很厚,以你的功力根本把它震不開,應該有什麼機關可以打開的。」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聶清皺了皺眉頭,沉著聲音說道︰「如果真的是有機關的話,我們也很難找到了,天都快亮了,時間來不及了,兩位快點撤吧,我不想因為個人的事情耽誤兩位。」
聶清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的本事自己是望塵莫及的,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的官兵用起心機來,縱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濟于事,更何況,官兵人多勢眾,就是用車輪戰也能夠把人給累死的。
「時間是很緊,可是救人還是來得及的。」其中的一個黑衣人的眼楮里居然露出了笑意,那些剛剛跑出去的囚犯就是他用來拖延時間的,現在那些官兵在外面忙著捉拿那些要逃走的囚犯,就算是有心力想過來也分不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