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那妖氛彌漫,讓眾人都是臉色一變。像陳杳這樣的普通人,就算有王朝氣運加身,也抵擋不住臉色發白。
張將軍等人是習武之人,也被那股陰風弄的汗毛倒豎。
因為這方丈院是法慧和尚親自施展的法術,就連莫愁散人這些一代弟子也不知道這里有問題。那法術將一切都掩蓋住,剛才來搜的時候,自然什麼也搜不到。
現在是陰差陽錯,葉白硬是找到了禁制並且破開。末土宗的信徒人人自危,三代弟子由于信仰不堅開始害怕了。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末土宗的貴客,現在滿頭冷汗都流了下來,真出了事,他們也跑不掉。有的當即就罵道︰「末土宗這個鬼地方,竟然真的藏污納垢,騙的我好慘啊。」
「我早就覺得有問題了,剛才礙著情面,現在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的?」
一個個都開始跳反,不過沒有人理會他們。
葉白捂著鼻子上前,站在一個地方道︰「拿一把鐵鍬過來。」
狼牙軍的人將隨身鐵刀抽出來,葉白用鐵刀在原處挖了一個坑,里面無數箱子。一個一個的骷髏頭出現,還有幾具干尸,干尸都是面目猙獰。尸體沒一會就堆滿了院落,有一個三代弟子,忽然哭著跪下來向死尸爬過去,口中喊著︰「娘子……娘子……」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前不久他老婆得了重病,結果為了給老婆治病他將家產都捐了做了末土宗三代弟子。末土宗的人騙他。他娘子已經病好。現在送到別處在靜養。哪里能夠想到。他娘子已經死在了這里。
又有幾個三代弟子,甚至連二代弟子,都在里面發現了自己的家人。大多數都是末土宗治病沒有治好,直接葬在了這里,而他們都被法術所騙。還有的是末土宗的信徒,不知道怎麼觸怒了末土宗,而被殺死在這里。
這些都不是一時一地所殺,很多都是殺了之後。不久之前移過來的。法慧和尚親自坐鎮,把冤魂力量全部煉化。葉白忍不住想到法慧和尚那個召喚出萬鬼的法術,那麼多人頭在空中飄浮。
想必不少人,都是被他親手所害吧。
葉白暗暗使用法力將這一片參與怨氣淨化,隨之轉身走向莫愁散人道︰「還有什麼話?」
莫愁散人還想否認,剛開口葉白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莫愁散人本也是練家子,可是他哪里能敵得過如今的葉白,被扇的一頭擂在牆上,頭破血流卻沒有死掉。
葉白大步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道︰「末土宗還窩藏了什麼?」
心知必死的莫愁散人咬著牙不話。葉白狠狠一腳踩碎他的膝蓋。隨後又是一腳踢碎他另一只腿上的膝蓋。繼而踩住他的肩膀,微微一用力就將胳膊給踩斷。
一連弄斷他四肢。旁邊張將軍等人冷眼旁觀,絲毫不覺得過分。這莫愁散人屬于參與者,害死這麼多人,他的下場也是必死無疑,葉白如此折磨,他們反而心里叫好。
「啊……我……我……」
「遲了!」葉白的腳放在他的頭上,然後狠狠的在太陽穴出踩下,莫愁散人顱內壓力暴漲,讓他雙眼爆裂,七竅流血而死。
收回了腳,葉白從口袋中找出一條手帕,把鞋子擦了擦。隨後把手帕一扔,轉過身對那些二代弟子們道︰「現在招認的話,算是戴罪立功,你們不要執迷不悟。」
葉白臉上還帶若有若無的笑意,不過卻讓這些人四體驚悚,只把他當做玉面的地獄阿修羅。一個個立即跪下來磕頭如搗蒜,一五一十把什麼都招了。
按照他們所,又到了末土宗隱藏的地窖之中。只見里面全是如花似玉的可憐女子,有的衣衫不全,有的嚶嚶哭泣,有的如花似玉卻痴痴傻傻。數量之多讓人驚訝,竟然有二三十名,有的就是金陵當地的失蹤女子,有的是從外地被拐來的。
「公子息怒,這些女人都是用末土宗左右護法用計拐來的,和我們這些二三代的弟子沒有關系。有的是信徒的妻女,被末土宗妖法所害,貢獻給末土宗送給達官貴族做玩物……」
葉白冷眼看向開始和陳杳稱兄道弟的那些富家公子,狼牙軍的人看那些柔弱女子不見天日可憐兮兮,不少人身上都有被施暴的痕跡,別是軍人……就是普通的柔弱男子,也會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陳杳一揮手道︰「官差何在,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官差雖然只有兩三個,可是狼牙軍的人二話不,立馬如狼似虎的撲上去將這些人給撲倒在地。不老實的一律拳打腳踢一頓,立馬就老實的貓一樣。
葉白讓人急忙把搜刮的僧衣送來,給那些女子穿上。
他目光流轉,最後流轉到秦玦臉上,深深看了一眼。秦玦臉色一變,心中浮起不祥之感。
「張將軍,這種人神共憤之事,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葉白轉身向張將軍請教道。
張將軍連忙彎腰道︰「王公子不需要客氣,就喊我張大萬吧。幸好公子發現及時,救民于水火,剛才言辭有不道之處請諒解。」
葉白奇怪他對自己的態度很客氣,比之陳杳都要客氣,似乎一直都是以平輩相交。雖然宰相之子听起來好嚇人,實際王青瑯的名號如今在金陵反而不如陳杳好用。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葉白此時也顧不得多想,在一邊道︰「還請張將軍暫借一些人手給我們。」
所有人都看向葉白,葉白不懷好意的看向秦玦道︰「末土宗這種邪惡教派一定狡兔三窟,我想讓狼牙軍協助。把所有末土宗的人都繩之以法。」
在場有些心術都明白過來。這葉白竟然抄完末土宗之後。還想要抄秦家。
就連張大萬都被他嚇到了,一時之間游移不定。
「將軍,我們在末土宗另一間密室里面,發現了軍制兵器!」有狼牙軍的人趕來,手里還拿著軍制弓弩以及一些超出管制的刀槍劍戟。刀槍劍戟倒還好一些,軍制弓弩這種東西猶如現代的槍械一樣,是嚴格禁止民間擁有的。
何況刀槍劍戟的數量眾多,葉白眉頭一揚道︰「這已經不止是拐賣人口、草菅人命了。按律法應該是……」
「造反!」陳杳接了下半句,此時秦玦大汗淋灕,竟然不出話來。一旦和造反扯上關系,輕則都是抄家重則就是株連九族。
「王青瑯……王青瑯……你……」秦玦當即就氣急倒在地上,被他一幫手下急忙扶住。
葉白冷眼看過來道︰「秦公子開始口口聲聲包庇末土宗,又如果搜到什麼秦公子自己也會有責任,還大度的把秦家給我翻一個遍,那今日我王青瑯就不客氣了。」
「你敢!」
秦玦站起身,指著葉白道︰「王青瑯,你敢!」
這個時候秦玦已經是色厲內荏。葉白緩緩走了過去,閃電般的出手。啪的一個耳光將秦大公子扇倒在地。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
秦玦怒極攻心,竟然吐出一口黑血出來。
「張將軍,可願借兵!」葉白轉身詢問道。
張大萬無論情理也無法拒絕,便抱拳道︰「听從王公子吩咐!」
……
金陵今日猶如地震一般,王青瑯大鬧末土宗的事情已經傳了出來。末土宗種種丑行都被曝光,尤其是拐騙女子還有造反罪名,讓那些和末土宗稍微有些瓜葛之人,都人人自危。
不過更加震驚的是,王家大少爺現在竟然帶兵要去抄秦家。這個時候,事情不光已經越鬧越大,甚至超出了葉白自己的預料。
騎在馬上,眾人趕到秦家的時候,秦家大門緊閉一群武夫怒目而視。他們都是心高氣傲,連軍隊也不怕。為首一人是一個枯瘦的老者,也是金陵曾經有名的人物,在江湖上都是一流武者。
張大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擋在狼牙軍之前。
看見軍隊包圍,他絲毫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道︰「這乃是八千歲賜給咱們秦府的令牌,保我秦府家宅平安,你們誰敢冒犯八千歲就沖進來。」
金牌上面雕刻雲紋作雲霧之意,雲霧之中刻有龍形。不過這並不稱為龍,而是稱之為蟒。龍為五爪乃是至尊的代表,八千歲則減去一爪,用四爪金龍代替。除了皇家命令之外,四爪蟒的金牌也非同可。
「張將軍,造反該當何罪?」
「抄家問斬!」
「那麼同黨呢?」葉白笑臉盈盈的問道。
張大萬感覺他笑容之中有殺氣,那殺意讓自己都暗暗心驚。心中只覺得,此子難怪得到帥司特意打招呼看重,的確不是池中之物。于是老老實實的道︰「同黨者,起碼也要斬首!」
「恩!」葉白點了點頭,也沒看他如何動作,只見那手持金牌的一流武者的枯瘦老頭,突然之間頭顱從肩膀上飛起。飛了兩三丈高,血液噴向天空。
葉白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老先生已經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所有人都感覺莫名其妙的寒意,因為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看見有人動手。可是奇怪的地方就在此,這人的頭顱怎麼會憑空飛起?盡管沒人看見,但是誰也不相信那老頭是畏罪自殺的,自己殺自己會這麼狠辣?
自然都想到了葉白身上,認為是他使用了暗器,秦家的那些人面如死灰,沒有人再敢撿那塊金牌阻擋。
那顆頭顱落地之後,滴溜溜從石階上滾下,留下了一路的血跡。
「現在開始抄家吧!」葉白眼中閃爍興奮的光芒道,「真是因果報應啊。」
的確是因果報應,半個月前秦家將王家給團團包圍,逼迫王語柔出嫁。時隔半個月之後,葉白就前來先是滅了末土宗,隨後又要滅掉秦家。這金陵,已經要變天了。(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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