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慢慢的站起身來,哭了出來︰「嗚嗚——阿九哥哥——」哭這臉便跑到了茅阿九的身邊,一把摟住了茅阿九,大聲的哭著。
「小風,你先別哭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說。」白眉老頭從茅阿九的手里將含情接了過來。
「他…他們….」小風指著地上的那兩個大漢,「他們怎麼了?!」茅阿九輕輕地說道,看了那兩個大漢一眼,而那兩個人現在也都恢復了過來,可是因為剛才被不知道什麼人給打了,所以也不敢輕易動手。
「他們想要強暴含情哥哥…嗚嗚——」小風又哭了起來,而茅阿九听到小風這話之後,在原地一愣,隨後他的眼楮便開始慢慢的瞪大,並且變了顏色,一只變成了紅色,一只變成了藍色。
「呼呼——」不知道從哪里吹來了陣陣陰風,茅阿九慢慢的站起身來,「你們…」茅阿九惡狠狠的說道,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找死呀!!!」茅阿九大聲的喊了出來,「嘩——嘩——」狂風吹了進來,將那兩個大漢吹倒在了地上。
茅阿九一下子便沖了過去,那兩個大漢倒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可是就好似被人壓著,怎麼也抬不起身子來,再看一旁的白眉老頭正緊蹙著眉毛,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看向那兩個大漢。
「當當當」無數的拳頭打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面,茅阿九好似已經瘋狂了,現在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這兩個人。
「兒子,別打了。他們受不了你的神力。」白眉老頭已經撤了法力,而那兩個大漢也依然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喵——」茅阿九大聲的叫了出來,一拳頭便要落在那絡腮胡子大漢的臉上,可是卻無論怎樣就是落不下去了。
「兒子,停下來。」白眉老頭抱著含情走到了林含情的面前,「我來處理他們。」白眉老頭淡淡的說道,茅阿九抬起凶戾的眼楮,眼中滿是怒火,那紅色和藍色的眼仁也格外的發亮。
「爹,含情他…」茅阿九能夠想象到,含情因為不答應他們,受了多麼大的罪。而這些傷就是被他們打的。此刻含情醒不過來,也是他們造成的。但是相比下來,茅阿九更加的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要離開呢。
如果自己在這里,那很有可能,含情就不會受傷了。這全都是自己的錯。
「別難過了,這是含情命中的劫難。來——」白眉老頭將手中的含情交到了茅阿九的手中,茅阿九的目光柔和下來了,一點凶戾之氣都沒有,好似生怕自己會嚇到熟睡中的含情。
白眉老頭低著頭看向地上的那兩個大漢,「哼——」雙腳一跺地,那兩個大漢一下子便站了起來,白眉老頭猛然睜開了眉毛,「看」向了他們。右手向上一擺,「嗖嗖」兩聲,只見兩個黑色的東西,從那兩個大漢的腦袋里面鑽了出來。
白眉老頭右手一抓,將那兩個黑色的東西抓住了,吞到了肚子里面。隨後便轉過了身子,看向了茅阿九,「兒子,我幫你報仇了。」那兩個大漢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
「謝謝爹。」茅阿九輕輕的說道,「客氣什麼。」白眉老頭笑著說道,來到了張九思的面前,將他抱了起來,輕輕的說道︰「兒子,咱去哪里給他們療傷呀?」
周禮他們急忙躲到了一旁,將門口讓了出來,在門口站好了,低著頭站好,什麼話都不敢說一聲。
「咱們去緣來客棧,小風,走。」茅阿九抱著含情向外面走去。白眉老頭臨走的時候,看了周禮一眼,沖著他冷笑了一聲,這一下卻把周禮給嚇壞了。
待茅阿九,白眉老頭他們離開之後。周禮一**坐到了地上,擦著頭上面的冷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那幾名大漢則連告別都沒有告別一聲,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他們哪里還敢在這里呆著呀。
急忙回家收拾行李,得趕緊離開龍隱鎮,否則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周禮走到了房中,看到地上的那受傷的人,正嘿嘿的笑著,也不管地上埋汰,拿起稻草便往嘴里面塞去。「他們傻了!!」一個念頭鑽到了周禮的腦中,後背一下子便被汗水陰濕了,「我得趕緊走,我得趕緊走。」
周禮可不想要變成那兩人的模樣。
來到了緣來客棧之中。「兒子,你先照顧含情,我把這老頭弄先醒。」白眉老頭將張九思放到了床上,讓他平躺著,拔下來自己一根白色的眉毛,放到了水杯里面,輕輕晃動,手掌放在了水杯上面,將水杯蓋住。
「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了出來,好似水杯已經燒起來了。未幾,白眉老頭將手拿了下來,水杯上面冒起了熱氣。
「來,趁熱喝。」白眉老頭來到了張九思的面前,將他扶起來,把那ru白色的「水」灌到了張九思的嘴里面。
這「誰」剛一灌到張九思的嘴里面,張九思的臉上開始出汗水,慢慢的臉上便全都被汗水給陰濕了,整個臉上全都是汗水。慢慢的,張九思的臉開始變化起來了,那些傷開始一點點的消失了。
未幾,張九思睜開了眼楮。「嘶——」張九思倒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白眉老頭,「你….是誰呀?」張九思的外傷雖然都好了,可是他受的內傷卻很是嚴重。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感覺胸口難受的緊。
「醒了就好。」白眉老頭輕輕的說道,看向了茅阿九,「兒子,快把含情放到這里來。」白眉老頭將張九思抬了起來,張九思馱著背,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
茅阿九急忙將含情放到了床上,張九思則疑惑的看向了白眉老頭,心中不免的疑惑起來,「這個老頭怎麼是阿九的父親?為什麼從來也沒有見過他呀?」雖然心中疑問萬千,可是卻沒有說出來一點。
看著含情那憔悴虛弱的模樣,心里也跟著難受起來了。「阿九,含情受的外傷比較嚴重,你趕緊給他治治。」張九思說完又「咳咳」咳嗽了兩聲。
「嗯。」茅阿九蹙著眉毛應了一聲,將含情放在床上,白眉老頭看向了茅阿九,關心的說道︰「兒子,你先去休息一會,這里有我呢。」說著話,白眉老頭又要開始薅眉毛,給含情救治了。
「不用了,爹。我來。」茅阿九蹲在林含情的床前,輕輕的拉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里面,伸出左手的最後一個小手指,上面的黑色指甲探了出來,將那黑色指甲放在了林含情的臉上。
「這是…仙骨?!」白眉老頭神情一震,驚訝疑惑的問道「嗯,是仙骨。」茅阿九用那黑色指甲劃開了林含情臉上的傷口,「撕拉」鮮血流淌了出來,還帶著許多的膿水,都一同流淌了出來。
白眉老頭眉毛慢慢的蹙了起來,神色很是疑惑,最後點了點頭。
林含情的眉毛蹙了起來,應該是很疼。茅阿九輕輕的說道︰「忍著一點,忍著一點,一會就好,一會就好。」茅阿九眼中噙滿了淚水,看著含情疼,自己的心里也十分的痛。
林含情的臉慢慢的不再臃腫了,白眉老頭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林含情,「嘶——這是…林清仁!!」這不正是那個天星道長林清仁嗎?可是林清仁已經死去了,為什麼這兩個人長得這麼像。
白眉老頭又凝起了眉毛。
茅阿九一直在關心林含情,並沒有沒有听清楚白眉老頭的話。茅阿九檢查了一下林含情身上面的傷口,急忙用指甲給他治療。
當茅阿九看到含情身上傷口的時候,更加的難受起來了。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淤青發紫。
茅阿九真不知道含情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如果自己沒有這指甲,那含情最少得休息幾個月,才能完全的恢復過來。
一個時辰之後,含情的傷口都已經恢復了。可就是醒不過來,這一些可急壞茅阿九了,雙手緊緊的握緊住林含情的雙手,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含情,含情。醒醒,醒醒。」茅阿九輕輕的叫著。
林含情的眉毛蹙了起來,茅阿九的臉也是緊緊的蹙著,眼楮之中全是血絲,黑色的眼圈,精神不振。白眉老頭看到林含情這幅樣子,心里也難受起來,輕輕地說道︰「兒呀,含情已經沒事了,別擔心了。你這一晚上也沒有休息了,我來看著,你去休息就好了。」
茅阿九依然蹲在床邊,沒有離開,他抬頭輕輕的看向了白眉老頭,輕輕的說道︰「爹,我….我今天晚上就要離開了。」茅阿九說完之後,看向了林含情,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你今晚就要離開?!」白眉老頭驚訝的問道,看向了茅阿九。茅阿九點點頭,「阿九今天晚上真的……就要離開了。」張九思捂著胸口淡淡的說道,雖然說話很輕,可是卻也掩飾不住他話語之中的難過。
「怎麼走的這樣急呀?」白眉老頭緊張的說道,自己剛認下了兒子,一天的時間都不到,這怎麼就要分離呀。「爹,我大師兄被馬大帥押了起來,如果我不回去,那我師兄就會死去了。」茅阿九輕輕的解釋著,關心的看向了林含情。
「誒——那有什麼關系。我和你一起去,管他什麼大帥,將軍的。一巴掌過去,弄死不就得了。救出你師兄,那不就行了嘛,哈哈….」白眉老頭笑著說道。
茅阿九急忙擺擺頭,「不用,不用的,我本來也要跟著馬大帥去東北對抗日本和俄羅斯人的。馬大帥是見我思念含情,給了我七天時間,這才將我放了回來。要不然馬大帥是不可能將我放回來的。」雖然自己是被馬大帥給抓起來的,可是馬大帥對自己也是真的不錯,不僅將自己放了回來,還給自己銀子。
而如今自己怎麼能反過頭來,咬人家一口呢。那不是恩將仇報嗎?自己豈不成周禮那樣的人了嗎?
「你要去東北?!」白眉老頭更加的驚訝了,怎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呢?這一下得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呀。
「保家衛國,是每一個中國人的職責。」茅阿九堅定的說道,白眉老頭想要說一些什麼,可是看到茅阿九那堅定的眼神之後,便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那你今天晚上就要離開嗎?」白眉老頭看著茅阿九,輕輕的說道。茅阿九點點頭,沒有說話,眼楮依然關心的看著昏迷的林含情。
「等含情醒過來,我就走。」茅阿九輕輕的說著話。
白眉老頭嘆了一口氣,看著這兩個人,淡淡的說道︰「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