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以前野小子似的,沒想到做飯倒還挺像模像樣的!」幾人坐定,閆軻掃了一眼滿桌的菜,驚訝不已,看著費安安取笑道。
費安安一邊接下圍裙,一邊洗手回頭橫了他一個大白眼,哼道,「我看你以前混小子一個,現在穿上軍裝,不也是人模狗樣的嘛?!」
不輕不重的一句反擊,惹得眾人直笑。
費安安剛在高漸離身邊坐下,就見他拿過費安安的碗幫她盛飯,費安安便收回了正欲拿碗的手,沖高漸離感激的笑了笑。
閆軻撇撇嘴,也不生氣,夾了一塊排骨嘗了嘗,不想一進嘴,閆軻便覺得一陣酸甜可口,肉質鮮女敕,相當不錯的口感。
閆軻濃眉一動,驚喜的贊嘆道,「 !深藏不露啊!手藝夠好的!」
閆軻說話間,商婷早已向那盤醬爆小龍蝦伸出了手,大快朵頤,白榆清同高漸離也已經悶頭吃了起來,一旁的高致焱見狀,也是連忙拿起了筷子,向清蒸鱸魚伸了過去。
「好吃!」魚肉鮮滑可口,香女敕無比,高致焱頓時眼楮一亮,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好吃就行!」費安安被夸得有些飄飄然,旋即轉頭沖閆軻得意的一挑眉道,「怎麼樣?!現在知道你門縫里瞧人,把別人看扁了吧!」
「那是!」商婷從小龍蝦的世界中抬起頭來,自豪的說道,「費費的手藝可是得到了清清的高度贊揚!」
「清兒的嘴可刁著呢!能讓她喜歡可不容易!」閆軻笑著開玩笑道,「費費,要不咱們合伙開個飯館吧,我出錢你出力,一定賺錢!」
一旁的白榆清縴手輕輕一抖,筷子上的蝦仁啪嗒一聲掉在了桌面上,見無人察覺,白榆清趕緊壓下心里奔騰的不安,埋頭默默的吃飯。
高致焱余光一掃正好瞧見了這一幕,眉頭不禁輕輕皺了一下。
費安安幾人倒是完全沒有人察覺,只听高漸離用刀叉三兩下就將一只大螃蟹剝去了殼,頭也沒抬,淡淡的說道,「你在軍營里呆久了,做生意恐怕還是我比較在行些。」
閆軻一听這話就不滿的反駁道,「這話我就不樂意听了,會不會做生意跟在軍營里沒關系,論商場謀略,我比不上你,但是論應酬喝酒,你可不一定比的過我!」
高漸離輕笑道,「交際應酬跟你在軍營里喝酒牛飲可不一樣!」
「高漸離!你這是要想跟我試試酒量麼!」閆軻一眯眼楮,嘴角微揚。
高漸離挑挑眉,含著笑意輕輕點了點下巴,算是默認。
費安安深知高漸離的性子,他心情好才會跟人抬杠,若是心情不好,只會冷颼颼的看著你,什麼話也不多說,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能凍死個人!
現在看他們兩人的樣子,不過就是找個緣由鬧一鬧而已,說起來也是閑的無聊。費安安在心里月復誹了幾句,杵著下巴,悠閑的在一旁看熱鬧。
商婷一看有熱鬧,連忙暫時放下小龍蝦,抬起頭來。高致焱看了兩人幾眼,也是了解,從身體語言上來看,他一眼就能看出兩人在鬧著玩,笑了笑,便同商婷在一旁看著。
「好!」閆軻輕輕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今天晚上就跟你好好喝一次!」話音未落,就見他起身打開冰箱拎了兩瓶酒出來。
將酒「啪!」往桌上一放,閆軻笑道,「紅酒他們喝,威士忌咱們喝,怎麼樣?」
高漸離笑道,「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啊。」
閆軻大咧咧的嘿嘿一笑,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高漸離。
費安安在一旁不滿的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不就是想喝酒嗎?找什麼借口啊?!」
商婷在一旁叫道,「我也想喝酒!」
高致焱撈過紅酒,給她倒了一杯,警告道,「只能喝一杯!」
商婷嘟嘟嘴,卻也只能答應。
幾人推杯交盞,費安安忙了一下午,只顧著埋頭吃飯,商婷又是個人來瘋,跟著高漸離跟閆軻鬧得歡快,除了高致焱誰也沒發現白榆清的臉色越來越白了。
高致焱連忙將商婷拉回位子上,沖她使了使眼色,商婷順著那目光看過去,正是白榆清蒼白的臉色。
商婷趕緊沖著白榆清喚了幾聲,「清清?清清?」
另外幾人听見聲音也是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白榆清,皆是皺起了眉頭。
閆軻連忙放下杯子,拉起白榆清的手,皺眉問道,「怎麼了?」語氣里自是滿滿的擔心。
白榆清回過神來,抬頭一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便是扯了扯嘴角道,「我沒事……」同時,將手不著痕跡的從閆軻手里抽了回來,站起身,勉強的沖眾人笑了笑,「我回家拿點東西就回來,你們先吃吧。」
說著,便是慌忙向陽台走去。閆軻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費安安幾人皆是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出什麼事了嗎?」商婷擔心的看了大門一眼,語氣很有些不安,「我還沒見過清清這個樣子。」
費安安秀眉緊蹙,抿緊了唇搖搖頭。白榆清向來是個要強的人,從不輕易在人前示弱,之前那次是因為閆軻惹她傷心了,才會被費安安撞見,這一次看起來可比上次要嚴重多了,卻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白榆清剛跑出屋,就感覺身後閆軻追了上來,她手忙腳亂的掏出鑰匙開門,進去之後就想把閆軻攔在門外。
「你別進來!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白榆清顫聲道,語氣里帶著一絲懇求。
閆軻卻是根本不管,側身一閃,硬是擠了進來,拉住她沉聲道,「到底怎麼了?!」
「你以前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費費對不對?」屋里還來不及開燈,白榆清躲不開他,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黑暗中,如水的黑眸望著眼前這個自己愛之入骨的男人,狠狠的咬了咬牙,在心里盤旋了一晚上的念頭終于直接問出了口。
閆軻一愣,旋即冷臉應聲道,「誰告訴你的?」
白榆清听出了他語氣里的那縷薄怒,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她咬著牙抽出自己的手,苦笑著連連後退。
「那就是她了!」
冬夜的一彎冷月就掛在天空上,銀色的冷光透過玻璃窗,鋪了半個房間,白榆清站在月光中,表情苦澀,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微笑,極其蒼涼無望。
閆軻見她這番模樣,心頭一沉,連忙上前重新攥住她的手腕,「清兒,你听我說……」
白榆清連連搖頭,手上拼命掙扎,閆軻見她手腕都紅了,便干脆一把抱住了她。
不料,這一次白榆清卻是更加掙扎的厲害了,未等他抱穩,便狠狠的一把推開他,退到遠處,沖他大叫道,「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偏偏是費安安?!」
「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她?!我會怨恨她的,可我又不想對她這樣,你明不明白?!」白榆清咬緊了唇角,苦澀道。
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歇斯底里的樣子看的閆軻心疼極了。為什麼?他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沒有早已點發現白榆清在自己心中的重量?為什麼大學的時候要遠離她然後遇到費安安?為什麼又是多年後讓費安安跟白榆清成為朋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他能怎麼說呢?他一早便料到白榆清的反應會很激烈,所以才一直瞞著她,他喜歡費安安已經是過去式了,但不代表這事一點影響都沒有。
雖說白榆清沒有明說過,但閆軻知道她心里是拿自己曾經喜歡的那個人當對手的,如今告訴她那個女人就是她現在的好朋友費安安,這其中內心的矛盾掙扎想想也知道。
「清兒……」閆軻有些不知所措,輕輕喚了她一聲。
白榆清連忙用手擋住他,胸脯起伏不定。好半晌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情緒稍微平定了一點,顫聲道,「你出去!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閆軻抿唇,猶豫了片刻還是退了出去。
「 噠」一聲大門關上,白榆清終于癱倒在了沙發上,冷白銀亮的的月光籠罩而下,身體慢慢蜷縮起來,雙手緊緊揪住抱枕,安靜的屋子里終于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哽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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