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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都是瘋子

傅宸雪把一枚「紫金丹」放入風燕然手里,道︰「你若是能悟透陰陽相生和生死輪回的真諦,就能步入真正的‘刀道’!」

風燕然大喜,笑道︰「謝師兄指教!」把「紫金丹」一口吞下去,趕緊坐下來運功療傷。////

雪妖有些不屑,道︰「宸雪,你是不是得有些玄乎?刀就是用來殺人的,講什麼‘生’?一刀下去,身死魂滅,這才是最完美的刀法!」

傅宸雪搖搖頭,道︰「你和燕然不同,殺手以殺入道,刀中充滿毀滅之氣。這種刀術固然能夠在短期內大成,但殺氣會反噬,而且與日俱增,終有一會讓你反受其苦。刀能殺人,也能救人,而殺人絕不是用刀的目的。你若是不明白這些,早晚會後悔的。」

雪妖道︰「我後悔什麼?」

傅宸雪看看雪妖,道︰「你最近一年來‘璇璣穴’老是隱隱作痛,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是不是?」

雪妖大驚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是殺氣開始反噬的征兆,遷延日久,全身各處穴道被殺氣侵入僵死,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有沒有辦法解救?」

「要麼你從此棄刀不用,要麼你從今以後按我的辦法練習,才能保住你的命。」

「棄刀不用?你開什麼玩笑?刀就是我的命,沒有它,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那你只有第二條路可走——跟我學道!」

「學道?」雪妖此刻真是欲哭無淚,他若是去求仙問道,還是「殺手之王」麼?這跟要一只老虎突然改吃青草有什麼分別?他狠狠抹兩把臉,問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

「什麼辦法?」

「用刀割斷自己的喉嚨,一了百了!」

「你——」雪妖氣得直翻白眼,這時,雲豹等人打掃完戰場,過來問道︰「傅大哥,那個受傷的老太婆怎麼辦?」

傅宸雪回過頭,道︰「是‘紫煞’麼?把她抬到屋里,先包扎一下,我還有話要問她。////」

見雲豹轉身跑開,雪妖問道︰「宸雪,你真的要放過葉麗瓊?」

傅宸雪想了想,道︰「暫時還沒考慮這個,我需要從她嘴里知道一些事情。」

雪妖點點頭,「七煞」和傅宸雪素不相識,居然一見面就痛下殺手,這其中必有緣故。殺死「七煞」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找出幕後的黑手。

「听雨樓」的槍聲驚動大半個「海景之都」,警方的電話幾乎要被打爆。高歌倒挺耐心,等到「听雨樓」復歸于平靜,才和楊志鵬帶人趕到現場。不是他不想跑快些,而是傅宸雪給他打過招呼,他的任務就是去收尸,順便再訛一杯雞尾酒喝,明他的功勞簿上又會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這個夜晚真是愜意啊。

楊志鵬道︰「頭兒,宸雪這次連機槍都用上,媽的,來的都是什麼人啊?」

高歌道︰「他們都不是人!」

「什麼?」楊志鵬猛然瞪大眼楮。

高歌道︰「那幾個老家伙據是武林中的不死神仙,功夫高得嚇人,連子彈都奈何不了他們,所以宸雪才不讓我們靠上去!」

楊志鵬驚叫道︰「操,連子彈都打不死,這是什麼怪物?難道這個世界真他媽有鬼神之類的東西?」

高歌瞪他一眼,罵道︰「你他娘的問我,我問誰去?等宸雪干掉他們,你不就能看清楚?」

真見到「七煞」的尸體,楊志鵬和高歌反而有些失望,傳中的「不死神仙」就是幾個糟老頭子嗎?等看過現場,他們不但沒有話,竟有些脊背發冷的感覺。靠,這***還是人嗎?竟然能用一雙手把混凝土地板整個掀起來,連重達數百公斤的合金鋼門也能撕裂,這哪里是不死神仙,簡直是他娘的人形霸王龍!特警隊要是踫到這幾個老家伙,還不得被玩死?听風燕然用一把水果刀割斷「白煞」的喉嚨,高歌和楊志鵬張大嘴巴半沒有回過神,最後憤憤地罵一句︰「全他娘的是瘋子!」

葉麗瓊經過簡單包扎,被緊急送往醫院。葉祖兒受的是皮外傷,處理一下依舊活蹦亂跳。槍聲一停,她就要往外跑,若不是葉川寧死死攔住,她早就到跑到外面看熱鬧。听風燕然和洪立剛才的惡戰,她兩眼放光,心里卻懊悔得要死,一個勁兒埋怨哥哥不讓她出來,竟錯過一場精彩的好戲。等見到風燕然,她反而把臉沉下來,不用,那一槍讓她有些記恨。她走到風燕然跟前,冷冷道︰「姓風的,咱們的賬怎麼算?」

風燕然有些模不著頭腦︰「咱們有什麼賬?」

葉祖兒勃然大怒︰「你想耍賴皮是不是?我問你,是誰向我開槍的?又是誰把我打暈的?」

風燕然郁悶道︰「祖兒,拜托!我那不是為了救你嗎?」

葉祖兒蠻不講理道︰「我不管!反正你向我開槍就是不對,還有,那一槍差點兒把我打死,我身上都瘀青好大一片呢。」著,竟然當眾就要解開衣服讓大家看,葉川寧趕緊把她抱住。

風燕然頭疼不已,道︰「這不關我的事,是雪妖出的主意!」

雪妖大怒,叫道︰「風燕然,你這個沒義氣的混蛋……」

葉祖兒冷冷道︰「妖,真是你讓他做的嗎?」

雪妖渾身一凜,趕緊道︰「祖兒,你別听他胡。那個混蛋是故意轉移視線,挑撥離間,你想想,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葉祖兒道︰「那好,你幫我狠狠揍他一頓,我就相信你!」

雪妖瞪大眼楮,為難道︰「祖兒,不要吧?那個混蛋剛受過傷,再揍他一頓會要他的命……」沒等他完,葉祖兒忽然笑起來,兩只大眼楮忽閃忽閃的,妖媚十足︰「妖,要不要我把你對我做過的事兒出來?」

雪妖瞬間石化,片刻後向風燕然道︰「燕然,對不起,恐怕你得受些委屈。」著,狠狠一掌向風燕然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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