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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假人

看過局象以後,我緩緩說道,「老爺爺,你腰疼發作好像是人為造成的…」

「人…人為?」老頭兒問。

「嗯,具體是誰,從局象里我也斷不出來,因為他用的是超自然的手段。」

老頭兒想了想,說道,「先不管那些,先把強娃子逮來再說,如果問出廟里的那顆牙齒真是被這小子給偷走的,看我不把他小子腿給打斷!」

這老頭兒看起來沒幾年就要死的人了,並且連路都走不穩,但脾氣仍然烈的像火一樣,可想而知這人以前是有多霸氣。就是依靠這種霸氣,小晴太爺爺在棺材里死而復生,所有人幾乎都嚇得尿了褲子,這老頭兒愣是一咬牙讓下葬活埋了。

「我去把他小子抓來。」

張所長向老頭兒問過那‘強娃子’的住址,起身要走,被我給攔下了。

我看了看時間,掐指算了算說,這個時間點不適合行抓捕之事,不然容易遇到未知的變數,要等到村里人差不多都睡下以後才可以。

我們坐在屋里慢慢等待時機,我和白小姐靠坐在一起,低聲聊一些有趣的話題,驅逐內心中因等待所產生的焦慮。張所長和那老頭兒就不行了,沒有共同語言。

差不多十一點鐘時,村里再不見一星燈光。我們便出門朝那‘強娃子’家走去。

四下里靜悄悄的,隱隱似乎有一種大戰前的壓抑感,鑰匙是那‘強娃子’偷的,那麼,尸體應該也是。難道說,是他把那尸體養成了邪煞,救走了古水村村長?…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們手上不僅有邪煞,還有從那兩個民警身上所槍來的配槍…

由于白天下過雨,整個村子都給人感覺濕漉漉的。濕氣返升,村子里隱隱約約漂浮著一層輕淡的水霧,四下里不見一星燈光,顯得鬼氣森森。

那‘強娃子’家位于村尾,住房是開在土崖壁上窯洞。巴掌大一小塊院子,被矮矮的籬笆牆圍著,我用力一抬腳便跨了進去。院子里一片蕪雜,生滿荒草,給人感覺這是一處無人居住的荒宅。

張所長已經掏出了槍,我緊拉著白小姐,一步一步跟在他後面,一直來到窯洞門口。三人都閉住呼吸,張所長緩緩把耳邊貼在門上。

隱隱約約的,我仿佛听到屋里傳出一種申吟聲,不由眉頭一皺。那老頭兒跟我們說,這‘強娃子’是村子里的光棍之一。可是此刻,屋子里傳出的那種聲音給我感覺像是一男一女正在辦事…難不成…我差點自己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給惡心吐了,我想到了什麼?我想到,那‘強娃子’和古水村村長兩個人正在…

張所長直起身子,由于很黑,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張所長湊過來,俯在我耳邊說,小冷,我等下踢開門進去,我進去以後 ,你就馬上開手電筒給我照著。

我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張所長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情況不對,你就保護著小白你兩個抓緊跑,我來擋住他們。听張所長這麼一說,我心頭一熱。

「你在外面等著吧。」我對白小姐說,「里面可能有不堪入目的場景…」

「不,我…我跟你一起進去。」

我掏出手電筒準備好以後,張所長倒退幾步,力沉腳底,‘嗷’一聲怪叫撲了過去,‘ ’一聲巨響,整扇門都被他給踢倒了。

「屋里的人別動!」

張所長猛喝一聲撲進屋子,我緊隨在後,打開手電筒,往床上一照,我們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的呆住了…

只見一個一絲不掛,又黑又瘦的男人,正抱著一個‘假人’哼哼嗨嗨的運動,那假人隨著那男人的動作,在他身子下面一抖一抖,感覺就像活的一樣…當時那種場面,如果是一個膽小的人看到,絕對會被嚇暈過去,因為實在太過詭異。

我都忘了用手電往窯洞的四下里去照,如果那村長藏在窯洞的某一個地方,我們三人絕對會當場被殺掉。

那男人還在運動,我們在他眼中就像空氣一樣,白小姐反應過來,‘嚶’的一聲撲進了我懷里,渾身發抖。

「這…這他媽的!」張所長拿槍指著那男人,胳膊就像篩糠一樣的抖,「你,你別動 !…」

那男人根本不听他的,還在‘哼哈’的運動,就像瘋魔了一樣,濃濁的口水垂下來,一直滴到了那假人的臉上。整間窯洞里充斥著一種沖鼻的怪味兒。那假人可不像成人用品店里賣的一樣美觀可愛,不然也沒那麼恐怖。那分明就是一個用布做的紙人,我知道這麼說有語法錯誤,既然是紙人怎麼還用布做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這麼說,那假人是布做的,里面也不知填塞的什麼,假人的眉眼五官就像紙扎店里的紙人一樣,是畫上去的,畫工非常拙劣…

眼前這個男人,臉頰上有一塊胎記,應該便是那‘強娃子’了,看著他這副樣子,我突然反應過來,邪煞應該不是他養的,至于偷鑰匙之類,他可能是受人指使…

張所長伸手就要抓那‘強娃子’,被我一把攔下了。

「千萬別踫他!」我說道,「他這是撞邪了,已經油盡燈枯了,一踫就會死,看來是有人想殺人滅口,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救他!…」

「怎麼救?」張所長問。

我盯著那瘋魔了一般抱著假人上下運動的那‘強娃子’,搖頭不答。

「雨馨,你先在旁邊站一下。」

白小姐听我這麼一說,急忙從我懷里鑽出來,背對著床站到了一旁。我取出羅盤測了一下方位,只見床上那‘強娃子’位于我的正北方。奇門佔事,根據‘動應’和‘靜應’的不同有不同的佔法。一般‘動應’的事物,動在何方,便佔該方所對之宮,比如,如果听聞南方起火,便佔離九宮,听聞東方發水,便佔震三宮。

此刻,那‘強娃子’位于我的正北方,當佔坎一宮,根據宮里的局象,來分析解救他的辦法。

「我先佔測一下。」

放下羅盤以後,我看了看時間,掐指推算坎一宮里的局象。奇門佔人事,首先看‘人盤’,也就是八門。這一算之下,只見坎一宮里此刻當值的是八門中的死門。我不禁眉頭一皺,因為,這是一個‘迫格’,死門的本宮是坤二宮,五行屬土,此刻落坎一宮,坎一宮五行屬水,土克水。奇門‘煙波釣叟歌’有雲︰‘宮制其門則不迫,門制其宮為迫雄’,此刻,死門制坎宮,叫做‘死門被迫’,大凶。

「死門被迫。」我說道。

「啥意思?」張所長撓頭問。

「想要救他,先要化解‘迫格’」我說道,「死門五行屬土,木克土,找一塊木頭來。」

趁張所長去找木頭的間隙,我掐指推算坎一宮里的奇門格局,得出一個‘己+辛’的格局,‘游魂入墓’,說明有邪祟之物作怪,只有先化解掉‘迫格’,才能動手驅逐纏住這‘強娃子’的邪祟之物。

「小冷,這個,這個行不行 ?」

我扭頭一照,只見張所長扛著一根一人多長,比大腿還粗的木頭柱子走了進來,不禁吐了吐舌頭,哭笑不得的道,我是要用木頭來化解‘迫格’,不是要揍死他。

「嘿嘿…」張所長尷尬的笑了笑,「我…我再去換一根。」

張所長扭身要走,被我給叫住了,「算了,將就著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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