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八日,周一,雨夾雪。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高漸離又出差去了!
早上沒見高漸離來上班,費安安還想著他是不是生自己氣了,後來翻了一下行程表才發現這是早就定下的行程,去美國加州的分公司審核年度成果,三天後才能回來。
費安安本想發個短信或郵件告訴她自己的決定,卻又覺得這種事貌似要當面講比較顯誠意,便打算等他出差回來再同他說。
因為是早就定好的行程,高漸離走前吩咐好了所有的事情,公司一概事務由葉木掌管,費安安負責公司尾牙的事,同時協助葉木,除去準備尾牙有些繁瑣,費安安接下來這幾天過的也不算太累。
一月一日日,周五,雪
費安安拉開酒店房間的窗簾,便看見窗外大雪飄揚,洋洋灑灑的好不浪漫。
北方的雪啊……她縮著脖子,裹上外套,將窗戶開了一小條縫,伸手出去接了幾片雪花,E市不似B市下雪時的濕冷,費安安伸手出去只覺得干冷凜人,寒風刮在手上,仿佛刀割一般生疼,雪花在手上停留了一瞬,便化成了雪水。
費安安甩了甩連忙將手收回來,將窗戶關上,放在嘴邊哈了哈氣。看來今天得全副武裝才能出門了。
今天是元旦,也算是個新年,同時也是白榆清的生日,費安安跟商婷昨天下午一下班便往機場趕,坐班機飛過來就是為了給白榆清一個生日驚喜。
昨晚到達E市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從首都國際機場出來,乘著出租車往預定好的酒店去,一路過來都是繁華的燈火,喧嘩熱鬧。
B市雖然是國際大都市,但同首都比起來也是有一定差距的,繁華是繁華,卻終究比不上首都大氣,費安安原本對E市感覺非常好,剛才見外頭風雪這麼猛,好感度便降了一些。
商婷還在睡,費安安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去找白榆清,硬是將商婷拉了起來。
兩人吃過早飯,出了門,商婷還是忍不住對著費安安發了幾句牢騷。
「你有必要穿成這樣嗎?!」商婷看了她兩眼,嫌棄道。
費安安一身厚實的黑色羽絨大衣,長至腳踝,腳上套了一雙暖和的雪地靴,脖子上圍著一條火紅的圍巾,臉上是一個口罩,黑色的毛線帽戴在頭上,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
「怎麼沒必要?!」費安安白了她一眼,反駁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冷?!」
商婷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懶得同她多說,探頭正準備招計程車,嘴里卻是「咦」了一聲。
費安安見狀,便笨拙的轉頭去看,無奈圍巾太厚,轉不過去,便只好側過身來,一看便嚇了一跳,高漸離氣勢洶洶的從車上下來,三兩步便走到了她面前。
「你,你,你怎麼來了?!」費安安驚詫的問道,連連退了兩步,一雙大眼楮瞪得老大,話也說不利索了。
高漸離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看見她卻先是皺了一下眉頭,上下掃了她一眼,奇怪道,「你穿成粽子一樣去干嘛?!」
費安安不禁滿額黑線,她不就是怕冷,多穿了幾件嗎?要不要每個人都覺得她有毛病一樣啊?
見她不回答,高漸離也不糾纏這個問題,恢復了怒氣沖沖的樣子,低吼道,「你為什麼逃跑?我有那麼可怕嗎?」
費安安先是在一旁月復誹了一句,你現在這樣子明明就很可怕……听清他的問題,便一頭霧水道,「什麼逃跑啊?我沒跑啊!」
「沒逃跑,你怎麼偷偷跑到E市來?!」高漸離明顯是不信她的話,怒氣未消道。
「我跟商婷來這里是給清清慶祝生日的,誰說我偷跑啦?!我昨天明明跟葉木說過了!」費安安無語著解釋道。
高漸離聞言,不由得一怔,旋即便怒容全消,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昨天一下飛機就給費安安打電話,卻沒人接,辦公室、家里都聯系不到她,他跟高致焱打听了才知道商婷陪費安安來E市了,他還以為是費安安不想面對他,又偷偷跑了呢,結果原來是給白榆清慶祝生日的,那便是他想太多了……
這時,早就自覺的躲去一邊的商婷見他們說完了,這才湊過來笑道,「誤會解除了吧?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去找白榆清了?這會兒可都十點了!」
費安安聞言,橫了高漸離一眼,便狠狠的踏著步向車子走去,一點不客氣的一**坐了進去,話也不說一句,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商婷「 」的跑過去,經過高漸離時,腳步停了一下,嘿嘿笑道,「總經理,她跟你賭氣呢,你哄一下就好了……」
高漸離笑笑,心甘情願的上車給他們做了回私人司機。
費安安本以為他會不樂意,偷眼看了一下,不想他卻是滿臉笑意,仿佛剛才那個怒氣沖沖的男人是另一個人。
她在心里偷笑,這樣看來,高漸離還是蠻好欺負的嘛。高漸離擔心她害怕落跑,費安安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之前她就有前科,高漸離這樣以為也是無可厚非。費安安之所以這樣晾著他,無非是耍耍小脾氣,想看看他的反應。
她性格比較別扭,平時有點不順心的就容易發點脾氣,要是高漸離不樂意接受的話,日後兩人在一起難免有摩擦,見高漸離這樣,她心中是比較滿意的,心想晚點便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高漸離在後視鏡上看見費安安偷偷抿著的嘴角,心里也是放心了,他哪里看不出來費安安不過是在鬧脾氣?原因大抵就是氣自己這樣質問她,卻也不是真氣,做做樣子罷了,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樂意接受便是了。
雪天路滑,路上的積雪即使清晨時被清掃掉了,這會兒卻又積了一些,高漸離怕危險,便開得慢些,一直開了將近一小時方才到目的地。
白家在市中心一處隱秘的住宅,七彎八拐才找到,佔地卻很是寬廣,目測至少有三百多平米。費安安不禁慶幸高漸離帶他們來,就她跟商婷兩個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一個從閆軻那里要來的地址,只怕找到天黑也找不著。
白家戒備很嚴,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警衛,听他們表明身份,仔細查過身份之後才進去通報,這回費安安明白了,白榆清恐怕是什麼官二代之類的,畢竟家門口配正規軍人站崗這種待遇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多時,警衛便接到了電話,開門放行。
沿著車道往里開到盡頭,就看見白榆清一身素淨的灰色大衣,面帶微笑站在那頭等著他們。
費安安兩人一下車就被白榆清給拉住了,興奮的問他們最近怎麼樣,順帶著狠狠的損了費安安幾句,費安安自是有許多事想說,礙于高漸離在場,只好將話頭壓了下去。
白榆清帶著幾人進了大廳,便看見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家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他們來了,便杵著拐杖站了起來,臉上眯眯笑的樣子很是和藹。
「這是我爺爺。」白榆清說著,又轉過頭去沖老人家笑著介紹道,「爺爺,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費安安,商婷,這是高漸離。」
費安安幾人連忙跟老人家問好,「爺爺好。」
老人家呵呵下了兩聲,招呼道,「好好,快坐下吧。」
「你是高岳巒的兒子,听說跟閆家那小子關系不錯。」白爺爺跟眾人閑聊了幾句,突然轉頭看著高漸離問道。
高漸離連忙點頭應是。
白爺爺微微點頭,眼神往白榆清略略蒼白的臉色上瞥了一眼,淡淡道,「清兒,你們幾個丫頭要說些私話,便自己去吧,讓小高陪我聊聊就好了。」
白榆清聞言,便略略一低頭,輕輕應了一聲,便領著費安安兩人準備出去。
費安安側頭同情的看了看高漸離一眼,見他無奈的苦笑,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白老爺子看著和藹可親,但身上卻總給人一種凜然的感覺,許是曾經身居高位,年紀雖大,眼神卻依舊很銳利凌人,在他面前難免有些拘束戰兢,高漸離這回可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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