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真龍山,處處透著詭異。而在這小樹林中,正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戰斗。
殺死了這四只狼,茅三山身影一擺,那干枯的手,抓到了林含清,飛快的向義莊的方向跑去。
而他的身後面則跟著兩匹狼。
狼老大每攻擊一下,氣勢便漲上三分。而茅阿九則是苦苦支持,捉襟見肘,左右騰挪,不和狼老大正面交手,剩余的那四匹狼也是虎視眈眈的盯著茅阿九,可是卻不敢貿然出手,畢竟曾受過茅阿九手中的拂塵的打擊,心中也都有了忌憚。
而狼老大也能感覺到,茅阿九之所以這樣厲害,全都是因為那白色拂塵的原因。自己每每靠近,只要他一揮舞拂塵,自己便能感覺到無窮無盡的陽氣壓過來,只好後退,否則就會受傷了。
二人就這樣來回的打斗著,雖然茅阿九不是狼老大的對手,可是仗著這拂塵的威力,卻也能和他打一個平手。而那四匹狼因為吃了虧,都不敢貿然上前。
再說林含清被茅三山抓著,就好似提小雞崽子似的,在這樹林之中快速的奔跑著,他們身後面那兩匹灰狼則是窮追不舍,看樣子是要把茅三山和林含清給撕成碎片,好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茅三山的臉已經煞白了起來,剛才那一招擊斃四匹狼,已經使毒游走到了全身各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溫度正在一點點的降下來,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還有那個幫助自己的年輕人,他都要堅持下去。
千萬不能落到這兩只灰狼的手中,因為那樣就是——死路一條。
茅三山的道行畢竟高出那兩只灰狼太多,漸漸的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大了。一刻鐘的時間,茅三山終于來到了義莊。
義莊早就已經破舊不堪了,在那義莊的門前還有一個墳頭,上面也是長滿了野草,而那則簡單的立著一個木頭,上面寫道︰「不孝兒孫天星之墓」八個黑字,雖然木頭已經朽了,可是這字跡卻是蒼勁有力。
茅三山將林含清放到了地上,這才看向林含清。只感覺這個人好生熟悉,但是他的模樣卻是更加的清秀,叫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上幾眼。
而此刻林含清卻是惡狠狠的盯著茅三山,「你這個混蛋,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來,我要去找我師兄——」林含清大聲的嚷著,淚水已經從眼中流淌了出來,但是為了表現出自己堅強,只好更加的瞪大眼楮,盯著茅三山。
茅三山看著林含清這幅樣子,那一絲不苟的臉容,卻忽然笑了起來,「你和他還真是像呀。」只說了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他便走進了義莊。
而在這茅三山走進義莊後,林含清終是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他慢慢的站起來,向反方向走去。
「你站住。」茅三山輕輕的說著,可是那話卻叫人不可以違抗。
林含清卻是充耳不聞,賭氣似的繼續向前面走去。茅三山一下子就來到了林含清的面前,也不管他說些什麼,右手直接便拉住他的手,左手的拐杖拄著地,把他向義莊里面拖去。
「我不進去,我要去找師兄,你放開我」林含清努力的掙扎著,可是茅三山的手卻好似鐵鉗一樣,任自己如何的來回擺動,卻也是不能解開分毫。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去找師兄吧,讓我去找師兄吧,他一個人在受苦,他一個人會有危險的。」林含清坐到了地上,身體被拖著向義莊里面走去。
義莊里面進來後是一個大院,院子早已經破舊不堪了,牆也都坍塌了一半,磚頭撒落在地上,凡是有土的地方全都長出了雜草,而向那屋子里面看去,窗戶已經只剩下一扇了,冷風一吹,「嘎油嘎油」的敲打著牆壁。
房子的大門沒有了,能夠直接就看到里面的情況。
在那里面有著兩個棺材。棺材的前面,插著一柄刀。
茅三山看到那柄刀,見那刀柄上面有一個鬼頭,神情不禁一驚,手也松開了林含清,輕輕地咽口兒唾沫,眼神盯向了那刀。
「茅三山,你怎麼來這里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那破舊的屋子里面傳了出來,林含清坐在地上,眼楮也愣愣的看向了屋子里面的人
茅阿九和狼老大對視著,二人誰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生怕對手忽然就進攻,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小子,你我本來沒有仇怨。咱們打個什麼意思呀,不如咱們就此和解,你走你的陽光路,我過我的獨木橋?怎麼樣呀?」狼老大笑眯眯的看向了茅阿九,茅阿九早就看出這狼老大城府極深,那和解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只要讓他回復了體力,或者在叫上幾匹灰狼來,那還有自己的活頭嗎?都能殺了自己的結拜兄弟,對自己還能有什麼誠信可言呢?
不過此刻茅阿九也是累壞了,只要告訴他現在「安全了」,那茅阿九絕對會躺在地上睡著的了。可現在他知道絕對不能松懈一下,否則自己就會成為這群灰狼的月復中之物。
「狼老大,您話說的可真是好听。這降妖除魔是每一個茅山道士應該做的事情,應該終生去完成的事情,來吧。」茅阿九抖動了一下腦袋,將頭上面的汗水撒到了地上,眼楮盯著狼老大。
狼老大嘴角微微上揚,忽然,面容一下子冷了下來,冰冷的說道︰「不識抬舉。」隨後,給了那四匹狼一個眼神,自己也跟著點點頭。五匹狼同時都看向了茅阿九,迅速的沖向了他。
茅阿九急忙閃避,「啪」火星子兒濺了出來,將一匹灰狼的肚子給燒傷了,而狼老大和其余的三匹狼攻擊反而沒有削弱,速度也都更加的快了。
茅阿九只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啊」胸口被狼牙棒戳了一下,身子向後面退去,「啪」身子又被那狼的後腿用力的踹了一下,「刺啦」身前的衣服被撕出來一道道的口子,鮮血從傷口里面滲出來,染在白色的衣服上面,好似開了一朵朵美麗的桃花。
破舊的義莊之中。
「你你怎麼來到了這里?」茅三山有一些結巴的說著,眼中出現了一絲驚恐。
「什麼時候你的身後還會有尾巴了。」那男人輕輕的說著,話音剛落,從義莊的門中出現了兩個灰色的狼影,等著那綠油色的眼楮,嘴里面穿著粗氣,尖牙露在了外面,惡狠狠的看向了茅三山。
茅三山也是十分的震驚,那毒竟然如此的厲害,就連這麼近,自己都感受不到這灰狼的喘息聲音,更別說發現他們了。如果不是房子之中的人提醒,那自己和林含清很有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林含清轉過頭看到了那張凶神惡煞的狼頭,大叫了一聲,「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林含清順手拿起了地面上的一個木棍,顫悠悠的指著那兩匹狼,身子都已經抖了起來。
而那兩匹狼看都不看林含清的反抗,對他的聲音也是充耳不聞,四只眼楮緊緊的盯著茅三山,茅三山握緊了銀色拐杖,毫不示弱的看過去,忽然屋子里面又傳出來了聲音,「你們兩個小畜生快點離開吧,這茅三山的性命是我的。」
那兩匹狼順著這方向看去,然後互相對視了一下,嘴中不屑的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身子前趴,準備向茅三山做出攻擊了。
「沒听到嗎?」屋子里面的聲音帶了一絲怒聲,而那兩匹狼卻是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我最討厭別人忽視我了。」說完,一個刀影飛了出來,「嗖」的一聲,那兩匹狼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當」那柄刀插在了地上,上面竟然是一點鮮血都沒有,而那兩匹狼的頭顱也從身體上面分離開來,鮮血一下子從脖子上面射了出來,林含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只看了一眼,便害怕的昏了過去。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誰叫你們不听呢。」屋子之中走出來一個男人。
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穿著黑色的衣服,留的是較長的頭發,用黑布纏好,一縷頭發飄落在額頭前,透過那銀黑交映的頭發,能夠看到一雙憂傷的眼楮,而就在他的左臉上有一個很長的刀痕,可以這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反而更添了幾分英姿。
那男子走到了林含清的身邊,眼神呆呆的看著林含清,「你和他竟然這樣的相像。」臉上露出了笑容。慢慢的將林含清抱了起來,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刀,然後走進屋子里面,把他放到了棺材上面。
「你終究還是來了咳咳咳咳」茅三山輕輕地咳嗽著,慢慢的走進了屋子里面。
「說吧,你遇上了什麼困難?」那男子看向了茅三山,茅三山神色一驚,慢慢的敘說了起來。
ps︰我本來想五月一號上架,但是為了廣大讀者的利益。所以推遲一個月,六月一號再上架。謝謝大家的支持,司徒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