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房間之中,茅阿九和張九思坐在床邊上,正在聊天,而床上面躺著周易。
茅阿九听完張九思的話,輕微的點了點頭。心里面很是贊同張九思的想法,笑著說道︰「前輩,您說的沒錯。咱們還是趕緊叫周百強他們吧,要不然他們可該著急了。呵呵。」
「對,對,對。快去吧。」張九思揉了揉腦袋,慢慢的走下了床。
茅阿九走到了門前,「吱扭」一聲,將門打開了。只見周百強和此刻正坐在院中的樹下發呆,臉上的表情很是迷茫,他一听到開門的聲音,立刻便站起身來,神情緊張,吞吞吐吐的慢慢的問道︰「阿易,他他能能活下來了嗎?」
周百強的雙眼有了血絲,厚厚的黑色眼圈。這個父親,從昨天晚上開始,便沒有睡過了。他已經經受不住再多的打擊了。
「他已經好了。」茅阿九輕松的將這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而周百強听到之後,立刻就開心的笑了。「終于,能活了。」輕輕的說完,這幾個字,閉上眼楮,就像後面倒去。
還好是茅阿九動作快,要不然周百強一定會倒在院中。
茅阿九為他把了脈,「壓力太重了,休息一下吧。」茅阿九和張九思將周百強交到了周禮的手上,微笑著說道︰「你父親壓力太重了,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弟弟已經好了,大概晚上就能醒過來了,多給他吃一些補身體的東西,就能很快生龍活虎了。」
周禮很是感激茅阿九,嘴里面就沒有停過「謝謝」兩個字,「既然你弟弟沒事了,那我們就回去了。」張九思輕輕的說道。
周禮急忙攔住,「二位前輩為我們家操心了這麼多,我們還沒有謝謝您們,怎麼能這樣就走了呢。二位大師一定要留下來,否則我父親醒過來,肯定會責罵我的。還希望您們不要讓我為難。」周禮很是誠懇的看向了張九思和茅阿九。
「不了,我們那邊還有一些事情,不能久留,我們這就走了。」張九思還是想要離開,他知道似這種官家,只要和他扯上關系,那就很難分開了。而他並不想要與官家有任何的關系。
「那二位待到晚上如何?等我弟弟和父親醒過來,咱們一起吃頓飯,到時候叫我父親親自感謝二位,也叫我那弟弟叩謝二位救命之恩,這樣可不算麻煩了吧?」周禮恭敬的鞠了一個躬。
張九思猶豫了一下,看向了茅阿九,茅阿九想著人家的弟弟還沒有醒過來,而且現在父親又倒了下去,自己如果這個時候離開了,萬一出點什麼可就真不好了。
于是便對著張九思點了點頭。
張九思無奈的輕微嘆口氣,「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如果再走,那可真就是給臉不要臉了。我們留下來了。」張九思雖然這樣說著,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的笑容。
茅阿九也只是微笑著。
回到了房間之中,張九思略微有些生氣的看向了茅阿九,「阿九,你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嗎?」
茅阿九笑著將茶水遞給了張九思,「前輩,喝點水,消消氣。」
林含清在一旁蹙著眉毛,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張九思,隨後又看看自己師兄,他還從來沒見過前輩發火呢。而小風則只顧著吃點心,好似這些事情完全都听不見,看不到似的,已經完全屏蔽了。
而僵尸則背過了身去,好似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師兄,怎麼了?你怎麼惹前輩發這麼大的脾氣呀?」林含清看向茅阿九,疑惑的問道,而張九思听到林含清的話,不禁問道︰「我發了很大的脾氣嗎?」張九思感覺自己只是稍微的發了一點火而已,根本就沒有發很大的脾氣。
林含清笑了笑,茅阿九微笑著溫柔的將林含清按到凳子上面,將水遞給了他。雙手自然的搭在林含清的肩膀上面,看向對面的張九思,笑著說道︰「前輩,我只是想人家的病人還沒有醒過來,咱們最起碼得等他們醒過來才能走呀。」
張九思立刻撂下了手中的茶杯,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模樣,說道︰「阿九,你怎麼糊涂了。你看不出來,周禮那小子是將咱們關起來,當做人質。如果他弟弟和父親醒了,咱們可能沒有事情了;但若是有一人醒不過來,那咱們可就是惹上大麻煩了,到時候那小子告咱們一個謀害官府人員罪。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咱們當初就不應該來救他們。」
「前輩,您想多了。我看他們不像那種人。給您,喝水。」茅阿九將水杯又遞了過去。
張九思接過水杯,喝了一口,低子,小聲的說道︰「你們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這清朝馬上就要沒有了,要不然你們不留辮子他們能不管。哼,越是這亂世,便越就沒有人管,到時候這周禮把咱們關起來,天不知,地不知的,誰還能攔住他呀。」
說完,張九思將那水喝完了,茅阿九又給續上。
「他關咱們干什麼呀,咱們又不能幫他什麼。」茅阿九呵呵一笑,不以為然。
「你傻呀,咱們雖然不能幫助他什麼。可是別忘了,這滿洲清朝一沒有,天下還不得打亂呀,到時候肯定是佔山為王呀。而肯定也會有人尋找龍脈,想著自己當皇帝,誰知道他有沒有那個心思呀。」張九思輕輕的將水喝完了。
「您是說龍脈?」茅阿九也不禁驚訝了起來,從小就听師叔清風道長講過這龍脈的事情。听說只要找到了這龍脈,將自己的先人的身體放進去,立刻就會影響後人的。而後人之中,肯定會有**富大貴。沒準就能當上皇帝呢。
傳說當年朱元璋與常友亮對戰的時候,本來馬上就要敗了。後多虧軍師劉伯溫能掐會算,尋到了一處龍脈,便對朱元璋說︰「只要將先人放于龍脈之中,必定可以發跡後人,到時你一定能當上皇帝。」
可那時候哪里有什麼先人的尸骨呀,只要一個活得好好的母親。他母親听到這話之後,對朱元璋說道︰「吾兒放心,為了你的千秋功名,娘這點犧牲不算什麼。」說罷,跳入了龍脈大坑之中。
劉伯溫看到朱元璋的母親如此深明大義,立刻補充說道︰「主母明事理,只不過若想要這龍脈迅速發跡于後人,還需將衣物去了。方能助主公一臂之力,馬到功成。」
朱元璋的母親二話沒說,將渾身衣物去了。便吩咐左右,向坑內填土。而朱元璋在一旁很是痛心的看著,但是想到母親是為了自己成就千載功名而犧牲的,心里面便也就舒暢了幾分。
這朱元璋母親埋上一個晚上,次日夜晚與陳友諒大戰的時候。天作狂風,猶如神助一般,擊潰了陳友諒大軍。這樣,朱元璋才能坐上龍頭寶座,當上了明朝的第一個皇帝。
而後,這朱元璋一想到這件事情,心里面便十分的難受。想來原因,如果不是因為劉伯溫,老母親也不可能死去。而他也知道龍脈的地方,便派人將他給殺了。
「龍脈的事情咱們知道便可,千萬不可對外宣揚。誒呦,我早就說不能留在這里,剛才我就不應該听你的。」張九思又開始了。
「前輩,喝水。」茅阿九微笑著把茶杯遞給了張九思。
張九思指著茅阿九點了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你們喝吧,我上廁所去,小風,走。」說完,站起身來,向門外面走去了,走到門口還回頭看了一眼茅阿九,說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茅阿九也是用微笑著回應。張九思出了門,還能听到他哀怨的聲音傳來。
「師兄,咱們還是盡早離開這里吧。我也不喜歡這里。」林含清走到了茅阿九的身邊,低著頭輕聲的說著。
茅阿九抱住了林含清,腦袋放在了他的頭上面,摩挲了幾下,點點頭說道︰「嗯,等過了今晚,咱們就走吧。咱們還要去找師叔呢。」說完,茅阿九如星星一般的眼楮,看向了林含清。
林含清臉一下子就紅透了,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了茅阿九,︰問道︰「師兄,龍脈是什麼呀?怎麼師傅沒有給咱們講過呀?」
茅阿九經含清這麼一提醒,還真是呀,師傅從來都沒有給自己說過龍脈的事情。甚至說風水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也只是籠統教過大師兄一些。
而那龍脈的故事,不過是听師叔講的。那時候小,也沒有在意,完全就是當個故事听的。現在想來,莫不是師傅在刻意的避免這個事情。
茅阿九轉念一想,這也是保護他們呀。萬一他們知道了怎麼尋找龍脈的方法,那還了得。肯定會有人來尋找他們,拜托他們去尋找龍脈。如果不去,那很有可能就會關起來,或者動用一些非常手段。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高于岸,lang必摧之。
「含清,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去想了。你應該想一些有用的事情。」茅阿九笑呵呵的看向了林含清那紅彤彤的臉蛋。
「有用的事情?」林含清不解的問道,眼楮也不敢去看師兄,只是低著頭。
茅阿九用手將含清的臉抬起來,微笑著看向他的眼楮,有一些迷離的說道︰「例如如何練習肺活量。」話音剛落,那嘴唇便印在了上面。
茅阿九將林含清帶到了床上面,柔情的看著他,輕輕的用手為他理順了頭發,慢慢的張開朱唇,說道︰「含清,我愛你。」
茅阿九還是這麼瘋狂的想要表達自己的內心,想要告訴含清,自己很喜歡他,很愛他,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因為他不想要錯過師弟,盡管自己就要離開了。
林含清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鑽到了茅阿九的懷中,「我我也一樣。」林含清輕輕的說著,他能听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而趴在師兄的胸膛上面,感覺師兄卻好似沒有多麼大的激動似的。
茅阿九本以為自己會十分的激動,可是當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卻是那麼的自然,就好像是生活之中平凡到再也不能平凡的一件小事似的,很正常,隨意的就說了出來。
「師兄,你這里怎麼不跳呀。」林含清用手模著茅阿九的心口,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茅阿九,為什麼自己這里跳的十分厲害,而師兄卻那麼正常呢?
茅阿九微笑著,向懷中摟了摟林含清較小的身子,「愛得深沉。」隨後,閉上了眼楮。
林含清也翹起了小嘴,小聲的說道︰「我愛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